不過不知是無心口誤,還是無意間試探出了實話,若水寒這句話一出來,穆臨風和傾顏便笑了,小莫更是笑捧腹連連。


    “咳咳,口誤,口誤,我是想說瞎說什麽話。”若水寒尷尬的解釋。


    穆臨風夾了一塊兔肉到傾顏碗裏,道:“傾兒,前輩確實做賊去了,不過是為了你,我們不日便可下山離開此地,而且,有件事,我還需對你坦白。”


    “噢?”傾顏挑挑眉毛,將肉撥到一邊,她想到剛才那兔子血淋淋的樣子,便沒有胃口。


    “丫頭,我再問你一次,是否願意隨我迴昆侖?”若水寒放下筷子,抖了抖寬大的衣袖,將雙手交疊著放在腿上,端坐著,這麽一來,頗有了一派掌門的威儀。


    “前輩為何一定要我去昆侖派呢?那裏遠在西域,遠離故土,我並不願意。”傾顏也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拒絕道。


    “傾兒,你聽我的話,隨前輩去西域暫避,嗜血門之事頗為棘手,我處理完後再去找你。”穆臨風也開口勸解。


    小莫在一旁直點頭,附和二人的意見。


    “你們別忘了,我是飄渺宮的血羅刹,不可能再投入他人門下,而且,有些事情,你們不必瞞著我,我雖然不說,但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傾顏微微一笑,嘴邊勾起嘲諷的弧度。


    “此話怎講?”若水寒狐疑道,看看穆臨風,又看看小莫,難道你們暴露了什麽?


    “你們還不明白?我所指的事情,應該就是阿穆想對我坦白的事情。”傾顏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有些話,還是放在台麵上說清楚才好,藏著掖著,時間久了,總是會出問題的。”接著站起身,對著穆臨風道:“阿穆,你跟我來,說明白了,我便隨你們下山。”前麵的話,還是帶著溫柔和氣,到最後一句,便成了冰涼刺骨:“他們欠下的債,也該討迴來了。”


    小莫和若水寒麵麵相覷,他們一直以為事情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想到這個柳家姑娘早就知曉了,關鍵還這麽沉得住氣。


    穆臨風將碗筷緩緩放在桌上,擺了整整齊齊,似下了很大決心,才站起身隨傾顏而去,他原本還在想怎麽開口才能不讓傾顏懷疑生氣,現在想來,這些想法都太可笑了,傾兒已經不是幾歲的小姑娘了,她有自己的洞察力和領悟力,錯過的這五年,兩人都有了太多不為對方所知的東西。


    還是在那個瀑布旁邊,傾顏與穆臨風並排站著,望著瀑布滔滔不絕的流水,沉默良久,他們,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傾兒,我不是故意瞞你。”半晌,穆臨風開口道:“我曾說過不再欺騙你,可是,我還是食言了。”


    “你還記得嗎?那日,我便是在這裏叫的阿穆!其實從叫你阿穆那刻起,我就已打算將心全部交出,隻可惜,你好像並沒有打算全部接收?”傾顏側過身子,正麵向著穆臨風,一雙美目深邃柔情,又帶著犀利與責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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