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寒徑直去了聽風閣,見房門都沒關,還以為進了敵人,警惕的閃身進去,並沒有發現外人,而床邊的洗臉架上,擺著一盆水,早已涼透。


    莫君寒檢查了一下落兒的情況,眼神冷了冷,接著親自端了臉盆出去換了熱水來,又取了上好的天蠶絲及工具,穿針引線,頗為熟練,一切準備就緒,伸手點了落兒的睡穴。


    先清理傷口周圍的腐肉後,運了內力,一根銀針似活了一般,泛著銀光,隨著莫君寒手掌所發罡氣的控製,在落兒肩膀上下飛舞,繞進那皮肉,再拉伸出來,細細的天蠶絲便慢慢將傷口縫合起來。


    接著又給她輸了些內力,護住心脈,她外傷嚴重,若想保住手臂,便不能療養內傷,否則內息流轉下血液流動加快,外傷不易愈合,隻能這樣硬撐著熬過幾天,待傷口結痂,再行療養,而這樣拖下來,落兒便愈發虛弱了。


    昏睡的落兒極不安穩,銀針每刺入皮肉一下,她的肩都忍不住的抽動一下,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卻在夢裏還死死咬著下唇,不肯發出一絲聲音,接著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渾身像泡在暖陽下,胸口因內傷引起的悶痛也好了許多,緊皺的眉頭慢慢也舒展開來。


    待一切完畢,莫君寒周身如浸泡過水中一般,濕漉漉的,竟不比床上的落兒流的汗水少,以氣運針,是極耗費心神的,他有些支撐不住的坐在了床邊,疲憊的靠向落兒所睡另一邊的床頭,若是摘下這麵具,就能發現他的臉色也是異常慘白。


    “咳咳咳。”莫君寒緩過來一些,打坐調息,卻有些真氣不順,強行催動一下,真氣一岔,劇烈的咳嗽起來,有血絲從麵具下溢出來。


    莫君寒苦笑一聲,看來損耗過度,內傷重新複發了,果然,門主親自動手的懲罰,不是那麽容易好的。見落兒依舊昏睡著,腳下虛浮的走到了一邊,取下了麵具。


    似有滿屋的光華瀉下,男子的臉暴露在了空氣中。


    他的膚色因常年不見天日顯得蒼白,兩頰在劇烈咳嗽後泛著些許紅暈,被汗水濕透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如墨雙眉下一雙朗星之眸,泛白的紅唇被妖冶的鮮血染就,雙唇微抿,清冷如玉。


    正所謂濯濯如春月柳,軒軒如朝霞舉,蕭蕭如鬆下風,朗朗如日月之入懷,岩岩如孤鬆之獨立,頹唐如玉山之將崩,大抵就是屋中男子此刻的風姿了。


    莫君寒拭去了唇邊的血跡,擦擦汗水,又重新覆上麵具,遮擋了這驚鴻一瞥的麵容,屋中的光華收斂,似曇花一現,如此美好的麵龐便隱藏在了冰冷的麵具下。


    天已漸黑,莫君寒去沐浴後換了身玄色衣衫,換上暗金麵具,渾身透出一抹肅殺之氣,派人敲響了催魂鈴,嗜血門的門眾快速在大堂聚集起來。


    莫君寒坐在高處,一隻手撐著頭,慵懶的斜靠著,卻有種不言而喻的威嚴。


    底下門眾皆微微低頭,尊敬的單膝跪地參拜道:“魔佑堂主,嗜血永存。”


    這是嗜血門最高的禮儀,一般來說,隻有嗜血門門主才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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