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了神樂川的話,全都驚呆了,紛紛轉頭看著他,山本俊雄的眼裏倒是閃過一絲恍然的神色,而鬆本堂悟倒是結結巴巴地開口了:“川...川君...為...為什麽不舉行儀式啊?”


    神樂川看著滿臉不解的鬆本堂悟和神樂雨,心裏歎了一口氣,接著緩緩開口,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衝也智子和鬆尾這件事確實有著很大的疑點!


    首先就是時間上麵不對勁,根據鬆本堂悟所說,衝也智子可從小就是她的鄰居,一直照顧他,伴隨著他一起長大,那麽就算這個女人有著易容術,但身高體型這些總不能改變的吧?還是真有什麽辦法變成小女孩的身形?


    蘿莉身,奶奶臉?


    咦~講到這裏時,神樂川打了個寒顫,搖了搖頭給幾人繼續分析。


    如果死去的這個女人不是真正的衝也智子,那麽真正的衝也智子去哪裏了?這個女人又是如何知道鬆本堂悟身懷輝夜姬血脈的?要知道,除了在場的眾人之外,隻有一個仲間惠知道鬆本堂悟的事情。


    其次就是鬆本堂悟身上所中的那個剝離血脈的咒印!鬆尾二人隻是想捉住鬆本堂悟舉行月之祭祀,然後通過手段知曉輝夜姬留下的寶物的線索,那麽他們顯然沒必要做出通過咒印剝奪鬆本堂悟血脈這種事,相反,在儀式舉行前,他們可能還要千方百計的保護鬆本堂悟身上的血脈。


    除此以外,那個咒印的樣子——一輪黑色的月牙,仲間惠可是說過那是屬於輝夜姬血脈的印記!在戰鬥時鬆尾和衝也智子作為一個陰陽師和忍者,可是絲毫沒有表現出屬於輝夜姬血脈的力量!


    所以要麽鬆尾和衝也智子還有其他的同夥,要麽他們隻是傻乎乎的被人給利用了傻乎乎的衝在前麵!


    但不論是哪種情況,神樂川都可以肯定絕對還有人隱藏在暗處!還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給鬆本堂悟種下咒印的人,但對方具體是誰,有著什麽樣的目的,他卻不得而知。


    既然對方也是輝夜姬的血脈,而且有了月光石這種東西,為什麽不自己使用,而是利用衝也智子二人來便宜鬆本堂悟呢?


    在有著這麽多疑點的情況下,貿然在鹿兒島這邊舉行月之祭祀顯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眾人聽完神樂川的一通分析,全都沉默不語。其實他們未必想不到這裏麵的不對勁,隻是都被這一連串的事給打亂了手腳,來不及仔細的去想這裏麵的種種疑點。


    在敵我實力差距未明的情況下,的確不適合貿然舉行月之祭祀。


    忽然,神樂川想起了什麽事,趕緊問道山下由紀子:“對了,由紀子,你們身上中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毒藥還是法術?你們身體裏的靈力還能恢複嗎?”


    也怪不得他現在才想起這件事來,確實是一連串的瓜吃得他有點撐,還被狗作者強行降了智。


    由紀子微笑道:“放心吧,川君,食物沒問題,我之前檢查過了,是我們幾個坐的凳子上被刻畫了一種名叫封靈的咒印,也有人叫這種咒印是籠中鳥咒印,這咒印能暫時封印住受印者的靈力,但時間不會很長,你看,我已經漸漸恢複了。”說著,由紀子手上亮起了靈力的藍色光芒,隻是比平時要暗淡一些。


    神樂川:“......”好好叫封靈咒印就得了,請不要取籠中鳥這麽嚇人的名字好嗎?


    不過他眼睛一亮,趕緊問道:“這種咒印常見嗎?以後我們戰鬥時可以使用這種咒印嗎?”


    山下由紀子:“這種咒印倒是挺常見的,是特搜課根據他們本部裏鎮壓那些邪異的封印咒文轉化而來的,不過這咒印在使用時不能移動,隻能提前刻畫在固定的物體上麵且要花費很長時間來用靈力激活,因此實戰意義並不大。”


    神樂川看了看幾人之前坐的那幾張固定在桌子旁的長條凳子,默然無語,敢情之前衝也智子來了鹿兒島說老家有些事要忙,就是忙這個吧?


    不過——一想到衝也智子,神樂川就想起了這次受到傷害最大的鬆本堂悟,清純可人的鄰家姐姐變成了滿臉皺紋的陰險大媽,這落差確實有點大哈!


    於是神樂川轉頭看向鬆本堂悟:“堂悟,對不起,暫時不能為你舉行月之祭祀!”


    鬆本堂悟擺了擺手:“川君,別說了,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你們陷入危險之中,而且不揪出幕後那個黑手,最危險的還是我這個輝夜姬血脈不是嗎?我能理解你的。”


    山下由紀子插話了:“其實月之祭祀也是可以舉行的,隻是不適合在這個地方舉行罷了,畢竟敵人有很大可能躲在這裏,我們早點離開這裏,到我們自己的地盤上舉行月之祭祀不就好了,不過祭祀的效果可能不會有在這裏舉行那麽好。”


    神樂雨一掃頹勢,高興道:“真的嗎?我們還能舉行月之祭祀?在哪裏舉行?烏森神社的後山嗎?敵人總不可能敢去那裏找我們麻煩吧?”


    山下由紀子一臉尷尬的轉過了頭,神樂川也滿臉的黑線。


    即使神樂川是超凡界的萌新,但也知道烏森神社是供奉稻荷神的地方,你跑到那裏去舉行月讀神的祭祀儀式,到底是蠢到何種地步才能做出這樣的事?要不是看在自己麵子上,估計由紀子就要立刻找自己這個傻妹妹拚命了!


    神樂川趕緊給妹妹來了一記爆栗,嗬斥道:“別說傻話!”


    接著他又轉頭問鬆本堂悟:“堂悟,你怎麽看?不在這個地方舉行月之祭祀你願意嗎?”


    鬆本堂悟聞言低下頭沉默了一瞬,但緊接著他抬頭看向神樂川,堅定大聲道:“我願意!”他是真的不想總因為自己的事麻煩朋友們了,他渴望自己也擁有實力,他也想成為保護別人的那一個!


    神樂川被鬆本堂悟這大聲的迴應給嚇了一跳,猛地咳嗽了好一陣子,才連忙說道:“堂悟,不要說這麽容易讓人誤會的話!我隻是把你當成弟弟在照顧!”


    神樂川不說還好,他一說,想起剛才鬆本堂悟的迴答,旁邊幾個人的表情都有點不對。


    神樂雨眼睛一亮:當成弟弟?兄弟禁斷!想不到你原來是這樣的歐尼醬!


    山下由紀子麵帶思索,神情凝重:現在連川君身邊的男生也不保險了嗎?總覺得有人想跟我搶他!不行!我不允許!川君隻能是我的!


    山本俊雄臉帶驚恐:神樂雨小妹妹居然是個老司機!她以後會不會撮合我們幾個男生?讓川君追求我?或者讓鬆本追求我?咦,為什麽我一定是被追求的那個?


    鬆本堂悟:???我說了什麽?他們誤會了什麽?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果然是因為我的事給大家填了太多麻煩了嗎?


    神樂川:為什麽安靜了?他們幾個在想什麽?不會真的是我想的那種事吧?東瀛的腐文化有點強大,像我這麽帥氣的男孩子出門在外必須保護好我自己才行啊!


    搖了搖腦袋,神樂川趕緊說道:“那我們具體到哪裏去舉行月之祭祀呢?”


    山下由紀子挪了一下身子,不動聲色地擋住了神樂川和鬆本堂悟之間的視線接觸並把鬆本堂悟向山本俊雄的位置擠了擠,才開口道:“既然不在這裏舉行,那麽我們迴東京選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就行了,到時把仲間惠姐姐請過來,而且敵人真的來襲,也可以隨時向山下家和仲間家的長輩求援!”


    神樂川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分身經常練習忍術的團地倒是挺隱蔽的,我在那邊修行了這麽久,也沒見過一個人去那裏!”


    於是幾人紛紛讚成了這個意見,決定先迴東京去看看,而且行程還比較緊,畢竟明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了。


    定下來之後,時間已經快要到淩晨,接下來就是處理這個戰鬥現場了。


    結界符雖然困住了大家,但也因為結界符,居酒屋裏麵的戰鬥響動才沒被居酒屋之外的那些普通人察覺,畢竟這裏雖然人少,卻也總歸是有許多普通村民的。不過時間過去這麽久,結界符的能量早已經耗盡掉落在了地上。


    那麽衝也智子和鬆尾的屍體該怎麽解決呢?神樂川的主張是一發豪火球直接連人帶屋一起燒掉,毀屍滅跡!不過卻被山本俊雄製止了,於是眾人紛紛看著他是不是有不同意見。


    山本俊雄小聲道:“這個,你們知道我的式神吧?既然反正要燒掉,不如先讓我的式神把他們的屍體吸收了?”說完,緊張的看著眾人。


    說是吸收其實隻是委婉的說法,神樂川是見過妖怪進食的,除了一些小妖,許多百鬼夜行中有名氣的妖怪都有著吃人的習慣,有時有殘留的屍體剩下,也隻是那妖怪挑食而已。山本俊雄之所以緊張也隻是怕自己的朋友會反感這種用人類來喂食妖怪的行為。


    神樂川拍了拍山本俊雄的肩膀,說道:“既然他們還有用處你應該早點說啊!畢竟要是我們落在他們手上,最後的結局恐怕也是差不多,那個鬆尾的式神見越入道,可就是以吃人聞名的。”這句話既是安撫山本俊雄,也是幫山本俊雄給大家做了個提醒。


    山下由紀子首先迴應:“俊雄的式神是般若吧,要是提升實力對於團隊的戰鬥也有很大幫助呢!目前還是笑般若,以後提升成白般若就更厲害了!”


    神樂川聽到這話倒是挺好奇的:“般若這種妖怪還能進階的?”


    科普小姐姐由紀子哪裏會錯過跟心上人交流的機會,趕緊進入科普時間,詳細而溫柔的向眾人科普了般若這種妖怪。


    般若是東瀛傳說百鬼夜行中的一種鬼怪,屬於怨靈,來曆是人(通常是女人)因為嫉妒心,而導致自己的靈魂在自己活著的情況下離開自己身體,並且靈魂能攻擊甚至殺死自己嫉妒的人。


    此時如果靈魂能夠迴歸體內,並且能夠恢複理性,這樣的狀態叫做“生成”,當仇恨占據所有心智,無法恢複理性的時候,此人就會轉化為鬼,即“般若”。


    般若最初一般是笑般若,但這種妖怪隨著實力的增強是可以進階的,變成白般若甚至是赤般若,進階後法力極大的增長,但性格也會變得原來越殘暴和嗜殺,如果作為式神的話,非常容易反噬陰陽師。不過般若的進階很艱難,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到赤般若了,就連白般若的出現也是在好幾年前,被佛教日蓮宗的一位法師給退治了。


    解釋完後,神樂川看了看還忐忑不安的山本俊雄,說道:“你把你的式神召出來解決這兩個人吧,我們出去等你。”說完,就打開居酒屋的大門走了出去,除了山本俊雄的幾人紛紛跟上。畢竟,誰也不會喜歡看見妖怪進食的場麵,尤其這食物還是他們的同類。


    關上了門,神樂川抬頭看著天空中那輪明亮的銀月,他覺得最近的經曆得挺多的,今天更是兩世為人加起來第一次結束了一個同類的生命,即使在事後不停地為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也抹不去心中那一絲茫然與不適,如今的實力還不算很強,如果隨著自己的實力不停增長,有一天到達可以與這個世界的神靈比肩的程度,那自己對於這些同類的生命會不會予以尊重,會不會變成淡視冷漠地去看待自己現在所重視的一切?


    山下由紀子體貼的扶上了神樂川的胳膊,擔憂地叫了一聲:“川君...”


    但她還沒開口,就被身後的推門聲打斷了,山本俊雄從裏麵慢慢走了出來,即使是深夜,但在居酒屋門前那昏黃的燈光下,神樂川也可以看到山本俊雄那張異常慘白的臉,看來即使是他的老師教了他這種提升式神實力的方式,山本俊雄也短時間內無法適應這種妖怪進食的場麵。


    神樂川沒說什麽,隻是輕輕拍了拍山本俊雄的肩膀,接著手裏開始結印:


    豪火球之術!


    一發巨大的火球出現轟向了居酒屋,木質結構的建築快速的燃燒起來!隨著實力的進步,神樂川的豪火球之術的威力也越來越大了。


    毀掉最後的痕跡之後,眾人匆匆向著居住的民宿趕去。


    居酒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一個黑暗的身影站立在樹旁,靜靜地看著神樂川幾人離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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