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定格在一個動作上,盧綰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雍齒舉起木棍,一動也不動,良久,還是沒有動靜,劉三瞥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說道,“雍齒,你還愣著幹什麽?他讓你打他,你為何不打他呢?打呀!”


    雍齒轉身看了看劉三,那手中的木棍卻怎麽也放不下,劉三繼續說道,“他搶了你的女人,你理應狠狠地揍他才是,你怎麽不打呀?”


    雍齒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


    劉三接過話,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什麽你,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他盧綰搶了你的女人,理應你來處治他,你才能出此惡氣,現在他就在你麵前,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眾人都看著雍齒,看他如何對待這個已經下跪的盧綰,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盧綰再有錯,錯不在於他,在這深山老林裏,不要說女人了,就是母的活的也很少見呀,除了見到那滿山跑的動物以外,剩下的都是這幫難兄難地,那東西,哪個男人又不喜歡呢?盧綰隻是沒有控製住自己,將雍齒搶來的女人給上了,這能怪他嗎?


    再說,他再有錯,現在已經跪在了雍齒的跟前,這已經達到了極點,雍齒又怎麽能下得了手呢?


    陳子建看著這一切,忙上前對雍齒道,“兄弟,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他都已經給你下跪了,你就饒了他吧,再說,就算你打死他,又有什麽用呢?能改變事實嗎?再說,那女人你連碰也沒碰,還算不上你的女人,如果他真是你女人,就算借他盧綰三個膽,我想他也不敢動呀!”


    陳子建看著雍齒猶豫的樣子,忙上前,將他的木昆慢慢兒放了下來,說道,“好男兒何患無妻呀,以後我,我看到好的,一定會給你弄一個,怎麽樣?”


    此時如果陳子建不上前勸解,這雍齒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畢竟他已經高高舉起了棍子,開弓沒有迴頭箭呀!他怎麽能放下他手中的棍子呢?看見盧綰跪在自己麵前,他已經不再那麽恨他了,可總不能這樣就算了吧,幸虧有陳子建上前勸住。


    “好了,就原諒他吧,我們可都是老朋友了,你看看,前幾年我們一起在鹹陽外修長城,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是好朋友了,這麽多年,老天又安排我們在一起,這足以證明我們的緣分不淺呀,為了一個女人,兩兄弟相互鬧矛盾,這又是何苦呢?我看了,你停下來,消消氣吧!”


    陳子建一邊說著,一邊將雍齒帶到了一邊,站在了劉三的邊兒上,劉三看了看雍齒,又看了看盧綰,衝他吼道,“起來吧,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人家雍齒大人有大量,哪像你這樣不要臉?自己搶不來女人,卻霸占別人搶來的,你還有沒有出息?”


    盧綰一句話也不說,將頭埋得很低很低,劉三看了看各位,說道,“把那個女的帶上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貨色,看看雍齒從碭郡裏搶迴來的女人像什麽樣子,看看盧綰看上的女人是個什麽樣子!”


    他一邊說著,從左側,幾個盧綰的兄弟帶著一個女子走了上來,隻見那女子換了平常人的衣物,從碭郡城裏,雍齒搶來的時候,還是光著身子的,現在該是盧綰找的衣物吧,人靠衣裝,那嫵媚的女子換了衣物,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比平常人頭發長些,比這裏的所有人的臉都要白皙一些,並沒有其它奇特之處!


    劉三瞟了一眼,冷冷地說道,“我當是什麽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原來也隻是一般貨色,如此這般貨色,值得你們兩搶來搶去的嗎?看看你們那眼光,真是的!”


    這是典型的飽漢不知餓漢子饑呀,他劉三倒好,家有如花似玉的呂雉,酒館裏還有風韻多姿的曹寡婦,這盧綰、雍齒可是難得嚐到了次女人的滋味兒呀!這眼前的女人雖一樣貨色,但也是地道的母的活的呀!


    劉三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算了,既然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隻能做出了斷了,這女子本是雍齒兄弟從碭郡縣搶來的,理應歸隨雍齒,但偏偏盧綰捷足先登,今天各位兄弟都在這裏,我們就來個快刀斬亂麻,這女子總得要歸一個,雍齒,你說說!”


    這還用說嗎?白菜都給豬拱了,還能怎麽食用呢?可這畢竟是活的母的,又怎麽能拱手讓給別人呢?雍齒心裏十分糾結,他不知該讓還是不該讓,讓給別人,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陳子建拉了拉他的衣裳,說道,“依我看,這女子既然已經和盧綰睡了,我看就給盧綰算了,你覺得呢?雍齒兄!”


    陳子建都這麽說了,雍齒又怎麽說呢?他長長地歎了口氣,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


    劉三道,“煩得很,我問你了嗎?這女子歸誰,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與你有何幹係?我又沒有問你,你能做主嗎?多事!”


    雍齒終於抬起了頭,說道,“既然盧綰喜歡,就送給他吧,反正都是他的人了!”


    劉三聽了,點了點頭,說道,“你可是你自己說得,好,當著大家的麵,我們得把這些事情說清楚,以後大家兄弟的錢財可以同享,衣服可以同穿,但這女人,大家可不要亂來!”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有人開玩笑說道,“大哥,你是不是怕兄弟們去嫂子那裏討吃的?哈哈哈……”


    一場爭搶女人的鬥爭,就在這談笑中逝去,大家又開始有說有笑起來,劉三笑了笑,說道,“你們也太不要臉了,怎麽打起你們嫂子的主意來?兄弟之妻不可欺!就是這個盧綰,這也隻是暫借雍齒一個女子,日後必須得奉還!”


    天呀,這隻算得上借?這不是老母豬借豆渣嗎?在秦朝怎麽能說借就借呢?不過這借總比偷要來得文明一些,那二十一世紀,不知有多少人偷多少人家的老婆,這裏隻是借,打借條借的,名正言順!試問,我可以借一個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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