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辦法,因為對方是官,官就是管,蕭何道,“我看這樣,你們這幾天就好好在家,千萬不要到街上去逛,一切聽我和曹參的,現在薑昆還沒有下令拿人,等他下令的時候再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試想想,“再說”,這個再說代表的是事情還沒有完,還有下文,這可怎麽辦?蕭何與曹參走後,劉三十人在曹寡婦那裏,大家的心情都不好過。


    曹寡婦道,“哎呀,有什麽嘛,現在官府又沒來抓人,你們怕什麽,來來來,喝酒吃肉!”


    劉三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對,來,喝酒吃肉,這有什麽,人死暖朝天,怕個屌!何況現在還沒有死!”


    眾人又開始喝起酒來,酒這東西呀,就是那個樣子,喝前我是沛縣的,喝後沛縣是我的,誰也不管誰,牛都吹到天上去了,“老子還不相信,他狗日的章邯狗屁郡長能把我們吃了不成?”


    “就是,如果不是那個薑什麽縣太爺告我們,我們也不會被鹹陽的章邯知道不是?”


    唉,這些人哪裏知道縣官不如現管,現在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官場“門難進、人難見、臉難看、事難辦”,哪裏有什麽道理可講?還是這裏好過,老子明天不上班,想怎麽耍就怎麽耍。


    劉三十人在曹寡婦酒館裏,生活得像帝王一般,曹寡婦就像奴隸一般服務著他們,但她的心裏幸福著,高興著,因為她能與心愛之人在一起。


    可好日子總是不長,那日中午,蕭何與曹參慌慌張張地跑到酒館裏,說道,“不好了,薑昆下令拿人了!”


    這就像一顆炮彈般,深深地紮進了靜靜的潭水,濺起了陣陣浪花!


    “這可怎麽辦?”


    “我們逃吧!”


    蕭何道,“要逃你們就盡快逃,快呀,要不一會兒官兵來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劉三端起一杯酒,笑了笑,說道,“各位兄弟,這事兒是劉三弄出來的,不關你們的事兒,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大家哪裏也不去,隻要躲在這酒館裏,相信官兵也未必能找到,來,喝了這杯,我一人去會會這個狗日的薑昆!”


    “不,大哥,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你不能一個人去!”周緤道。


    “對,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怎麽能讓你一人去呢?”盧綰道。


    劉三笑了笑,說道,“你們也真是的,全部被抓,全部都死了,有什麽意思呢?倒不如我一人去,要殺要剮,老子劉三如果眨一下眼,就不是人,大家是好兄弟,但是好兄弟就非要一起死嗎?”


    我的兄弟呀,你怎麽就這麽傻呢?你可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迴家過年呀!你怎麽這麽傻呢?你為這幫兄弟好,想一人將這事情杠下來,這怎麽能成呢?那畢竟是嚇死人,搶金銀的大案呀,你怎麽能一人扛呢?你扛得起嗎?


    劉三喝了那杯笑,昂首闊步走了出去,那曹寡婦“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所有人的眼裏都閃動著淚花,默默地送著劉三朝縣衙門走去!


    他們,他們從修長城認識,走鹹陽到安邑,來沛縣,他們不是兄弟,勝是兄弟,劉三已經成了他們的大哥,是他們的主心骨,如今他為了大家,獨自一人去投案自首,誰的心裏會好受呢?


    “不,大哥不能去!”周緤抑製自己的感情,“嗷嗷”大哭起來,“大哥救過我,他現在有難,我們卻躲在這裏,這成什麽話了?還什麽一生情?還什麽一杯酒?”


    “就是,我們不能讓大哥這樣去送死,我們要想辦法,大為了我們去劫獄!”


    ……周緤、簡五,李六、朱止、喬山、孫田都想著如何去救劉三,蕭何雙手拱了拱,說道“好了,大家心情我很理解,我與曹參也一樣,我們與劉三是撒尿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今天出此等事,我的心裏也不好受,但現在事情還不明朗,還請各位不要衝動,讓我與曹參一起去縣衙門,看看情況再說。”


    曹參道,“蕭兄說得不錯,大家不要亂來,如果大家衝動去劫獄,這豈不辜負了劉三哥的心意了嗎?我看大家就在這裏,哪裏也不要去,我們去看看情況再說,一有消息,我們立刻會派人來通知你們的!”


    說著蕭何與曹參匆匆離去,直迴縣衙門,此時劉三已經被抓到了縣衙裏,薑昆高興極了,說道,“這下可好了,我就要升官發財了,說不一定呀,我還可以搞個大都京官來當當!”


    升官發財死老婆,自古就是男人最喜歡的三件事兒,此時的薑昆,劉三來自首,自然是他最好不過的升官發財機會,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在章邯麵前擺功勞了,就可以因此而立大功了!


    “來人呀,將劉三好好給我看好了,若是他跑了,我定要你等腦袋!”下人忙跑去,加派了看守劉三牢房,此時的劉三,就是他薑昆升官發財的寶兒了!


    蕭何走上前,笑了笑說道,“薑大人,這劉三來自首,這未必是好事兒呀!”


    薑昆驚訝地轉過頭,從萬分興奮裏醒了過來,說道,“什麽?你說什麽?這未必是好事兒?這怎麽講?”


    蕭何笑了笑,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章邯郡長可不是好人,聽聞他招了他的死舅子去施粥,讓那些流落到鹹陽的窮苦人去喝粥,然後介紹他們去當苦役!”


    薑昆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兒我知道,劉三也是這麽說的,為止他才想出了用冤鬼嚇死章邯的舅子,搶走了他舅子的金銀珠寶跑了迴來。”


    蕭何道,“話雖如此,但大人可知這個章邯大人,他可是反陰複陽的小人,你將劉三送去,他高興,可能給你點兒賞,若他不高興,怪罪你管教地方不嚴,那大人可就得不賞失了!大人,嘴是兩張皮,咋說咋有理呀大人!”


    薑昆一下子愣住了,因為蕭何所說不無道理,可這又怎麽辦呢?劉三來了,是送到鹹陽呢還是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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