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陳子建都在鬱悶之中,怎麽才能找到這個叫劉邦的人呢?邊人影都找不到,又怎麽能助他得到天下呢?本來劉邦就是漢高祖,我為什麽要助他呢?我能助他,誰又能助我迴到現實?


    肥婆見陳子建鬱悶的樣子,有些擔心道,“郎君,你的病還沒有好嗎?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何不找劉三哥他們散散心?”


    肥婆真是善解人意之人,唉,這蒼天呀,總是給人關上一道窗,卻留下另一道窗,善解人意,賢良淑德的品質,為何要長如此引人注目的外表呢?煙花可以創造美麗的景象,而你可以創造醜陋的長相!“姐呀,你要知道,男人的大腦喜歡女人的內心,但是眼睛喜歡女人的外表,你這讓我情以何堪呢?”陳子建內心不隻一次地提醒著自己。


    “樊大哥,樊大哥,走,三哥找我們有事!”正在此時,盧綰來了,還沒進門,就開始大聲喊起來。


    “什麽事呀?”陳子建真不想去,去就是喝酒,劉三的事情,不是打牌就是喝酒,又不能帶他找到劉邦!


    盧綰道,“不知道,他讓我來叫你,到曹家酒館去!”


    肥婆見陳子建有些不情意,忙上前道,“郎君呀,你就去吧,你看你病好了後,從來沒有開心過,你就和他們一起,開開心心喝酒吧!”


    “這個傻婆娘,哪有將老公往外趕的?縱然趕去與朋友喝酒,哪有放在自己褲腰帶兒上放心?”陳子建心裏默默地想著。盧綰上前,拉著他說道,“走吧,嫂子都同意了,你還在這裏磨磨蹭蹭搞哪樣?”


    說著,兩人風一般來到曹家酒館,夏侯嬰,蕭何都到了,就差他們二人,一酒桌的菜擺得整整齊齊的,劉三見他二人來了,右手端酒,左手懷抱曹寡婦道,“來,各位兄弟,今日我劉三請大家來,主要是向大家辭行的!來,喝!”


    眾人並沒有喝酒,蕭何問道,“喂,劉三哥,這是怎麽迴事?好好的,你為何要向我們辭行?”


    劉三擺了擺頭,說道,“大家也知道,我是在這沛縣裏,除了喝酒就是賭錢,大家都看不起我,就連家裏人都瞧不起我,你們說,我在這沛縣還有什麽意思呢?”


    夏侯嬰問道,“那你打算到哪裏去?”


    劉三道,“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天大地大,自有老子老三去的地方,外麵的世界那麽大,老子想去看看!”


    聽了劉三的豪言壯語,陳子建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事情,想當年,也和劉三一樣,相信著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可真正到了大城市後,才感覺到現實的骨感!


    眾人沒有別離的話,也沒有祝酒詞,有的隻是默默地喝著酒,蕭何道,“聽聞原信陵君門客三千,他死以後,有一張耳的人,也在學著信陵君的樣子,廣招門客,三哥何不前往試試運氣?”


    信陵君,什麽戰國四公子?陳子建聽說過他們的故事,這些人在戰國時期都是可上tv的不得了的人物,他們一定會找到劉邦的,於是說道,“對對對,就去找信陵君,他手下有很多門客,說不一定劉三哥去了,還能得到他的重用呢?”陳子建附和著蕭何道。


    劉三端著酒,看了看大家,想了想,說道,“煩得很,你也知道信陵君?”


    陳子建笑了笑,聲音低了很多,說道,“我也隻是聽說過的,但沒有見過本人!”


    劉三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聽你們的,到信陵君那裏去當門客!”


    劉三確定後,眾人開懷暢飲起來,陳子建道,“劉三哥,你去能不能帶上我呀?”


    劉三看著陳子建,愣了愣,反問道,“你去做什麽?”


    陳子建道,“好男兒,誌在四方,勇往直前,不怕風和浪!”


    劉三連連鼓掌,說道,“好呀,真不愧是我劉三的好兄弟,好一個誌在四方,來,喝!”


    眾人一起舉杯,喝了起來,夏侯嬰笑了笑,說道,“喂,我說樊兄弟,我就不怕你可愛的媳婦兒留下你?”


    陳子建笑了笑,說道,“兄弟是手中,媳婦是衣裳,衣裳可以換,手足卻不能,劉三哥要遠行,我自然和他一起!”


    盧綰一聽,“啪”地拍了桌子一下,跪直身體,端了滿滿一杯酒,說道,“好,好兄弟,你的豪情終於迴來了,我還以為你生病弄傻了,好,我和你一起去!”


    酒過三巡,飯過五分,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蕭何站了起來,說道,“各位兄弟,我蕭何與曹參還有夏侯嬰因公務在身,不能和你們一起去闖蕩,但你們放心,有我們在這裏守護家園,你們就放心去吧,我們一定照顧好你們的家人的!”


    蕭何是縣裏的官,他說的話自然讓人信服。曹參道,“對了,今天晚上大家就早點兒休息,一會兒還要迴家與夫人告別,今日就不耽擱你們的好時光了!”


    “對對對,你們還得迴家交公糧,去去去!”劉三催促著大家,“明天清晨在這裏相會!”


    “交公糧,我看你是想在大嫂這裏吃饅頭吧!”盧綰笑著說道,他們早已將曹寡婦看成是了劉三的夫人!


    “滾,盧綰!閉上你的狗嘴!”曹寡婦幸福地催著盧綰,大家都一哄而散開去!


    陳子建獨自一人走迴家,“交公糧,這公糧怎麽交呀!”想著肥婆那渾圓的身材,陳子建不知所措,這公糧怎麽交呀!“可憑心而論,這麽多天,自己白吃白喝,人家天天噓寒問暖,操持家務,還要下地幹活,任勞任怨,這可是我從來沒有享受過的老爺生活呀,又何須挑肥揀瘦呢?自己已經活了二十五六,還沒嚐過那味道呢!”


    陳子建不由想起了邪惡的念頭!“啪”他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巴掌,心裏想到,“你到底想做什麽呀?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怎麽能迴到這兩年多年前幹這等事兒呢?萬一生個孩子,迴到現實生活,豈不成了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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