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隊伍前邊的是老二。這是老二自告奮勇的。其實,如果由大姐來安排,也應該是這樣,還是老二有自知之明。這是大家都會預測到的。

    接著是大姐,再下一個是水嬌,押尾的當屬三弟了。

    為什麽不是水嬌來押尾呢?

    因為她挑的負荷的東西是最重的,一擔擔子有七十多市斤。

    雖然水嬌說,我有一百三十多市斤的重量,挑個比體重略多點的東西,完全不在話下。

    但是,這個重量要比其它人背負的約四十市斤多了差不多一半,如果她一時間有什麽問題,掉隊就難於跟上。

    還有一點就是,她剛剛中毒後不久,身體體能還未完全恢複,倘若她真的不太行了,可以讓三弟馬上替換一下。

    離開寨子後,他們沿著地圖標出來還沒有分岔的路前進。

    二十多裏路雖然是山路,沒有太難走的路段,他們還是走得較輕鬆的,邊走邊笑,好一派活躍的氣氛。

    再走了一段路後,前麵的路是雜草叢生的路了,有的路段是雜草和荊棘互相交雜的亂草堆,非常難走,特別水嬌挑著擔子。怎麽辦呢?

    我們不是有刀嗎?我帶頭和老二先把部分荊棘用刀劈開,這樣大家就好走了,不用劈太多,隻要能通過就行了。

    這樣邊劈邊走,大約用了三個時辰才走出這段路。

    再走了一會,擋在前麵的是一座約有三百米的石頭山。

    此山確實不算高,但是上山的路卻是非常小的峭壁路。

    路一邊靠山體,另一邊是懸崖峭壁。

    此路有的是石頭路,部分地方還有青苔,腳踏上去有點滑,有的甚至於很滑。

    如果一不小心,踩滑了,掉下去的是不見底的山窪。

    如果要繞過這座山走,得走多一天的路程。

    為了節省時間,他們經過一小番爭論之後,最後還是決定從這座山過去。

    長在山區的人,雖然走山路是平常事,但象這樣的懸崖峭壁路,他們還是第一次走。

    別怕,我們照上,大姐給大家鼓勵。

    對,我們女人也不怕,你們男人還會怕嗎?水嬌在加碼地說。

    老二不由分說,慢慢向上攀扶而上,邊上邊提醒後來的人要注意什麽。

    前麵一百米左右還是比較好登的。

    然而繼續上登,抬頭望見上麵的路呀,山路窄得像一根羊腸,盤盤曲曲,鋪滿了落葉,而且時不時遇到漫流的山泉,濕漉漉的,腳底下直打滑。

    “哢嚓”地一聲,走在前麵的老二右腳踩掉了一塊石頭,這腳立時懸空。

    老二馬上抓住左邊的一棵小鬆樹,把腳伸上了去,大家往上一看,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來。

    上到這裏,大家千萬要注意,一定要抓住這棵鬆樹才上來。千萬別……老二不想把下麵的話說下去。

    老三見水嬌挑著的擔子確實難上,就對她說,我來拿一個輕點的包袱,好不好?

    水嬌哪肯呢?倔強個性讓她堅持著。

    老三隻好在後麵幫她提輕一點擔子。

    又走了好一會,水嬌不小心踏到了很滑的樹葉上,左腳一滑,擔子右邊的包袱向懸崖傾斜。

    說時遲,那時快,老三一隻手從後麵扶著水嬌,另一隻手幫她扶正右邊的傾斜了的包袱,水嬌終於轉危為安。

    這段讓人提心吊膽的懸崖山路,才三百多米,居然要讓大家走大約三個時辰,才爬上山頂。

    到了山頂上,大家都累得氣喘籲籲的,實實在在地癱軟在地上。

    大姐隻好叫大家休息一會,其實,她同樣累得不得了。

    大姐默默地正襟危坐,把手放在肚臍丹田上,慢慢地意念,體內緩緩地升騰一種熱氣,精神體力慢慢得到恢複。

    大姐睜開眼,隻見大家都唿嚕嚕地睡著了。

    這樣休息了好一會,大姐讓大家吃點幹糧,順便把今天早上幾個大嬸送的雞吃了。

    體力得到了補充,她們又繼續鬥誌昂揚地趕路了。

    前麵的山路比較好走,他們又開始有說有笑,氣氛活躍了起來。

    如果再多一個人特別是男人就好咯,水嬌就不用這麽辛苦了。老三開始有點心痛水嬌,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湧上他心頭。

    大家都附言說,敢情能這樣真的太好了。

    又走到了前麵是雜草叢生的路段,突然間,他們聽到距離路邊約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喊救命的男子聲音。

    奇怪,在這高山密林的地方,為什麽會有人喊救命呢?是什麽人來這裏呢?來這裏做什麽呢?

    老二老三撥開草叢,往男人喊叫的地方衝走上去。

    發現一個男人躺在地上,樣子很痛苦,嘴裏不斷喊救命。身邊放著一個很大的包袱。

    細細一看,這男子居然是彪形大漢,少說也有二百二十市斤以上,手和腳特別粗大,而不是大肚腩的漢子。

    老二老三問他為什麽喊救命?

    他說被毒蛇咬傷了。

    是什麽蛇,知道嗎?

    眼睛大大的,蛇頭向上伸時腮角部分向左右張開的蛇。

    老二估計,這可能是被一種叫飯鏟頭的毒蛇咬傷了。

    這種蛇毒性非常大,如果咬傷的時間長,傷口深,人好快就會暈迷,如果不及時搶救,很快就會有生命危險。

    救人要緊,他們是醫藥世家的後代最知道這個道理。

    於時,他倆把這個大漢抬到路邊較寬闊的地方放下,然後接著問:大漢傷在哪呢?

    傷在左腳踝,他答。

    一檢查,發現在他腳踝的地方有一規則的齒痕。

    於是老二拿吃的藥開水來灌他,老三俯下身去吸他腳上的蛇毒。

    老三一口口地把他傷口的毒血吸出來,然後自己用水漱口,用點藥水含著,以清去自己口中的蛇毒。

    老二開好外用蛇藥,小心地敷在大漢的傷口上。

    忙碌了一陣,大家又開始休息一會。

    這時大姐想,現在這樣,隻好等大漢略有恢複,問明情況,才能繼續趕路了。

    再過了一會,大姐問大漢說,請問是哪裏人?叫什麽名?多大了?

    他答,他是秋風寨的人。叫文洪。今年十九歲。

    秋風寨離自己的寨子不遠,最多是三十來裏路。大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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