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守仁是安海安保公司的幕後老板,從白手起家,到現在坐擁北海市最大的安保公司,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在這個城市裏,他本就是沒根的浮萍,雖然已經有了上億的家產,但做起生意依然是如履薄冰,唯恐一個不好,一切都破碎了。


    因為他深知,在這個社會沒有背景,光有能力是不行的。


    用了六年的光陰,曹守仁讓安保公司走上了正軌,深知還在去年加盟了全國連鎖的安海,業務越來越多,交際也越來越廣。


    他本以為這是可以一飛衝天的機會,甚至開始為了以後多線投資布局了,但沒想到,今天發生的這一切,竟要將他一切都化為泡影!


    他手下的人,居然得罪了石破天,得罪了石家!


    當接到電話的時候,曹守仁還在參加一個飯局,得到消息立馬什麽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趕了過去。


    公司被砸得一片狼藉,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員工,連完好的一塊辦公地點都沒了,當曹守仁趕迴去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都涼了半截,渾身顫抖,怒不可遏。


    不過當他聽說這一切都是石破天親自帶人做的之後,他的怒火又隻能生生的壓了下來。


    原因很簡單,石破天,他惹不起!


    石家,他更惹不起!


    對方哪怕隻是動動小指頭,也能將他碾死!


    可是,他想不明白,他們安海公司和石破天從來沒有什麽過節,生意上更沒有任何往來,為什麽石破天要帶人來砸他們安海的場子?


    得知公司安保部的主管張凱受了重傷,連經理和各個部門的幹部如今都在醫院後,曹守仁也馬上去了醫院,還通知了其他股東過去。


    看望張凱是一方麵,但曹守仁更關心的是,石破天是什麽情況!


    到了醫院之後,從經理的口中,曹守仁總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他們找的人,是林霄。


    林霄是誰?曹守仁緊鎖眉頭,還真記不得這個來公司才半年的職工,不過不管如何,他得罪了石家,給自己惹出了這麽大的麻煩,就該死!


    曹守仁在手術室外踱步,十分擔心石破天哪怕抓到了林霄,也要遷怒公司,所以和股東們激烈討論,商議著解決的辦法。


    哪怕是護士都已經提醒過他們不能大聲喧嘩,他們也依然如故。


    當張凱的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曹守仁起初沒有注意,但當經理接了電話之後,他才意識到,居然是林霄打來的電話。


    好小子,還敢打電話過來?!


    曹守仁本想一把搶過電話將林霄臭罵一頓,但心中一動,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這都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了,林霄居然還沒被石破天抓到?那他要是把林霄帶到石破天麵前,那豈不是大功一件,說不定公司就安然無事了?


    如同打開了天窗,看到了希望一般,曹守仁頓時激動了起來。


    對於林霄這種層次的小人物,曹守仁可沒有半點憐憫和仁慈,哪怕是他的員工,但已經觸及傷害了他的利益,該斬的時候,就要斬!


    想到此處,曹守仁便篤定了起來,不動聲色地等著林霄到來。


    果然,在經理打算推著林霄進入電梯的時候,他帶著人殺到,抓了個現行!


    看到林霄,曹守仁滿腔怒火,雙目陰沉,森然道:“……看望張凱?剛才或許是,但現在,……把他給我抓起來!”


    隨著曹守仁的話落,旁邊的幾個公司安保立即打算上前抓住林霄。


    經理心中一驚,忙是攔在了林霄麵前,擠出一個笑容,道:“大老板,你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


    曹守仁冷冷道:“因為這個小子,差點搞得我公司都要沒了,你說我要幹什麽?”


    “他是我們的員工啊!”經理道。


    “員工?”曹守仁恥笑道:“員工算個屁,沒了一個,難道還不能再招?還有,像他這樣,公司前程都要葬送在他手裏的員工,拿來有什麽用?”


    曹守仁已是急怒攻心,說話有些口不擇言,他這一番話,不僅讓旁邊的安保員工色變,就是經理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畢竟算起來,他們都是曹守仁口中“屁”都算不上的人物。


    但經理畢竟和張凱關係極好,想到張凱昏迷前都要袒護林霄,他也隻能完成張凱的心願。隻見他咽了口唾沫,道:“老板,你把林霄抓了也沒用,你難道還想交給堅石幫嗎?”


    “怎麽不可以?”曹守仁冷笑道:“這小子闖了這麽大的禍,難道還要我們背鍋不成?把他交給石破天,交給堅石幫,這是最完美的做法。”


    “可是以石破天那囂張的性格,未必會領情啊!”經理好言好語,道:“老板,反正他們也沒抓到林霄,我們不如讓他走。林霄你也知道,這個人從入公司以來就吃苦耐勞,從來沒有幹過什麽壞事,想必他得罪石破天也不是什麽太大的事,等過了這段風頭,我們公司一樣可以照常運營……”


    “別廢話!”曹守仁不耐地打斷了他,道:“劉燁,讓不讓開?”


    經理劉燁硬著頭皮,道:“老板,我們不用做得這麽絕情的……”


    “經理。”這個時候,林霄忽然開口了。


    隻見林霄從劉燁的身後走了出來,道:“老板說的沒錯,一人做事一人擔,既然石破天是我招惹的,我的確不能讓公司承擔。”


    “林霄!”劉燁著急無比,嗬斥道:“難道就你是爺們?我不是爺們?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逞什麽能!?”


    “我知道經理是為我好。”林霄心中趟過一道暖流,淡淡一笑,道:“這份恩情,我銘記在心。隻是該我做的,該我承擔的,我不會躲,更不用躲。”


    “你真是要氣死我……”


    劉燁這句話沒說完,就被曹守仁讓人給拉開了。


    曹守仁有些驚異地看著林霄,這個在他記憶裏毫無印象的員工,居然能有這份擔當,倒是讓他冷靜下來之後,不得不對林霄另眼相看。


    而一看之下,發現林霄如今臉色平靜如水,氣息從容不迫,絲毫不見懼怕和緊張,像這樣的人才,如果是在平時他必然會重點關注,甚至是重點培養一下。


    但可惜,現在公司在了生死存亡的邊緣,他不得不舍棄林霄。


    “老板,我想等張哥手術完了再走。”林霄說道:“張哥曾經在公司裏對我極為照顧,我必須要得到他性命無虞的消息後,才能離開。”、


    曹守仁沒理解到林霄這句“離開”是什麽意思,還當他是真打算答應自己去見石破天。手術估計要持續一段時間,但真正能得到性命無憂的消息,恐怕就在這一個小時之內醫生就能做出判斷,對曹守仁而言,一個小時,還等得起。


    “林霄,你重情重義,這個要求我當然不可能不答應你。而且你可以放心,張凱這次可以算是工傷,他的治療,後期康複等等費用,我都可以給他報賬。”說著,曹守仁歎了口氣,道:“不過我這希望你能理解,我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無奈之舉,我的初衷都是為了公司,沒有半點私心,以後你別怪我。”


    林霄看了曹守仁一眼,沒有答話,而是走到了走廊過道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曹守仁使了幾個眼神,讓其他人盯著林霄,防止他跑路,自己則是到了手術室門口,催促那裏的護士進去詢問張凱的情況。


    劉燁神色複雜,但看著林霄居然妥協了,他也隻能無奈地坐到了另外一邊,幾次欲言又止,都生生把話咽了迴去。


    林霄到來之後,那些股東們也不爭論了,整個過道,總算再有點醫院的樣子,變得安靜了起來。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鍾的時間,電梯門忽然的一聲“叮”,打破了四周的安靜。


    有人上來了?


    如今這四樓,隻有張凱一個重傷病人,曹守仁記得,張凱還有一個守寡的妹妹,莫非是她得到消息,來看望張凱了?


    腳步聲響起,卻不止一個,曹守仁走到電梯口,當看清來人的時候,他渾身一震。


    “石……石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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