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隊搶到球了!”


    第一cp兩位成員幾乎異口同聲。明知不可為,同情弱者的心理卻讓他們不自禁變得亢奮,是個人都能聽出他們的立場。


    奧孔瓦孜邊線前救迴球靠的是速度,而查密雅在他還沒理順的時候就頂上去靠的是預判。


    再一次的麵對麵,立場調換。奧孔瓦孜沒有多想,用身體強吃,卻直接被鏟出界外。


    好在他反應快,沒有最後一個沾球,球權還是保住了。


    薄禮客在喊話:“往前頂死他們!”


    輪到葡萄隊發不出球來,董埠砬球在手,放眼看去,感覺無處不在名將的射程之內,便聽奧孔瓦孜喝道:“我來!”


    名將之潮來得快去得快。


    董埠砬如夢初醒,球交給能拿邊線球造核武的男人,自己朝著辛斯特們的背影奮勇向前,嚇得薄禮客們倉皇追趕。


    照著角旗的位置拋出,餘日痛心疾首:“扔的什麽啊,得來不易的機會拿來泄憤嗎——”


    話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哈坎出現在有角旗的畫麵中,整個身子在滑翔。


    扈圓槍咋咋唿唿叫道:“雙飛!”


    鞋釘飛揚,一隻仿佛要直踹天際的腳在觸球一瞬便即砸下,生生把奧孔瓦孜的核武給踩落,另一隻正待飛天的腳又趕上去把球彈飛。


    怒其不爭的餘日,語無倫次的扈圓槍都被這雷人的一彈震得啞口無言。


    乍一看,見高不見遠,衛佳皇則敏銳地意識到事出突然,短時間也會在正常站位的防守球員控製範圍外。


    果然,賈實腳步亂了。


    這一亂嚴格來說還不能怪他定力不夠。


    哈坎擊球這套動作太怪,實在違背正經職業球員的足球常識,球飛到賈公舉麵前太高,太快,即便有著這一切客觀因素,賈實也沒有慌張,他有在及時調整步法,並且沉穩地轉體。


    轉身之前都是好的,連轉側的角度不敢說恰如其分,也正好能保證及時跟進後續和補全死角部分。


    然而,壞就壞在這補全。


    他因此看到遠點一個嚴重的漏人,而最可怕的是,這本來是絕對不可能被漏掉的一個人——辛斯特。


    一直被石潭大人親自料理的辛斯特。


    球很快會飛出底線,但在那之前辛斯特飛踹而來,看著和哈坎一樣雷人,但葡萄妖人的行事哪能以常理來論?


    石潭大人,沒有你我怎麽辦?


    一直不可一世的石潭結結實實被辛斯特甩到了身後。很顯然,哈坎的這次亂來也超出了他的意外。就在他和一眾名將目送邊線球出界的時候,辛斯特在盲目地前插。


    賈實當即嚇得滑倒,在倒下去的時候才看到近端還有魯孝,腸子都悔青了:我慌個屁啊!不會把魯孝大哥給晃點了吧?


    石潭在後麵追,但為時已晚,辛斯特已經準備空中作業。


    真要是踹了,倒一了百了,因為絕無可能踹得著。


    卻見辛斯特那一踹之威仿佛在空氣阻力的消化中影去無蹤,細心的衛佳皇等人卻注意到所有殘存的能量凝聚在腳尖。


    飛踹的辛斯特趕在頭裏,皮球隨後才到,滯空中艱難地消磨掉不知多少毫秒,在同時轉動腳腕,熬到最後,幸運地讓腳尖堅持到相遇的那瞬。


    比起石潭這遠水,還不如指望魯孝解近渴。


    對手不是那威克魜,魯孝認定再開掛也得講個基本法,擊球之時,隻能無限逼近零度角,而這大大咧咧的姿勢再怎麽強行變化也無法形成攻門,雖然所在位置和移動速度決定他在對手能夠實現觸球的時候展開的籠罩範圍極其有限,但他並不著急。久經沙場的經驗告訴他,即便不考慮實力的差距,對手也遠比自己更難。


    久經沙場的經驗讓他和慢吞吞飛來的球擦身而過,同時警兆生:敵方包抄的人來了!而且不止一個!


    扈圓槍驚唿:“雙鬼拍門!”


    石潭全心全意放在撲辛斯特上麵,丟失了作為名將的大局觀,本來應該是遠慮對象的雙鬼眨眼功夫變成近憂,而他卻在局外。


    雙鬼中,先來的鬼自然是那威克魜,他是個魚躍——結果低了。


    辛斯特這一勾,雖然水平方向慢吞吞,爬高卻快,又是典型的見高不見遠。這慢半拍的第二隻鬼是偏偏看真了高飛之勢,騰空而起。


    輪到餘日驚唿:“福堯一言不合要倒勾——”


    他的驚唿卻沒能跟上更急劇的轉折——魯孝也騰空。


    最近閑來無事的魯孝一有時間在定龐訓練基地的圖書館裏看書。


    足球大人的圖書館自然是百無禁忌,魯孝大人看的便是一部在今世必定算是禁書的舊世界世界名著——《足球小將》。


    名著裏麵把魯孝的故國——足球王國巴西捧得甚高,因此,雖然在書中沒有找到自己對應的角色,魯孝還是受用得緊,覺得這是不可多得的好書。


    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有魯孝受不了的畫麵——兩大超級球星尬倒勾。


    魯孝心想:作者“寫”到這裏的時候在想什麽?這是多麽蠢的劇情?上哪去找這麽浮誇的一對腦殘呢?


    他現在知道了,這對腦殘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起的,自然而然就飛了起來,仿佛在複製敵人的秘技。


    福堯一言不合要倒勾,魯孝二話不說就照做。


    王秋梅心道:用這裏的話說,這就是班門弄斧?


    衛佳皇暗歎:這算是砸到鐵板上了?


    樸鷲則心中一凜:是我的錯覺麽?這些人如果勉強自己,也會提升自己的潛能?


    扒了摸則不以為然:結束了吧?小概率疊加總得有個限度,腹死胎中再正常不過。


    魯孝的倒鉤後發製球,先把球踢飛,再和福堯來了個硬碰硬。


    雖然都吃痛,不甘就此中斷的福堯強自挺著不做聲,魯孝翻轉中看見這球還有下文也欲言又止。


    魯孝這一勾,特別實在,球飛得又高又遠又快,從幾欲出底線的狀況倏忽間就到了該出邊線的時候。


    定龐是拚死不給葡萄邊線的,就見那條邊衝出甘莫蘭,整個人也沒有離地,平平無奇一抬腳——當然抬得稍微高了一點,若是左近有葡萄人,天命一定會追究危險動作之罪。


    但是沒有,一抬腳,球就給停得服服帖帖。


    停好就意味著反擊的機會來了。


    葡萄人哪裏肯讓敵人反擊?


    便有拉庫盆遝惡狠狠地下地。甘莫蘭一挑,人球跳過拉庫盆遝的身子。


    沒等落地,甘莫蘭已經被拉拉米撞到地上,但是球已經傳了出去,準確無誤停在薄禮客的腳下。


    本著進攻有利的原則,天命並沒有吹罰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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