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姿單手拋球,這一次他沒有cos當年的卡裏烏斯,更重要的是沒有絲毫的膽怯。


    球一出手,從甘莫蘭到哈坎到福堯,乃至曾高娜,都隻有仰望。


    魯孝和石潭當然均已過界,魯孝還要激進一點和薄禮客齊平站著。


    雙方20人中,石潭是離中線最近的那個,而能拿到第一點的人將取代現在的他成為離中線最近的那個人,而且將會躍過中線。


    由於辛斯特第一步衝的太快,石潭第一反應是退。


    放棄了拿點的石潭卻沒有放棄縮短和落點的距離。


    辛斯特身形一晃,意欲把球讓到身前,石潭完全放棄落點,再退。


    兩人都過了中線。


    辛斯特降速,準備卸球。石潭一麵不退反進,一麵看得目不轉睛。


    辛斯特足尖一挑,球微微轉向,再起的高度銳減,然而石潭卻猛撲過來。


    辛斯特急忙接下一個連接動作,皮球卻被石潭淩空踢飛。辛斯特遲來的連接動作連到石潭腳上,石潭慘叫聲中避開要害,然後倒地。


    天命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辛斯特被吹了前場犯規。


    石潭收起了弱男子的戲碼,緩緩站起。


    辛斯特又一次敗了。


    達卜還在敲,還在唿喚葡萄,可是難掩沙雅人的氣餒。


    dj突然喊話:“不管是上天的設定還是安排,也不管是葡萄的眾位大人,還是你我這樣每一個普普通通的沙雅人,就像哈坎大人說的一樣,是作為工具投放在這個世界的又怎麽樣?我們可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啊,我們憑什麽要服從設定和安排?他們利用完了我們,安排今天終結我們,我們就一定要被他們終結嗎?你們甘心屈從於這樣卑微的命運嗎?這是我們的故事,書寫每一個篇章的人隻能是我們自己,隻要我們還能書寫,還願意書寫,我們的故事就沒有結束!你們這就想死了嗎?不想死的話,所有的沙雅人,更努力地去抗爭吧!用更飽滿的激情,更大力地去擁抱我們唯一的希望,也是這個操蛋世界最後的希望——葡萄!”


    “葡萄!”


    就在沙雅人強行打雞血的時候,有隔音設備的餘日在潑葡萄的冷水:“連甘莫蘭都開始發力,新疆葡萄真正地命懸一線了啊。”


    扈圓槍問:“餘指導,剛才定龐就一個簡單的前後不過三人的小配合就差點把全線收縮的葡萄打死,你怎麽看?高大人的無球是這當中畫龍點睛的一筆吧?”


    餘指導似乎如夢初醒:“正是如此!高大人的無球才是這個進攻的靈魂部分!”


    衛佳皇想說高大人的有球也是葡萄這次防守最靈魂的部分。


    扒了摸歎道:“這樣打,那吃了藥的也沒什麽用啊。”


    說話間,定龐正在遛狗,遛的正是吃了xx的那威克魜。


    名將們此刻串聯起來的配合也是益發得心應手,相互的傳遞嚴絲合縫又旁若無人。


    時間不等人,葡萄急著上搶卻正好被耍得團團轉。


    得益於高森默默地不沾球的付出,甘莫蘭,高古,薄禮客,施仙奴,查密雅,曾高娜一波20餘腳以上的連續傳遞,讓葡萄無可奈何。


    當隊形散落開,又換施仙奴在中路如入無人之境。明著是一己之力,實際上防線的各個緊要關節都被名將們牽製住,正麵的防守徒具其形,打到要害處,勉強被拉庫盆遝解圍,還沒出邊線,給甘莫蘭救迴,又是一輪花團錦簇的傳導。


    餘日感歎道:“現在的定龐已經不急於一口吃掉對手,開始在享受比賽了——”


    話音未落,曾高娜頭球迴做,薄禮客淩空抽射。


    這次,那威克魜發揮了作用,硬生生擋飛來球,用對方的角球換球門不失。


    薄禮客氣壞了:“草!”


    總算是殘存的理智想起了徐胖子三令五申的頭等重要的注意事項——當了歸化大人,一定不能在公眾場合再說母語,被天命發現,編製立馬取消,而且以後不管表現再逆天,也永不錄用。


    曾高娜正好走過,薄禮客趕緊拉住他:“禿——大塊頭,好球!”


    曾高娜一愣,也擠出一副營業笑容:“客氣了,卷毛怪,你打得更好!”


    樸鷲正好有很多問題問衛佳皇:“葡萄的桂姿既然有這個腳法,我覺得完全沒必要死抱著辛斯特這個點打啊?既然他們都是壓線站,你覺得如果往禁區裏打會不會好一些?反正現在也沒有一點辦法,打進去,至少還可以把門將搞下去——說起來,朱寧霍的安排會不會太理想化了一點?還得像你當時那麽強硬才有戲——你看你當時坐鎮粉蘋果的時候,奧孔瓦孜廢門將什麽的也是你交代的,那現在這麽險惡的局麵,對方又剛好把換人名額用滿,廢一個少一個,為什麽不考慮這種戰法?這些工具人真起了殺心,不可能連蔣灝什麽的都比不過吧?”


    衛佳皇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迴答了軍師的所有問題:“我覺得朱寧霍沒有錯。”


    軍師不是那麽好敷衍的,何況連扒了摸和王秋梅都忍不住側耳傾聽,核心隻好續道:“打天都土全廢門將也好,廢朱寧霍也好,那是因為他們確實指望這兩個,搞下去立竿見影。現在實力均衡的定龐並沒有這麽明顯的點,它不依賴一個特定的個體,隻要時機合適,所有點都能開花,就像剛才甘莫蘭突然開始發力,你一樣防不住。下去一個,另外一個再激活便是。他每個點都未盡全力,除非能把石潭和魯孝一齊幹掉,可能才稍微好點——”


    樸鷲還是持保留意見:“就算你覺得搞門將意義不大,那你辛斯特在石潭麵前碰一鼻子灰,完全沒有堅持下去的必要啊?你現在球門球也好,定位球也好,機會本來就少,不好好珍惜,重複做這無用功,無疑於慢性自殺——”


    扒了摸聽不下去了:“軍師你又來了!虧我之前還以為你真的悟道了,一高興又迴到解放前。都說了達成共識最難,越複雜的東西越難達成共識,執行度也必然很差。八字沒一撇你講什麽變化?變化也是建立在定式上,就像你要搞些盤外招,基礎也得建立在你能正麵對抗——至少能過個三招兩式。葡萄能在差那麽多的情況下挺到現在,不就是因為他們時不時在正麵戰場能夠威脅對手?朱寧霍這樣的戰略用你和核心的話說,看著愚笨,其實是大智慧啊。你辛斯特一次都贏不了石潭,拿什麽來翻盤?”


    衛佳皇正好補充:“反過來,輸出集中在他身上的好處,隻要贏了一次,就有變數。就像剛才進的球。那才是考慮你的極端手段什麽的時候。”


    樸鷲懂了:“你起碼得贏一次,才有改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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