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定後動的朱寧霍自然不會被天命揪到小辮子,可憐藝術大家好容易從狗皮膏藥做迴自己,就遭了報應。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魯孝和石潭雖然剛才爭頂沒有撈到什麽,卻沒有及時地迴撤,看著很接近查密雅,也就是個平行位置。


    朱寧霍當然也是名將,他剛才雖然觀賞藝術大家的才藝表演,也不止是看這一點。


    魯孝和石潭何在,是他選擇前進路線優先要考慮的兩個因素,球一到腳,線路應運而生——近石潭,遠魯孝。因為石潭慢。鏟球,沾球,起身,加速,變向,折迴,一氣嗬成。


    朱寧霍沒有查密雅那麽多藝術細胞,但是他在基本動作的銜接上就是藝術本體。縱使王秋梅都不禁再次拍案叫絕。


    連樸鷲都不再嫌釘子聒噪,暗讚:這是比葡萄那些人更像造出來的外掛啊!


    起速那下,魯孝基本出局,變向那下石潭也沒戲了,再折迴把準備退一步的蘇連嚇得懸崖勒馬,硬著頭皮要來上搶。


    蘇連不敢下地,一擊不成被他挑過,衝過中線,那神仙也救不迴。


    別看魯孝跑得快,興許能追上——可追上又怎樣呢?這巴西小個子眼觀八方,會不曉得他們的單箭頭也上來了?或者說他是有意把魯孝帶到這個方向,追上了直接打反向的空位,以那個單箭頭的速度,比空跑誰還能追?


    作為曾經的大佬,蘇連已經權衡了所有利弊,做出了最終的選擇:不管了,橫豎賭這一下!


    放棄了扔出下身有一定合法搶斷可能的誘惑,把上身扔了出去。小身板對小身板,我蘇連還是比你強壯得多,撞到就有!撞到是有,擦到是沒有的。朱寧霍還是比他預想的要快半拍,蘇連雖然意外,倒也沒有驚慌失措:隻能這樣了!


    看到了朱寧霍的背影,然後伸出了雙手。


    來自大佬決絕的抱摔,上手那一刻,蘇連有想過:要不要鎖喉呢?算了,沒必要。就這樣吧。


    沒有噓聲,雖然分貝值應該有急劇上升,其實都是歡唿。


    餘日感歎道:“粉蘋果的球迷真的很有戰鬥精神啊。這樣的戰術犯規他們反而能夠接受,畢竟如今被抱摔的這位,不久前也就是在這裏被他們的奧孔瓦孜用更極端的方式給廢掉……”


    蘇連走了。走得很幹脆,沒有什麽臨別的囑托。


    外表有拍他肩膀,兩人的表情都不太沮喪。作為擅長臨場指揮的這位舊世界著名冠軍教頭,他甚至都沒有在場邊做出臨時的布置。


    天命的鏡頭有拍到石潭在和高古和甘莫蘭交代什麽。


    樸鷲問核心:“現在怎麽看?”


    核心今天被打臉夠多了,卻不知道為什麽還是答了:“沒什麽區別,未必是好事。”


    樸鷲點頭:“我也這麽覺得。這等於小概率的隱患也暴露了,人家更不容易出紕漏了。”


    扒了摸卻認真看著電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餘日在猜接下來的人員調整:“蘇連的空缺應該不是高古就是甘莫蘭填了。”


    扈圓槍隨口問了一句:“甘莫蘭是打左邊還是右邊的啊?”


    餘日居然生氣了:“管他左邊右邊,這都不重要,對他們來說都易如反掌!”


    樸鷲和衛佳皇持謹慎的態度,沙雅人是樂觀的,兩個解說隻敢猜來猜去,扒了摸變成了沉思者,王秋梅眼裏隻有朱寧霍。


    事實上,葡萄還是隻有靠朱寧霍,少一個人的定龐還是讓查密雅跟著朱寧霍。


    朱寧霍拿球前的進攻都是隔靴搔癢,少一個人的定龐一樣不會給葡萄像樣的機會,除非那個能蒙蔽他們視線的工具人能夠出現。


    隨著傳遞加快,朱寧霍很快閃出一個空位,即便是狗皮膏藥也不能在無球的時候做到像朱寧霍的腳和球那樣的沾合度,葡萄立場的人看到人藥分離也很冷靜,知道拿球才是見真章的時候,那時才是狗皮膏藥的真正形態。


    黨葡鴒很果斷地給到朱寧霍,這次不是刀山球,給的非常考究。然後葡萄的擁躉們興奮地發現:查密雅第一步居然沒跟住!天佑葡萄,他終於也沒有體力了吧!或者說比起當膏藥,他始終還是想做個人!


    衛佳皇四人清楚地聽到了慘叫聲,他自己聽出這裏麵有誇張的成分,但聲音比起畫麵來無足輕重,朱寧霍摔在了地上,球被查密雅停下,還有一個人是薄禮客。


    就看到查密雅帶球突進,憤怒的董埠砬直接把他鏟倒在地,也不知他是惱恨行兇者的無恥,還是天命的不作為。


    隻是天命偏偏這下就作為了,給了他一張黃牌。粉蘋果噓聲四起,之前朱寧霍和薄禮客那次衝撞的迴放出來了。樸鷲看不太清楚問衛佳皇:“沒有犯規?”


    衛佳皇搖頭:“沒有。”


    王秋梅有些不可思議:這換我也躲不過去吧?薄禮客還能這麽快?


    比賽再打過,大家明顯看出來,查密雅貼的沒有之前那麽緊了,不單是無球的時候,領球的時候,更是要閃到一邊——怕被誤傷。


    話說,朱寧霍其實也無法在真正意義上拿到球,領球的架勢做一半便即倒下。


    衛佳皇等人算是看明白了:少一個人讓定龐動真格了。


    其中,衛佳皇和王秋梅都確定,某種意義上,太過“真”了,超出了舊世界的範疇。朱寧霍再也拿不到球了,薄禮客,甘莫蘭,高古一個比一個狠。查密雅更像是歹毒的皮條客,隻管把朱寧霍這可憐姑娘一次又一次推入火坑。愛統計的樸鷲有些震驚:“十次倒下至少有7次都是不犯規的。”


    定龐的進攻打得更隨性,但是防守越來越強硬,朱寧霍不要球則矣,一要球便即躺下。


    衛佳皇暗歎:所以十號位戰術必將淘汰呢,真要是讓對手動真格了,都會是這個下場。這還是朱寧霍,換其他的人早就抬出去了。他確實是我在這個世界遇到的實戰表現最強者。


    正在心裏給他謬讚,朱寧霍又一次倒下。這次是他不甘心,一定要硬拿,觸球第一時間就開始接了個連續變化,第一個變化閃避成功,第二個變化還沒來得及生成,就被甘莫蘭踢了一腳,看著輕描淡寫,王秋梅卻看得出這時機不太妙。哨聲響了,吹罰甘莫蘭犯規,但是朱寧霍沒能起來。


    葡萄的隊醫兼替補進場,把朱寧霍架到了擔架上。


    樸鷲白了扒了摸一眼:“你不是說這是商量好的嗎?”


    扒了摸見軍師挑釁,放棄了沉思,不以為然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傷退,要是蓄意的軍事打擊,遇上葡萄這麽明顯的戰術體係早就該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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