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日有些破音:“施仙奴上手也沒拉住!”


    朱寧霍正掛在葡萄左邊路疾走。


    扈圓槍在補充:“高古也被過了!”


    好在高古不是普通的脆敗,朱寧霍人球雖然過去,卻被李琅貂撞倒。天命吹停,但沒有吹李琅雕犯規。真兇是高古,雖然動作隱蔽看著也沒能阻止朱寧霍的突進,明察秋毫的天命卻沒有放過他。


    任意球還是間接來發,葡萄大兵壓境,長人林立,讓定龐倍感壓力,這一次爭搶的時候沒有被天命打岔,拿到球的卻是賈實,第一時間想要拋擲發動快攻,卻發現葡萄的人比自己的隊友更快,第一時間給不出去,隻得老老實實等對方落位後,再層層推進。


    “殺了盧西奧!”


    沙雅人的鼓舞下,後場持球的魯孝意外地遇到了氣勢洶洶的奧孔瓦孜。魯孝初時不以為意,你來得有多猛就有多容易被擺脫,順勢過掉的一瞬間,心生警兆,驚現朱寧霍,總算他反應還快,一腳破壞。


    葡萄的邊線球扔進來,黨葡鴒在中路拿球,查密雅剛逼上來,黨葡鴒就作勢要傳朱寧霍,查密雅身形不得已一滯,黨葡鴒抓著這個空子就把他過掉。查密雅哪裏肯認輸,急追上去,結果沒防住球折迴去找朱寧霍。


    撇開查密雅這個大麻煩,朱寧霍換邊走,薄禮客迎上來,直接被穿襠,施仙奴來補防,又被順過。


    連番被料理,心氣都快沒有的施仙奴,連犯規都忘了,灰頭土臉地就讓人掠過,一直被沙雅人詛咒的魯孝及時地迎上來,眼看沒轍的朱寧霍就勢送直傳,辛斯特全速去碾,位置在前麵一大截的李琅貂,生生地被他追成二分之一球,隻恨在底角的位置已然氣短,不夠做多餘的動作,隻能先李琅貂一步把球踢迴,前插的朱寧霍被魯孝緊緊跟隨,魯孝卻不知自己是被帶跑的那個,這球不是給朱寧霍的。


    球將出未出的禁區的時候,領先魂不守舍的施仙奴半個身位的哈坎掄圓了就打。餘日,扈圓槍異口同聲驚唿:“好球!”


    其實好個屁,哈坎興奮過頭,把球打飛了,隻是把賈實嚇得夠嗆。


    球雖然沒有進,事情卻沒有完,看到蘇連和薄禮客同時衝向魯孝,扒了摸一陣竊喜:終於要內訌了麽?三大足球強國現場演繹球場暴力麽?


    衛佳皇卻看得很認真,他注意到,薄禮客和蘇連雖然來得甚急,但神色凝重,看得出來是很冷靜的,而且確切想要說些什麽,更重要的是,不光是他們兩個人,查密雅拉著施仙奴也在向他們靠攏,一邊靠一邊也在交流。


    衛佳皇在想:這麽及時的臨場矯正嗎?


    鏡頭給到高古,他猶豫了一下,走近高森,有說了幾句話,高森連連點頭,這一係列內部交流天命倒是把音都給消了,跟著就見高森在向李琅貂揮手。


    外表正抽起他心愛的雪茄,看著很是悠閑。


    衛佳皇暗歎:我都看得出來,這老鬼又怎麽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定龐居然借著球門球的機會連成一線,雖然沒有聚在一起,但似乎在很短暫的時間,完成了通氣。魯孝和蘇連薄禮客之間並沒有發生足球強國之間的火並,是最快達成共識的。球門球很快發出,賈實仍然就近,魯孝拿球控製節奏,隻是這一下穩了很多,仍然留在前場騷擾的奧孔瓦孜,見狀也不做無謂的嚐試,悄悄迴撤。


    戰火很快燃燒到葡萄半場,但是和剛才不同,節奏放緩,傳遞上更穩,沒有尤滿吉,整個中前場短板又少了一塊,高森在銜接上沒有太大的硬傷,保證了整體進攻運轉的流暢性,隻苦了葡萄再難輕易搶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朱寧霍的影響,葡萄整體隊形壓製著上搶的衝動,半主動半被動地迴收。麵對敵人在這種情況下暴露出那些顯而易見的破綻,定龐也不急於打穿,把球牢牢控製在腳下,消磨著葡萄的耐性。


    很快,急躁的拉庫盆遝在中路踢倒了施仙奴,送給對方一個位置極佳的任意球,20米開外。


    粉蘋果競技場一下子安靜下來,達卜也不敲了,大家都在祈禱這球讓對方那個喜歡打飛機的隊長來罰。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站在球前的是查密雅,薄禮客,高古。


    桂姿正緊張兮兮地布置人牆。


    餘日感歎道:“石油走後,這個稚氣未脫的小子被迫要獨當一麵。我記得他以前指揮人牆都指揮不動,現在看起來似模似樣啊。”


    扈圓槍趕緊補充:“不止是這樣,前幾輪,他還經常手拋球拋不利索呢。”


    最後罰球的是查密雅,中柱彈出。


    完事後,定龐人也不走,留在葡萄後場。薄禮客和蘇連連同高森都在喊話,魯孝一人壓線,連李琅貂都在前麵。


    這些細節和外表無關,他正閉著眼睛享受生活。


    達卜敲起來,喊殺聲卻沒有出現。


    “xxx”後又“xxx”,沙雅人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鏡頭找到趙夜,一張塗得血紅的大嘴閉得嚴嚴實實。


    閉嘴——幾乎所有的沙雅人都是這樣。


    鏡頭又找到托木爾峰那位女神,這時候她忘記了曾經立誓要對抗這個足球亂世的躊躇滿誌和自信,似乎忘記了自己仙家的身份,再沒有沙雅守護神的擔當,流露出一個普通弱女子擔驚受怕的愁容,不知不覺靠在身旁那個大漢的身上。


    那大漢太過高大,這一靠不過及胸。鏡頭又找這大漢的麵目,他倒是老神在在的,沒有什麽憂患意識,最重要的是他和沙雅人不一樣,他嘴巴可沒閉著——確切地說,是嘴巴沒有閑著,正大口大口吃著西瓜,一麵吃,那分不清是西瓜水還是口水的水滴,落到胸口的女神頭上,甚至臉上。


    女神太緊張了,沒有察覺,他就還大大咧咧吃著,也沒說幫自己的主人擦一下。


    扒了摸苦笑:“這哈德瓦的設定是像李元霸樣的傻子麽?還好我沒真的去沙雅挖牆腳。”


    餘日在做換位思考:“這種架勢,還是開大腳吧。”


    扈圓槍提醒搭檔:“可是葡萄一貫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餘日很篤定:“那是以前,以前沒有朱寧霍。很明顯,朱寧霍就是現在葡萄真正的教練,而且他比場下的教練管得還寬。”


    衛佳皇忖道:這倒是說的沒錯。也不知道這一迴教練會做什麽樣的選擇。很明顯他不是那種安分守己的經典十號位,但是比舊世界的王秋梅要更了解世間疾苦。所以是選擇餘指導的安全法,還是冥頑不靈的永向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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