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泰出球後也沒閑著,另領著一幫職業球員前插,作為第二梯隊,杜牧則帶了幫草根隊友死磕第二梯隊。


    最終得看老狗和吳嘯厲的對決。


    吳嘯厲並不以速度見長,所以這次迴追雖然累了點,對嚴洋還算公平。


    吳嘯厲拿到球的時候,他用防守距離誘使對方傳球,吳嘯厲深知劇烈運動後傳球並非自己所長,不吃這套,要近身收拾他。


    嚴洋無奈賣了個破綻,預備放鏟。


    吳嘯厲像沒看穿似的照著那個破綻突進去,就在嚴洋下地的一瞬間,把球搓了起來。


    小禁區內,洪二和郎舉短兵相接,球先被郎舉挑高,高過洪二頭頂,卻不知為什麽洪二竟然沒有用手來夠,跟著,球飄進了網內。


    球場內外反而徹底安靜下來,韓單一來就看到洪二臉麵上的血,他能看到,紅蜻蜓,其他二位五虎將自然也能看到,知道還是得等天命,隻是立場和上次完全相反——對每個人都是。


    嚴洋大怒,忘記被這次迴追幾乎掏空的身子,跳起來,朝著小禁區傲慢地俯視伏在地上的洪二的郎舉衝過去。


    蔣灝最著急,已經叫出聲來:“洋娃娃,收啊!”


    嚴洋隻想著新仇舊恨一並算,這次掛彩不算個啥,715以及洪宇嵐的血海深仇做夢都想把他碎屍萬段。


    郎舉卻笑眯眯地看著嚴洋,心道:這下連挑逗的話都免了,還說要誇下洪大夫的活好什麽的你這拳頭才落得到實處。


    劉黑媧是最害怕丟球的,剛才直接嚇傻了,拿給蔣灝喊了一嗓子,清醒是清醒,也不知道具體該說什麽,隻是叫道:“不要啊,嚴師兄!”


    天命鳴哨,效用堪比棒喝,盛怒之下的嚴洋居然立定,聽到天命說:“郎舉危險動作,芭比兔進球無效……”


    郎舉聳肩撇嘴道:“血性哪去了?要不要我再描述下她的鹹,讓你像個男人一樣威武雄壯?”


    講到這裏,聲音轉高,淫笑道:“那是海的味道——”


    全能的天命有所為有所不為,郎舉這當說了什麽就沒叫看直播的觀眾聽到,拉了個遠景,衛佳皇能看見本來被天命打岔的嚴洋再度暴走,滿臉是血的洪二擋住了他:“贏不了球,什麽都改變不了。”


    郎舉拍掌道:“真理!”


    轉身就走,正好和金家的醫生擦肩而過。


    嚴洋看著那血淋淋的臉,沒法再暴躁,歎道:“也對,他個中鋒,搞他有的是機會。”


    洪二沉聲道:“這就是他的目的,本來這球他夠不了的,多此一舉,卻一舉多得。”


    嚴洋臉色一冷:“我們如果不迴應,多半會繼續撩下去。”


    洪二說了最後一句:“和芭比兔正麵為敵,這些是無法避免的,隻是早遲而已。”


    說完乖乖被醫生拖去止血。


    門將視野不恢複是沒可能繼續比賽的,而不保證門將狀態正常,比賽都沒可能繼續。


    不過這是一個合議的機會,對雙方都是。韓單把所有場上隊員召集到邊線旁,先讚郎舉:“做得好!”


    騎龍隊除了洪二,大家都在。


    嚴洋問白築:“你怎麽看?”


    白築答:“要弄,但是沒的必要弄郎舉,專職動手的隻限我,蔣灝,你,賈淦,其他的人該怎麽來就怎麽來。”


    溫義權表示擔心:“如果我們開始報複了,他們不是更要亂來?”


    白築搖頭:“他們怎麽針對我們的人,估計打之前就布置好了,隻是看有沒有必要用。總的來說,我們是成功的。隻要我們進了個球,我們就可以先動手!幹一個少一個!”


    於航緣正借著在這個時候上場。白築看著劉黑媧和於航緣:“你們兩個尤其要保護好自己,他們現在無人可換,而且防守上正是用人之際,動作受限,殺傷力不會太強,主要靠合作掩護盡量在性質不嚴重的犯規以內來搞你們。我們雖然有優勢,但是如果你們不在,優勢也會蕩然無存。大家都會盡可能保護你們,所以你們要記住,從現在開始刀山球一定不能接了——尤其是你,劉黑媧,再急也不能被抬出去!”


    天命倒是會取巧,這個時候就對著看台拍。


    第一個找的是喬裝打扮後的羅若西,看不清真麵容,隻看到老太太一臉喜氣洋洋,想來正和內心世界截然相反。這次堂而皇之把廣告印在騎龍隊戰袍上,退無可退,都西會不會駕鶴西去,就要看這最後十分鍾不到的比賽了。


    魏廿皋的競選對手朱雨更是如坐針氈,某方麵來說他比都西國王走得還遠。


    柴據琅和特維斯兩個下人,直播鏡頭刻意沒有招唿,直接找到小汪哥,小汪哥還好,在打哈欠,誰輸誰贏都不管他事。


    秦大特意多看了眼李續洋,看到他似乎正關注著洪二的傷勢,心想:是物傷其類麽?還是說有那麽一點點的香火情?


    最在意的還是孔怖,他也在打哈欠。


    秦大覺得有些不可理喻:小汪哥這個球盲看不到兇險,又沒有太直接的利害關係,倒還可以理解。你會不知道接下來的兇險麽?還是說你已經完全成了冷血動物?


    拋開孔怖這個讓他心生不快的變態,秦大自娛自樂地在心裏再次觸探那不能分享的私貨:終於要到了最後的關頭了,兩邊壓箱底的東西說不得都要派上用場了吧?說什麽下限,那條線,職業球員的驕傲,韓單你不過就是用絕對的血腥暴力威懾對手吧?就像白築的殺人射球一樣。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搬上台麵的東西,往往才是威力最恐怖的大殺器。有複活技能的淩霹不見了。下麵該死人了吧?


    很早以前,秦大就腦補過這個問題,成為埋藏心底不能解說的私貨——職業球員在不設防的情況下踢球應該都能做到百發百中,而在實戰中,踢球,踢空,踢人,無非就是這三種情況。為了體麵和包裝的需要,就出現了第四種情況,踢人又踢球。


    直接踢人,大概率會直接罰出場。那又踢人又踢球就不一樣了,大部分都需要酌情處理。但是現實中,有的時候踢球隻是幌子,就是想踢人,為了不罰下去,以球為緩衝區域,緩衝自己的罪責。如果沒有限製,想踢就踢,在不設防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是能百發百中呢。會不會踢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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