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快一周的時間,草根聯賽又打了一輪,這幾天都在準備新一輪的賽事。


    那一晚上衛佳皇昏過去,醒來不過次日淩晨5點光景,但他很急迫。照他的預想,在亂世開答答注定會艱難許多,所以最起碼要做那早起的鳥兒,他原計劃5點半蹲點。醒來的時機剛剛好,正準備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去賺錢,卻愣住了:桌上出現了一頓豪華的早餐。


    豪華隻是第一感覺,跟著就是惡寒,衛佳皇懷疑整個冰箱的東西都上桌了。再一細看,就不用懷疑了——因為他基本上可以斷定真的是都上桌了。


    當時感覺不能再多看一眼,拿了個最不起眼的饅頭就跑路。


    到車上打開手機,他問嵐:“你總看到了吧?長什麽樣啊?”


    嵐還是發語音:“沒有。給你說了,更高階的生物怎麽看得見?”


    衛佳皇苦笑道:“就算你看不到她,她搞那麽大動靜——喔,不好意思,你是不是也要休息的?”


    他在想假如說人家也在“睡覺”,這田螺瘋婆子搞事的時候完美錯過也情有可原。


    嵐答:“那倒不用,你手機能不充電,我就能全年無休——你昨天躺下以後,手機也就放那,我當然一直在線嘍。”


    衛佳皇表示不能理解:“那你該看到東西在屋裏飛來飛去的,至少也要有點聲響吧?”


    “很遺憾,你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這說明和我們就不是一個維度發生的事。”


    衛佳皇現在想起昨天還有意識的時候,她說的最後幾句話,暗歎:果然是背的。


    索然無味的時候,退出和她的聊天界麵,這才看見“大扒”有給自己留言。


    點進去看,有三條,第一條打的字:電話也不接,睡了?


    第二條是語音,點播放,便聽扒了摸的聲音傳來:“我想起來了!現在困難年生,還是要團結互助嘛?你冰箱裏那麽多肉你一個人也吃不完啊,分點出來!我倒是無所謂,不能把王大爺餓到噻?靠樸神童,兩爺子沒幾天就餓死了!我明天開始給他們弄飯算了,我弄得就算再撇,有也比沒的好。”


    第三條還是語音,因為第二條沒說完,繼續補充:“就這麽說定了哈!你明天答答開到幾點?我們晚上來你屋頭找你,盤點東西走——媽的,走的太急,搞忘把你副卡拿走了,分你幾坨肉你不要那麽摳哈,搞個提前轉移什麽的......”


    衛佳皇欲哭無淚:真不是我轉移的!


    也懶得管那麽多,既然已經做了早起的鳥兒就該找蟲吃。


    找了一天下來,衛佳皇才發現現實比自己想的還殘酷——蟲子太少了!從黑忙到黑,勉強把油錢夠了。


    最開始他以為自己太早了,後來他以為選的地方太冷門了,於是他勤勞地跑位,直到油盡燈枯才明白,不是太早,是太遲了,行業已經進入冬天。


    迴家路上被扒了摸一個電話打過來:“什麽時候迴來?”


    衛佳皇見躲不過,說了個時間。


    “行,你家門口等你!”


    帶扒了摸三個人進門後,做賊心虛的衛佳皇,一個人加速跑到冰箱麵前,雙門開了道縫,大吃一驚:又滿了!


    更奇怪的在後麵,扒了摸隻字不提分肉的事就問他答答開得怎麽樣。


    衛佳皇正要講述他那慘淡的經曆,突然想起來:“咦?開漢蘭達的朋友今天如何呢?”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驕傲的樸鷲把頭深深地埋下去,像個犯錯的小學生那樣。


    扒了摸一提這個就來氣:“別提了!出門就給我撞一個蘭德酷路澤上!喊不答應就算了,上手都沒拉下來,看到撞上去!還好保險沒給我封了!”


    後來也沒聊個什麽,天下第一智者全程萎靡,一點不像往昔那樣指點江山,整個一徐庶進曹營。


    王秋梅卻不動聲色地把桌上不知是不是田螺放那的餅幹吃完了。衛佳皇先有些意外:王大爺,奧利奧居然還合你胃口?


    轉念一想:不對!我那袋打開的奧利奧就這八月天,應該老早就過期了吧?我的天啊!餓昏了吧?你白天是怎麽被那二人組虐待的啊?


    偷看了一眼正要塞進嘴裏的竟然是馬卡龍,暗暗吃驚:田螺姑娘自己做的?如果她真是神仙的話,那是她算準了給王大爺吃的?


    後來他們就走了,衛佳皇尋思著也沒說個什麽名堂,臨走還是沒拿副卡。現在這種情況,他更不會提醒他們拿上。


    他便問嵐:“你怎麽看?我覺得他們應該是來找我拿肉的。”


    嵐答:“很簡單啊,田螺姑娘針對他們清除了和她相關的記憶,而且是慢性的那種。”


    衛佳皇皺眉道:“我好像是有反洗腦的功能,如果我對他們說出來,應該能恢複他們的記憶。你覺得應該不應該告訴他們?總覺得這樣下去危險,不明不白死在田螺姑娘的手裏都沒人知道。”


    嵐冷笑道:“要死你早死了。真夠謹慎的話,早上那饅頭怎麽毫不猶豫就吞了呢?”


    衛佳皇無言以對。


    “你的麵好了——事先申明,我這可不是看到的,是聞到的。”


    衛佳皇側頭一看果然餐桌上多了碗麵——健老師泡麵。


    說實話,雖然早上被嚇個半死,後來冷靜下來,對於晚上還是有那麽點小期待的——起點就那麽高,晚上想必更是一場盛宴等著自己。


    人嘛總容易想得太美,然後被扒了摸那個電話潑了冷水,後來都忘了這茬,結果“盛宴”姍姍來遲——一碗泡麵。


    嵐笑了:“你早上不是嫌人家鋪張浪費嘛?人家以為你喜歡這個。”


    衛佳皇暗歎:我又不是出月鳥的那位區長大人,再說了,就算是他,還得有根麗棒火腿腸啊!


    第一天的磨合過後,衛佳皇感覺一切步入正軌。這答答雖然還是開得死氣活樣,但他開動腦筋之下多多少少有了些氣色,至少除了油錢午飯還能吃頓好的。


    另外,也習慣了和嵐的相處方式,就是冷處理。他本來就是一個可以自己撩自己,不需要騷聊軟件的極品自閉男,剛開始是出於對洪宇嵐的幻想後的慣性,從人情上來不能立刻翻臉。雖然他承認,別看輸出的形式很呆板,隻能通過聊天界麵利用語音發送,上限不過就是不需要自己觸及也可以自行播放,但她確實是個很強大的ai,她甚至有著不輸於樸鷲的智慧,比樸鷲更強的是還能不被洗腦。可那又怎麽樣呢?還不是看不見田螺姑娘?


    也許她算是洪宇嵐的孩子,但是衛佳皇想的隻是洪宇嵐,見了孩子徒增傷感。


    所以他開著答答,嵐不厭其煩地像騷聊軟件那樣頻頻彈出類似“哼!過分,光輝歲月你還不理我!”的小窗,衛佳皇從不點開。


    還有最重要的,他不再早起,也不再晚歸,8點出門,6點迴來。出門有早餐,迴來有晚餐,既沒有那早上的豪華,也不至於隻是一碗健老師泡麵,普通的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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