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摸等軍師冷靜下來,說出自己的猜想:“我覺得小乞丐應該是從雲南坐火車到了福都。平時多半就是乞討為生,後來得到高人指點,告訴他在球場蹲點可能收獲更大。”


    軍師有些糊塗:“為什麽在球場要錢收獲會更大?你說你們以前最早手機支付沒有流行的時候,分攤場地費,買水,停車,打車什麽的都得帶錢。現在不但是手機支付了,而且踢球都免費,你贏了還倒給你錢,球場內最多就是隊長什麽的要給水錢,蹲這裏能有什麽搞事?”


    扒了摸白他一眼:“你忘了你是要做什麽的嗎?”


    軍師反應過來:“他想當足球妓女!可是他這副完全不像是會踢球的樣子,誰要啊?”


    扒了摸冷笑道:“剛才誰纏著人家入隊啊?”


    扒了摸的意思,小乞丐應該是遊蕩於各大球場,專門等出現有一方人不夠要被判棄權的比賽。一旦出現這種局麵,為了不被蹴鬥士抓走,管你會不會踢球,隻要是個人都行。


    樸鷲對此提出質疑:“你這假設埋的悖論很多啊。球場你要能搞到錢,你得贏。要不嫌棄他的隊肯定是連七個人都湊不齊的隊,一個連七個人都湊不齊的隊怎麽可能贏球?他要膽敢向贏家要錢,那跑不掉褻瀆足球的重罪。”


    扒了摸搖頭:“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別看著新聞裏被逮的隊長那麽多,其實你看到的很可能就是全部。”


    樸鷲不懂:“那更多的是什麽?暴力抗法?還是蹴鬥士瀆職啊?”


    “人員危機是個普遍現象。尤其是他要求唱歌的時候就把人湊齊,對於業餘隊來說還是有點強人所難的看你樣子似乎有點不以為然?”


    樸鷲心情本來就不好,懶得和他客氣:“反正我們遇到的從鐵男一直到舊事香甜,人家沒一個隊有我們這種人荒狀況的。退一萬步,也隻會發生在弱隊身上”


    扒了摸打斷他:“錯!你忘了件事,強隊尤其是業餘強隊,他們為什麽強,因為他們球星多。球星屬於稀有物種,業餘球隊又那麽多,又都想贏球,怎麽辦呢?所以球星檔期是很滿的,而且根本不可能兼顧,他能來都不錯了,還給你趕入場式?有的趕時間,來了立刻就要上,用最快的速度把比賽殺死,他還得趕下一場呢。那下一場的入場式多半也黃了。再說你如果是那個趕上唱歌後來被球星換下的隊員,你是願意經曆那短暫而艱難的局麵,還是願意度過球星殺死比賽以後那愉快的刷數據時間?”^


    樸鷲提出新的疑問:“問題是你又不是球星又沒有按時到達,隊長很有可能把你從大名單裏剔除啊?”


    扒了摸點頭道:“對啊,所以一般來說能準時到的都是害怕被從大名單裏剔除的非球星啊。簡單說,除了會被抓的隊長,隻有戰術價值不強,在球隊地位又不高的人才會把按時到達真正當迴事。”


    樸鷲這下真服了:原來如此!這樣說的話,球場蹲點確實搞頭很大。隊長為了不被蹴鬥士給抓走,就先拿小乞丐的名字湊先發,球星們的名字都報進大名單。等比賽開始的時候,球星其實也都到了。一到死球,球星就把乞丐換了,三下五除二把比賽終結,這樣他汗也不留也能分贏球獎金了這麽好賺的買賣,遲早會有類似什麽丐幫的組織盯上吧?


    就想到他身上那件破破爛爛的深色皇馬,便問:“那他算是點背,在皇馬球迷協會這裏栽了,所以氣不過把那衣服給撕了?”


    沒等到迴答,轉念一想:嗯,既然是專業乞丐,想必查了賽程,搞不好還在網上搜了下我這張瘟神般的臉,知道我們這是個號稱要挑戰龍之隊的傻逼隊伍,因為傻逼到了一定境界還上過天權一套,知道跟我們是絕對沒好果子的,所以很果斷地拒絕了。


    正想呢,驚覺被扒了摸盯著看,奇道:“幹嘛?”


    “你說他是自己撕的?隨口說說,還是”


    樸鷲很自信地打斷他:“我的觀察力和記憶力你得服,百分之一百是他自己幹的你這一問倒是提醒我了,我感覺他這撕的好像是懸崖勒馬一樣,撕一半才想起撕了沒衣服穿的感覺。”


    扒了摸這才反應過來:我關心這乞丐幹嘛,自顧且不暇。


    繞到斜對麵入口處附近坐下,見樸鷲還在左顧右盼,便問:“你到底在看什麽?”


    樸鷲老實交代:“我找足球妓女呢。”


    “不用找了,我們這場連癮最大的四大妓女都看不上,其他的就更別提了。”


    樸鷲不死心:“你知道是哪四大?”


    “膠布,向日葵,翅膀,沙漠,對不對嘛?”


    樸鷲還有最後一絲僥幸:“你怎麽知道他們不願意?”


    “除了向日葵,我都問過。你以為這種程度的掙紮我都沒做嗎?”


    樸鷲卻發現了希望的曙光:“那你怎麽不去問向日葵呢?”


    “因為向日葵在特斯拉車友會。”


    良久,樸鷲歎道:“你說癮最大的癮什麽意思?”


    “一般的足球妓女,你分不清他到底是對踢球有癮還是對賺錢有癮,那三個人就是單純地對踢球有癮。說高尚一點就是發自內心的熱愛足球這項運動對了,現在就有兩大妓女在場上,順帶一提這是他們的主隊。”


    樸鷲這下是真的被驚到了:“啊?妓女除了妓女x隊還有主隊?”


    “有啊,除了向日葵都有。你知道四大裏麵有對兄弟吧,場上紅衣服就是這對兄弟的球隊。”


    樸鷲查手機的速度是真快,知道紅衣服叫做巴魄隊,它的對手穿白衣,叫做60年代。但是看場上的朋友應該沒有一個是60年代。


    樸鷲都忘了剛才急著要抓妓女的事,饒有興致地問扒了摸:“誰是那對兄弟你告訴我一個就行,剩下我來猜。”


    恰在此時,紅隊一個超漂亮的大協調,穿越了所有人,打到白隊後場一側的空檔處,隻見一個頭發稀疏的大頭紅衣球員哆嗦著用腳弓去迎球,結果球砸膝蓋上直接出了界。


    傳出如此好球的是一個莫西幹發型的瘦子,他暴跳如雷:“你咋不去死嘛!”


    扒了摸先後指了指兩人:“就這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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