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日當天,群成員總數保住了11這個底線。但是報名的隻有四個人。花豬和奶茶倒也罷了,樸鷲很佩服新來的那兩個,他們都不在群裏落實一下這種報名情況是不是真的還要打。


    難道他們完全是折服於扒哥的人格魅力才入隊,不管怎麽說,總要親眼見扒總最後一麵?


    花豬在群裏安特銷魂蛋:你還待定?你混蛋!


    銷魂蛋出於無奈隻得迴了個:來!


    樸鷲暗歎:一切還真是如扒總預測的那樣,最終變成了6加x,所以一開始他就限定讓自己不準當第七人。


    要中午的時候,扒了摸打來電話。


    “還是東門對麵的便利店。”


    上了車,扒了摸微微一笑:“軍師還沒吃飯吧?”


    大事上不幹涉他,細節上軍師要做主:“吃個快點的。”


    想著早點去球場,沒準有主動想要加盟的,就算他拒絕臨場搭訕,麵對主動上鉤的願者總不能拒絕吧?


    扒了摸苦笑道:“斷頭飯都不允許吃頓好的麽?”


    “可以用傻瓜也能叫一頓豪華的外賣直接送到南區體育場。”


    扒了摸隻得認慫:“走吧!開封菜總快了吧?”


    扒了摸最後的堅持是必須堂食,軍師想著早遲不差這點時間便依了他。


    這個世界的開封菜,生意都很冷清,而且也不是外資,根據樸鷲掌握的信息,開封菜的母公司仍然是天命。


    總之兩人食不言。店內倒是有人說話,因為人不多,聲響也不大,知道在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麽,正中間有個多麵體的電視,每一麵的畫麵都是一樣,在播放著午間新聞。


    兩人正好都正對同樣一麵屏幕,便用看電視的行為來緩解尷尬。


    都是些國家大事。上一條重大新聞是——身殘誌堅的前職業球員魏廿皋並沒有放棄自己的人生,就在上午九點宣布競選蹴國的殘聯主席。


    樸鷲看向扒了摸,發現他神色如常,眼睛平時怎麽眨,現在也怎麽眨,並沒有分外眼紅。


    但是在這條新聞的尾聲,他明顯破功了,雖然麵子上看不出來,但是能聽出唿吸變得急促。


    “魏廿皋攜他同病相憐相依為命的未婚妻日前一起出席了......”


    那畫麵雖然一閃即過,扒了摸再也無法淡定,知道軍師在看自己,也不用裝傻,直接問他:“那是馬茹朧?”


    樸鷲點頭。


    扒了摸又問:“我看她手足完好,坐什麽輪椅呢?被神通整成精神殘廢麽?”


    樸鷲歎道:“兩條美腿是做工精美的義肢而已。”


    扒了摸不是宅男女神的腦殘粉,隻是覺得這實在變態殘忍:“她做錯了什麽?這樣對待她?誰幹的?魏廿皋神通已經沒了,所以是蹴帝?他這是想幹嘛?好容易開啟了形象工程,人才也就位,這才多久啊,又開始暴露屠夫本性嗎?”


    扒了摸想著馬茹朧一開始逆來順受被他們當做重要的工具人做牛做馬,做師新紋的奴隸,你們要是把師新紋殺了之後把她殉葬倒也罷了,留著還要人不人鬼不鬼地折磨是為哪般?以蹴帝的神通如果有心相救,怎麽可能還需要義肢這樣的東西?


    樸鷲搖頭:“這件事從頭至尾你都錯怪蹴帝了。一來,即便以他的能力也沒辦法複原馬茹朧。二來,馬茹朧這樣不是他弄的。”


    下陸的刺殺事件,扒了摸一直刻意迴避,現在忍不住了:“不是他還能有誰?難道被剝奪了神通的魏廿皋還能有這本事?”


    樸鷲難得有一絲愧疚:“是關知。嚴格說和我關係也很大。”


    激活了無形的隔音設備,便把當天的始末給他簡明扼要講了一遍。


    說完有些擔憂地看著扒了摸,他是沒想到主公剛才的反應如此激動,怕他看透自己骨子裏的冷血無情,就在這裏和自己分道揚鑣。


    扒了摸說:“你沒有錯。”


    樸鷲愣住了。


    “走了!”


    扒了摸拿起餐盤,就要往迴收處走,電視上的主播說:“現在插播一條本台剛剛收到的最新消息。”


    停步,扭過頭來,等他的最新消息。


    “天都時間x月x日x時整,也就是剛才,大羊定龐又完成了兩名歸化球員的注冊。主力右後衛西西尼奧就此更名為施仙奴,最近十分活躍的中場大將德賈明哈也有了一個嶄新的身份,從此世上再無德賈明哈,隻有查密雅。”


    樸鷲和扒了摸一時都說不出話來,便看見主播繼續滔滔不絕說道:“值此大羊定龐隻剩下一名外援。”


    樸鷲心中冷笑:你這麽說好像徐胖子的定龐破產了一樣。


    兩個人都在想:定龐這步子走這麽急是為了什麽?


    “現在大羊定龐坐擁蘇連,薄禮客,曾高娜,高古,金鑄成,甘莫蘭,施仙奴,查密雅八大歸化球員……”


    樸鷲不懂就問:“別的我能猜到,甘莫蘭是誰?”


    扒了摸曉得他記憶力驚人,不懂隻是因為結構差異太大,直接答:“卡莫拉內西。”


    樸鷲恍然:“那剩下的就是斯塔姆。不歸化他是要練本土的中衛嗎?”


    扒了摸搖頭:“這個理由說不通,畢竟有魯孝的先例。再說了,就算要培養中衛,一個帶一個也完全可以。”


    樸鷲皺眉道:“會不會因為中衛是剛需工種,他怕給了洋人中衛歸化編製,導致傳幫帶的時候不上心。本來也沒有必要這麽定性,但是下陸中草和山東齊行之戰逼得他們重新評估?”


    扒了摸由衷讚道:“軍師果然犀利,搞不好就是這樣哩。”


    樸鷲卻在想:太子的真人秀已經提前提上日程,這邊廂徐胖子已經迫不及待完成整體升級,搞這麽猴急的瑣事做什麽呢?屠龍杯還要等明年啊,現在就開始練上了嗎?還是說要給唐朝諸強釋放信號?


    扒了摸已經說出來:“關知那一戰也許讓蹴帝意識到職業球員中潛在的威脅,尤其是單場論的賭鬥,如果再有錢刀常那些天賦異稟被埋沒的國內球員被關知那樣的人物打雞血帶一波節奏,又真地像核心那樣打垮了半吊子的土洋聯軍,再要穩定下來就很難了。所以這不是大羊定龐一家人的事,它想要大家短時間內形成風潮,從本質上提升俱樂部的戰鬥力,我想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輪到樸鷲讚道:“還是主公洞若觀火。”


    兩人同時想到,這怕是招安精英的手筆,主意誰都能想到,但在這個時機用這種力度執行下去,再通過大羊定龐這種方式告知天下,如此圓熟的操作,那還真是非他們不可。


    隻是這一切與他們太遙遠,下午的比賽才是重中之重。歸化這種國家大事都在心裏想想,不再交流,先後走向迴收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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