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襄就要俯下身子:“我來幫你係!”


    嚇得肖銀趕緊蹲下自己動手,心想:開玩笑,這他媽的明顯就是你踩的,我敢讓你幫我係?


    自己係就自己係嘛,可恨這傻胖子還死賴著不走,似乎對自己的係法很有興趣。


    突聽區襄在上方問:“朋友是左腳?”


    肖銀不理他,這可難不倒區襄,他自問自答:“金左腳啊!一會不要打右上角哦。”


    佘壽等人覺得不對勁,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人還有距離,聲音先到:“你要咋子!哈胖娃!”


    肖銀先衝著區襄站起來:“管你屁事!”


    天上無雙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見男孩地帶的人在自己球門前膽敢玩人多欺負人少那一出,瞬間迎了上去,反倒是區襄自己閃身避一邊,搖頭晃腦道:“忠言逆耳啊!你娃剛才其實遭我們門將整的兇,不要硬崩,說真的,換個人來發,比如那個專娃朋友,才穩當。”


    “換你mmp!”


    區襄要的就是他說“換你mmp”,找到禁區弧和禁區線的一個交點,在旁邊站定,對可樂使了個眼色,可樂沒有任何反饋,但區襄知道他已經get到了,到時候會乖乖等自己通知。


    樸鷲問扒了摸:“點球通常助跑這麽長的嗎?”


    扒了摸搖頭:“沒見過他罰,反正準備工序越複雜,越容易起雜念。”


    同樣是看到肖銀擺開不短的助跑距離,後盾追趕的人樂了:“這個哈吉爾,不會真打個飛機出來嘛。”


    打狗皺眉道:“咋個佘壽不罰呢?”


    大便笑道:“這算是為老鄉鳴不平嗎?”


    打狗搖頭:“不是,我怕他在甜門跟我搶。”


    大便冷笑道:“終於不裝了哈?不是說隻為後盾效力嗎?”


    打狗訕笑道:“還不是大批你批準的。我是去保持狀態,最終還是為了我們後盾追趕。”


    說話間,主裁鳴哨,肖銀已經跑了一半,區襄盯牢他的下身覺得已經足夠,指向右下角肖銀的右下角。


    可樂的餘光一直是看著區襄的,提示一出,雖然照自己眼中看到的情形應該是爆射上角,卻毫不猶豫把重心下沉,身體裏隻留下向左向下的衝動。


    肖銀是真想全力爆抽上角的,觸及球前的那一刻,腦補的都是掛右上角的暴力入網,然而,碰過之後球一點也不聽話,它貼地疾滾。


    可樂狂喜:不愧是區襄!


    先想的是撲,待得滾近了,改了主意我抱!


    抱了就趕緊起來,這時候本方左邊完全空了,姚島全力衝刺,快衝到中線的位置,可樂也正全速衝向禁區線,在羅南焦急的“快迴”聲中,可樂已經脫手拋出。


    一道高拋物線,追著姚島前進的方向劃過,很快趕在頭裏。在此之前男孩地帶的邊後衛利鋒,揚著鋒利的鞋釘想要在空中把球踹下來,顯然他失敗了。


    姚島即將在邊線的位置把球停下來,一個意想不到的追兵並過來,正是場上第一高手於俊。


    高人就是高人,在危機的時刻,他把驕傲置之度外,全力追擊姚島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雜魚。


    姚島暗暗叫苦:我騎個爛摩托,八方找感覺,你個頂配豪車,何必親自動手?不嫌丟份嗎?


    要是等自己停好了,掛在外線上他倒是不怕,一個大趟,你是再牛逼的專娃,也沒什麽優勢可言,純拚速度,老子也看了,並不會輸給你。


    可是專娃何等眼光,就是全力搶他停球的這下。這份壓迫感,直讓自己覺得做的一切都是錯誤,從開始跑這個空位就是自尋死路。


    遠端有人叫:“摩托,啥都不要管,逮到就是一腳!往對麵使勁整就對了!”


    姚島心想:這可是你說的!專娃我怕,你這種半殘的專娃我都怕,可是對著來一腳,我怕他個卵!


    有了信心,姚島的速度優勢得到充分體現,先一步觸球,果然讓皮球勢大力沉地高飛,越過男孩地帶正迴追到平行位置的三五人頭頂,狠狠地往對麵邊線附近的空地砸下去。


    大便也不由地讚道:“迴追硬是快,一下就收了那麽多人。”


    打狗卻看著佘壽正對著掛邊角的那個胖子踹過去,雖然知道是虛招,估計是想嚇得胖子閃一邊去,免得誤了自己停球,心下還是有點不以為然:搞這些沒得必要嘛,你還不如老老實實繞到他後麵去,未必你覺得他還能夠著這球麽?


    大便看法卻不同居然為佘壽喝起彩來:“可以哦,佘壽還算粗中有細,這也能想到。”


    打狗轉念一想:對啊,這小胖娃剛才是把球停在手上,說明他認點不差啊,這個球他停不到,但不會踢不到,還是把人嚇跑為上。


    便聽一聲悶響,就看見球踩在區襄腳下,佘壽整個人摔落於地,連呻吟都沒發出。


    大便大驚:“射昏了?”


    主裁判有些猶豫,區襄不打算給他猶豫的時間,突然一個大趟,過了中線。這下所有的觀眾以及敵對立場的場上對手才恍然大悟:這才是真麵目!


    草隊人不禁吐槽:“這才是真正靈活的胖子!”


    樸鷲問:“所以剛才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扒了摸若有所思道:“很難講。我個人覺得他第一次是在調試,應該很久沒碰球了,至少也像福都體育中心的白築那樣,不適應身體的變化。”


    樸鷲看著動如脫兔的區襄問:“那這和他本來的力量比算不算掛?”


    扒了摸想說不算,白築要能殺人射門舊世界早被關起來了,區襄這些都屬於曾經擁有,而且這速度本生也不快。可是無暇迴答,區襄已經在追上球後,反扣男孩地帶另外個邊後衛耿耕,那家夥情急之下側後方使出剪刀腳,區襄仿佛背後長了眼睛,支撐腳離地,在碰球的同時,精準地踩下“剪刀”的一半刀刃,可憐剪刀大開叉,噩夢還沒有結束,區襄蜻蜓點水卻又陰狠至極地把整個體重轉嫁在正是虛弱貼地的“刀刃”上,在耿根痛不欲生的慘叫聲中,內切向前。


    第四裁判這時候說不出話來,大便看他似乎在和空氣做鬥爭:“你想連線主裁?”


    第四裁判倍感糾結:“茶王有什麽建議嗎?”


    打狗也忍不住插話:“你認為他看不見?”


    說話間被區襄挑過的一個男孩地帶戰士,照著區襄的後腦打去,隻見區襄身子一矮,一拳單擺,擊在小腹上。那戰士直接被打懵,當即跪地。


    主裁判不知道如果吹停,是隻給主動傷人的人紅牌,還是也給防衛過當的人同樣的獎賞,更要命的是主動傷人到底是從剪刀腳開始算,還是區襄射下佘壽開始算,索性視而不見,反正球還在區襄腳下,而且他依然向前,而男孩地帶能夠阻撓的算上門將隻有三個人。


    這一戰總會有個結論,不論是進球還是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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