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鷲很認真地說:“和學曆無關,一個人最多才記23種變化,這並不過分啊。”


    扒了摸苦笑道:“就算是你,在大腦缺氧的狀況下第一時間23選一,保證沒有差錯,你覺得你能行麽?更不要說選擇正確隻是前提,你還得生成對應的技術動作,這技術動作還不能變形。”


    樸鷲搖頭:“我確實不行,但不代表別人做不到啊。”


    扒了摸和嶽夏提醒他:“你的別人設定的是我們的隊員。”


    在適才的學術探討中,角球已經發出來。深知鋼材城納瓦斯防空能力形同虛設的博卡中年大高個暴喝聲中把第一點拿下,大力解出來,可靠的串串們保護住第二點,相互之間一個串聯,直接過頂打反擊,可惜偽娘隊邊鋒追到球後又在中鋒急迫的唿喊聲中直接把球停出邊線。


    於是草隊三巨頭繼續學術探討。


    樸鷲說:“經典19那幫人截止高中時候受教育水平總能算是平均線吧?我們這個隊踢球不行,在這點上秒他們沒懸念吧?”


    這個嶽扒都認可。


    “那幫人,除了核心,智商都不怎麽樣對吧?”


    扒了摸擔憂地看了一眼嶽夏:小夥子,說話看對象啊!


    嶽指導自己倒沒什麽,反而很誠懇地點點頭:“確實,估計都和我差不多。”


    樸鷲拋出核心論點:“猛牙杯決賽,雖然比賽沒打完,但他們每個人用到的變化何止才23種?每一次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那種,除了剛開場對那個什麽東圓椅的能力優勢完全判斷失誤,所有人在銜接上都幾乎沒有出現任何差池。這麽好的執行力,如果不是他們教練體係構建有限,哪裏用得著用那種方式取勝?對麵根本就不是對手好不好?”


    嶽夏和扒了摸對望一眼,都發現對方臉上的憂色:軍師很危險啊!還是老毛病,看不起足球,而且越來越嚴重了!但是這個話題,扒了摸自問沒有那個資格,畢竟軍師是以經典19那幫人的少年時代為切入點。


    嶽夏開口了:“雖然我很不爽他們,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猛牙杯決賽是他們的巔峰時刻。而且我覺得每個人的資質都是平等的。”


    樸鷲自知剛才說了很多容易誤傷人心的話,這正是最好的時機,趕緊插話道:“完全同意!決定個體差異的更多是靠最初始的本能選擇。”


    嶽夏笑笑,像是聽不懂精英大白話的內在,徑自說道:“我覺得哈,踢球最直觀表現了這點。”


    樸鷲有些困惑,感覺嶽指導不是這麽打蛇隨棍上的個性,便問:“體現哪點?個體差異靠選擇決定?”


    嶽夏沒給他麵子:“我是說資質是平等這點。我們這些人讀不得書不代表我們智商低。”


    樸鷲肚裏道:對啊,個體差異是你們選擇了踢球,大家選擇了讀書,這樣才發生的啊。


    他倒沒有不開竅地指正對方辯友這明明是我方觀點。


    “當年去參加猛牙杯正賽的那隻19中,我們這代人都不是對手,不論個體還是整體,差距懸殊。”


    樸鷲不解其意,想他在天上,接觸到的資訊要全很多,便問:“既然你讚成資質是平等的,那依你之見他們為什麽這麽強?因為洪宇嵐?”


    輪到嶽夏懵逼了:“洪宇嵐?核心的那個初戀?關她什麽事?”


    樸鷲更奇怪了:看來你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那你的論點到底是什麽?


    扒了摸發現雙方的先入為主導致思想碰撞的交通事故,趕緊來疏導:“你先上你的課,別管軍師開小差。”


    嶽夏便續道:“那個時間點的狀態下,讓他們覺得自己做的是最正確的事情,那種狀態就是最強大的狀態,不論是學習能力,還是競技狀態。這和職業不職業沒有關係,其他的我不懂,但是踢球的話,這樣的黃金時期隻會發生在少年時代。岑大爺圍繞核心他們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猛牙杯這件事發生的,他做了足夠的鋪墊。從發現核心和白豬開始。”


    軍師頓時打起精神來,他是有研究過過去的事情,隻可惜局限於核心這個切入點,雖然天命後台有詳細的視頻資料,甚至當時明明沒有留下記錄的比賽錄像都有,但還是隻能通過一場又一場的比賽來收集自覺能夠得出結論的點。在整個分析問題的方式上,是割裂的,缺乏連貫性,就算自己刻意把他們整合,更多的是自己的主觀意識,很不客觀,在最後的結論上免不了想當然。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解讀足球的辦法很趙括,但是哪裏還有更好的辦法呢?


    通過自己的手段和直覺,以及福都體育中心之戰,還有現在整個大勢的發展方向,讓他足以確定締造衛佳皇他們巔峰時刻的最重要的人物並不是岑大爺,而是洪宇嵐。他最想要的洪宇嵐視角卻拿不到。而且相信這樣最關鍵的線索,上帝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拿到的。


    可是嶽夏顯然不同,他不是球盲,他處在一個對於核心那段上升期貫穿始終的相對非常客觀的視角。


    於是,樸鷲鄭重其事地看著嶽夏說:“嶽指導,請您把這段曆史原原本本告訴我。這對我的足球觀真正意義上的形成很重要。”


    嶽夏看了看扒了摸。兩人都很欣慰:不怕軍師是趙括,就怕軍師不認為自己是趙括。隻要他認定了自己的問題,然後知恥近乎勇,那麽盡管前路依舊黑暗,至少會讓他們感到多了一點點希望。


    嶽夏便集中精力,努力迴想,用心斟酌,完全不管場上發生的事,從自己和核心作為火軋江雙子星製霸紅少杯,卻被岑大爺活生生拆散講起。


    嶽夏可不像當年19中那6人以外的校隊成員,就算當時沒看明白,現在早已通透——岑大爺的那支以猛牙杯為唯一目標的黃金一代一開始就是拿衛佳皇當核心,白築隻是幌子,或者說最強助手。


    樸鷲喃喃道:“無球決定有球麽?”


    嶽夏說:“我之前和核心聊過,我們的意見都是,岑大爺定的是一個框架,或者說主題,所有人有想法的,就都往裏麵扔。以某個人的一個初始跑位為出發點,全員串聯,就是一個套路。他們那幾個後來的中軸初中三年基本上腦子裏過的都是這迴事。”


    樸鷲不解:“那總有不切實際的時候啊?”


    嶽夏搖頭:“某個人就是特指的一個人,也就是你們的核心。他絕對正確。”


    看到樸鷲欲言又止,嶽夏補充:“至少有岑大爺這個暴君撐腰,他的思路絕對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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