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摸看到軍心渙散趕緊解釋道:“這是男孩地帶的娛樂隊,有一些參加水鳳凰杯的主力,但更多的是養老鍛煉的——對吧,羅南?”


    羅南堆滿假笑地走過來:“是啊,扒總,你就懂噻,我們這個是娛樂出汗隊,都是些老年人,就是想約點早場來鍛煉身體。”


    周圍的人暗罵:不要臉!你鍛煉身體你清早八晨五點過就等到接盤?


    扒了摸也不點穿,湊近了低聲道:“你給我悠到整哈。淨勝球拿去,致殘不要來哈。”


    羅南刻意擺了個仰天大笑的pose,然後收斂了笑容,湊到扒了摸耳邊說:“扒總放心,我最近在整頓球風,水鳳凰杯的事估計你也聽說了。我處理了幾個害群之馬。大家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扒了摸知道信他的話,母豬都能上樹,也隻是交代下場麵話,表麵上施點壓,最終還是得自救。更重要的是,扒了摸在人從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本該被囚禁的石壩!


    扒了摸撇了羅南叫他:“石壩叔!嫂夫人的情鎖這麽好開的麽?什麽時候轉會的?”


    石壩好不尷尬,想躲也來不及了,訕笑道:“火線入隊,扒總見笑。”


    扒了摸也不打算多說,但是有句話是要扔出來的:“天才狼被抓,判了80年。”


    正要作勢離去,石壩整個人頓感有些話不吐不快:“扒總留步!”


    扒總裝酷留了個背影站住。石壩歎道:“石壩嫂得罪了個太婆,不巧是哪個職業球員的婆婆,全家的生計都被斷了,是羅南幫我把這事平了,所以我就到他們隊了。賣天才狼的事你也曉得了,我們兩口子都參與了的。多的我也不想解釋,就是這麽迴事。”


    扒了摸問:“羅南有那麽強大的能量?”


    “有,新政策,新背景,一個強業餘的足球隊算得上是個小社團——扒總,你們被盯上了。”


    扒總心想:這還用你說,巧合成這樣,再遲鈍的人也知道了啊。


    “像天才狼這樣的人被關個80年反而安全吧。我這樣說你個二五仔會不會好受一些?”


    石壩苦笑。


    今天還好天才狼對一些社會常識是糊塗的。正因為這樣他才會想當然以為既然臨陣拉人入夥都可以,臨陣借人給對手解燃眉之急又有何不可?實在不行,做戲做全套,我就在現場演一套轉會的流程不就得了?卻不知,現實的答案是不行!


    蹴國的法律是這麽界定的:臨場拉人入夥是被允許的,而臨場叛變不管是表麵叛變,還是貨真價實轉會,都算是褻瀆足球之罪。蹴國的法律裏,但凡事涉褻瀆足球一律大罪,水比賽之所以判那麽重,就是因為這也算在褻瀆足球的大類裏麵。所以殺了扒了摸也不可能真正把人借給天才狼渡劫。


    即便是現在,扒了摸在樸鷲正要問自己在敵營那一串風騷走位有什麽收獲之前,急迫地問軍師:“你說我剛才忽悠天才狼那段,就是給他出的那主意算不算褻瀆足球之罪?保險起見,我是不是要主動去公務員那背書好一些?”


    “不算,你那個按目前的法律要結合正當防衛來一齊捋——不給你講那麽多,結果上說,不用操心這事就對了。”


    現在最大的麻煩,是沒人肯上了,羅南率眾一到場,大部分人恨不得四散逃命,但是沒人敢跑。該上的不肯上,但最後不敢不上,所以麻煩雖大,卻轉移到每個球員那裏,不再困擾管理者。


    這個時候,扒了摸絕對不擔心自己成為天才狼第二。根據蹴國的法律,人帶到場再跑再逃避責任就不是扒了摸一個人的事了,場管,裁判,公務員們個個虎視眈眈,褻瀆足球的罪責太大,誰人能承擔得起?


    送男孩地帶預備隊來的公務員和塑膠場的公務員完成交接已經走人。場管來確認先發,剛才還像鐵拳的球隊,依然一盤散沙,想要遠走高飛,卻又知道寸步難行,驚恐地看著扒了摸求他開恩放過一馬。樸鷲卻看到四個嫡係還是一如既往的作風。李夏兵身體素質太出挑另算,花豬,奶茶據說是扒總死忠也不稀奇,意外的是銷魂蛋,竟然也戰意滿滿。扒了摸對先發做了微調,四大嫡係連他自己承包了整個後防線,忍者姆巴佩成為唯一一個告別定稿先發的幸運兒。但他也不敢太嘚瑟,這友誼賽隨時可換人,而且歇夠了,你還能再上,完全人性化的自助模式。以前挺喜歡這隨便的製度,現在恨不得把製定這條規則的人打死埋了再拖出來鞭屍。


    場管催促道:“好了,準備好,一會就列隊進場。”大家知道跟著進入唱歌流程。其實遠端聽到有人在叫:“石壩叔!你不是糟拷了嗎?龜兒居然在男孩地帶!”


    石壩對這兩個天才狼的小角色反而沒什麽負疚感:“老子在又咋子嘛?”


    “求引薦!”


    “我們也想加入豪門!”


    扒了摸求助地看向樸鷲,軍師搖頭:“解釋太麻煩,反正這個又是可以的,不算褻瀆足球。”


    就看見羅南笑眯眯地說:“歡迎,歡迎。”


    樸鷲看了卻有點奇怪:“他不怕良萎不齊麽?”


    “人越多才越好。有幾個是真心想踢的?你以為大部分人還會計較上場時間?”


    樸鷲問正事:“算你,五個嫡係放後麵還有什麽深意嗎?”


    扒了摸搖頭:“隻是常規的止損。我們五個應該有自保之力,其他的人不管防守的話,被廢的概率不大。最後再交代一下,打下雞血,僅此而已。”


    樸鷲皺眉道:“可你想過沒有,如果羅南真是奉上麵的命令來針對我們,那一定會做絕。不說全軍覆沒,最起碼也要讓我們人員損失慘重,而且還要讓我們以後都招不到人,所謂殺雞儆猴。你這應對等於不作為。”


    扒了摸歎道:“隻有死馬當活馬醫啊,他要真是給上麵掙表現,我們怎麽應對也是個死。”


    樸鷲堅決地搖頭:“不行!必須想個轍,不能坐以待斃。”


    扒了摸暗歎:這馬上就要唱歌了,就算你是貨真價實的第一智者,也來不及了。而且這是足球,終是要靠身體的,任你奇思妙想也逃不過身體對抗。


    樸鷲突然看著扒了摸說:“我剛才問你這麽安排先發有什麽深意,你最後一句說的什麽?”


    扒了摸不解其意想了想說:“我說我要打雞血,怎麽了?”


    “上一句!”


    扒了摸又想了想說:“我說除了我們五個人,其他不管防守被廢的概率相對要小點。”


    樸鷲眼前一亮,扒了摸問:“你想到什麽了?”


    “你曾說銷魂蛋我看多了就明白。那我們就把寶押在你們五個人上,賭一把大的!運氣好,說不定能化險為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足球裁決天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零布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零布道並收藏足球裁決天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