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後,在這個世界的福都體育中心,衛佳皇靈光乍現跑出了一次絕無僅有的最佳路線。


    但是和學生時代的白築不同,這一次的出球,不是模仿,是完美的複製,甚至誰先誰後都不好說,在視覺的觀感上甚至好像是白築提供球路,衛佳皇在追及的過程中全力契合。


    嶽夏說:“所以要確認的事情,有兩件,第一,白築的出球是不是真的達到了理論的上限。第二,這個世界的他是不是也能看見了,就像當年的衛佳皇那樣,靠自己的能力找到最優路線,而不是被動的模仿。”


    樸鷲懂了:“正好這場比賽沒有衛佳皇。”


    “就剛才那一傳,我的看法,第一,福都體育中心不是偶然,他真的到了那個境界。第二,他真的能看見。”


    樸鷲用智者的要求來評價嶽夏的推論,覺得相當不嚴謹:“意思我懂,但我還是堅持你的結論下的太著急了。”全網 .


    嶽夏沒頭沒腦說了一句:“二號線路說明這條線路順位很靠前,差點就是設定中的最優路線。”


    樸鷲提醒他:“這是你假象的。”


    嶽夏搖頭:“這是很客觀的。高中生剛才那個線路一很難跟,二威脅很大,這兩點結合起來,它在傳跑的套路裏麵,理論上就是數一數二的方案。但事實上有很多一起步就是機會的絕妙跑位實戰中卻很難被無球隊員采用,你知道為什麽嗎?”


    樸鷲不太確定:“因為傳不過來?”


    “你不信看,二號線路就是釋放給兩個高中生的信號,二號和一號其實差別不大,目的是要告訴你隻有你跑不到的,沒有我傳不到的。一旦跳出傳跑的設定,以跑的人為準,那是質的飛躍。”


    話音剛落,白築拉到空位要球,這個位置跑得太好,雖然小李垚心比天高,也隻得含恨送了個貼地。


    低老外平已經有三人分左中右三路上搶,上搶是假,封堵路線是真,樸鷲感覺這三人上的還是很及時,雖然沒在場上但依然能感到讓人窒息的壓迫感,球擦著正中間那位封堵人的臉麵過去,光影過後現出球形來的時候,已經飛到禁區內,被於航緣空中卸下,守門員正衝到麵前,於航緣換另一隻腳一挑,直入空門。


    場邊的主隊球迷傻眼了:說好的不輸職業隊的鋼鐵防線就這麽輕易被打穿了?


    金家的托們瘋狂慶祝,樸鷲則失魂落魄道:“這......樣,豈不是無敵了?這樣搞,不說龍之隊,唐朝誰防得住?”


    嶽夏趕緊潑他冷水:“那倒不至於。這隻是欺負低老外平這種業餘隊沒什麽體係,邊中位置的結合部很鬆散。真正的職業隊沒那麽容易打穿”


    扒了摸見嶽指導說的太硬,對樸軍師的教育效果好不到哪去,便來幫腔:“除非是衛佳皇那種很完美的跑位。隻是說兩個高中生作為心性單純的迷弟,他們跑動上的積極性不是成年球員能比的,如果一點都不懷疑出球,就全力去跑,一定程度上可以起到衛佳皇那種無球的效果。比如這場比賽,現在來看白築是有意延遲上場,剛才那麽長時間都是在觀察對方的破綻。現在的他和過去的白豬不可同日而語,一旦城超級別的對手拉不開分差,就像剛才他上場就和兩個邊的小孩子簡單交流了幾句,會故意針對幾個協防很差的位置來衝擊,要麽不向前,要麽招招致命。”


    說話間低老外平前場進攻傳給季猛的球路被嚴洋預判,繞前拿下,老搭子就沒李垚那麽扭扭捏捏的內心戲,第一時間長傳到中圈附近的白築,外平隊本來該貼身懟白築的職業打手正衝到騎龍隊的禁區線,方圓幾米無人逼搶。然而白築不停球仿若拔腳怒射,這時候於航緣和劉黑媧兩個邊路小子表情愕然,有些不懂白核心為何如此著急,兩邊還沒來得及跑呢。


    這球太快,連外平的門將都沒考慮到出擊不出擊的問題球已經過來了,前麵還有個穿對方球衣的影子和球碰了下,竟然是射門!下意識朝一個方向側撲,反應不可謂不慢,好在那人射的質量也不是特別高,旁觀者看來應該還夠不上職業級別,可是就偏偏讓職業門將手指差那麽一截掛死角入網。


    樸鷲皺眉道:“又是那個夏普!野雞機構的教練有點門道啊。”


    他卻沒注意到身邊扒了摸和嶽夏對視了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與此同時,看台上金家的托們又有的忙了。


    球場邊上,號稱外平鎮的原住民們開始爆粗口。


    扒了摸,嶽夏耳力都還不錯,有金家的托搗亂,他也能聽到隻言片語。


    嶽夏倒還罷了,扒了摸有點震驚:“不會吧?季猛也敢罵的那麽難聽。”


    嶽夏攤手道:“這很奇怪嗎?退役了的嘛。”


    樸鷲補充:“而且這個世界最至高無上的法則是勝者為王。敗者什麽下場就不必說了。”


    說話間,樸鷲看到季猛往迴走比劃著什麽,趕緊求助身旁的懂球帝:“他要幹嘛?”


    扒了摸皺眉道:“好像是要打後衛。”


    樸鷲懷疑地看向嶽夏:“都快結束了,不想著前麵打迴來,跑後麵去幹嘛?”


    嶽夏撓頭說:“足球的事我說的通,但足球以外的我不是太明白。”


    樸鷲拍胸脯豪氣地說:“足球你給我講明白,我保證足球外你更明白。”


    嶽夏道:“季猛不迴去,就外平這種不職業的雇傭軍,要想硬扳,很難,而且後麵很容易出事。”


    樸鷲問:“他坐鎮後麵,未必不職業的就變職業了,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在足球的領域,嶽夏不怕軍師的智商碾壓,不慌不忙答:“整體不職業,但是個體都基本是職業水準,比白築他們隊優勢明顯,缺一個壓陣的人。季猛要認真打的話,至少能把他們防守上的絕對優勢體現出來,能控場。就說像他的眼光應該看得出來,這場比到現在,他的隊輸定了,他迴去能保證不丟球,如果他不迴去,輸得會更慘。”


    樸鷲奇道:“所以你不明白的地方在哪?”


    “我曉得他來這應該有上麵的意思,問題是已經輸定了,輸多輸少管他卵事?而且剛才已經被罵了,不躲遠點,還主動去後麵惹身騷?”


    樸鷲問:“你看,會不會說,我打前鋒就進球,我打後衛就不丟球。”


    這迴扒了摸和嶽夏異口同聲:“不會。”


    因為他們深知,輸了不該輸的比賽,全體都有會被噴成狗。對輸家的惡意來說,現世和舊世界並無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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