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違地不是太相信衛佳皇:“真的知道我是誰?別用搜索引擎——用也白用。”


    衛佳皇歎道:“曾經年少好為人師,反被朱學飛的手下送警局,差點吃牢飯對吧?”


    冉違地不禁失笑:“好為人師這幾個字用得真夠損啊!不過也沒法反駁。”


    然後又轉正坐,繼續盯著正前方,一手按獅子,一手按台子。


    衛佳皇現在明白了,獅子大略相當於鼠標,台子等同鍵盤,他人雖然轉迴去,但是現在局麵比比剛才輕鬆得多。


    因為他還在說話:“殺人的事,本來準備怎麽打算的?”


    衛佳皇例行公事問:“你也是瓷器中人?”


    冉違地一愣,說道:“算是吧。沒必要糾結這個,你隻管借勢即可,不過是一陣節奏,因你殺人而起,不論成敗,終因結果而散。”


    醜媳終得見公婆,衛佳皇說:“沒什麽打算,百密總有一疏,就靠拿到的日程安排挑選時機完成不留遺憾的一擊——”


    冉違地打斷他:“我就問你剛才華萊士館那次臨時起意。你應該是一個很理性的人,就算是一時興起,不會沒有後續吧?”


    衛佳皇想這倒沒什麽不能說的:“我本來是準備潛入華萊士館藏起來的。準備了一些道具,如果沒有人的話,我可以布置一下。”


    冉違地明白了:“你是準備用他迴來聽琴的機會?”


    衛佳皇自己事自己知,這漏洞百出的戰術連自己現在來複盤都覺得愚蠢到姥姥家了,準備迎接這位好為人師猛烈的吐槽。


    不料冉違地皺眉思索少刻道:“別說,差點搞成啊。”


    衛佳皇稍微有點失望:我當你好為人師真能認真指出這裏麵的過失來。


    冉違地目不斜視,沉默說明一切,便問:“不信?”


    衛佳皇歎道:“怎麽能信?就算沒有舒賢健,難道華萊士館裏麵還空無一人?”


    “你說對了,那平時就是個鬼屋。”


    衛佳皇搖了搖頭:“就算如此,這世界這麽密密麻麻的監控都不能抓到我麽?”


    冉違地這下沒忍住,側頭看了衛佳皇一眼:“你不知道?樸鷲沒給你說麽?”


    衛佳皇想說,他倒是把自己誇得天上有地上無,自己都沒好意思說出來。


    冉違地繼續正襟危坐,雙手保持一觸即發,卻又說道:“你是這個世界最特殊的個體——”


    衛佳皇一陣頭痛:果然又是這個老子最恨的瞎扯淡頭銜!


    卻聽得還有後續:“你在這個世界無往不利的監視技術下是透明的,唯一透明的,不止看不見,且聽不見——”


    衛佳皇打斷他的瞎扯淡:“我身邊至少有兩個人隻是通過他們的技術就監控到我的一舉一動——”


    冉違地也迴敬衛佳皇一個迫不及待:“你說的兩人是不是樸鷲和瓷娃娃?”


    衛佳皇為之語塞:他意思是這兩人有什麽特意之處導致他們能看到這個世界最特殊的個體?真正荒謬!


    “你現在仍然對我心存戒心?”


    對這個問題,衛佳皇無可奉告。


    隻見兩人間隔處多了柄手機,也懸浮著。


    哢嚓聲中,冉違地說:“我剛才鏡頭對著你拍了一張,沒用任何特效,你且看看拍成什麽樣?”


    話音剛落,手機飄到衛佳皇身中,輕輕在屏幕上觸擊,便顯示出最後那張拍攝的照片。


    衛佳皇在照片中看到了正綁在自己身上的那根安全帶,他固定的位置倒是和現在一模一樣,但是有一點本質不同——帶子綁的是空氣,沒有人。


    衛佳皇傻眼了,甚至內心開始動搖:方瓷和樸鷲都在騙我?其實他們什麽也看得見?可這樣的事這麽編下去,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猛然想起,草根沒有派隊宣傳照用的那張可是有清楚地和樸鷲同框吃火鍋,完全沒有把人照丟。那又是扒了摸照的,這到底有個什麽稀奇古怪的標準在那裏?


    “什麽時候你不提防我了,就能拍下你來。但是你警惕性超高,要真正贏取信任這一點很難。”


    衛佳皇發現當中的漏洞:“就算你的推論完全正確,我可以在裏麵想怎麽布置就怎麽布置,我是能隱身,安全帶卻不行,所以在布置的時候,那監控至少可以看見物件懸浮呀,那樣真鬼屋才會有的情形他們還不引起警惕麽?”


    冉違地笑了:“你認為這幫踢足球的知道警惕性三個字怎麽寫?”


    衛佳皇算是個一流杠精,就知道對方會推到球員身上來說事:“可是在那之前,我就已經暴露了啊。”


    “高森並沒有和下陸中草的人共享情報——”


    衛佳皇不想跟著對方的節奏走,直接截斷他:“高森就算不告訴下陸中草,也不會,也不敢不告訴魏廿皋。”


    這會手上的活路似乎真是輕鬆愉快,冉違地又一次轉頭:“那麽你猜當時魏廿皋什麽反應?”


    衛佳皇覺得這變態倒也不會是瑟瑟發抖的人:“難不成他還興奮了?”


    “他正是興致勃勃,打算帶上皮孩ai360一起到想北路看熱鬧。”


    衛佳皇提醒他:“還有能掌握我定位的餘親。”


    冉違地不以為然:“他們到想北路看的,就是餘親捉你的熱鬧。有一整個團隊在背後幫你,以他們這種自以為天下無敵的精神狀態,還怕幹不掉一個運動員加一個殘廢?”


    衛佳皇不太敢相信:“想北路你們也有人?”


    “你以為你在下海故居的住宿,app上真的可以訂?”


    衛佳皇想到了初見諸葛露露之前的那通電話,先前一直以為自己的行蹤落入敵方掌握中,雖然一板一眼掙紮著,內心深處是絕望的。


    怯懦的一麵在告訴自己,除了瓷娃娃,自己是在和全世界為敵。


    冉違地說:“很顯然,以世界而論,單單足球人能夠真正控製的部分很少很少。”


    足球人自己被抬上了神壇,就不能把人當人看,人這樣的低等生物隻配被奴役,而決不能和他們平等地共處,因為他們更害怕,一旦平等共處,就會出現有求於人的地方,聰明的人就會逐漸利用這打開的空缺不斷扳迴失去的地位和財富,假以時日,又會迴到舊世界的社會秩序,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這莫名其妙的春天就會敲響喪鍾。所以絕對不能和人合作!


    好在這世界有淩駕於人類的智慧,直屬於天命。並且天命站在他們這邊。所以足球人和天命平起平坐,並肩作戰,合作共贏。


    冉違地又說:“那一天,瓷娃娃用她的行動喚醒了我們所有人的記憶——技術,其實是我們的奴隸。”


    這才是瓷器真正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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