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飛仙,原來是天外飛仙。”


    風清揚突然間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在他從吳彥的口中,得知了剛才那一式劍招的名字之後。


    “不是人間的劍法,自然沒法用人間的劍法來破。”風清揚已經恢複了正常,但還是感概道:“除非是獨孤求敗複生,不然的話,這人世間無人可破這一劍。”


    逍遙子應該也行,在傳聞中,這人就不是練武的而是修仙的。


    張三豐也行,畢竟是以一己之力讓武當派一直和少林寺並列,後期說不定也是個修仙的。


    還有掃地僧之流。


    但這些人到底行不行,吳彥覺得,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要試一試才知道。


    “師叔。”


    吳彥這一聲喊的更為親熱了,然後說道:“您覺得,師侄我的自相矛盾,到底應該作何解呢?”


    聽到這話,風清揚沉吟了起來。


    這一沉吟就是一刻鍾的時間,而後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沉吟這麽長時間幹什麽?


    “你這一招,其實並無招式應有的變化。”風清揚評論了起來,說道:“有的隻是人劍合一、天人合一的境界,在出手之前劍招已經成就,神意留於劍招出手之後,以至剛為至柔,以不變為萬變,是以隨心所欲,天下無雙。”


    吳彥點頭表示讚同。


    在使用了葉孤城的人物卡之後,雖然隻用了三秒鍾的時間,也隻是遞出了一劍,甚至是以樹枝為劍,也不是天外飛仙這一招應有的居高而擊。


    但在那三秒鍾的時間裏,吳彥已經看到了葉孤城近乎所有的劍道修行經驗,以及所會的一切武功招數。


    換成是擁有嶽不群武學天賦之前的他,這三秒鍾的時間甚至不夠他看一個遍的。


    然而看到了,並不代表著就能夠全部學會,想要徹底明悟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以及使用更多次天外飛仙。


    從葉孤城的角度來看,風清揚所說的這些評論,全都是有的放矢,真正的說中的要害之處。


    不愧是風清揚啊。


    “你的功力還是低了一些。”風清揚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衣不蔽體的狀態,以及那些正在內力運轉的過程中,逐漸恢複的外傷痕跡,繼續說道:“就我感覺,要是你能夠有百年內力的話,這一劍之威,當可摧城拔寨,非人力所能及也。”


    百年內力?


    這個真的可以有。


    擁有一百年的內力,不是說要從開始修煉內功之後,硬生生的活一百年的時間,並且在這一百年的時間裏勤練不綴。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存在比拚內力之說了,把年齡擺出來就是了。


    不同的內功,修煉內力的效率也是不一樣的,譬如吳彥的九陽神功,真正學會還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已經讓他擁有了12年量級的內力。


    這其中雖然有他利用了趙無極人物卡內力無盡的好處,但也和九陽神功修煉效率極高有很大的關係。


    按照他目前略有小成的九陽神功內力,想要擁有百年量級的內力,也隻需要四五十年的時間就完全足夠。


    考慮到九陽神功還可以升級,那一劍摧城拔寨的超凡,也是指日可待。


    “師侄的劍法內功,當然是不如師叔您的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吳彥吹捧了一句之後,就直接轉移話題說道:“而且師侄我現在處於自相矛盾的境遇之中,十成武功也隻能用出來個三四成而已,剛才那一劍要不是知道師叔您不會害師侄,也是斷然無法用出的。”


    “……”


    風清揚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心中下意識想的,就是這嶽不群是真的不要臉。


    你三四成的功力,別人都說你是天下第一了,要是全都用出來,豈不是這世間都容不下你,你得飛升成仙了?


    不過風清揚也能夠理解吳彥所說的這種感覺,不信神,這世上就不存在神,不信自己的武功,自然也沒法發揮出武功的全部威能。


    他哪裏知道,吳彥這是為了自己實力一會超神,一會如鬼的變化,提前給風清揚這邊做個鋪墊。


    不然的話,能夠創造出天外飛仙這種絕式劍招的人,又怎麽可能無法完全領悟獨孤九劍呢?


    甚至是連爐火純青都達不到,隻是略有小成的境界。


    “就憑剛才那一劍,你已經是天下第一了。”風清揚順了一口氣之後,才說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有沒有敵意,你心裏其實清楚的很,能夠對我用出來,自然也能夠對別人用出來。你之所以沒有用你那把削鐵如泥的神兵寶劍,而是用了一截樹枝,應該也是無法做到收發由心,怕一不小心殺了我吧。”


    “哈哈哈……”


    吳彥尬笑出聲。


    被風清揚看出他的英雄劍削鐵如泥,這也非常正常,風清揚都看出來他劍法其實還沒有進入化境,也能夠看出來他的內力其實不濟,自然會想明白他之前的‘以氣馭劍、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其實就是仗著神兵鋒銳。


    他的內功要是真的達到化境,那之前風清揚提前進入思過崖山洞裏的時候,也一定會被他發現。


    “看破別說破。”吳彥默認了說道:“師叔,咱們華山派現在雖然已經起勢,但還是處於風雨飄搖的境遇之中,一個不慎,就是被半個江湖給滅門。師侄我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風清揚竟然沒有對‘咱們華山派’這個說法,提出異議,而是直接說道:“你劍法精進,忽略了修行紫霞神功也屬於正常。不過,既然你能夠明白劍氣之爭其實全無意義,又怎麽能隻專注於劍法,而忽略了內功呢?”


    到了風清揚這種境界,自然能明白劍氣之爭就是扯淡,之所以自認為劍宗人士,也是因為他確實是出自於華山派劍宗。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成年人當然都想要了。”吳彥說道:“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師侄我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卻也沒法做到兩者兼顧,畢竟,師侄的師父不僅去的早,也一直堅持氣宗為大。要不是洞中劍法壁畫,以及獨孤九劍的秘籍,師侄也不一定能夠想明白這個道理。”


    “唉……”風清揚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師父誤了你啊,咱們華山派的劍氣之爭,也誤了你啊,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哪還會有我替代嶽不群這一出啊。


    嶽不群的天賦雖然不如令狐衝,但紫霞神功加上獨孤九劍,很容易就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哪裏會需要什麽辟邪劍譜、葵花寶典?


    偽君子偽一輩子,那就是真君子。


    “師侄我是年歲到了,但師侄還有一個徒弟,無論是天賦還是性情,都是上上之選,比師侄我強了不知道多少。”吳彥說道:“師叔要是不嫌棄的話,就隔代收徒,也好讓咱們華山派劍氣二宗並立融合,重現當年咱們華山派冠絕五嶽劍派的輝煌。”


    風清揚這一次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再次沉吟了片刻之後才說道:“你說的是那個叫令狐衝的吧。”


    吳彥點頭說道:“不錯,正是他,師侄我可以保證,他的天賦遠在師侄我之上。”


    原本吳彥是想要讓令狐衝修煉葵花寶典的,但操作起來難度其實有些大,除非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帶上華山派走向滅亡,而後讓令狐衝在逆境之中爆發,不得不修煉葵花寶典。


    到時候,令狐衝自然會被整個江湖追殺,也算是完成了主線任務3.


    但這和主線任務1、2是有衝突的。


    總不能在最後關頭,吳彥上演一手王者歸來吧?


    又不是拍電影。


    江湖上的人情世故,很難出現絕地反轉,觀念一旦穩固之後,就算吳彥有天下第一的實力,甚至真正做到了天下無敵,也很難成為武林盟主並光大華山派。


    主要還是時間不夠用啊,隻有三年,沒那麽多時間給吳彥導演這一出好戲。


    所以吳彥決定,讓令狐衝恢複他原本的命運,修煉獨孤九劍,這樣也不用自宮了,就有機會和東方不敗……


    不然怎麽辦?


    兩個都沒了,都得蹲著,尿不到一塊去啊。


    “我知道他,天賦確實不錯,隻是……”風清揚說道:“殺氣有些重了點,雖然這其中有你刻意引導的原因。”


    吳彥也不意外風清揚這句話,從之前風清揚說的話就能夠判斷出來,當初襄陽莊一戰的時候,風清揚就藏在現場,以風清揚的實力和江湖經驗,吳彥沒能發現也很正常,看出吳彥刻意引導令狐衝做出選擇,同樣也很正常。


    “我們不殺別人,別人就殺我們。”吳彥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說道:“當年要不是魔教十長老衝入咱們華山派奪取葵花寶典,劍氣之爭說不得就不會發生,師叔,我隻是想要讓弟子們在行俠仗義的時候,能夠保護自身,盡可能的不留下禍患。”


    風清揚對於吳彥這句話不置可否。


    但他當年其實也是一個殺才,在連載版的《笑傲江湖》裏,魔教十長老其實是風清揚一個人殺的,他對令狐衝這樣說過,但之後修正版刪了這一段。


    在這個世界,雖然不知道風清揚是不是殺死魔教十長老的人,但人物性格也不會產生巨大的變化。


    “你真的舍得,真的敢?”


    風清揚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吳彥,問出了這兩個問題。


    “當然舍得,當然敢。”吳彥說道:“師侄我已經有了寄情於劍的衝動,要不是華山派的牽絆,師侄我都想避世隱居,解決自身的自相矛盾。而華山派,也終究是要托付給令狐衝的,至於之後令狐衝能否把握劍氣和合,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師叔,我師父要是知道我之所想、今日之事,說不得也會被氣的死而複生給我一劍。”


    “哈哈哈……”風清揚大笑出聲,他很相信吳彥所說的寄情於劍,因為他也有這種想法,七八十歲的人了,也沒成過婚留下過後代。


    而且,現在的風清揚看來,吳彥的天賦是要高於他的,畢竟他是沒法創造出天外飛仙這種不屬於人間的一劍。


    至於天外飛仙也是吳彥偶然得到的秘籍?


    先不說吳彥並不是老天爺的親兒子,隻說他風清揚江湖閱曆也可以說冠絕於整個江湖,對於前朝甚至是宋朝武林都有不少的了解,卻從未聽說過什麽天外飛仙,也從未聽說過相同的劍法、劍意、劍理。


    這種劍招真的被人創造出來了,又怎麽可能沒有留下絲毫傳聞呢?


    “你把令狐衝帶過來吧。”風清揚說道:“我也不去華山派了,免得把你們氣宗的華山派,變成了我們劍宗的華山派。”


    嘖嘖嘖,七八十歲的人了,說這種話。


    吳彥也算是人精了,自然能夠聽出來風清揚這是在矯情,所以抱拳告退之後,轉身就奔赴向了華山派所在地。


    到了這個時候,他突然就發現他好像不會什麽輕功。


    移形換位的身法也算是一種輕功,適用於短距離的位置變幻,算是輕、靈、縱、橫四種輕功類別之中的靈,和淩波微步比較像,但和淩波微步沒法比。


    輕這個類別的代表有一葦渡江,效果就是身輕如燕。縱這個類別的代表有武當梯雲縱,效果就是蹦的高。而橫則是吳彥目前需要的輕功效果,專門用來趕路的。


    當然了,在道路陡峭的華山上趕路,輕、靈、縱、橫一個也不能少。


    然而吳彥所會的輕功裏麵,除了移形換位之外,就是從嶽不群的秘藏裏麵學會的飛燕迴翔、天羅步法,這兩個都是華山派的輕功。


    目前都是初窺門徑的水平不說,這兩門輕功也都是‘靈’這個類別的輕功,並不適合趕路。


    這也正常,笑傲江湖裏麵,嶽不群連田伯光都追不上,已經可以看出來華山派的輕功不適合趕路了。


    而要說金係小說裏麵,誰的輕功最厲害,那就有很大的爭議了,畢竟不同書本裏的人很難進行真正的比較。但吳彥曾經看過一個名為‘金庸百問’的帖子,裏麵金庸大大自己說輕功最厲害的是青翼蝠王韋一笑,還說獨孤九劍比葵花寶典厲害。


    不過,金庸百問的真實性有待考證,存在著一些爭議。


    “葉孤城的輕功……”


    吳彥又陷入了難以抉擇的局麵,能夠使出天外飛仙的葉孤城,輕功也是頂級的,雖然比不上陸小鳳、楚留香這些人,但比吳彥現在會的強太多了。


    然而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想要葉孤城的劍法感悟和天外飛仙,就不得不放棄葉孤城的輕功,畢竟人物卡時效隻有五分鍾。


    至於把功法秘籍記錄下來再慢慢練,吳彥也沒那麽多的時間,精力也同樣有限。


    貪多嚼不爛,除非有人物卡,或者是直接抽到永久技能。


    這也是為什麽,吳彥明知道少林寺有不少神功秘籍,比如《易筋經》,卻沒有想要去奪取的意思。


    他現在修煉九陽神功、、降龍十八掌、獨孤九劍、天外飛仙,時間都有些不夠用了,就算是《易筋經》能夠改變根骨,也沒法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算了,還是等抽到輕功卓絕的人物卡,不,直接抽取到登峰造極境界的絕頂輕功再說吧,萬一,我直接抽中了飛行這個技能呢?”


    吳彥還是覺得,努力不如開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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