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一定的年紀。


    多少會被家中長輩催婚。


    王香蘭一個月被她媽起碼催婚十次以上,最近一段時間,更是變本加厲給她介紹對象。


    她媽上次給她打電話。


    其實就是叫迴去見相親對象。


    這下。


    碰個正著。


    她索性將計就計。


    利用易寒當擋箭牌。


    “這娘們瞅著挺文靜,耍起手段來這麽狠。”易寒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的香蘭媽和寧浩,“阿姨,不要聽王老師亂講,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好插進來。”


    “易寒。”


    王香蘭冷臉道,“你確定要這麽不負責任嗎?”


    “小易,我們既然已經碰見,就沒必要遮遮掩掩,阿姨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長輩。”


    香蘭媽語重心長道,“我們都是過來人,情情愛愛都是在物質基礎上進行的;


    你這車是奔馳大g,我們家也有一輛,但你一個學生不靠家裏基本不可能開上大g。”


    易寒默默在聽。


    “一樁婚姻最講究門當戶對,香蘭她是燕大老師,收入不錯,你不靠家裏等於沒有收入。”


    香蘭媽顯然對易寒不感冒,對寧浩滿意,“你看寧浩,他28歲不靠家裏一分錢資助,在外地白手起家,至今做到上億公司的老板,管理數萬員工。”


    寧浩在這方麵自認沒有對手。


    試問。


    誰能在三十歲以前憑自己當上億萬富翁?


    可以說。


    史無前例。


    他自得地抬起下巴,仿佛要將自己眼神中的驕傲透過後視鏡,反饋給易寒看。


    你憑什麽跟我爭王香蘭?


    憑家境?


    不好意思。


    我家境比王家好幾倍。


    憑自己?


    更加抱歉。


    我是最年輕的億萬富翁。


    “阿姨,你可以有話直說。”易寒淡笑道,“我這人心理強大,承受得起。”


    “阿姨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我想你跟香蘭好聚好散。”香蘭媽直說道。


    “好!”


    易寒輕笑道,“此刻我跟王香蘭和平分手!”


    “...”


    香蘭媽和寧浩呆住。


    就...就狠突然。


    不對啊。


    怎麽會這麽爽快地答應?


    香蘭媽雖然理解易寒的做法,但作為一個女人,深感他這個人沒什麽男人的擔當。


    說放棄就放棄。


    這種性格的人怎麽可能成大事。


    “原來是個懦夫。”


    虧的寧浩還將易寒當成情敵,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抬舉了易寒,他一點都不配。


    “媽。”


    王香蘭調出手機,“你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香蘭媽湊上前看了幾眼:“認識啊,意大l最著名的手工定製大師:凱勒。”


    “我知道凱勒,上次我去意大l還跟他見過一麵。”寧浩知道是時候展現自己的閃光點,“他在手工定製方麵的口碑極好,最便宜的定製都得五百萬美刀。”


    “對。”


    香蘭媽說,“上次你爸還想找他定製一件西裝,一聽價格,嚇得趕緊放棄想法。”


    “他這件就是凱勒大師親自手工製作。”王香蘭指著易寒身上的校服說道,“我今天碰到一個歪果學生,她爸定了一件西裝五千多萬,更是直言說易寒這件比她爸好,所以他這件校服的定製價,應該五千萬以上!”


    易寒摸摸鼻。


    靠。


    我都不想裝逼。


    你硬是幫我裝逼。


    “嘶嘶。”


    香蘭媽和寧浩倒吸一口涼氣。


    一件衣服五千萬。


    我落伍。


    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


    寧浩心態瞬間爆炸,因為他個人耗費幾年光陰都沒掙到上億,易寒卻單單一件衣服就價值五千萬。


    嗯。


    近乎可以買下他半個公司。


    他引以為傲的成就在易寒麵前啥也不是。


    “我男朋友平時低調,還愛開玩笑。”王香蘭輕笑道,“他剛才說分手隻是在調皮。”


    “我...”


    易寒剛要說,卻聽王香蘭皮笑肉不笑道:“易寒,小心我在學校給你穿小鞋。”


    你狠。


    易寒失笑道:“他說的對。”


    “這樣啊。”


    香蘭媽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易寒這麽有錢。


    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那一種。


    他奮不奮鬥要緊嗎?


    寧浩則是低頭不語,完全沒信心在易寒麵前抬頭,等到了目的地便灰溜溜地跑走。


    香蘭媽下車後道:“小易,要不要來阿姨家吃頓便飯?”


    “不用的媽。”


    王香蘭搶答道,“他還有事要迴去。”


    “對。”


    易寒點下頭,“謝謝阿姨。”


    “沒事,你辦你的事要緊,我們下迴在約。”香蘭媽說著,一名穿毛線衫的中年男出現在門口,背著手道:“香蘭,這是你的男朋友嗎?”


    王香蘭點頭道:“叫人。”


    “叔叔好。”


    易寒禮貌地跟香蘭爸握下手,而他越看越迷糊:“你叫什麽?我感覺我在哪見過你。”


    “易寒。”


    “易寒...易寒...”


    香蘭爸細細迴想,忽然大驚失色道:“易先生,您好您好,王木生是我老朋友的兒子。”


    您?


    敬語?


    王香蘭和她媽滿臉木然。


    香蘭爸可是大公司的老板,在燕京也算有點名氣,竟然對易寒這個小年輕說敬語。


    好讓人捉摸不透。


    “王木生?”


    易寒愣了下。


    “魔都東方金融大廈的經理。”


    “噢噢!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金融大廈這迴事。”


    “...”


    香蘭爸呆了下。


    金融大廈那麽大的資產。


    您竟然忘了?


    換別人恨不得每天都盯一下。


    生怕出現差池。


    或許這就是易寒為什麽能成大事的原因?


    “沒想到您是我女兒的男朋友,這是我們家高攀。”香蘭爸難掩臉上的笑意,“我也是常聽我老朋友提起您,才認識您,厲害厲害,快,進來喝杯茶。”


    “爸你在說什麽?”


    鬼知道王香蘭聽到高攀二字有多崩潰。


    “我還有事,下迴我再來拜訪。”易寒轉身走過王香蘭,在其耳邊輕聲道,“你現在已經是個孕婦,凡事注意,別在大大咧咧的,我走咯。”


    他吹出的熱氣。


    燙得王香蘭酥酥麻麻的。


    不對!


    孕婦?


    什麽孕婦?


    她迴頭去找易寒,卻見易寒已經開車溜走,跟著便聽到香蘭媽在背後說道:


    “香蘭,怪不得你不願意相親,煩我催婚,原來已經快刀斬亂麻,跟易寒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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