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的車邊。


    圍著王香蘭和許多學生。


    “證據呢?”


    張守恆叫道,“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你就得給我公開道歉,不然我會讓校長為我主持公道。”


    “書呆子說話理直氣壯,應該是被易寒找了麻煩,有錢人都喜歡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他要公開道歉沒毛病,劃人車涉及到人品問題,如果不是張守恆說話強硬;


    換其他人;


    早就被易寒拿捏了!”


    “我看錯了他。”


    “沒品。”


    旁人低聲議論。


    “貧窮限製了你的想象力。”易寒伸手拔掉記錄儀,“我這相當於24小時不停機的監控。”


    張守恆臉色大變。


    旋即。


    他以為易寒在詐他,嘴硬道:“什麽!什麽!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鬼東東。”


    “本來我看你家境不好,能私下解決就私下,但你的表現讓我明白我大錯特錯。”


    易寒按下記錄儀迴放錄像,“人品高低跟學曆無關!”


    頓時。


    張守恆劃車的畫麵映入眾人眼底。


    “...”


    張守恆臉色煞白。


    嘩——


    眾人被真相驚得外焦裏嫩。


    最不可能犯罪的人竟然就是兇手?


    “媽的!”


    “我們都被他耍了一通。”


    “嗬嗬,我感覺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虧我一直幫他說話,原來在被他利用。”


    “沒想到啊沒想到,張守恆一學霸竟然會幹出這麽沒品的事,還死鴨子嘴硬。”


    “仇富蒙蔽了他的雙眼。”


    咚!


    張守恆突然雙膝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易寒我錯了,我是傻逼才會幹出這種事,求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好嗎?我家裏真的很窮!


    今年為了供我上大學;


    我爸媽將周遭能借的親戚朋友都借了個遍!”


    “...”


    王香蘭本想提張守恆說下情什麽的,但想了一想,還是選擇搖頭,該因這事。


    確實是張守恆的錯。


    那麽。


    後果該他承受。


    易寒麵無表情道:“劃我車的理由?”


    “我嫉妒你生下來就有大筆的財富,不愁吃不愁穿,還能開豪車,住別墅讓人羨慕。”


    張守恆低下頭,雙手攥得很緊,“我明明比你優秀,以省第一的成績考進燕大,還幫學校拿了好幾個榮譽,但生活給了我什麽?窮!窮!窮!


    我為了省兩塊錢公交錢,寧願走幾公裏路,平時連飲料都不敢喝,衣服褲子穿好幾年都不帶換的!


    別人在享受大學生活;


    而我每一天都在過著精打細算的日子!”


    張守恆的苦是不愁吃不愁穿的學生無法理解的,但也能被他的語言和表情動容。


    他千辛萬苦都得不到的生活。


    易寒唾手可得。


    誰不嫉妒?


    “他都跪了認錯了,易寒你要不鬆下口?”


    “書呆子生活本來就苦,911要人工噴漆,費用可不便宜,據我所知起碼幾十萬;


    如果賠償的話跟要他命沒什麽區別。”


    旁人紛紛替張守恆求情。


    “小時候我家是全村最窮的一戶,長大後也沒改變多少,我的經曆不比你輕鬆。”


    易寒淡淡道,“不管是走狗屎運,還是得來輕鬆,我現在所擁有的都是我應得的。”


    “嘭!”


    突然間。


    易寒抱起一塊大石頭砸凹911車前蓋,嚇了眾人一跳,緊接著又見他丟出石頭砸爆前擋玻璃。


    “這輛車幾百萬而已,以我的資產隨便入股保時捷車廠!”易寒聳聳肩道,“不過你已經滿了18,你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稍後我會聯係保險對劃痕進行估值,找人借你賠償的金額,兩年後,你每年都要支付本金和利息!”


    說完。


    他不在看張守恆。


    轉身離開。


    張守恆頓時麵如死灰地癱軟在地。


    幾十萬。


    對一個貧窮家庭而言就是一串天文數字。


    “易寒對你已經狠寬容,希望你能懂。”王香蘭拍拍張守恆的背,隨即起身拍拍手道,“散了都散了!”


    “911啊。


    易寒就這麽砸啦?”


    “幾百萬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


    “易寒不是外強中幹的類型,逼格確實高,瞧瞧他說的話,隨便就能入股保時捷車廠!


    這是人說的話嗎?


    保時捷的市值可是高達700億歐元!


    說明他起碼有50億以上的資產才敢說出入股的話來,我嬸嬸不服,舅服他!”


    “張守恆活該。”


    “仇富仇到超級富二代的頭上,哎,讀書讀傻的典型,不過易寒好man好帥哦!”


    同學們津津樂道地散開。


    ···


    “滴滴。”


    易寒在街邊走。


    一輛寶馬mini衝他鳴笛。


    王香蘭降下車窗笑道:“你說你砸車幹嘛,自己還得走路迴家,這邊打車不好打;


    我捎你一趟。”


    “我隻管裝逼,剩下的交給天意。”易寒不墨跡,上車道,“老師你不上課嗎?”


    “今天沒我的課。”


    王香蘭問下易寒目的地,轉著方向盤道,“你不用說的那麽輕浮,我知道你想幫張守恆,他的三觀已經在走歪,不給個教訓,他是不會懂的。”


    “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我這麽有內涵。”


    易寒淡笑道。


    “貧嘴。”王香蘭感慨道,“你年少就擁有別人無法企及的財富,沒有驕躁放縱就已是難能可貴,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要沉穩,說實話,你砸車是點睛之筆。”


    “謝謝雞湯。”


    易寒調笑道,“好喝。”


    “...”


    王香蘭哽塞。


    她沒好氣道:“先誇後打,你行事能不能低調?你看你來兩次學校鬧出兩次動靜。”


    “我也想低調。”


    易寒兩手一攤,“可是實力不允許。”


    “我不知道說你什麽好。”王香蘭說自己不是老師都沒人信,說教+撒雞湯。


    太典型。


    而易寒恰恰賊煩這種。


    應該說。


    學渣都煩。


    她在紫金豪庭前停下,抬頭看著後視鏡道:“到了。”說完,車內電話忽然響起。


    她接起來道:“媽。”


    “香蘭你在學校如果沒什麽事就迴家,你李叔來家裏做客,他說都好多年沒見過你咯。”


    王香蘭剛要說話。


    易寒搶去話頭道:“老婆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麽麽噠。”說完打開車門溜走。


    讓你撒雞湯。


    我讓你知道什麽叫社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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