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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經過了九死一生,像師傅和鬱子卿預言的那樣,我找到了心中的啟明星!我和尤葉騎著兩匹巨狼,一路馳騁,沒有多久,就到了叢原,迴到了我魂牽夢繞的故鄉”!北冥狼王說著,臉上的笑容如同一滴水落在荷塘中一樣,一圈一圈!


    “草原還是原來的草原,那樣的美,那樣的綠,那樣的有活力!隻是草原上的人們,卻不在像以前那樣,彼此之間赤膽忠心!彼此相見,眼中閃耀的是一種逃避,恐懼和不知所措的神情”!北冥狼王神情轉向淒迷,然後憤憤不平,說道:“我心中忽然之間有一種十分不安的預感”!


    北冥狼王說著,神情淒婉轉向沮喪!陷入了一陣迴憶:


    深入草原腹地,北域無疆無限的歡喜,日思夜盼的心中聖地,日思夜盼的心中之人!草原依舊,佳人依舊否?巨狼在草原上馳騁,北域無疆此時此刻的心中徜徉著天地無礙的自由和瀟灑!


    如今,可以不用鞭子,就可以征服一隻野獸!從今以後,我既不是草原人們心中的懦弱者!也不是自我心意的背叛者!又可以如同往昔一樣,同鬱子卿月下徹夜暢談!想著想著!幸福如同花兒一樣,在北域無疆的臉上綻放!


    不知道師傅和鬱子卿如何了!北域無疆心中亦有說不出道不明的擔憂。


    “不好”,尤葉警惕的從狼身翻身而下,衝著草原聞了又聞,驚到:“無疆,我們還是迴吧,這裏的兇戾之氣實在是太重了,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這裏有大隊的獵狗,獵狗一般以自然的部落凝聚,而此處的獵狗數量至少在20個自然部落,數量可怕,我們走”!尤葉曾經是狼孩,說起話來,說起話來,破碎而僵硬,而現在,雖然有一些僵硬和斷續,但是,意思已經是那樣的完整,音調是那樣的溫和,表達情感也是那樣的細膩!長時間和北域無疆相處,讓她重新找迴了人的感覺!


    北域無疆搖搖頭,注視著王庭的方向,半響不語,他何嚐沒有感覺到種種嚴重的異樣,隻是,他已經找到心目中的啟明星,明白生命應當為何而勇敢!


    北域無疆跳下巨狼,握住尤葉的手,喃喃道:“對不起,尤葉,我想我對你要食言了,謝謝你送我到這裏來”!北域無疆一邊說著,一邊攬起尤葉的腰,將尤葉放在狼背上,然後,拍向狼屁股,示意,趕快帶著尤葉走!


    巨狼飛縱絕塵,轉眼間,煙消雲散,北域無疆放心釋慮的繼續朝著王庭走去!


    他也感到草原之上氣氛的凝重!可是,一種強烈的思念讓北域無疆決定不管遇到什麽多樣的風險,都要一探究竟!這裏,有他願意用生命守護的東西!


    “塔先”!隻見一男子手縛鐐銬,形銷神暗,破布爛衫!看見北域無疆後,神情崩潰,有氣無力道:“你是北域無疆,你還活著,你真的是膽小鬼北域無疆”?


    “是我,塔先,就是那個膽小鬼北域無疆,我還活著”!久別重逢,真的是有許多的真情!北域無疆真的變的剛毅無比,擱在以前,要是有人叫他膽小鬼,他會因此記仇好幾天,而現在,北域無疆的內心已經十分的強大,再也不用包裹一層厚厚的自尊來溫暖自己冰冷的存在!膽小鬼,現在聽起來,是那樣的親切!


    “我看看,北域無疆,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我和鬱子卿還有你師父他老人家,在沼澤之外足足等了你半年,我們都以為你小子已經不再人世,隻有鬱子卿整天整天的哭泣,成天說,你還沒有死,一定沒有死,你們之間還有一個約定,真沒有想到,真的沒想到,你居然能從死神的手中逃出來”。


    “師傅和鬱子卿他們現在怎麽樣”?北域無疆焦急的問著!


    塔先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手中捏著一根草,六神無主!


    北域無疆心中焦慮,難道這種不該有的感覺當真會成為現實!“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半響,塔先喃喃道:“你快點走,無疆,去遠走高飛,不要在這裏停留,原來和親和睦的草原,現如今以及成了人間煉獄”!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塔先,你快點告訴我”!北域無疆焦急的快要炸肺!


    “你師傅去年就去世了,死的時候心中心中仍舊叨念著你的名字,他說,你沒有死,你正在和一個從天而降的神在交談!在哪裏,你學會了如何同動物溝通,成了真正的獸語者,每個人都為老人的最後一刻而傷懷!但是,沒有人能夠頂替你,讓老人安心的逝去”!


    北域無疆狠狠地拍著自己的腿!接著,看著塔先身上鏈條重重!關切的問道:


    “你觸犯了草原上的什麽戒律,北冥獸王將你用鐐銬捆縛起來”!


    塔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怨道:“怎麽會是北冥獸王!是骨野獵的父親!左賢王骨邪豺和巴襲圖的父親右賢王巴岸駒再一次宴會上突然造反,骨邪豺和巴岸駒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學來了比北冥獸王更加厲害的馭獸之術,聚集了大量的豺狗和禿鷲。更為可恨的事情是,這兩個叛賊軟硬兼施,一邊暗中收買羽蹄中的重要將領,一邊囚禁了‘羽蹄’首領堪達罕的妻兒老小,最終戰勝北冥獸王!之後又害怕眾人不服,便將所有的罪責推在堪達罕的身上,說堪達罕率領羽蹄造反,左右賢王奉命保護,斬殺堪達罕,並滅堪達罕宗族。可憐的堪達罕成了替罪羔羊。現在,他們假傳王命,說北冥獸王嚴重受傷,在皇庭之中養傷。實則將北冥獸王和支持獸王的人全部關在牢獄之中!還有,骨邪豺已經詔諭草原說決定賜婚鬱子卿和骨野獵,骨邪豺代理草原之事”!


    北域無疆聽著聽著,忽然之間雙腿酸軟,一時之間,像是重新墜落沼澤之中一樣。


    “告訴我,鬱子卿現在什麽地方,她現在在什麽地方”!


    “你給我冷靜,她現在被骨邪豺派眾人囚困看管,根本沒有辦法離開王庭半步,即便是眾人想要營救出來,也是難上加難”!


    過了一會,塔先望著北域無疆,尋找認同的聲音說道:


    “北域無疆,我沒有背叛北冥獸王,是骨野獵純心讓我們分離猜忌,所以將我從牢獄之中放出,然後折磨我”!


    北域無疆用一種信任和肯定的眼神望著塔先,坦蕩蕩的說道:“我相信你,塔先,我們得想辦法將北冥獸王救出來”!


    “談何容易”,塔先邊說便敞開衣服。


    北域無疆心中一個顫栗,不自覺的哆哆嗦嗦的朝後退卻一步!


    可憐的塔先,傷痕累累,交錯縱橫!


    “我總是嚐試著聯絡那些忠勇的人,一起救出北冥獸王,可是,每一次都連累更多的忠勇之人死亡!後來才明白,他們是想利用我,偷偷監視,然後突然出擊,一網打盡。我真是混蛋,可憐了那些忠勇的人”!塔先哽咽道:“現在有一些忠勇,可是,我隻能忍著,不敢擅自行動”!


    “不!這不是你的錯,塔先,救人的事情由我來”!


    “我的父親現在怎麽啦”!


    “誰”!兩人驚迴頭,嚇出一身汗來!


    “尤葉”!北域無疆終於放下心來!“你怎麽還沒走”!


    “她是什麽人,竟然潛伏在我的身邊如此的無聲無息,草原之上,除了狼以外,沒有任何人有這樣的本領”!塔先不可思議道!


    “尤葉,你怎麽啦,你剛才說什麽”?北域無疆見尤葉神情黯然,關心的問道。


    “北冥獸王,是我的父親,當年和我母親因為叛亂而逃出,因為走投無路,將我遺棄。後來母親將我找迴,母親去世後,沒有人疼愛我,父親常常看我,但是每天有眾多事情。後來我就出走,繼續過我喜歡的生活”!


    “鬱子尤葉,你脖子間戴的是鬱子尤葉,這是皇庭聖物”!塔先突然之間振奮起來,“有了它,我們就可以號令群雄,拯救北冥獸王”!


    “鬱子尤葉,鬱子卿,尤葉。你真的是北冥獸王的女兒”?北域無疆難以理解的看著!


    “那一天我告別父親,父親心中不舍,可是又不願我過那種拘謹的別人難以理解而自己又難以承受的生活,作為紀念,父親就將這個戴在我身上,說鬱子尤葉是草原聖物,能讓燥野的靈魂恭順!他希望我有一天能夠像個人一樣,溫婉如玉!”


    “不好,無疆,帶公主先走,”塔先望著王庭方向塵煙滾滾,奔此而來!“是骨野獵”!


    “正好,我們捉住骨野獵,手中也有個人質作為交換”!北域無疆狠狠的說道!


    “骨野獵每次出遊身邊都帶百名衛士,通身烏黑!雖然其中有一些浪蕩不羈的紈絝子弟,但是更有一大批刁鑽的高手!我們就三個人,你們快走,從長計議”!


    北域無疆攜著尤葉的手,揚長而去,遠遠的藏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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