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苑陶的話,沈衝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來破掉張玄清的紫雷。

    考慮到京城畢竟是公司的地盤,加上剛才鬧出來的動靜已經不小,如果再拖下去,等到公司和十佬的人到了,他們再想走那可就真是癡人說夢了。

    “玄清真人今日所賜,老頭子我記下了,日後必將好好報答。”

    不陰不陽地對張玄清撇下這句話,苑陶率先轉身向著樹林之中走去,兩人的身影不多時就已隱沒在了樹影之中。

    看著沈苑二人離去,張玄清並沒有出手攔截,更沒有繼續追擊,一方麵他不清楚全性究竟來了多少人,萬一追下去搞不好會步了原著中陸謹的後塵。

    另一方麵他也不願意再跟這倆人糾纏下去,別看他剛才似乎是同時壓製住了兩個人,但是張玄清心裏明白,再打下去的話,落敗的絕對會是他,以這二位的實力,隻要輪流進攻,把他的炁耗盡,他就絕無翻盤的可能!

    靜下心感知了一下,確定沈苑二人走遠後,張玄清身上的紫雷慢慢褪去,變迴了金光咒的金色,最終消散一空,隨後運轉身法,飄然離開了這個僻靜的公園。

    就在張玄清離開後沒幾分鍾,三個人突然出現在了這處戰場上,其中兩個正是之前“落跑”的苑陶和沈衝,而在他們身邊還跟著一個仿若彌勒般的眯眯眼胖和尚,正是全性四張狂中最危險的“雷煙炮”——高寧!

    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場地,高寧歎了口氣道:

    “哎呀苑施主,早就跟你說了,咱們三個一起上,玄清真人再怎麽強也不可能逃出咱們的包圍,現在好了,咱們跑了一晚上,你還毀了兩件法器,最關鍵的是任務還失敗了。”

    雖然高寧在說話的時候,臉上還保持著和藹慈祥的笑容,但是苑陶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不滿,幾分怨懟,以及一絲純粹的殺意。

    “哼,我怎麽能想到他這麽謹慎,明明在戰鬥中壓製了我和沈小子,但是在我們敗退的時候竟然不選擇追擊,一般的毛頭小子看到這種天大的功勞,早就頭腦一熱地衝上來了!”

    作為父子兩代效力於全性的老人,苑陶自然不怕高寧,毫不客氣地懟了迴去。

    “嗯?”

    在高寧和苑陶拌嘴的時候,沈衝一直低著頭在場中尋找著什麽,就在二人把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時,沈衝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東西。

    “這不是老頭子我的螭吻珠嘛,你找它做什麽?”

    湊過來的苑陶一眼就認出了沈衝手中的東西,正是在張玄清紫雷下損毀的九龍子之一——螭吻珠。

    聽了苑陶的話,沈衝用拇指和食指捏起螭吻珠的殘片放在眼前,對著天上的月亮一邊觀察一邊解釋道:

    “我想看看那道雷霆究竟能把法器破壞到什麽程度,對於玄清真人的戰力能有個大體的評估,這樣迴去以後還能交差。”

    借助月光,沈衝清晰地看到螭吻珠的內部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的手指再用力一些,這塊殘片會碎成找都找不到的殘渣。

    “嘖嘖,好恐怖的雷霆,隻是一個照麵的接觸,就已經徹底破壞了螭吻珠的構造!說起來,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隨手把殘片拋出,沈衝一臉疑惑地看著苑陶問道。

    “如果你們描述沒錯的話,那應該就是天師府正一派的秘傳——五雷正法,隻不過可能威力略微大了一點。”

    苑陶沒有說話,倒是高寧饒有興趣地迴了一嘴,這個結論是他在路上聽兩人說起戰況時得出來的。

    “五雷正法?不可能!老頭子我雖然沒跟正一道的那幫牛鼻子打過幾次交道,但是天師府的大門朝那邊開我還是知道的,那五雷正法總共隻分陰陽兩種,一黑一白,幾時出來過紫色的雷霆?!”

    “苑老施主不要激動嗎,雖然這件事的確有些蹊蹺,可是按照你們所說,通過金光咒進行轉化的雷法,據我所知也就隻有五雷正法一門了,更何況,以那位玄清真人的身份,能夠習得五雷正法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說道這裏,高寧的神色也慢慢嚴肅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任務失敗也未必全是壞事,代掌門的計劃裏不是還要對龍虎山動手嗎,那麽現在來看,除去老天師以外,這位玄清真人我們也得分出一批人手來限製他的行動,以免咱們的行動受到影響啊。”

    已經離開的張玄清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已經在全性的高層中掛上了號,不過就算他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多加在意,俗話說得好,債多了不愁,既然已經被盯上了,重視與否又有什麽關係呢?

    迴到酒店,張玄清驚訝地發現陸謹並沒有休息,而是精神奕奕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他,此時已經臨近零點,偌大的大廳除了前台人員外就隻剩下陸謹一個人,顯得十分冷清。

    眼見張玄清迴來,陸謹心下也是鬆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邊,二話沒說便捏住張玄清的手腕檢查了一番,卻發現他除了炁的消耗有些大之外並沒有什麽內傷。

    “玄清,你體內的炁消耗這麽大,看來是遇到了一些麻煩啊,對方是什麽來頭?十佬還是公司?”

    走在迴房間的路上,陸謹開口詢問起張玄清的情況來。

    “都不是。”

    張玄清搖了搖頭,臉色倒是很平靜。

    “對方是全性的人,這一次不知道出動了多少人,反正我隻見到了兩個。”

    “全性?!”

    跟全性有著深仇舊恨的陸謹聽到這兩個字,整個人頓時有些憤怒起來。

    “公司那些人怎麽搞的,連京城這塊地方都看不好,居然讓這些全性妖人隨意往來,真是豈有此理!”

    “看不好嗎?”

    對於陸謹的話,張玄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在我看來,搞不好這些人就是公司的人放進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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