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地咬著下唇,她默默地跟著他走進了這個裝飾豪華的小樓。安靜地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整整一個下午,司琪終於看到樓上走下來的換上了一身居家服的司徒原澈。她站起身,道:“哥哥,我可以做很多事!”她希望可以留下來,不僅僅是因為這裏的美麗,更是因為那掛在牆壁上的爸爸的巨幅畫報,隻要留下來,她就可以看到這副畫了。

    “哥哥?”司徒原澈眯起了雙眼,周身透著危險氣息地走近了她的身旁,陰狠地道:“誰叫你叫哥哥的?”

    司琪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看著猶如一隻薄怒獅子的男孩,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在醫院的病床上,她朦朦朧朧中,聽到了幾個護士的歎息聲:“這個小女孩真是可憐,還好她哥哥肯收養她!”

    看著她緊咬著下唇,毫無畏懼地和自己對視著。司徒原澈憤怒地揚起了一隻手,重重地甩在了她蒼白的小臉上。

    司琪身子一個踉蹌,腳沒站穩,身子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茶幾上,鼻子磕在了水晶茶幾麵上,鮮紅的血湧了出來,滴落在晶瑩的茶幾鏡麵上,慢慢暈開成了一大片。她強忍著痛意,唿吸急促地看著那不斷變大的紅色,那豔麗的紅在水晶茶幾的映照下顯得尤為妖豔。

    “不要給我裝死,起來!”看到趴在茶幾上的身影久久未動,他懊惱異常地一把拽起了她。看到她身前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滿臉的血跡,倔強地睜著大眼瞪著眼前的男孩。

    司徒原澈抬高了她的頭,扯過一旁的衛生紙,揉成細細長長的兩條塞進了她的鼻孔內。然而,那雪白的紙巾沒有一會兒便被浸成了紅色,他皺了下眉頭,又將她送進了醫院。

    醫生處理完畢後,看著司徒原澈略帶責備地道:“少爺,怎麽迴事?她的鼻梁都斷了。”

    司琪瞄了眼眼神躲閃的司徒原澈,嬌嫩的聲音清脆地響起:“和爸爸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聽到她的話,司徒原澈的身子明顯的震了一下,他看了眼那個瞬間長大的女孩,幽幽地歎了口氣,拿起醫生的開的藥物,冷冷地道:“走吧!”

    看著眼前燈紅酒綠的街道,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家,穿過長長的鋪著厚厚地毯的走道,她深深的不解看著眼前的背影。

    “沈姨,以後她就交給你了。”司徒原澈指著安靜地站在角落裏的女孩,麵無表情地道。

    “可是,小老板。”濃妝豔抹的沈姨走到司琪的麵前,看著眼前她紅腫的半邊臉,嬌小卻挺直的鼻子上貼著紗布,一副異常狼狽的樣子,雙眸卻透著無比的倔強的小女孩,她眼中閃過了一絲欣賞。轉過身,道:“小老板,她雖然是個美人胚子,但是年級似乎太小了吧。”怎麽看這都隻是一個10來歲的小孩,怎麽能留在這個複雜的地方。

    司徒原澈晃動著水晶高腳杯中的紅色液體,仰起頭一飲而盡,不容置疑地道:“我要她留在這裏!”

    沈姨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常態,道:“小老板說怎麽就怎麽著吧。”她一招手,一個穿這筆挺西裝的男子就將司琪帶了下去。

    司琪在那厚重的門被關上的霎那,看到了那個男子眼中的絕情和狠意。

    “小老板,她這麽小,怕是不適合接客。”沈姨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恨意,小心地道:“不如等她稍微長大點,我再安排她接客。”

    司徒原澈微微一怔,轉身站在落地窗前,沉吟半晌,道:“在這裏任何人都不能強迫她接客,除非她自願!另外你安排她去讀書,但是除了讀書的時間外,我要她都呆在金雁盞內。”

    5年後,司琪早已經長成了一個婷婷玉立的少女。自從被丟在這裏開始,她就用冷漠來偽裝自己那脆弱的堅強。久而久之,到使她養成了清秀中透著冷漠的氣質,那完美的五官配上一雙勾人的眼眸不知道引來了多少狂蜂浪蝶。好在有沈姨的庇護,她才能在這個大染缸裏潔身自律的安身立命。隻除了兩年前那次,這麽多年來她的日子過得倒也算平靜,至少是吃好睡好又有書讀,她已經很知足。那個男人自從那次之後,她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她心裏多少有些暗自慶幸,最起碼她不用再麵對他那雙充滿恨意的雙眸。

    放了學,她背著書包走進了金雁盞,這個城市裏最大最豪華的酒家舞廳。因為時間還早,店內略顯冷清,她快步走到走廊盡頭,拐進了最裏間,看到沈姨兩支芊長的手指優雅的夾著煙,吞雲吐霧著。她淡淡一笑,將書包輕輕地扔在了暗紅色的沙發上,整個身子也窩進了沙發裏。

    沈姨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眸,看到司琪雙腳毫無形象地架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她將手中的煙扔進了煙灰缸內,站起身道:“琪琪,告訴你多少次了,女孩子要坐有坐相。”

    隻有在麵對極少數人時,司琪才會卸下那冷漠的麵具,她調皮的眨了眨眼,道:“沈姨,你不用一看到我就把煙也掐滅了。這金雁盞,到了晚上還不是煙霧繚繞,我還不是好好的活著。”

    “你這個丫頭啊!”沈姨無奈的輕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對了,你的監護人說要送你到市內的司育學院讀高中。”

    “什麽?”司琪驚得站起了身,她萬沒想到那個她本來以為早已經將她忘記的男子,竟會心血來潮地想起了自己。她臉色一沉,聳了聳肩,道:“我不去!”她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那所著名的貴族學校不是她這種人該去的:“我會憑自己的實力考高校。”

    沈姨幽幽地歎了口氣,道:“你應該知道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她的手指愛憐地輕撫過司琪那看似完美的鼻梁,臉上竟是無奈。

    知道沈姨是擔心自己,她心裏也非常清楚自己沒得選擇,她收起了不願,揚起甜甜的笑容,道:“好吧,我去。搞不好我還能釣到一個金龜胥。”她一把摟住沈姨的腰肢,將頭靠在她光裸的肩頭,用她的臉頰磨蹭著,自嘲地道。

    ‘哎!’沈姨重重地歎了口氣,轉過身摸了摸司琪的小臉,道:“我要離開幾日,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沈姨是按照慣例去鄉下看望養母,司琪臉上的笑意更深,將頭窩進她的懷裏,道:“沈姨,在金雁盞,誰敢動我啊。”

    沈姨還有兩日就迴來了,金雁盞這幾日生意興隆。而司琪也早已經接受了那個人莫名其妙的安排,無論他是想羞辱她也好,還是想讓她出醜,她都用船到橋頭自然直來安慰自己。

    手機發出了一連串的響聲,司琪拿出包內的手機,按下接聽鍵,喂了一句,話筒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司琪救命啊!”

    “玥玥,怎麽了?”司琪皺了下秀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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