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曼曼畢竟還是受過良好教養的, 比這更難堪的場麵,她也不是沒遇到過, 她平定了一番思緒,對著蕭從衍笑了笑。


    “蕭副營長,這是我自己做的點心, 聽說顧連長的對象和兄長妹妹來了,特地拿來給大家嚐嚐。”樓上樓下的,尤其是軍隊的家屬樓,家裏做了什麽好吃的,拿出一部分分給要好的軍嫂那也是常有的事,隻是褚曼曼平日裏和蕭從衍以及顧向武根本就沒有接觸, 這就顯得有些不正常了。


    不怪褚曼曼, 畢竟她也有自己的矜持, 她自認自己的條件好, 這個院裏沒有人比她和蕭從衍更般配, 因此總是不經意的從他眼前晃過, 想要在對象心裏留下不一樣的印象, 好主動和她接觸, 要不是今天聽說他有了對象, 也不會這般慌了手腳,親自找上門來。


    不過她的話語也是有技巧的, 她將顧安安定位在顧向武的妹妹這個位置上,而不是像剛剛打聽來的消息那般,承認顧安安是蕭從衍對象的這個身份。


    看著蕭從衍陌生的眼神, 以及顧向武摸不著頭腦的神情,褚曼曼咬了咬下唇,隻能再提示的深刻一些:“我姓褚,我爸是褚國璋。”


    “哦,原來你就是褚政委家的姑娘。”顧向武似乎是恍然大悟,接過她手上的那盒點心:“褚同誌太客氣了,家裏這些日子不方便,改天做飯褚同誌可以過來一塊吃頓便飯。”


    顧向武還沒品出什麽不對來,直接把褚曼曼當成了那些隊友嫂子一般人物,顧向武和蕭從衍還沒娶媳婦,是這幾棟樓裏少有的單身漢,一些要好的隊友家裏做了什麽好吃的,總是會送一份過來,投桃報李,顧向武和蕭從衍每月的津貼要是有什麽不需要的東西,也會送給那些隊友,對著這樣的事他已經習慣了,並不覺得褚曼曼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蕭從衍除了一開始將視線放到她身上外,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褚曼曼看他雙手濕淋淋的,還沒有擦幹,想著剛剛聽顧向武大哥的話,應該是剛洗完碗筷出來。


    褚曼曼有些嫉妒,哪有讓男人洗碗的道理,看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顧安安和林月亮,她隻覺得這兩人實在是有些過分,可是同時,又覺得蕭從衍似乎更吸引她了,能力強,家室好,還會幫著對象做家務的男人,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了。


    她垂下眼,知曉自己現在再待下去也沒必要了,十分幹脆的笑了笑:“家裏有客人,我也不打擾了,改日家裏做飯,我一定過來捧場。”說罷告辭離開。


    剛剛她拿來的裝點心的碗是一個十分精致的瓷碗,這樣一來,借著來拿碗,她和蕭從衍還能有一次接觸。


    她的這點小九九顧向文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趕緊把人攔下:“向武,拿個幹淨的碗出來,人家褚同誌送點心過來,你不能把人家家裏的碗也給昧下啊。”


    “對對對。”顧向武連忙點點頭,以前那些嫂子送東西過來都是等吃完了他把碗洗幹淨再送迴去的,可是那也是因為和那些嫂子熟,眼前的褚曼曼看模樣還是個姑娘家,孤男寡女的接觸太多總是會引來非議,這幾棟樓裏的嫂子好人多,可是那些碎嘴的也不少。


    顧向武自認自己也是有媳婦的人了,可不想讓媳婦多想。


    褚曼曼聽了顧向文的話臉色一瞬間有些難看,隻稍瞬即逝,並沒有人瞧見。


    “不用那麽麻煩,等改日吃完了我再來拿也是一樣的。”她輕聲細語的,和剛剛在樓下的時候麵對薑鶴等人態度完全不同。


    “不麻煩。”顧向武的動作十分麻利,沒等褚曼曼再說些什麽,就將點心裝在了自家的碗裏。


    褚曼曼依舊笑的溫柔,接過顧向武遞過來的碗,不管她心裏頭想些什麽,反正在離開前,一直保持著□□無縫的完美表情。


    “這褚政委家的姑娘做的點心味道還不錯,大夥都嚐嚐。”顧向武樂嗬嗬的拿了一塊酥餅咬了一大口,“就是比起八香齋的酥餅味道還差了些。”


    說起吃的,顧向武頓時就滔滔不絕了:“安安,月亮,說起來你們還沒吃過八香齋的點心吧,那味道。”他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對著妹妹和林月亮一臉讚歎的說道,林月亮也是個小饞蟲,一下子就被勾起了興趣。


    “真有那麽好吃?”她拿了一塊褚曼曼送來的酥餅,卻是味道不錯,用料顯然十分講究,酥脆香甜,想象不出來比這酥餅更好吃的點心會是什麽味道。


    “那是當然。”顧向武用力的點了點頭,當初他也想過買一些酥餅寄迴去,可是八香齋的點心賣的就是新鮮,放不了多長時間,從黔西寄迴漣陽,寄到的時候,早就不好吃了。


    “他們的喜餅做的也好,等咱們倆的事情成了,就在那兒訂喜餅送隊友。”顧向武甕聲甕氣的對著林月亮說道,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將剩下的一半酥餅塞進嘴裏,扭過頭去用餘光看著林月亮,臉都快紅成猴子屁股了。


    林月亮心裏開心的要死,不過女孩子的矜持還是讓她裝出了一副嬌羞的模樣,兩人就這樣羞答答的,你不好意思看我,我不好意思看你,讓屋子裏的其他三人,隻覺得肉麻的想要打人。


    看著好姐妹和二哥的感情甜蜜,顧安安是由衷的替兩人感到開心,視線不經意間轉向一旁的蕭從衍時,發現對方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火燙的視線看的人心裏頭發慌。


    顧安安覺得,在這樣的視線裏,對方就如同一匹餓狼,而自己正是那一塊香噴噴的鮮肉,仿佛隨時都要被拆吃入腹,有種顫栗又激情的危險。


    顧安安的心裏顫了一顫,有些慌張的躲開了對方的視線,借著整理東西,趕緊拿著行李迴了她和林月亮這些日子要住的房間。


    她又不是真笨,今天蕭從衍完全有別於往常的表現,讓她敏感的察覺到了對方隱晦又明顯的意思,往昔從來沒有想過的一樁樁事,也被從記憶裏翻起,顧安安將臉埋在枕頭裏,雙手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她是有多遲鈍,怎麽到今天才發現對方對自己的那番心意。


    中途林月亮進來了好幾趟,到是沒有發覺顧安安的不對,家屬樓的熱水供應在晚上十點半就結束了,顧安安現在有些不太敢出去,就讓林月亮他們先洗,打算等到所有人都洗完了,然後最後一個洗澡。她想著,這樣或許就能避開蕭從衍了。


    她還沒想好自己的心意,打算先做一會的縮頭烏龜,至於這龜殼能鑽多久,走一步算一步。


    “安安你還不去洗澡嗎?”林月亮拿著一塊幹帕子擦著濕發進來,,對著攤在床上的好友問道。


    “大哥他們都洗完了?”顧安安將埋在枕頭上的腦袋抬起來,小臉通紅通紅的,不太好意思的問道。


    林月亮想著文子哥和武子哥都洗完了,自己進屋的時候,蕭大哥也剛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都洗完了,就等你了,再晚些怕是要沒熱水了,你趕緊去洗吧。”林月亮催促了幾句,明天他們還要早起進城呢,晚上還是早點睡比較好。


    想著明天又要和她親愛的武子哥在一塊,林月亮羞嗒嗒的,渾身上下的粉紅色泡泡就差實質化了,看的顧安安直搖頭,戀愛中的女人啊。


    她拿好二哥在他們到達之前就買好的臉盆,將換洗的內衣褲和睡衣放到幹淨的盆裏,鼓足了勇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終於肯出來了?”


    顧向文和顧向武早就已經進了房間,客廳就開著一盞小黃燈,蕭從衍抱著一床厚實的杯子,正在往沙發上放。


    三個大男人睡一張床還是有些擠,蕭從衍抱著某種小心思,幹脆抱了一床被子,準備這些天就睡外頭的沙發。


    客廳的沙發是皮質的,現在沙發才剛時新不久,就這麽一套,足足花了顧向武兩百多塊錢,不過質量好,又氣派,當床睡也不賴。隻是蕭從衍的個子太高,睡在沙發上難免會有些束手束腳,怕是不太舒服。


    蕭從衍的話讓顧安安有些害羞,他這話就像是自己剛剛故意躲著他似得,雖然這是事實,可是沒這樣明顯的指出來,那多讓人尷尬啊。


    蕭從衍似乎沒有在意到顧安安的別扭,此時他的身上緊緊穿了一件貼身的灰色羊絨內衣,這件衣服還是顧安安親手做的,他從客廳櫃子的抽屜拿出來一個小藥箱,伸手拽住衣領,直接將衣服脫了出來,這樣瀟灑的脫衣方式,在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做來,特別的抓人眼球。


    就像是現在,顧安安明明覺得不好意思,可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瞟。


    八塊腹肌,人魚線,還有那胸肌,顧安安覺得起碼是女人的b罩杯,她有些自卑的看著自己胸前的小荷包蛋,明明她已經很努力的吃豬蹄了,怎麽就是不見大呢。


    顧安安吸溜了一口口水,努力的收迴自己的視線,不讓它不正經的往蕭從衍的身上跑。


    “你受傷了?”


    顧安安看著蕭從衍脫完衣服後露出來的白色繃帶,隱隱還有血跡滲開,哪裏還顧得上剛剛的害羞,急忙放下手上的臉盆,走到沙發邊上。


    “不是什麽嚴重的傷。”蕭從衍的眼底閃過一絲喜色,麵上卻波瀾不驚地說道。


    “怎麽不嚴重。”顧安安都要被這個不重視自己身體的男人氣死了,看著似乎裂開的傷口,趕緊把白色的繃帶給拆開,幫他上藥。


    也是湊近了,她才發現,男人的身上有許多新舊不一的傷口,其中有一處,似乎是彈傷,在肩胛骨下方的位置,傷口早就已經痊愈,隻是留下了一個圓形的粉白色傷疤,除此之外,一些青青紫紫的淤傷,已經算是極為輕微的傷痕了。


    蕭從衍的新傷是一條長約十公分的刀傷,縫了十二針,傷口略微有些紅腫,隻是或許是因為訓練的緣故,有一處裂開,微微滲著血,不過還好,看上去不嚴重。


    顧安安鬆了口氣,可是轉念一想,對方受了那麽多的傷,可是在寄迴家的信上卻從來都沒有提過,自己還以為他和哥哥再黔西一切都好,實在是太馬虎了。


    顧安安的眼眶有些泛紅,隻覺得心疼,她低下頭看著藥箱裏頭各種各樣的傷藥,拿起其中一罐消毒消腫的藥水,將裂開的傷口周圍清理了一番,然後拿出一罐止血的藥膏,將藥膏敷在傷口之上。


    “明天一早先去醫院,傷口開裂其大可小,要是出現細菌感染,那就麻煩了。”顧安安的神情不容拒絕,蕭從衍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疼,任由對方在自己的傷口塗塗抹抹,聽著對方的話,笑著點了點頭。


    “你還笑。”顧安安癟了癟嘴,怕驚動屋裏的人,特地壓低了聲音:“你這樣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難道就沒有想過關心你的人會擔心會難過嗎?”顧安安一想到對方今天就是頂著裂開的傷口,特地來火車站接他們,頓時就有些惱火。


    “你呢?關心我的人裏頭有你嗎?”蕭從衍湊近顧安安的臉,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幽暗莫名,唿吸間吞吐的熱氣,噴在肌膚之上,隻覺得一陣灼熱滾燙,直直燒進心中。


    “我一直將你當做哥哥看待,當然會擔心了。”顧安安避開了蕭從衍的眼神,低垂的眼眸在燈光下灑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神色,隻是她的聲音有些發顫,讓她剛剛的那番話顯得不那麽有說服力。


    “可是我不想當哥哥。”


    蕭從衍的聲音輕的讓人聽不分明,可是兩人湊得那麽近,一字一句,重重的擊打在顧安安的心上,她的心如擂鼓,知道對方想要挑破那層薄紗,衝動的想要逃開,可是對方結實強壯的雙臂將她牢牢的固定在沙發上,根本就無處可逃。


    “安安,你明白我的心意的,我愛你。”


    蕭從衍看著懷裏粉麵桃腮,羞澀不安的姑娘,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顧安安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快的就在蕭從衍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爆炸,一瞬間腦子似乎都罷工停止了運動。


    “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洗澡了。”


    顧安安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隻覺得很慌,慌到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這一次蕭從衍十分大度的鬆開了桎梏住她的雙手,看著她就像是落荒而逃的小倉鼠,一溜煙躲進了洗手間,意識到沒拿上臉盆,又紅著臉出來,趕緊拿上剛剛放在地上的臉盆又爆紅著臉進去,蕭從衍見著對方可愛的模樣,在確定對方不會出來後,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安安此時的態度,是不是證明,他這些年,不知不覺的讓她習慣自己的存在,是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


    蕭從衍微笑著穿上衣服,他可沒有當著外人的麵裸體的習慣,不過,如果那個觀眾是安安的話,他一點都不介意,甚至盼望著多露一些。


    想著剛剛安安看著自己的傷口微紅的眼眶,蕭從衍忍不住有些心疼。原本這隻是自己計劃的一環,他清楚安安是多麽善良的一個姑娘,當著她的麵先示弱,讓她心疼自己,然後再表白,事半功倍。


    可是看著對方的眼淚,蕭從衍後悔了,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得安安傷心的模樣,蕭從衍皺了皺眉,決定以後再也不能用這種讓安安傷心的法子了。


    那廂顧安安衝進了洗手間,在第二次進門關上洗手間的門的時候,自然聽到了外頭那一聲悶悶的笑聲,也知道是自己剛剛驚慌失措的模樣,讓蕭從衍看了笑話,心裏又氣又羞,打開水槽的水龍頭,拿冷水洗了把臉。


    大冬天的,冰涼的自來水潑臉上,頓時就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燒壞的大腦似乎也有些清醒過來。


    顧安安看著鏡子中紅著臉,眼神嫵媚嬌羞的姑娘,都不敢相信鏡子中的女孩就是自己,難道剛剛蕭從衍眼底的她,就是這副模樣?


    一想到這個,顧安安瞬間就不好了。


    她咬了咬唇,迴想著自己剛剛的表現,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跺了跺腳,要不是估計著外頭就是蕭從衍,她還想要再叫上幾聲。


    不敢再去細想,顧安安匆匆的洗了澡洗了頭,收拾好衛生間,輕輕的打開門,客廳的那盞小黃燈還亮著,隻是看著沙發的方向,蕭從衍似乎已經睡了,杯子高高隆起,顧安安稍稍鬆了口氣,可是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望,她不敢驚醒蕭從衍,躡手躡腳的穿過客廳,走到了自己的房裏,關上門的一刹那才放鬆下來。


    在她關上房門以後,客廳裏似乎是熟睡的蕭從衍瞬間睜開眼睛,輕輕起身關上客廳的小黃燈,一瞬間,一切都變得昏暗。


    *****


    “安安,你昨晚是去做賊了?”


    昨天晚上在顧安安迴屋之前林月亮就已經先睡著了,一大早,她從香甜的夢裏醒來,一側身,看到的就是幽幽的看著她,眼底一片青黑的顧安安,嚇得以為見鬼了,拍了拍胸膛,好不容易才把驚出去的魂收迴來。


    “月亮,你說衍子哥怎麽樣?”顧安安昨天晚上一宿沒合眼,翻來覆去,隻要一閉上眼腦海裏出現的就是蕭從衍對她告白的那一幕。


    作為兩輩子還沒談過一場戀愛的女人,這真的很難不讓人激動。


    最主要的,翻來覆去想了一晚上,顧安安悲劇的發現,自己對蕭從衍並不是沒有絲毫感情,畢竟從小一塊長大,都說青梅竹馬最容易滋生曖昧,對方還是那麽優秀的一個男人,顧安安覺得,自己要不是石頭做的心,不然不可能不被觸動。


    蕭從衍給她織了一張網,將她牢牢的包裹住,因為她發現,如果那個人不是蕭從衍,恐怕她的餘生,都找不到一個比他對她更好的男人了。


    “我的好妹妹,怎麽一晚上的功夫你就開竅了。”林月亮忍不住笑了一聲,戳了戳顧安安的小酒窩,被正煩著的顧安安一掌拍開。


    “我以為你要再過幾年才開竅呢,蕭大哥對你的那番心意,隻要眼睛不是瞎的怕是都看出來了。”林月亮說罷頓了頓,因為她想起來,自家親親武子哥似乎也沒看出來。


    她咳嗽了幾聲,覺得把自家親親罵進去似乎不是很好:“其實也不怪你,誰讓你沒經驗呢,其實蕭大哥真的很好,而且我覺得,你對他也不是沒意思,隻是你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林月亮難得找到了一件事可以體現自己二嫂的作用,滔滔不絕的和顧安安講述對一個男人動心,是什麽樣的感受。


    道理顧安安都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顧安安垂下眼,雙手覆在胸口,感受著自己心跳的頻率。


    或許,她也是喜歡他的?


    又不是真的二十歲的小姑娘,如果真的喜歡,那就說清楚,沒必要藏著掖著,那麽好的男人喜歡你,你也正巧喜歡他,顧安安啊顧安安,你有什麽好猶豫的,趕緊上啊。


    想清楚了,顧安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了,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的一夜純屬矯情,暗惱自己實在是太不頂事了。


    林月亮也不知道顧安安到底想了些什麽,看她瞬間生龍活虎的模樣,鬆了口氣。


    顧安安穿好衣服,今天她特地多穿了幾件衣服,省的到時候凍著,打開門出去的時候,蕭從衍也正好從外頭經過。


    今天的他依舊是昨天的打扮,厚實的外套將完美的身軀掩蓋住,顧安安不自覺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


    八塊腹肌人魚線,這就是她將來的男人,還是一個胸比她大的男人,顧安安隱晦的看了看自己的小籠包,看樣子,在接下去的日子裏,除了豬蹄,木瓜也開始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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