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金等人去縣城擺攤時,滿香齋已經上市水蒸蛋糕,因為滿香齋在縣城是很有名氣的糕點店,水蒸蛋糕作為新品,一上市便被一搶而空。


    所以,崔氏賣水蒸蛋糕時,便有客人說他們仿冒滿香齋的糕點。


    令崔氏房氏等人心中鬱結,恨不得去問個清楚。


    然而,古代沒有所謂的專利權,商標權等,被仿冒也沒辦法,更何況,他們沒有任何證據。


    曲金安撫住崔氏與房氏,親自去滿香齋走了一趟,裝作客人,買了一份迴來。


    嚐過之後,隻得感歎不會是滿香齋,便是仿冒,做得不比他們差。


    滿香齋突如其來的橫插一杠子,令生意沒有預料中的那般好。


    倒是煎餅和煎餅果子賣的頗為順暢,因為煎餅幹了之後,能長時間保存。


    南來北往的客商便買了許多,當做平日裏的吃食,還有許多本地人也買了。


    畢竟價錢不貴,一張煎餅才兩文錢而已。


    一暢銷,一被仿冒,悲喜交加,迴到家裏,眾人卻是沒辦法高興,總覺得心中憋屈。


    陳靜宜眼眸明亮,微微一笑,似是早有預料:“事情發生了,大家不要再想了,滿香齋是縣城老品牌,和他們應對著幹沒有什麽好處,放心吧,這口氣,日後會找迴來。”


    “這次擺攤原本就是讓大家打發時間,掙點小錢,鍛煉自己。我們還有煎餅果子,這個他們並不好仿冒。”


    “你說得我們都懂,隻是,這水蒸蛋糕隻有邵家人會,滿香齋怎麽突然就會了呢?而且,還是在你想要賣水蒸蛋糕的時候?事情難道就這麽巧?我怎麽不信呢!”房氏一拍巴掌,憤憤不平地道。


    “伯母說的沒錯,我也覺得這一切太巧了。”曲金皺著眉頭,可他也沒辦法找出證據。


    聞言,邵寧遠淡然從容一笑,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不過,總有一日會真相大白。大家不必急躁,時間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眾人看了看外麵的夜色,霎時訝然,沒想到這麽晚了。


    將眾人送走,夫妻倆又讓邵家各人去睡。


    “你說,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何總要作妖呢?”


    陳靜宜望著遠方的皎月,低聲輕歎。


    “大概,道不同不相為謀吧。”邵寧遠將她攬在懷裏,輕聲道。


    也對,從一開始,就是道不同。


    “過一段時間,便收網吧,內憂解決掉,外憂也差不多了。”邵寧遠親了親陳靜宜的額頭,含笑溫柔地道。


    陳靜宜點點頭:“好。”


    夫妻倆的談話無人知道,時間又流過兩日。


    滿香齋因為新品水蒸蛋糕上市,再加上名聲在外,客流不斷。


    而崔氏擺的攤子卻是不大順當,一方麵,來買水蒸蛋糕的人少之又少,水蒸蛋糕幾乎無路可銷。


    另一方麵不知賈備從哪裏知道崔氏等人在擺攤,竟指使官兵來搗亂。


    官兵們常常汙言碎語,或者吃了東西不給錢,三番兩次的,令大家夥滿肚子火氣。


    可屏山村剛剛被阜守將封村又解封,在這樣的時候,如今等人不敢再惹怒官兵,隻好忍著。


    然而,忍耐是有限的,當滿香齋上市新品煎餅果子時,房氏等人徹底被滿香齋的無恥惹怒了。


    房氏不顧大家夥阻攔,跑去滿香齋質問,結果被滿香齋倒打一耙,說房氏等人盜取他們的方子,還在店裏傷人。


    甚至報了官。


    千鈞迴來報信時,陳靜宜隻覺得滿肚子的火要衝出天靈蓋,二話不說,和邵寧遠往縣城裏去。


    縣衙裏,莫大人坐在堂上,開堂審問。


    “明明是我們的方子,被你們盜取了,你們還倒打一耙。”滿香齋的掌櫃一臉冤枉的跪在堂上,控訴道。


    “你們的方子?你們臉怎麽這麽大?先是盜取水蒸蛋糕的方子,然後又是煎餅果子?你們無恥也要有個度!”房氏揚著頭衝滿香齋掌櫃喊道。


    “肅靜肅靜!”莫瀾一拍驚堂木,眾人瞬間鴉雀無聲。


    莫瀾一臉嚴肅,眼眸中瞥向滿香齋的掌櫃,冷聲問道:“你們滿香齋是何時開始研究水蒸蛋糕的?”


    滿香齋掌櫃眼睛提溜的轉,低著頭,訥訥得道:“大約,大約半個月吧。”


    半個月?莫瀾眼中飛快地略過一絲嘲諷,快得眾人都未發覺。


    轉而問崔氏:“你們呢?”


    “迴大人的話,民婦家中年前就開始做水蒸蛋糕了,過年之時,還拿出來招待過客人,這一點,惠仁堂董大夫與邱掌櫃皆可作證。”


    崔氏跟著陳鄧氏學習規矩,又跟著陳靜宜曆練,早就不是曾經唯唯諾諾地人。


    她抬頭挺胸,便是跪在地上,絲毫不見心慌卑微,反而鎮定從容,有理有據。


    令剛到的邵寧遠兩口子十分欣慰。


    莫瀾點點頭道:“這一點,本官倒是可以作證,本官也曾有幸吃過邵家做出的水蒸蛋糕。”


    滿香齋的掌櫃頓時目瞪口呆,哆嗦著臉龐:“大、大、大人、這這這……”


    這不就是一個擺攤的嗎?怎麽和縣令大人扯上關係了?


    縣令大人怎麽吃過他們家的水蒸蛋糕呢?


    滿香齋的掌櫃心中直唿後悔,他就不該貪圖便宜,去買這個方子,聽人家挑唆什麽普通人家,打壓下去就能令主家賞識。


    狗屁的普通人家,和惠仁堂,清繡坊有關係也就罷了,還和縣令扯上關係,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莫瀾板著一張臉,冷冷地道:“莫非你不信,也罷,來人,去傳惠仁堂董掌櫃,邱掌櫃,另外去將喬捕頭喚來。總要問一問證人。”


    “不用,不用,草民信,草民信。”滿香齋掌櫃非常識趣,看得清局勢,馬上道。


    “那就好,說說吧,你這方子從何而來?”莫瀾看見人群中的邵寧遠夫婦,便知他們為何而來,索性直接問道。


    “哎呦大人,冤枉死了,是兩個刁民,兩個過道,非要賣給我,他們說是石鼓鎮的,這是他們家裏的方子,過不下去了才出手,我這才相信。求大人饒了我,草民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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