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雙伶等這一天很久了,但當這一天快來臨時,又有點羞意,不過還是說:“嗯,我們商量過了,8月份結婚。”


    見兩新人商定了,艾青也不沒反對,隻是提醒:“夏天的東西不好保存,容易壞,到時候浪費很大。”


    張宣笑了笑,安慰道:“媽,不缺這點,吃不完用不完的就送給鄰裏吧。”


    要是別個家庭這樣安排,那肯定心疼死,但張宣這樣說,艾青挑不出理兒,女婿的資產都億為單位了,怎麽會在乎這點呢。


    許久沒迴來,上村變化很大,在老張家的資金支持下,馬路擴寬了,一水的水泥路,村裏翻新了很多紅磚房。


    尤其是大隊部,一口氣修了6套別墅,都是淘金人暴富後為了顯擺建的。


    還有一個人更狠,修了7層,豪華吊頂,要不是知道村裏有個老張家,都還以為這是村首富呢。


    不過就算有老張家,這7層樓房還是成了十裏八鄉的議論對象,話裏話外都是羨慕的,聽說媒人都要排隊預定日子。


    張萍胖了,老公當寶一樣寵著,飯菜有婆婆做,天天變著法兒吃好喝好,成了村裏所有女人豔羨的對象。


    張宣忍不住問:“大姐,你現在多重?”


    張萍低頭打量一番自個兒,“弟啊,你是嫌我胖啊?”


    杜雙伶聽不下去了,趕忙說:“大姐,你不胖啊,你這身材最好呢。”


    張萍點點頭,歡喜地挽著杜雙伶手臂,“就是,還是弟妹懂,歐陽勇最喜歡我這身材了,說胖一點有肉,有感覺些。”


    張宣:“……”


    旁邊的陶歌聽了兩眼望天,極力憋著笑。


    杜雙伶低頭緊緊抿了抿嘴,趕緊換個話題:“大姐,我們帶了一些河鮮上來,等會你教我弄幹淨。”


    “這個我會,這個我在行,魚蝦在哪裏,我們現在就去弄。”張萍是個非常熱情的人,隻要人家有需求,立馬給予迴應。


    “媽提到後院去了,我們去後院。”杜雙伶挽著張萍走了。


    等看不到人了,陶歌才把望天的視線收迴來,笑道:“你大姐這麽純樸,你是怎麽變成這個樣的?”


    張宣附耳說:“怪我咯?全是你寵壞的,要不是你的櫻桃小嘴這麽誘人,我哪會變這樣呢。”


    陶歌掃一眼周邊,似笑非笑道:“要不去二樓書房,姐現在伺候你?”


    張宣退後一步:“不了,上次在羊城郊外被你吃光了,那晚上雙伶的作業我都差點沒交滿。”


    陶歌舉起雙手伸個懶腰:“你這麽不行,還招惹這麽多,姐以後怎麽辦?”


    張宣不屑地表示:“某人在我手裏堅持不了5分鍾,還敢說大話。”


    陶歌本想反駁幾句,但看到阮秀琴和開始殺歐陽勇捉來的鵝時,立馬湊過去幫忙了。


    晚上吃鐵鍋燉鵝,邊上還有個長豆角,還個皮蛋黃瓜湯。


    十來個人圍著吃,一人一瓶啤酒,很是熱鬧。


    艾青最操心婚事,問兩人:“你們以後就定居羊城還是?”


    張宣看向雙伶。


    杜雙伶點點頭:“我打算留校,以後就住現在的房子。”


    艾青問:“那婚房呢?要不要買新的?”


    杜雙伶看張宣,見張宣點頭後,做主說:“我們到家裏結婚啊,就這別墅當婚房,外麵就不用刻意買了,我蠻喜歡現在的居住環境。”


    艾青本來想建議到羊城買個新房,但稍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女婿不缺錢,將來要是有其他想法了,買個房子什麽的就是一句話的事。


    不知不覺把自己代入到了女兒的生活環境中,艾青暗自笑了笑,自己這思想還是沒轉變過來,張宣如今不比往昔了欸。


    從過去反對,到現在怎麽看怎麽滿意,艾青都覺得自己老了。


    當然了,張宣花心的事,艾青已經自動忽略了,隻要女兒地位不動搖,其他的隨他去吧,到了那層次,也許在外麵喝一次花酒就好比現在吃一截長豆角,無關大雅,不影響大局。


    飯後,幾人打起了撲克牌,杜雙伶、陶歌、鄒青竹和艾青上桌,其他人就在邊上幫忙出出主意,喊喊熱鬧,時間不經意就到了淩晨。


    本來杜克棟兩口子打算迴去的,但老張家和女兒一挽留,算了,不走了,繼續打牌,直到深夜兩點才休息。


    洗漱一番,張宣帶著雙伶迴了臥室。


    鄒青竹也哈欠連連,困覺了。


    幾個長輩為了不影響幾人,睡了在一樓。


    其他人都睡了,陶歌卻精神亢奮,睡不著,黑夜中先是發了半個小時呆,接著喝了半瓶水,爾後不知怎麽的,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主臥門口,下意識停下腳步,側耳傾聽,果然有若即若離的喘息聲傳來。


    聲兒雖然不大,卻把陶歌一下子點著了,感覺血液飆升,全身像著了火似的,熊熊燃燒。


    聽了大概有10分鍾,後來陶歌實在熬不住了,趕緊抹黑到淋浴間,打開淋浴,就那樣站在下麵,仰頭閉著眼睛迎著水線。


    “咦,你怎麽不睡?”


    張宣拉開燈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穿著衣服站在淋雨下的陶歌。


    陶歌應聲睜開眼睛:“你怎麽來了?”


    張宣打量她一番,古怪地說:“洗澡。”


    陶歌本來已經快平息了的,可看到他光著膀子,37歲的單身生活一下爆炸了,頓時氣息不穩,“你臥室不是有淋浴間嗎?”


    張宣說:“雙伶在洗,他怕我繼續作怪,就把我趕出來了。”


    陶歌問:“雙伶很累?”


    張宣點點頭:“應該挨著床就能睡著。”


    聞言,陶歌直接越過他,把浴室門關上,把衣服從上往下一脫,手拍熄燈,雙手猛地圈住他脖子,主動吻了過去。


    “你!……”


    “別說話,姐需要你。”陶歌打斷他。


    ……


    半個小時後,陶歌心滿意足地出了淋浴間,但還是沒什麽睡意,衣服一換,去了陽台上。


    張宣有點心虛,摸進主臥看了看,發現雙伶睡得很沉,不由鬆了口氣,於是也跟著去了陽台。


    看他出來,陶歌問:“有煙沒?”


    張宣搖頭,“沒有。”


    陶歌說:“姐忽然想吸根煙,不知道煙是什麽滋味。”


    張宣難得附和:“我也是,想吸引了。”


    陶歌轉身定定地看著他,“你想辦法,姐要吸煙。”


    張宣無語:“大晚上的你別鬧。”


    陶歌走過來貼身抱著他:“不管,姐就要吸。”


    張宣無奈:“剛吸了那麽久,還沒吸飽?”


    陶歌咬住他下嘴唇。


    張宣立馬投降:“別別別,咬破了我明天怎麽見人,鬆口鬆口,我想辦法就是。”


    陶歌得意地放開他。


    張宣迴到臥室,拿出手機,給歐陽勇打了過去。


    電話一聲就通,“睡了沒?”


    “已經睡醒了,準備去隔壁村殺牛。”歐陽勇說。


    張宣看看天邊,離天亮似乎還有一段時間,“送包煙過來,我在二樓陽台上。”


    “好。”歐陽勇電話一掛,立馬開摩托車過來了,怕影響大家睡覺,離別墅還有100米遠時自動熄了火,跑了過來。


    張宣借助微弱的月光搖手。


    見二樓的另一人似乎不是杜家弟妹,歐陽勇假裝沒看到,不聞不問,扔盒火柴,扔包煙迅速撤了。


    陶歌撿起火柴說:“你這姐夫看起來土,心卻還很細,沒扔打火機上來。”


    張宣撇撇嘴:“扔打火機就炸了,等下屋裏的人全知道我們再偷情了。”


    陶歌抬頭,不滿:“偷情?”


    張宣眨眨眼:“你聽錯了,調情。”


    陶歌哼哼唧唧一聲,“偷情就偷情,你以為這別墅裏的人好像不知道似的。”


    張宣無言以對,這確實是掩耳盜鈴,老杜家也好,老張家也罷,其實心裏都門清,隻是不點破罷了。


    老男人有理由相信,鄒青竹都可能猜到了。


    張宣猜到沒錯,鄒青竹不僅猜到了,還捉了現場。


    她晚上啤酒喝多了,次臥沒廁所,起夜隻能來外麵地衛生間,沒想到走到門外卻聽了一出宮廷戲,當時那身子啊,全身在冒油,要是有哪個人敢去點燃,保準起火。


    見衛生間沒聲了,鄒青竹雙手捧著臉蛋偷偷溜迴房間,心裏大喊:壞了懷裏,我被汙染了,這兩混蛋啊!


    第1061章


    自從廁所門事件後,鄒青竹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不敢和張宣單獨相處。


    沒辦法,一見到他,就會想起他用兩根手指支棱起一場春闈的事情。


    她至今都無法想明白,陶歌那麽大年歲了,怎麽會……哎……她都感覺自己詞窮了,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同理,她每次見到陶歌,就會盯著不由自主地盯著人家兩座標誌性建築看,然後畫麵又會迴到淋浴間……


    在躲貓貓之際,她發現雙伶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像澆灌了水的花兒,滋潤。


    好在十天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等到達羊城陶歌離去後,鄒青竹拉著杜雙試探問:“陶歌這麽大了,怎麽還不結婚?”


    杜雙伶彎著眼眉問:“青竹,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知道自己的心眼比不過閨蜜,鄒青竹選擇實話實說:“我發現了很多,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你?”


    杜雙伶挽著她的手臂:“那就別告訴我,現在的日子我比較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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