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玩的盡興,杜雙伶在過年之前積累的鬱氣經此一事徹底煙消雲散。


    玩到最後,杜雙伶主動說:“親愛的,我有陣子沒見到大姐了,我想上去看看她。”


    張宣很高興,然後看向鄒青竹:“青竹同誌,你最喜歡吃野味,等會去了我大姐家讓你吃個夠。”


    鄒青竹笑嘻嘻地打蛇隨棍上,挽著雙伶手臂問:“可以打包帶一些去學校不?”


    張宣下巴對雙伶呶呶,“你這問的多餘咯,弟妹上門,我老姐最大方了的。”


    看到自己男人變著法子哄自己開心,杜雙伶片他一眼,又片他一眼,末了說一聲“德性”後就率先鑽進了車裏。


    果不其然,張萍是最疼雙伶的,一見麵就熱情地“弟妹弟妹”叫個不停,拉著她巴拉巴拉沒完沒了。


    也就自家笑麵虎城府深,穩心好,要是擱他自己,都沒那耐心跟大姐談天說地那麽久。這並不是他不愛大姐,而是代溝這東西和親情無關,跟性格脾氣和個人價值觀緊密聯係在一起。


    給三個外甥發完紅包,張宣就悄悄問歐陽勇:“家裏有野味沒?”


    早就對這大舅子的喜好摸透了,歐陽勇就等著這茬,“有,你喜歡的野豬肉和野雞肉我都風幹了很多,到時候你出去我給你放車上。”


    張宣沒客氣,又說:“我那嶽父前段時間在家裏悶得慌,明天你抽個空,帶我們上山打打獵。”


    歐陽勇痛快地表示沒問題,還問要不要叫打獵的朋友一起上山?


    張宣拒絕了,“你老爺子要是有空,叫上他就夠了,有他老人家坐鎮,我對安全方麵放心得很。”


    聽說有獵打,杜克棟連村裏的酒席都不喝了,丟個紅包就趕到了上村。


    杜克棟問:“最近哪裏有野豬麽?”


    歐陽祝說:“前兩天還接到電話,龍潭那邊有三頭野豬出沒,你要是得空,我們現在就出發碰碰運氣。”


    杜克棟聽得躍躍欲試,還特意帶上了他新弄到的獵槍。


    第一天,幾人運氣不咋地,野豬沒碰上,倒是野兔野雞打了好幾隻。


    第二天,一行人運氣好轉,打了一隻貓頭鷹和一頭麂子,麂子相當肥,足足有40來斤,這可把杜克棟樂壞了。


    本來此行能打到麂子這種美味,眾人已經非常滿足了的,沒想到準備迴家時,當地有上山砍柴的村民告訴他們,野豬出現了,就在雲花坳那邊。


    沒二話,張宣等人把野味放到熟人家,再次上山,這次運氣不錯,歐陽父子用5顆子彈換來了2頭野豬。


    杜克棟也瞄準射擊了,可惜三發子彈打的全是空氣,跑了頭最大的,這讓旁邊的張宣稍稍有點遺憾。這次出來打獵,他本意就是拉進兩人關係,排除對方心底的憂慮。


    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杜克棟拍拍他肩膀說:“野豬跑太快,我打空了,下次,下次等你迴來,我的槍法肯定練好了。”


    歐陽祝在旁邊搭話:“這種野豬下崽很猛,每年都多的打不完,大家有空了就可以再次上這邊來。”


    “誒,下次我也要帶把獵槍才行。”張宣看得眼熱,也想試試手。


    歐陽勇說:“這東西不難,家裏就有多的,到時候我教你怎麽弄。”


    幾人是騎摩托車上大山裏來的,裝不下,臨了隻得叫了三輪車幫著吧獵物運迴去。


    “哇!你們打了這麽多?”湊頭的鄒青竹人都看傻了。


    張宣笑笑:“這次滿足你了,想多少吃多少,敞開來吃,放開了吃。”


    鄒青竹擼起袖子,擺出一副我很行的架勢說:“那我就不客氣咯。”


    晚餐鄒青竹親自下廚,味道把杜克棟和歐陽一家驚豔到了。按張萍的話來說,好吃到舌頭都差點吃下去了。


    好玩的日子總是過得快,像少女的處子一樣不經意就浪沒了。


    明早就要返校,也不知道咋迴事,晚上的杜雙伶格外熱情,格外賣力:“親愛的,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張宣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這是第12個年頭,快12年了。”


    杜雙伶感慨說:“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初中的事情好像就是昨天才發生一般。”


    張宣聽了沒做聲,右手緩緩撫摸著她,明白她之所以不經意間發出這樣的感歎,是缺少安全感導致的。


    閉著眼睛享受了會他的細膩動作,杜雙伶末了說:“這個春節我過得很快樂,謝謝你。”


    張宣說:“叫老公。”


    “不叫。”


    “真不叫?”


    “不叫。”


    “為什麽?”


    “床不是在叫嘛……”女人聲音都酥了。


    “嘿嘿……!”小人得誌。


    中午,黃花機場。


    “爸,我們走了。”杜雙伶和張宣同杜克棟道別。


    “叔叔,再見噢!”臨到鄒青竹檢票進去時,返身用力揮了揮手。


    杜克棟跟著揮手,看著三人消失在視野裏。


    “媳婦你怎麽哭了呢。”飛機上到平流層後,老男人驟然發現自家老婆眼睛潤潤的。


    “我不知道,我舍不得爸爸。”


    杜雙伶有些傷感地說:“剛才我發現他耳後有十多根白頭發。”


    張宣拍拍她後背,安慰道:“下次迴來我們多待一段時間。”


    杜雙伶輕嗯一聲,問:“暑假我們迴來嗎?”


    張宣說迴來。


    杜雙伶又輕嗯了一聲。


    為了不讓雙伶孤單,老男人這次在中大多待了一個星期才走。


    臨走時還對鄒青竹說:“我不在的時候,你陪雙伶睡吧。”


    見他說的鄭重,鄒青竹滿口答應,不過還是口直心快地多說了一句:“其實雙伶大學四年挺堅強的,可這次不知道你在外麵招惹了誰,她變得脆弱了很多。你以後有空就多迴來陪陪她吧,她最需要的是你的陪伴。”


    張宣沉默,半晌才開口:“我知道了,謝謝你。”


    鄒青竹慌忙搖搖手,開著玩笑說:“不用不用,你這表情嚇人,咱們可是朋友,都是應該的。”


    迴京城的路上,老男人一直望著窗外的白雲愣神,看似雙伶和米見有約定,但和米見結婚生子還是不可逆地傷害到了她。


    可是下一秒他又收迴了這念頭,正所謂開弓沒有迴頭箭,前生如此,今生更是如此。


    要是有來生,他依舊會放不下,還是會如此。


    “叮……”


    剛出機場,手機就進來一條短信,陶歌的。


    點開短信,內容是:確定了,希捷父母3月29號來敦煌。


    張宣想了想,問:這個日期有什麽特別的嗎?


    陶歌:姐替你問過了,沒有,他們選這天的原因是要到那時候才能抽出空。


    張宣:知道待多久不?


    陶歌:大概一個星期的樣子吧?我也不確定,但希捷是這樣說的。


    張宣打字:好,我4月1號過來。


    陶歌:成,你過來時告訴我,姐去機場接你。


    陶歌:嗯。


    第1033章 雙紅花棍至


    邵市。


    相比於希捷在敦煌自由自在做她想做的事,她父母此刻徹底陷入了慌亂中。


    看到丈夫放下電話,正在廚房做晚餐的賀香蘭跑過來問:“女兒怎麽說?有沒有答應你迴湘南電視台來?”


    希行搖搖頭,輕聲歎口氣:“捷寶正在籌拍‘我從漢朝來’的紀錄片,目前處於興致最高的時候,不願意迴來。”


    聽到這話,賀香蘭連做飯都沒心思了,沉默坐到對麵,過了許久說:“老希,你這女兒我一個人勸不了,這次你得跟我站在一條心。”


    希行點燃一根芙蓉王,詢問:“你打算怎麽做?”


    賀香蘭說:“你安排一下工作,我們抽時間去一趟敦煌。”


    希行問:“你上次不是去了,還去?會起作用?”


    賀香蘭說:“不管起不起作用,我們都得去,不然拖得越久,她就和那張宣糾纏的越深,以後想脫身都難了。”


    希行忍不住問:“我一直沒好問你,她和張宣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提不得這問題,一提就心裏堵得慌,賀香蘭痛心疾首地說:“發展到哪一步了?已經是最親近了,進無可進,早就有了夫妻之實,而且還是兩年前就走到這一步了。”


    聞言,希行就那樣夾者煙蒂沉思著,好半晌才道:“女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性子你理解,她既然願意交出身子,怕不好迴頭。”


    賀香蘭怎麽可能不清楚這個道理,但還是講:“無論無何,我們得盡早過去一趟,越往後拖延,希望越渺茫。”


    希行點點頭,完全讚同這看法,於是拿過日曆開始安排未來一段時間的工作。


    3月24號。


    晚上睡覺的時候,賀香蘭忽然翻過身子問:“你說我們這次去敦煌,張宣會不會知道?”


    希行看著妻子。


    賀香蘭半坐起來,“前幾天我聯合小妹問了鈺寶,她說跟咱女兒玩一起的那女的和張宣關係非常要好。”


    說著,賀香蘭拉開床頭櫃抽屜,從裏麵找出一張照片,這是希捷和陶歌的合照,過年前寄迴來的。


    賀香蘭伸手指著照片上的陶歌說:“你看看,就是這人。”


    希行湊近仔細看了看陶歌,問:“小鈺還說了什麽?”


    賀香蘭迴答:“她就說這陶歌和張宣關係好,和那杜雙伶也要好。在中大讀書時,陶歌曾多次來兩人同居的地方探望。”


    希行問:“你是說陶歌有可能是張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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