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脫口而出:“慧慧。”


    周懿說:“那就對了,你家老頭子是什麽樣的人?風裏雨裏幾十年你,什麽樣的世麵沒見過?憑他早早就要求慧慧迴滬市讀研,這份洞察力說一句火眼金睛都不為過。”


    周容迴過味來了:“張宣和慧慧的關係,老頭子知道?”


    周懿說:“估計不止知道這麽簡單,要是沒猜錯,張宣的個人資料早就擺他案頭上了。”


    聽到這麽說,周容紛亂的心徹底平息了下來,接著無比擔憂:“醫生的意思,老頭子最多還有半年時間。”


    這事周懿不知道怎麽說,隻得道:“那就在等等看,這段時間你可以跟姐夫商量商量。”


    周容想了想,覺得現在隻能暫且如此了。


    (文家就兩個核心人物,周容和文老頭子,三月隻是想把基礎邏輯關係理順,力求看起來別那麽弱智。可能會覺得有點水,請輕噴啦。說句良心話,這本書我被有些大佬們從頭噴到尾,以毒攻毒,心髒病都快徹底治好了,大家會心笑笑……


    再說句真心話,這書三月什麽都沒得到,就學會了下本書該怎麽避雷?該怎麽合理安排故事線進度和控製女主數量。


    最後感歎一句,都市後宮文,真他媽的太難寫了呀!


    再再感歎一句,我水平真的有限,幽默細胞不足,還請大佬們海涵,愛你們!)


    第1013章 入局,利弊


    一夜未睡。


    通宵寫作的張宣出臥室門時,恰巧碰到了周懿,後者心裏裝著女兒的事,下半夜同樣沒合眼。


    “阿姨,早上好。”


    四目相視,張宣雖然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感覺對方想把自己撕碎一樣,但再看過去,周容麵色溫潤,臉上甚至還掛了一絲笑。


    出錯覺了?


    老男人認為自己寫作太久,有些困了。


    “早上好。”


    幾十年的自身修養讓周容忍住了甩臉色,簡單應了一聲,隨即覺得太過敷衍,又多問了一句:“昨晚在寫作?”


    “睡不著,靈感比較好,就多寫了會。”細細觀察對方的微表情,張宣確認自己剛才真的出現錯覺了。


    周容點頭:“那你等會補個覺。”


    寒暄幾句過後,張宣去了洗漱間,準備洗漱一番然後去外麵走走。


    至於現在睡覺?他沒這想法,長期的鑽隧道生涯已經幫他練就了一番本領,熬一個通宵過後,上午可以不睡。


    望著他進了洗漱間,周容臉上擠出的笑容瞬間不見了,在原地頓了好久才往廚房走去。


    此時她鬱悶地想起了昨晚妹妹說過的話:這張宣愛吃鴨,要不等會多放幾把鹽?


    稍後又想到杜雙伶和米見同樣愛吃鴨,自己女兒似乎也跟上了這個形勢,隻得作罷。


    她不禁在想:張宣身邊的異性,是不是愛吃鴨的都跟他不清不楚?


    吃早飯的時候,文玉吃一塊鴨子就問周容:“嫂子,這鴨子是不是忘了放鹽?”


    “沒放鹽嗎?我試試。”


    周容伸筷子夾一塊鴨肉,咬一口嚐嚐,當即放下筷子說:“真忘了放鹽了,我重新迴下鍋,你們稍微等下。”


    文瑜這時說:“這個獅子頭有點鹹。”


    周容一愣,嚐了嚐獅子頭,隻一口,她就差點吐了,不是有點鹹,是太鹹了!


    此時她反應過來了,自己做菜的時候,腦子裏有意無意都在想慧慧的事,在想鹽的事,結果出了錯。


    察覺到嫂子的不對勁,林遠盛趕緊打圓場,笑著遞台階過去:


    “嫂子肯定是記錯了菜,把鴨肉的鹽放到獅子頭裏麵去了,這事我以前可沒少幹過,哈哈,沒想到嫂子也會跟我犯同樣的錯。”


    等到周容和文慧母女倆端著菜去了廚房,文瑜問張宣:“你們今天有什麽安排?”


    張宣看一眼杜雙伶和米見:“可能會帶她們去逛逛,難得來一次柏林,打算買些紀念品之類的。”


    文瑜說:“正好我也想去街麵上看看,等會一起去。”


    張宣說好,接著一眾人聊起了關於柏林哪裏好玩、去哪裏購物的話題。


    外麵桌上聊得熱鬧,廚房裏卻形成了鮮明對比,寂靜無聲。


    過了會,文慧關心問麵容比較憔悴的親媽:“沒睡好嗎?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一桌菜有兩個菜同時出錯,做菜幾十年來這是第一次,它是一個明顯的破綻,周容隻得撒謊:“媽昨晚有點頭疼。”


    文慧說:“等會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周容搖頭:“不用,媽這是老毛病了,一年偶爾要疼幾次。”


    文慧聽到這話,雖還有疑惑,但放心不少,親媽偏頭性頭疼確實不是一次兩次了。


    早飯過後,文玉充當經紀人角色,同這次鋼琴演湊會的舉辦方見麵去了。


    文慧則留在家中練習鋼琴,熟悉節奏,保持音感。


    周容同樣沒外出,一是想著女兒有什麽要招唿的,她能跑跑腿;二是趁機眯會。


    至於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抓緊時間去了柏林最繁華的商業大街——選帝侯大街。


    這街位於柏林中心地帶,長長的林蔭大道上世界品牌商店林立,餐廳、劇院、咖啡館和電影院應有盡有,張宣女人多錢更多,一路走過去就一個字:買!


    買買買!買到手軟!


    不僅給雙伶和米見買,還給她們家裏人買,挑好的買,挑貴的買!


    這幅毫不避諱的樣子,不僅雙伶和米見有時候會尷尬,連文瑜和林遠盛都看傻眼了。


    走在後麵的林遠盛悄悄對妻子文瑜打趣道:“我以為大文豪和大富豪身份是他的底氣,今天我才明白過來,不要臉才是他最大的底氣。”


    文瑜聽笑了,“這話要是讓張宣聽去了,小心‘人世間’手稿不賣你了。”


    林遠盛說:“不會,隻要他想和慧慧好,隻要他給你家老頭子幾分薄麵,這手稿就會賣我。”


    文瑜側目:“喲,感情有自知之明,你還知道人家為什麽賣你呢?”


    林遠盛嘿然:“手稿是你老頭子要買的,我隻是個過場,我也知道自己沒那麽大麵。”


    說罷,林遠盛低聲問:“大嫂是不是察覺到不對勁了?”


    文瑜琢磨一番:“應該是,昨天打麻將時候大姐提示的過火了,嫂子估計一宿沒怎麽睡,要不然今天做菜怎麽會差錯呢?”


    林遠盛認同這話:“那還是挺能忍的,要是我就不一定忍得了。”


    文瑜拿話嗆他:“所以你也生不出慧慧這麽優秀的女兒。”


    林遠盛下巴向張宣放下呶呶:“生那麽優秀的幹什麽?杜雙伶、米見和慧慧就是前車之鑒。”


    望著前麵的三人,文瑜忽然問:“你第一次見到張宣是什麽印象?”


    林遠盛迴答說:“年輕,有才氣。”


    文瑜又問:“現在呢?”


    林遠盛想也沒想就說:“多情。”


    文瑜詫異:“多情?他這條件……你這話讓我很意外。”


    林遠盛自然懂老婆意思,也知道圈子裏的各種故事,“張宣跟別個不一樣,別個有資本的玩的都是活期;他卻是個另類,喜歡定期,而且小打小鬧的看不上,玩的還都是大額存款。”


    文瑜問:“你覺得誰是大額存款?”


    林遠盛說:“能來柏林的都是大額存款。”


    文瑜問:“你經常在外麵跑,知道金陵新街口的變化嗎?”


    林遠盛秒懂:“你是指那個文家吧,文征?文婷?”


    文瑜點了點頭:“這分量不輕,算不上大額存款?”


    林遠盛說:“百億投資,資本確實足,但過早出局了。”


    文瑜若有所思,接著壓低聲音問:“那你覺得這一局,慧慧有沒有希望堅持到最後?”


    林遠盛看著米見的背影,吐出一個字:“難!”


    文瑜眉毛微蹙。


    林遠盛說:“能來柏林的,哪個簡單呢?要麽她們自己本身不簡單,要麽她們在張宣心裏地位不簡單。慧慧想吃獨食,基本不可能。”


    見妻子要反駁,林遠盛直接說:“你想想陶歌,聽說她傍晚就要到了。”


    文瑜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她是文家人,當然知道文家確實不同凡響,在某些情況下可以使手段讓張宣屈服。但有陶歌背後的陶家存在,文家不具備唯一性,威力自然大打折扣。


    思及此,文瑜問:“這麽說,如今還在門外的陶歌,必定入局?”


    林遠盛說:“陶歌入局不入局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是杜雙伶和米見的話,如果我是張宣的話,陶歌入局利大於弊。”


    見丈夫的觀點和自己一樣,文瑜沉默了。


    林遠盛轉頭問:“你好像在擔憂?”


    文瑜說:“局勢這樣下去,慧慧危險了。”


    慧慧危險了?林遠盛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己妻子,半知半解。


    林遠盛疑惑:“你不是一直希望慧慧和張宣走到一起的麽?”


    文瑜說:“希望沒錯,但是有前提的,我們這種家庭不在乎張宣這樣的文人外麵有多少紅顏知己,在乎的是慧慧跟了張宣後的家庭地位。”


    林遠盛聽得很羨慕:“你對文人的包容讓我十分向往。”


    文瑜笑了笑:“不用羨慕,隻要你寫出‘風聲’這種水平的小說,我準許你在外麵養個外室;要是能成為張宣這樣的大文豪,你睡過多少女人我都無所謂,隻要別帶家裏來。”


    林遠盛歎口氣:“我一開始就走錯了路,不該從商的。”


    ……


    逛了一路,張宣擔心米見身體,問:“累不累?要不要找個地方坐會?”


    米見覺得身體還行,但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選擇穩妥,於是跟幾人說:“到飯點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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