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瞧瞧親媽背影,還是沒做聲。


    日子一天一天過,5月份不知不覺間就進入了尾聲,端午節快到了。


    這段日子有杜雙伶全心全意伺候著,老男人可謂是春風得意,白天晚上那叫一個嗨,如同皇帝一般過得盡興。


    不過盡興也是有代價的,他每天都在暗暗數著雙伶的親戚什麽時候來?


    這個月兩人都放開了,沒采取安全措施。


    很矛盾,有時候嘛,希望兩人有個孩子,然後雙伶沒了心結,親媽也不再孤單。


    可有時候嘛,他感情上還是希望自己的第一個兒子是米見替自己生,那樣不僅彌補了前生的遺憾,也為他今生的胡作非為減輕罪責。


    不過這種心態也就偶爾出現出現,畢竟世事兩難全,他不會特意去犯強迫症,那樣是和自己的幸福日子過不去。


    今天是5月24,離端午節還剩6天,心裏嘀咕著的張宣右手一伸,撕掉日曆。


    要是沒猜錯,雙伶一般每月26號準時來親戚的,就算哪個月有差池,頂多延後一天到兩天,最遲不過28號。


    這般想著,他瞅了瞅5.28,轉身把撕下的日曆扔垃圾簍,繼續安心看書。


    ……


    老鄧從日本迴來了。


    一進門,老鄧扭頭張望一番,發現阮秀琴和杜雙伶不在家後,頓時就頤指氣使地招手喊:“張小子,有好吃好喝的沒,供上!”


    開門的張宣把門一關,直接橫了一記白眼:“某人現在越來越不把他老板放在眼裏了。”


    老鄧樂嗬嗬地逮著沙發坐下,然後大手一揮道:“完美收官,日韓創收加起來超過8億美元,你還不許我驕傲一迴。”


    聽到8億美元,張宣兩眼放光,當即跑進書房拿了最好的茅台出來:“成,今天好吃好喝給你供上。”


    老鄧提要求:“還得陪我喝。”


    張宣迴答:“看在錢的麵子上,這都不是沒問題。”


    炒了幾個下酒菜,兩男人就在餐廳吃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張宣問:“下一步什麽打算?”


    老鄧說:“打算有很多。”


    張宣給兩個杯子填滿就,靜待下文。


    老鄧說:“現在股市暫告一段落,華爾街下階段把主要目標放在了香江,按你的吩咐,我們按兵不動,看看情況到時候再說。


    所以這一階段主要是對國內企業進行投資,歇兩天我就要啟程去三一重工會會梁總,他昨天給我打電話說三一重工自主研製出了我國第一台30米以上的長臂架泵車——37米臂加泵車,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成績,我非常看好他們的前景。”


    關於三一重工的前景,張宣毋容置疑。甚至在他心裏,從某種程度上講,這家企業比勞什子馬遊艇的網購公司都靠譜多了,有分量多了。


    他轉了轉手裏的酒杯,問:“這次可有把握?”


    老鄧跟他碰一個,咧咧嘴說:“百分百不敢保證,但大把握還是有,我這半年雖然一頭鑽進股市裏,可跟這些老板的的聯係一直不曾少。


    隻是跟你打個預防針,這種實體企業見效可能沒那麽快,而且人家正蒸蒸日上的,花錢可能會比較多。”


    張宣擺擺手:“錢不錢的無所謂,我相信你。至於見效?不用在乎這個,我們短時間內不缺資金,既然入股,我就計劃長期持有。”


    老鄧一口把酒幹掉:“對頭,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投資實體企業短時間內就不要想著迴報,來錢快的行業還是得看互聯網和金融行業。”


    接著老鄧又說:“梁總幾次在電話裏提到你,有時間你抽空一起吃個飯。”


    張宣爽快地迴應:“可以啊,等你們敲定投資協議的那天,我一定來。”


    隨後張宣問:“跟中國平安和廣發銀行的進度如何?”


    老鄧扯著嗓子趾高氣揚:“中國平安如今有4位高管跟我成了朋友,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而廣發銀行,我老鄧說一句不謙虛的話,等從三一重工這事一完,迴頭就把它搞定。”


    考慮到羅雪如今支行副行長的位置穩如泰山,張宣明白,隻要羅雪的位置沒掉,就代表一個好的風向標。


    看來正如老鄧說的,入股廣發銀行、成為廣發銀行十大股東之一如探囊取物容易。


    想想也是,以現在銀泰資本的體量和勢力,國內不知道有多少企業睜眼盼著和它搭上關係,對於送上門的“肥肉”,廣發銀行怎麽會拒絕呢?


    沒理由拒絕,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嘛。


    兩人聊著聊著,又聊到了下下下步成立債券公司,又說到了抄底香江商業地產和“搶劫”百富勤優秀精英的事情。


    正事聊完,倆人話題一轉,又說起了家常。


    每次話家常,老鄧都會抱怨,隻見他摸著腰子說:“女人三十如虎,女人三十如虎哎,你到底是用什麽法子對付那麽多紅顏知己的?”


    張宣笑問:“想知道?”


    老鄧身子略微前傾。


    張宣說:“這是天賦,與生俱來的天賦。”


    老鄧撇嘴:“少扯淡,你就算天賦異稟也照顧不來這麽多,說說你是用什麽辦法?”


    張宣神叨:“一看你就不懂了,秦皇時期的嫪毐聽過沒,力能拉車。”


    老鄧反駁:“這是個例。”


    張宣再舉例:“在《蟲鳴漫錄》中有這樣的記載:紀文達公自言乃野怪轉身……,五鼓如朝一次,歸寓一次,午間一次,薄暮一次,臨臥一次,不可缺者……”


    老鄧氣暈了:“算了,你這小子,下午你讓趙蕾開車送我去天河吧。”


    張宣明悟:“去找老中醫?”


    老鄧歎口氣,“我當時小看魯妮了。”


    張宣憋著笑,何止老鄧小看魯妮了,他也沒弄懂,魯妮身子不豐滿,就是骨架略大,但也不失苗條,怎麽就活生生把老鄧逼成這樣了呢?


    這到底是老鄧本身的基礎太差,還是魯妮真的太過生猛?


    想了想,張宣起身對他說:“走吧,我給你看樣東西。”


    老鄧抬頭問:“什麽東西?”


    張宣說:“東西不在這,在商城那邊,你要不要?”


    老鄧好奇,一路跟了去。


    來到銀泰商城對麵,張宣從房子裏找出幾張碟片,交給老鄧說:“這是島國的精華,好好學習,肯定有用。”


    老鄧用期待的眼神從袋子裏掏出碟片一看,頓時要吐血,“你、你小子,就給我看這個?”


    張宣煞有其事說:“你可別小看了它,我能身經百戰,也有它的一份功勞。”


    老鄧對著碟片正反麵看了半晌,最後問:“你好歹也是一個大文豪,怎麽會有這鬼東西?”


    張宣說:“都是許誌海寄給我的,我怕雙伶和我老媽子發現,都存這屋裏了。”


    他這話一半真,一半假。許誌海確實給他寄了不少,但相當一部分是陶歌從外麵淘迴來的。


    按陶歌的話說,一邊看一邊學習,這叫情趣。


    把東西塞他手裏,張宣說:“我們兵分兩路,我去公司看看,你去看老中醫,等會一起迴去。”


    老鄧犯愁:“這東西要是讓魯妮學去了,我不得腰斷了?”


    張宣差點笑噴,好半晌才揮揮手走人,示意他好自為之。


    商城有條不紊,一片欣榮,寫字樓和五星級酒店也步入正軌,張宣一個小時逛下來,比較滿意。


    也不知道為什麽,陽永健不在,他感覺少了點味道。


    想到這土味姑娘,張宣直接去電話,“老同學,你如今人在哪?”


    陽永健似乎很忙:“在厚街,有事就說。”


    張宣抬頭望了望天:“沒大事,就是找你聊聊天。”


    陽永健毫不給麵子:“和我聊天?那算了吧,我們從就小尿不到一個壺裏,你還是去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去,我這累的上氣不接氣,水都沒時間喝一口,掛了。”


    張宣麵露怪異:“孫俊在你那?”


    陽永健直接開罵:“張宣你是找死嗎?你敢跟我開黃段子?有本事你今天就過來把我睡了,看我能不能逼得你跳樓!”


    張宣秒慫,趕緊換個話題:“便利店情況如何?”


    陽永健把手機從左手換到右手:“孬種!”


    張宣翻翻白眼:“行了啊,我也就照著你的意思延伸一下,睡你是真不敢睡的,你要是有這想法,那不用你逼,睡之前我就跳樓了。”


    陽永健咬牙徹齒:“渾蛋!”


    張宣樂嗬嗬一笑:“你獨立出去也快一年了,現在店麵發展了多少家?”


    陽永健質問:“這是你的公司,你是老板,你就不過來看一下?”


    張宣瀟瀟灑灑地說:“不是我不過來,我實在是沒空。再說了,我如今這身價,你手裏那點蒼蠅肉還暫時看不上。”


    陽永健氣得抖三抖,“你是專門打電話過來氣我的?”


    張宣說:“沒有。”


    陽永健想了想說:“等你有空了,過來東莞一趟,陪我喝點酒,我跟你說個事。”


    張宣問:“我今年可能沒什麽空了,有什麽事不能電話裏說?”


    陽永健走幾步,又原路返迴,接著再次朝前麵走幾步,末了道:“關於孫俊的事情,我現在煩悶的很,想找個人說說話。”


    張宣掃一眼周邊,壓低聲音問:“孫俊怎麽了?”


    陽永健還是沒說:“等你有空了再說吧,我現在開供應商會議,再聊!”


    話到這,陽永健就把電話掛了。


    老男人握著手機有點莫名其妙,思考了半晌也不知道落頭所在?


    在原地停了許久,他把電話打給了陶歌,問:“老鄧迴國了,你什麽時候過來?”


    陶歌正給妹妹的崽換尿不濕,“想姐了?”


    旁邊吃飯的陶芩聽到這話,側頭瞥了她眼。


    張宣迴答:“我身邊缺人手。”


    陶歌捏了捏小孩的屁屁:“你是缺保鏢,還是缺我?”


    張宣不要臉地說:“知我者陶歌也,要個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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