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芩一腳刹車:“所以你覺得米見一旦認真起來,你和其她女人都沒機會了?”


    陶歌默認。


    陶芩又問:“那你覺得米見會不會這樣要求他?”


    陶歌睜開眼睛,盯著前麵地霓虹燈廣告牌瞧了會:“暫時不會。


    但總有一天會約束他,不然會有無數優質女人像飛蛾撲火一般往他身上靠。”


    陶芩好想再問一次“那你圖什麽?”,但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過了會,陶芩重啟車子,調頭往人民文學方向行去。


    同時建議道:“要不你把欣欣叫過來吧,她最近和她媽媽鬧得很僵,估計今晚能陪你一醉方休。”


    聞言,陶歌二話不說調出了欣欣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喂,陶姐。”


    “我迴來了,你現在有時間沒?”


    “有。”


    “來我家,過來陪我喝酒。”


    “遇到煩心事了?”


    “沒有,就是想喝酒。”


    “好,我馬上到。”


    ……


    另一邊。


    送到巷口,等到吉普載著兩姐妹消失在街的盡頭後。


    張宣對米見說:“不早了,我們迴去。”


    米見說好。


    再次迴到院子裏時,發現劉怡和米沛在葡萄架下乘涼。


    夫妻倆在涼椅上斜躺著,旁邊石桌上有個小錄音機正在播放“劉三姐”。


    看到這一幕,張宣和米見相視一笑,很默契地迴了屋內,沒去打擾。


    進到堂屋,張宣本想去打開電視看看有沒有好的電視劇,沒想到米見直接說:“去我房裏坐會,陪我說說話。”


    “哦……好!”


    張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再世為人,他還沒進過米見的臥室。


    而今晚卻邀請自己,真是讓他感到意外。


    不過他沒往那方麵想,畢竟太熟悉她了,她喜歡講究水到渠成,不會刻意一嗓子喊自己進臥室做那些羞於人的事情。


    而且外麵還有劉怡和米沛在呢,就注定今夜無緣。


    不過無緣歸無緣,可老男人還是很激動,這麽晚了能進她臥室,本身就意義重大,代表著米見是徹徹底底打開心扉接納了自己。


    米見的臥室很大。


    裏麵有一排組合櫃、一張梳妝台、一張書桌、一張床和床頭櫃。


    另外還一張沙發。


    這裏的布局跟安長俱樂部一樣,除了沙發是真皮外,其他家具全是清一色紅木製品,看起來很簡單卻很奢華。


    用一句話概括:簡約而不簡單。


    把門關上,米見倒了兩杯茶水,一人麵前擺一杯。


    她問:“你手機廠是不是遇到了困難?”


    張宣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問,估計是自己和李文棟的聊天情景被她看到了。


    張宣琢磨著說:“是遇到了一困難,不過產生困難的根源還是因為手機廠發展勢頭太好,好到國外一些廠商眼紅了,手機芯片一直在瘋狂漲價。”


    想起報紙上經常報道的小靈通的驕人成績,米見問:“那能解決嗎?”


    張宣迴答說:“有些難度,所以我們拜托李文棟出手。


    他通過安長俱樂部和很多國外大資本建立了良好關係,我想隻要肯花錢,還是有一些機會的。”


    米見好奇問:“他一般會用什麽手段?”


    張宣說:“撒錢遊說,美國那邊有專門的遊說公司,專門從事這方麵的業務。”


    對於遊說,米見在課堂聽老師見過,倒也不陌生,思考一番,米見問:“管用嗎?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張宣搖搖頭,“不知道。”


    米見關心問:“這些年你一路順風順水,達到了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遙不可及的高度,一時碰到這種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你會不會產生無力感?”


    張宣仰靠在沙發背上說:“無力感?不會。很多東西努力沒達成目的的話,我會進行自我安慰,告訴自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像芯片這種東西,已經不是一個人一家公司能把控得了的,而是國與國之間的博弈,我就算搞砸了也不覺得丟臉。


    而且對於我來說,能掙錢的行業太多了,東邊不亮西邊亮,不會去計較一城得失。”


    聽到這話,米見鬆了一口氣,欣慰地說:“這些年我一直在擔心你太順了,怕你哪天遇到挫折會接受不了。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放心。”


    張宣心裏暖暖地,很是感動,伸手牽過她的手,深情地凝望著她,這一刻他不想說話。


    跟他對視半刻,米見莞爾一笑,隨即靠近幾分,輕輕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又問:“你能跟我講講陶歌在新加坡的事情嗎?”


    麵對米見和雙伶,張宣基本不撒謊。甚至她們主動想了解自己的事業時,心裏會很有成就感。


    對於兩世為人的他來說,沒有什麽是比取得兩女歡心更重要的事情了,所以張宣非常樂意跟她們分享。


    聽他一口氣把東南亞經濟危機始末的事情講完,米見消化了好會才繼續問:


    “超過3億英鎊的巨額投資,風險那麽大,你害不害怕?”


    張宣無聲笑了笑,“富貴險中求,這樣的機遇百年難遇一次,要說完全沒有憂慮那也不可能。


    但麵對泰國新加坡這樣的國家,我更相信美元薅羊毛的能力。”


    米見感慨說:“要是你們預測的真的發生了,泰國那些民眾可就苦了。”


    張宣喝口茶:“你學過曆史,應該知道人類文明的進化史就是一部血淚史,強權就是真理,物競天擇從不在乎道不道德、血不血腥。


    隻要不幹對不起炎黃子孫的事情,隻要不幹對不起國家的事情,其它的我管它洪水滔滔。”


    米見啞言失笑,微抬頭瞧著他眼睛,“我從來沒想過你會有這麽霸道的一麵。”


    張宣說:“適者生存嘛,我這也是被逼出來的。”


    米見臉上浮現出淡淡笑意:“不要辯駁,我沒有怪你。


    相反,我很願意看到這樣的你,有這種心態的人在外麵很難吃虧,就算吃虧了我也相信你會很快站起來,這讓我很安心。”


    張宣低頭定定地看著她,“謝謝你。”


    聞言,米見好看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笑容像蓮花一樣一層一層盛開,層次分明,無窮無盡:


    “你都是一直想做我男人的人,為什麽還要說謝?”


    話落,偎依著、麵對麵的兩人視線交投,不再分開。


    臥室裏一時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窗外,晚風吹進院落,萬家燈火次第亮起,皎潔的月光灑落天地,一切都靜悄悄地……


    忽然,米見問:“你還記得四年前,說要我送一個木雕給你的事情嗎?”


    張宣迴答:“記得,你已經送過了。”


    說著,他揚了揚左手:“當時你還送了我一串黃花梨手串,這些年我一直戴著,從不離手。”


    目光落在手串上,瞅了會,米見說:“你去幫我把組合櫃的門打開。”


    打開組合櫃?


    有些沒懂,有些沒反應過來,但對於她的要求從不拒絕的張宣起身來到組合櫃跟前,迴望一眼,見米見矜持地看著自己時,他把手放在了拉手上。


    不知道為什麽?


    當兩隻手放到拉手上時,張宣心頭好似被佛光掃過,整個處於一片祥和之中,心緒異常寧靜。


    這一刻,他感覺有重大事情要發生一般。


    感覺組合櫃裏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感覺這秘密是進一步溝通自己和米見的橋梁。


    腦海中閃爍著這種莫名的想法,張宣深唿吸口氣,肅穆神聖湧現在臉上,虔誠地帶著某種儀式感,手上慢慢使勁,緩緩打開了組合櫃門。


    嗯???


    嗯!!!


    隻一眼,張宣就愣住了,呆住了,傻眼了。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在衣櫃裏看到另一個自己?


    一模一樣的自己?


    身高、長相、麵部表情、穿著都和自己一模一樣!


    他娘的咧!要不是認出來這是個木雕,他都好想打個電話問問阮秀琴同誌,自己是不是還有個失散多年的雙胞兄弟?


    或者起疑,是不是又有一個“自己”穿越過來了,和自己搶米見?


    這個想法一起,張宣趕緊甩甩頭,奶奶個熊的,想象力真他媽豐富哇,豐富到自己差點嚇死自己!


    見他站在組合櫃前麵發呆,米見起身來到他身側,問:“像嗎?”


    張宣下意識迴:“像!太像了!足以以假亂真。”


    米見笑著解釋:“這是我花了兩年時間打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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