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張宣甩掉拖鞋、整個人到床上時,文慧也隻是猶豫了下,還是沒驅趕他下床。


    而當張宣掀開被褥、整個人鑽進去、雙手完全摟抱住她的嬌軀時,身子猛地一僵的文慧隻是咬了他嘴唇一下,最後卻沒敢用力,怕雙伶事後察覺。


    第一次上她的床,第一次這樣在被子裏抱住她,激動的張宣腎上激素倍增,成就感爆棚,虛榮心飆升到了天際,感覺懷裏抱著整個世界一樣,人生仿佛達到了巔峰。


    拋開前世的因果不談,文慧的長相、氣質、性格、眼緣和內在全是能電到他的那一款,兩人氣場相合,她的無雙才華更是為她增添了無窮魅力,這是他今生唯一動了真心的女人,唯一主動追求地女人,此刻佳人在懷,想想那種心情是何等猛烈!


    察覺到了他的心思,察覺到他的變化,文慧心情很複雜,一邊能真切感受到他對自己的無比喜愛,一邊很茫然。


    是真的很茫然?


    茫然自己今天為什麽會允許他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得逞?


    茫然自己離開中大後的前路……


    矛盾中,文慧凝望著他眼睛,破天荒地表現出了情緒,“過了今天你會忘掉我嗎?”


    張宣額頭抵著她額頭:“忘不了。”


    隨後他反問:“你呢?”


    文慧沉默許久,最後閉上眼睛說:“我不知道。”


    一聲“不知道”,道盡了她這20多年來的感情糾葛,道盡了她內心的仿徨,也讓一種莫可名狀地氣息在兩人之間點燃,如烈火烹油。


    張宣懂她,沒再問,隻是溫柔地親昵著她。


    一聲“不知道”後,今天的文慧好像敞開了般,慢慢品味著他的男性魅力,品味著他的好。


    甚至兩人身體在濃烈的氛圍中漸漸起了異樣,內心顫抖不已的女人卻還是沒有選擇推開他。


    “阿嚏!……”


    忽然,忘情投入的兩人被打斷了!被隔壁鄒青竹的打噴嚏聲音打斷了!


    剛才還前所未有放鬆的文慧驟然有了反應,迅速從他的嘴中抽離開來的同時,睜開眼睛瞧向他。


    張宣不慌不忙地伸手幫她理了一番秀發,隨後從她身上爬起來,離開暖和的被窩,下床穿鞋,走向房門。


    一動不動的文慧全程都很靜謐,軟和地躺在床上,眼神隨著他移動而移動。


    來到房門口,張宣側耳傾聽了會外麵的動靜。


    吱呀一聲,隔壁次臥門開了,接著響起了腳步聲,這是鄒青竹從次臥走了出來。


    這時張宣一顆心都提到了整個嗓子眼裏,心想老夫不會這麽背時吧?第一次進文慧臥室,就要被抓個現行?


    腳步聲出了次臥後,停了。


    停了!


    張宣感覺血液像海嘯一樣在血管裏狂飆,小心髒不要命地做著蹦極運動,忽上忽下,緊張萬分。


    他娘的咧,這鄒青竹不會推門進來吧?


    想到此處,他趕緊把裏麵的插銷打倒拴。


    就在這期間,外麵的腳步聲又動了,聲音越來越響了,越來越近了。


    這?


    真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不給老子活路?


    果然,下一秒外麵開始推門。


    這一推,差點把張宣推跪下了,他雖然不怕被知道,但抓現行總歸不好。他倒無所謂,相比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子值幾個錢?


    可文慧不一樣啊,要是被堵了、被抓了,那以她的性子、她的驕傲和她的家庭保準以後不會再給自己這樣的機會。


    再嚴重點,不願意把自己架在流言上烘烤的文慧必定會徹底離開他,離開他的生活,從此在他的世界中消失不見。


    鄒青竹推了推門,沒推動,轉而開始敲門,喊:“慧慧,慧慧,你醒了沒?”


    聞聲,張宣轉頭看向文慧。


    文慧沒做聲,一臉從容地看著他,質樸幹淨的眼睛仿佛在發訊號:不用理會,她自己會走。


    聽到裏麵沒聲響,鄒青竹以為文慧還在睡,立時熄了聲音,然後慢吞吞地走向了洗漱間,打算洗漱。


    吱呀一聲,張宣知道是洗漱間門開了。


    文慧也聽到了聲音。


    兩人隔空對視一眼,下一瞬隻見她掀開被褥下床,往門口走了來。


    一身縞素睡衣攏著極具誘惑力的身子骨,把他眼睛都看直了,這氣質絕佳的身材才是資本啊,這才是萬中無一的高級美感。


    文慧麵無表情地瞥他一眼,伸手拉開插銷,走了出去,也去了洗漱間,進去的瞬間順手把衛生間的門帶上。


    聰明……張宣暗暗點個讚,也是悄無聲息地走出了臥室,速度來到客廳門口,換上鞋,去了外麵走廊。


    看到文慧進來,正在漱口地鄒青竹頂著滿嘴牙膏泡泡含糊問:“慧慧你怎麽起來了?”


    文慧左手拿牙刷,右手擠牙膏:“被你喊醒了。”


    “啊?那你怎麽沒做聲?”鄒青竹問。


    文慧巧笑著說,“你難道不知道我有起床氣的麽。”


    鄒青竹和文慧同床睡過很多次,自然是知曉這閨蜜每次醒來後都要賴會床才起來的,於是換個話題說:“我看到桌上擺滿了菜,怎麽沒見到張宣人呢?”


    文慧麵色平靜地說:“不知道,可能看我們在睡覺,去了樓下吧。”


    外麵走廊上。


    看到他出來,魏子森下意識瞅了瞅手腕上的電子表。


    現在是下午1點47分23秒。


    而宣哥是1點21分32秒進的文慧房間。


    心算一下,立馬得知他進去了:25分51秒。


    差幾分鍾半個小時。


    天呐!那可是文慧的房間啊,進去那麽久在幹什麽?


    水循環?or生孩子?


    魏子森一臉震驚地看著張宣,徹底信了他那句“我張宣看上的女人還需要偷嗎?”。


    不要偷,光明正大就上了半小時!!!


    相比魏子森驚為天人的表情,柳思茗內心雖然也有諸多猜測,但卻好多了,問:“文慧她們起來了嗎?”


    張宣不動聲色踢某豬哥一腳,笑著迴答:“起來了,你們進去吧,我去樓下喊雙伶她們。”


    柳思茗點頭,走向了門口。


    魏子森小聲對他說:“哥,迴頭傳授一點秘訣給我。”


    張宣瞄一眼正敲門的柳思茗,“傳授什麽秘訣?你要什麽秘訣?你想雞飛蛋打?”


    “麻蛋!我也是男人啊!”魏子森眼睛歪歪的,很是不爽。


    “男人?有錢有權才是男人?”張宣嘚瑟一句,背著小手慢慢悠悠地下了樓。


    聽到敲門聲,剛走出洗漱間的鄒青竹隔空大喊:“誰啊?”


    “青竹,是我。”柳思茗應聲。


    “噢,我來啦……”鄒青竹加快步子。


    打開門,見到外麵的隻有兩人,鄒青竹問:“張宣呢?沒跟你們在一起?”


    想起張宣在文慧房間呆了接近半小時的那一幕,柳思茗腦瓜子靈機一動,笑著迴答:


    “他在外麵打電話,等下會喊雙伶她們一起上來的。”


    柳思茗之所以說張宣在外麵打電話,是因為她把握不準樓下的杜雙伶和董子喻醒了沒有?起來了沒有?


    要是雙伶和子喻醒了,或者已經起來了,那很容易穿幫,而說張宣在外麵打電話,那所有痕跡都掩蓋完美。


    鄒青竹把門全部打開,換鞋出去說:“我都餓死了,得趕緊喊雙伶她們上來吃飯才行。”


    見狀,要進門的魏子森不急著進來了,也是跟著鄒青竹下了樓。


    二樓。


    還沒等鄒青竹開口,魏子森迎麵就對開門的張宣打招唿:“宣哥,你電話打完了啊?什麽時候迴來的?”


    說完,魏子森在鄒青竹背後猛眨眼睛。


    接收到訊號,張宣幾乎秒懂,說:“也是剛進門,你們是來喊雙伶吃飯的吧?我已經喊起來了,兩人在漱口。”


    第787章 打望


    三樓。


    今天人比平時幾乎多了一倍,7個人圍坐著。


    雖然隻有6個菜,但一隻12斤的鵝燉一鍋,就足夠眾人吃到撐。


    想著要畢業了,想著董子喻三人第一次在這裏吃飯,張宣特意拿了兩瓶最頂級的紅酒,羅曼尼康帝。


    當了解到這瓶酒的珍貴和稀有後,魏子森盯著杯子裏的紅液,遲遲沒下嘴,“我的媽呀!這一杯喝下去,就相當於喝了我媽一年的工資,宣哥,這酒我能不喝麽,我把酒還你,你給我錢吧,8折就成,7折也好,6折我也能接受。”


    張宣瞥了這個二貨一眼,笑說:“不喝你就留著下崽吧,錢我也缺。”


    隨後他問:“菜味道怎麽樣?”


    對這種湘菜做法,鄒青竹最有發言權:“還行嘞,比我家裏那些親戚強多了,可惜你才華橫溢,不然當個廚子也很有潛力。”


    被人誇,老男人可高興了:“我有時候也很苦惱,為什麽我會如此多才多藝,不然我真就是當個廚子了,把我家雙伶養得白白胖胖的。”


    杜雙伶嫣笑著看他一眼,“我才不要白白胖胖呢,不然你肯定到外麵找女人。”


    聽到這話,正在低頭吃鵝肉的文慧微不可查地一頓,桌下的左手緊緊揪住褲腿,眼睛瞅著碗中的白米飯,迴憶起之前在臥室裏發生的畫麵,一時間五味雜陳,心緒難愁。


    柳思茗和魏子森對視一眼,生怕被看出破綻,兩人相互給對方夾了一筷子菜。


    董子喻仿佛沒聽到這話似的,隻是吃完碗裏的菜準備夾新菜時,抬頭瞄了文慧一眼,她知道:在張宣心裏,杜雙伶和米見占比最重,而除了這兩人,就隻有文慧能吸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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