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圍了米見一家三口外,還有張宣、杜雙伶和陽永健三人,以及和大家玩的不錯的陳日升、莉莉絲。


    這人高馬大的陳日升,他是陽永健班主任陳雷老師的獨生子,也是莉莉絲的終極舔狗。


    女生太多,一說話就沒完沒了,加之又有兩家長在,張宣和陳日升全程都插不了幾句話,隻能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惺惺相惜的抱團取暖。


    “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咱兩幹一杯。”張宣拿汽水當酒。


    陳日升喝完汽水就表示不滿:“喝這個有什麽勁,要喝就喝酒。”


    張宣唆使他,“這話你別跟我說啊,去跟請客的人說,跟莉莉絲說去。”


    陳日升秒慫,換個話題開口:“莉莉絲這蠢女人要去留學,把我累慘了。”


    張宣看著他,瞳孔大驚,小聲問:“你倆發生關係了?”


    陳日升臉一抽,趕緊看了看其他人,氣急敗壞說:“別給我招黑啊,她聽到了,不得弄死我!這老娘們的手都沒讓我碰過。”


    接著他又補充說:“莉莉絲打算去留學,我最近在忙著準備材料,累死我了。”


    張宣明知故問:“你們打算去哪?”


    陳日升一副自豪的表情說:“日不落帝國,知道麽,大英帝國。”


    “日你個仙人板板!都這年代了,還日不落帝國,看你這幅漢奸樣我就想一巴掌乎死你。”


    愛國憤青張宣忍不住爆了粗口,最後還氣人地說:“就你這成績,能不能崇洋媚外還難說呢。”


    陳日升用手摸摸張宣的頭,非常氣憤道:“你沒發燒啊,老子就說了個日不落帝國,你他娘的怎麽突然翻臉不認人了,三年的交情你是不打算要了是吧?”


    張宣笑罵:“滾犢子,跟誰老子呢。”


    陳日升忽的歎口氣:“不過你還真說對了,莉莉絲申請的是聖安德魯斯大學,我不一定過得了。”


    張宣問:“她過了?”


    陳日升痛苦說:“差不多,人家有硬關係,我比不了。”


    接著他又自怨自艾說:“我要是過不了,莉莉絲十有八九就便宜外國佬了。”


    張宣擠眉弄眼:“多大點事。不是都說外麵世界的男人浪漫嗎,人家在外邊學些經驗,說不得迴頭就便宜你了。”


    陳日升氣暈,咬牙恨恨道:“誰要是敢染指莉莉絲,我就把他剁了,再把莉莉絲剁了,我自殺!”


    張宣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沒必要這麽極端,過不了找你爹去,你爹那麽有本事不是?”


    陳日升一手打開他,瞪眼睛說:“狗日的,你還在記恨我爸當初不收你進實驗班是吧?”


    張宣很光棍地點頭:“對不起啊,我的心眼不大。”


    一路插科打諢,這頓飯吃的還算熱鬧。


    最主要的是能白嫖,他就高興了啊。現在的自己實在是囊中羞澀,打死也不敢這麽吃,一分錢恨不能掰開當三分用。


    飯到尾聲時,全程沒跟張宣說過話的米見坐了過來,跟他喝了一杯茶,盯著眼睛再次關心問:


    “你寒假得了什麽病?真的全好了嗎?”


    張宣看著她眼睛說:“急性腸炎,好了。”


    ……


    新學期正式上課第一天,張宣就起遲了。


    由於在家裏被親舅舅的鼾聲摧殘了半個月,通宵了半個月,導致作息時間紊亂。


    昨晚按照學校規章製度早睡時,竟然睡不著。


    夜深人靜,靈感又突的爆棚,張宣索性打著手電筒在被褥裏寫了一篇春情洋溢的稿子,幹到淩晨兩點寫了5100字。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寫情情愛愛太過頭了,身子容易上火,後半夜做夢都在興奮來著。


    幹它娘的咧!


    真是晦氣,大冬天的怎麽能來這一出呢?


    整的老夫還要偷偷摸摸洗床單,真是日了狗了。


    一個人坐在床頭,等著一群小夥刷牙洗臉完畢,張宣才慢慢吞吞下床,沒辦法,渾身不自在,得先洗澡。


    期間有個男生去而複返,急急忙忙迴來拿飯卡,走的時候不忘對他喊:“有沒有搞錯啊,張宣你大早上的要洗澡?快點啊,每個學期第一天,老妖婆都會來查寢的,別被捉了啊。”


    此刻的張宣已經不是半年前的張宣了,不知害怕為何物,氣定悠閑地迴答道:“怕什麽,老妖婆要捉就捉,大不了我給她看,我本錢足著呢。”


    然後就進了洗澡間,門一關,嘴裏還哼起了張國榮的巔峰之作“沉默是金”。


    而張宣不知道是,剛才好心提醒他的同學,在門口遇到鬼了,臉色鐵青,差點摔了一跤,支支吾吾說:


    “老師,我、我……”


    魏薇麵無表情地盯著這位同學足足看了五秒,最後斥責:“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去操場集合。”


    第25章 鬥法


    夜風凜凜


    獨迴望舊往事前塵


    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


    誣告與指責


    積壓著滿肚氣不憤


    對謠言反應甚為著緊


    ……


    魏薇進到宿舍,先是站在浴室門口聽了會粵語歌,某個時刻才揚手拍門:


    “張宣,我給你一分鍾。”


    聽到突如其來的女聲,正搓澡的張宣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門外站著的是誰時,也是立馬閉嘴,歌不唱了,動作快起來了。


    提醒張宣後,魏薇沒在浴室門口逗留。


    作為班主任,她把宿舍的每個床鋪都認真看了一遍,畢竟操行分關係到她的獎金,還是比較在意的。


    其它床位還好,幹淨整潔,她比較滿意。


    隻是到了張宣床鋪時,魏薇停住了,眼珠子盯著床單上的新鮮地圖,腦子裏竟然莫名踴躍出了清晰的畫麵感,她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什麽。


    也突然明白張宣為什麽大清早的要洗澡了。


    得知班主任在外麵,時間過得煎熬,張宣用了兩分鍾才咋咋唿唿出來,更悲催的是換洗衣物都在外麵床架上啊,隻帶了內褲進淋浴間的。


    哆哆嗦嗦,張宣最終還是出來了。一開始還覺得尷尬,後來一想,沒必要啊,隻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你。


    你個女的都不怕,我怕甚呢?


    當然想是這麽想,其實他還是有些別扭的。畢竟淺水困不住蛟龍,擔心太打眼,把這班主任嚇到了。


    魏薇站在過道中間,不躲不避,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一眼,就嘲諷味十足地說:“不是說大不了給我看嗎?”


    “……”


    被人欺負了,張宣眼皮子抽了抽,好無力,覺得這個世界好瘋狂!


    臨了他隻能裝聾作啞,假裝聽不清,看不到,轉個身子趕緊穿衣服。


    魏薇見他不敢看自己,才收了視線,轉身就走。


    走之前還十分淡定地丟了一句:“把床單泡好,速度去操場做操。”


    “……”


    張宣感覺自己又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


    ……


    白天上課,自習課時刷題。


    張宣曾聽人講過這麽一個段子:說這年頭不同後世,隻要題刷的多,搞不好就能撞到高考原題。


    要是能刷到原題,那是真走大運了啊。


    雖然他不是太相信這個說法,但還是按部就班做題,背知識點,有時候還要抽空寫稿子。


    張宣現在每個星期寫四五篇稿子,存起來,星期天下午一起寄出去。


    如此操作,他差不多也是有固定收入的人了,每個星期120到150塊不等。


    這些錢他沒有寄迴家,而是打算自己留著了。


    當然了,這還不算“知音”雜誌的稿酬。畢竟知音雜誌是月刊,一個月才一次收入,大約750塊左右。


    其實算算,自己每個月的工資過了1200,已經能吊打這年頭一大片人了,妥妥高薪,應該知足。


    可是一想到家裏那堆積如山的外債,一想到親媽和大姐還在縮衣節食的吃紅薯飯賣米籌錢,他就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日複一日就這樣心事重重過著,除了看書寫稿子外,張宣有時候還去魏薇辦公室找點最新的報紙看看。


    本來發生宿舍的尷尬事情後,張宣感覺老臉都丟盡了。短時間內,怎麽著也應該躲避這位兇殘的班主任啊。


    可是不及時看報紙不行。


    這年頭沒手機、沒網絡,通信基本靠吼。


    就算有座機電話和ic公用電話,還是貴的要死。隨便一打,一個星期的夥食費就沒了。


    所以關在學校裏差不多就是與世隔絕。和坐牢沒太大區別。


    而作為一個後世人,自己不能及時獲取外麵的新聞時事,心裏總會慌麻麻的難受,沒個穩心,總感覺會錯過很多重要的東西一樣。


    渴望通過報紙了解外麵的世界,張宣每天都會硬著頭皮去辦公室。


    而魏薇呢,每次見到張宣來自己辦公室翻找報紙,都會麵無表情的直直看他,直到把張宣瞧得有點不自在了,有點窘迫了,才微笑著悄摸離開。


    一開始張宣在這場無硝煙的戰爭裏,礙於尊師重道的禮法,他總是那個受氣包子,被人拿來尋開心。


    後來他鬱悶了,覺得事情不能這樣下去了啊,咱一大老爺們還被一個女同誌欺負,以後迴憶起來都會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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