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跟著寶祿來到一間新開的咖啡廳,看到晴秘書在門口,見到我們帶著走進去,我才知道是曉詩和朋友開的咖啡廳,我心情複雜的跟著寶祿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破,曉詩在吧台裏麵,要我叫她出來嗎?”晴秘書坐在我和寶祿的對麵說。

    “不用了,謝謝”我此時隻想快點離開。

    “那好吧,我去幫你們點東西,你們在這裏等等”晴秘書說完起身走向吧台。

    “你怎麽了?”寶祿看著不自在的我問。

    “我在外麵等你吧”我站起來說。

    “你敢走出去試試看”寶祿看著我冷冷的說。

    我重新坐了下來,過了不久,晴秘書端來了兩杯咖啡和一些糕點。

    “今天剛開張,有許多地方需要我幫忙,還要點什麽就叫服務員,你們是免費的,嗬嗬”晴秘書說完走了。

    我看著差不多滿座的咖啡廳,裝修的很溫馨,讓我不自覺的想起了曉詩,這時我看到曉詩向我這裏走了過來,她每走近一步,我的心就沉一下,當曉詩走到我麵前時,我有點虛脫的感覺。

    “破,我可以坐下來嗎?”曉詩看著我問。

    我楞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此時不知道在害怕什麽,寶祿奇怪的看著我。

    “破,我很想見你,雖然我不知道你過的好不好,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曉詩眼神複雜的看著我。

    看著眼前的曉詩,她變的柔弱,以前的自信已經不存在,我不知道說些什麽,我的心怎麽也平靜不了。

    “你,過的還好吧”我假裝淡淡的問,手中的咖啡在微微顫抖。

    “恩,還可以”曉詩說。

    “司馬藍呢?”我艱難的說出那個讓我不舒服的名字。

    “在吧台調酒,等下他送過來”曉詩說著看著寶祿。

    “你好,我是張曉詩,你叫寶祿,晴秘書的經理是嗎?”曉詩在打量著寶祿。

    “恩”寶祿冷冷的迴答,也在看著曉詩。

    “你讓我感覺有點像破”曉詩忽然奇怪的對寶祿說。

    我和寶祿不解的看著曉詩。

    “寶祿,你喜歡破嗎?”曉詩突然問寶祿。

    寶祿顯的很吃驚,我則用微抖的手喝著咖啡。這時司馬藍端來了兩杯調酒,他拿了杯調酒放到寶祿麵前,當他看到寶祿的時候有些吃驚,眼神閃過一絲曖昧,寶祿沒有去看他,遞酒給我時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她是誰?”司馬藍在曉詩身旁坐下問曉詩。

    “她是……”曉詩正想介紹。

    “我叫黃寶祿,是石破的未婚妻”寶祿淡淡的看著司馬藍和曉詩說。

    司馬藍和曉詩顯的很驚訝,一絲失落的表情閃過,讓我的心裏很不舒服,但是當我明白過來寶祿說的話時,吃驚的看著寶祿,而就在此時,寶祿卻俯過身來,吻住了我,當時的我忘記了唿吸,腦袋一片空白。我恢複過來推開寶祿,寶祿淡淡的看著我。

    “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曉詩說完站了起來向吧台走去,司馬藍也跟著曉詩離開,起身時瞪了我一眼。

    這時我驚訝的看著寶祿,寶祿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淡淡的喝著咖啡。

    “走吧,這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寶祿放下咖啡站起來說。

    我默默的跟著寶祿出了咖啡廳,一路上,我們都不曾開口說話,我顯的心不在焉,心情複雜的想著寶祿在咖啡廳吻我的情景,此刻的心裏不舒服到了極點,但是心的最深處有種溫馨的感覺。

    “你剛才是初吻嗎?”寶祿看我的眼神像看白癡一樣。

    “不是”我冷冷的說,我討厭她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那你就跟緊我,不要像個白癡一樣站在路中間”寶祿冷冷瞪了眼我,轉身走在前麵。

    “呃……”這時我發覺自己想著想著停了下來,我跟上寶祿。

    我跟著寶祿來到了路邊攤。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請司機嗎?”寶祿喝著酒忽然對我說。

    我不明白的看著她。

    “因為我喝醉的時候需要有人送我迴去”寶祿顯的有些落寞。

    “為什麽要喝酒?”我的心裏不是滋味。

    “我不想清醒的時候待在冰冷的地方,待久了我會發瘋”寶祿冷冷的說。

    聽了寶祿的話我在沉默,仿佛看到過去的自己,能感到寶祿冰冷的心所受的傷害。

    “不要喝了,我送你迴去”我想拿開寶祿手上的杯子。

    “我是不會聽你的”寶祿躲開,瞪了眼我繼續喝酒。

    我隻好在一旁看著她,在寶祿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我走過去拉起她。

    “我背你迴去吧”

    “不要”寶祿有些意外,但隨即推開我的手。

    “那我扶你迴去”我無奈的說。

    寶祿不在說話,我上前扶著她慢慢的走著,一路上的沉默讓我覺的時間是那麽的漫長,到寶祿家門時,我按下門鈴,開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頭發全部梳到背後,飽滿的前額,高挺的鼻子和寶祿有幾分相似。他冷冷的看著寶祿,上前把我推到一邊,寶祿這時摔倒在地上,我瞪了眼中年男人,上前把寶祿扶起來。

    “你是誰?”中年男人冷冷的看著我。

    “別理他,扶我進去”寶祿冷哼了一聲,我扶著寶祿從中年男人身旁走了進去,他沒有阻攔。

    在客廳,中年婦女坐在沙發淡淡的看了我和寶祿一眼,轉過頭看著什麽東西,這時的我覺的她突然的惡心起來,寶祿表情依然是冰冷的,我扶著寶祿走到她的房間。

    “放開我”寶祿掙脫我的手,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邊沉默著,這個房間也像寶祿般的清冷。

    我在寶祿麵前坐下,默默的看著她,我知道寶祿在強忍著不讓自己流淚,我想起了寶祿對我說過我的背能讓她溫暖,安心,俯過身去抱住她,寶祿沉默的讓我抱著,沒有哭也不掙紮,讓我感到很不安心,我緩緩推開寶祿看著她。

    “如果你沒有能力讓我開心,不要可憐我”寶祿冷冷的看著我。

    我有些崩潰,手慢慢的從寶祿身上放了下來,站了起來走到門口。

    “寶祿,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應該自己站起來走出去”我背對她說。

    寶祿沒有開口說話,我打開門,想走出去,但我的內心卻在掙紮,讓我邁不出這一步,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帶我出去好嗎?”寶祿虛脫的開口

    “我沒有能力去可憐你”我艱難的說著,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感到自己是那麽的可悲,無力。

    “那你走吧”寶祿淡淡的說,讓我不知道她臉上是怎麽樣的表情。

    “明天我會來接你上班,我記得有人跟我說過,前麵是絕路,希望在轉角,上天沒收了你什麽,就會給迴你什麽,就看你有沒有發現”我說完邁出腳步走了出去,關上門,我靠在牆上閉著眼睛,艱難的唿吸。

    我走出寶祿家門,發現中年男人還站在門外,看到我他有些驚訝,我不知道為什麽,第二次看到他,感覺他像熟悉的陌生人,我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請等等”他叫住我,我停住,轉身看著他。

    “我是寶祿的父親,仔細看你,我們以前見過嗎”他奇怪的對我說,我心裏很亂,忽然有種想發泄的感覺。

    “你認識的人在房間地上坐著,雖然很可憐,但我沒有能力,不知道你有沒有”我說完向前走,不想在聽他說什麽。

    一切都是自以為是的所謂的大人搞出來,往往悲慘的結果他們卻不願意承擔,去清理

    走在路上,我覺的好累,經過秀霖家門時,看到了秀霖坐在門前,顯的有些茫然無措,突然的,我很高興,但是不知道怎麽了,我竟然躲著著她獨自迴到了住處,我疲憊的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的身體像塊巨大的石頭,重重的壓在床上,心裏的自己越來越小,我閉上眼睛,沉重的身體在黑暗中不斷的下沉,一直往下掉,永無止盡。

    早上,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寶祿的家門,開門的是中年男人,他奇怪的看著我,沒有說話,寶祿從他身旁走了出來,我跟著寶祿上了車。

    “我想過了,上天沒收了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發現上天把你給了我當司機”寶祿忽然對我說。

    我奇怪的看著她。

    “所以你給我好好的當司機,哪天我不要你了,你才可以收拾包袱走人,知道了嗎”寶祿冷冷的說,但是她的眼神已經不那麽冰冷。

    我看著她笑了笑,心情好了起來。

    我剛剛進到公司,就被英吉拉到了一旁。

    “你小子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和經理在交往?”英吉驚慌的問我。

    “你怎麽了?”我奇怪的看著他。

    “喂,別在給我裝了,快點坦白交代吧”

    “交代什麽啊?”我莫名其妙。

    “好小子啊,虧我還擔心你,現在你倒在這裏裝無知啊”英吉有些失望的看著我。

    “好了,我沒有和經理在交往,這下你滿意了吧”我無力的看了眼他。

    “喂,晴秘書都和我們說了,昨天你和寶祿接吻了,寶祿還說是你的未婚妻,這些事都是真的嗎?”英吉那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我。

    “英吉,你說的事是寶祿當著曉詩的麵做的,至於寶祿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真的沒有和經理交往,這是真的,兄弟,你放心吧”我盡力的解釋。

    “真的?”英吉懷疑的看著我。

    “真的”我確定。

    “那就好,我真怕是真的,你也知道的,希凡那小子不好惹”英吉拍拍我肩鬆了一口氣。

    我無力的歎了一聲。

    “兄弟,以後你小心點,這件事我想希凡很快會知道的,隻怕他會很快來找你麻煩”英吉擔心的對我說。

    “放心吧,不會有什麽事的”我拍拍他說。

    “沒什麽事就好,我要去工作了,你去找一下秀霖吧,她好像也很擔心你呢”英吉說完走了。

    我笑了笑向秀霖工作的地方走去,見到秀霖怔怔的坐著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有些好奇,慢慢的走到她前麵,靠在桌邊看著她,秀霖依舊清秀可愛,隻是眼角仿佛有點淡淡的哀傷。

    “怎麽了,秀霖”我叫了一聲。

    “哦,是破啊,你怎麽來找我了”秀霖迴過神,有些無措的看著我。

    “英吉說你在擔心我,所以我過來找你”我笑著看著她。“嗬嗬,沒什麽啦,昨晚你沒有迴家嗎?”秀霖問我。

    “迴了,怎麽了?”我有點心虛的迴答。

    “哦,沒什麽,破,你現在有女朋友了嗎?”秀霖有些期待的看著我。

    “傻瓜,我和經理沒有在交往,晴秘書沒有看清事實對你們說而已”我微笑輕拍了下秀霖的頭。

    “嗬嗬,那今天下班陪我去逛街好嗎?我好久都沒有逛過街了”秀霖興奮的對我說。

    “恩,下午送經理迴去後我去找你吧”

    “恩,到時我在家門前等你”秀霖說著站起來。

    “我要工作,你快出去吧”秀霖高興的把我推了出去。

    我轉過身笑了笑,不明白昨晚為什麽要躲著秀霖。

    在拳館,我和汕在擂台上訓練,宇在一旁打沙包,希凡走了進來,在擂台下冷冷的看著我,看著希凡我有些無奈。

    “打一場吧,窮小子,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如果你不敢答應,我以後會經常找你麻煩的”希凡恨恨的盯著我說。

    “希凡,我不會跟你打的,有些事情你自己去認清楚了,就不會出現在我麵前了”我淡淡的對他說。

    汕和宇則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和希凡。

    “是嗎?”希凡在冷冷的邪笑,轉過身向門口走去。

    “如果我去找你的朋友麻煩,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希凡停住背著我邪惡的說。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我頓時冰冷的看著他。

    “那你就等著看吧”希凡說完恨恨的走出了拳館。

    我怔怔的站在擂台上,心裏開始擔心起來,讓我覺的很不舒服。

    “破,你沒事吧”汕拍拍我說。

    “恩,沒事”我迴過神向汕笑了笑。

    宇則無奈的看著我。

    “破,我去向希凡說說,或許他不會亂來”宇對我說。

    “但願吧,謝謝了”我無奈的對宇說。

    宇搖了搖頭,走出拳館。

    這時我看到教練從閣樓走下來,眼神有些複雜看著我,沒有說什麽。

    宇很快就迴了來,進來時無奈的對我搖了搖頭。

    今天教練對我的訓練很嚴厲,我知道教練有什麽事要對我說。

    下午我準備迴公司的時候,教練叫住了我。

    “破,今晚來躺拳館,我有事”教練對我說。

    “明天行嗎?今晚我答應朋友要出去”我有些為難的說。

    “不行”教練說完轉身向閣樓走去。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送寶祿迴了家後迴到住處,我打了個電話給英吉。“破,怎麽了,是希凡去找你麻煩了嗎?”英吉擔心的問我。

    “不是,今天我答應秀霖陪她逛街的,但是我今晚有事要去躺拳館”我為難的說。

    “哦,你想叫我去陪秀霖是吧”

    “恩,你有空嗎?”

    “當然,我現在就去秀霖家”

    “謝了,英吉”

    “不用,秀霖也是我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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