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來到了植遠上班的酒吧,英吉和秀霖已經和植遠聊在一起。

    “破”秀霖見到我想我揮手。

    “遲到罰喝一杯”英吉見我過來坐下起哄。

    “應該的”植遠忙幫我倒酒。

    “破,你能喝酒嗎?”秀霖則看著我。

    “不要緊的”我笑了笑。

    “咦,破,老實說你和秀霖是什麽關係?”植遠這時站起來看著我和秀霖。

    “我們是朋友”我拿起酒杯喝酒。

    “我和秀霖也是朋友,怎麽不見她關心我?”英吉假裝心裏受傷。

    “是啊,我和秀霖現在也是朋友,怎麽也不見她問我你能喝酒嗎?”植遠繼續起哄。

    這時秀霖起身一拍桌子,瞪著英吉和植遠。

    “你們能喝酒嗎?”秀霖忽然用搞笑的語氣說。

    “謝謝你的關心,秀霖”植遠笑著坐了下來。

    “你的手痛不痛?”英吉則好笑的問秀霖。

    “嗬嗬,沒事,我可是練過的”秀霖開心的坐了下來。

    “好了,別在拿秀霖開玩笑了”我開心的看著他們。

    “植遠,你找我們來有什麽事嗎?”英吉幫我倒著酒問。

    “哪有什麽事,做為朋友,我們以後要經常見麵嘛”植遠拿起來酒杯要和我們碰。

    “永遠是朋友”我們三個說著碰了一杯。

    “我也是”秀霖拿起牛奶和我們碰在一起。

    “破,那個不是公司的晴秘書嗎?”英吉問我。

    “她叫晴秘書?”我看了看秘書,她坐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恩,在公司大家都這麽叫”英吉繼續說著。

    “晴秘書人很好,對人很親切”秀霖看著我說。

    “哦”我又往秘書那看去,晴秘書這時看到了我,向我招手過去。

    “你和晴秘書很熟嗎?”秀霖看到晴秘書叫我過去問我。

    “不是,我隻見過她一兩次”我起身過去。

    “秀霖,別理他,難得破有女孩叫他過去”英吉則對秀霖說。

    “對,我們玩我們的,等下破還不迴來,我就過去拖他迴來”植遠笑說。

    “嗬嗬,恩”秀霖高興的笑著。

    “你叫我來有事?”我走到晴秘書對麵坐下。

    “恩,我在等一個朋友,你也認識”晴秘書拿杯子幫我倒酒。

    “誰?”我不記得有朋友認識晴秘書的。

    “來了你不就知道了”晴秘書舉起酒。

    我隻好和她碰了一杯,這時秀霖走了過來。

    “晴秘書,你好”“哦,是秀霖啊,坐下來吧”

    “恩,破,他們兩個合著開我玩笑”秀霖坐下來向我抱怨。

    “等下我過去幫你”我對秀霖笑說。

    “你們兩個在交往嗎?”晴秘書驚訝的看著我和秀霖。

    “你誤會了,我們是朋友”我向晴秘書解釋。

    “哦”這時晴秘書向我身後揮了揮手,我轉過頭看去,見張曉詩朝晴秘書這裏走了過來。

    “是你,破”曉詩在晴秘書旁邊坐下後吃驚的看著我。

    “恩”我心情無比複雜的看著曉詩。

    “你過的還好嗎?”看到我曉詩有點不知所措。

    “恩”

    “破,過兩天我和朋友的咖啡廳開張,你來嗎?”

    “有時間我會去的”

    “曉詩,別光顧著說,你要喝點什麽?”晴秘書這時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咖啡”曉詩對晴秘書說。

    “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我站起來發現秀霖還在看著曉詩。

    這時英吉和植遠走了過來,植遠看到曉詩,拉著我就走,英吉則上前和曉詩說著什麽。

    酒吧外。

    “沒事吧,破?”植遠拍拍我肩。

    “沒事,突然見到有些不習慣”我無奈笑笑。

    植遠擔心看著我。

    “植遠,我先迴去了,你進去叫英吉送秀霖迴家,知道嗎?”

    “好的”

    我對植遠揮揮手轉身向拳館走去。

    在我出生的時候,媽媽和爸爸離婚後帶我迴了外婆家住,在我懂事時。

    “媽媽,為什麽要和爸爸離婚?”我不解的望著坐在我身邊的媽媽。

    “因為媽媽和爸爸變了,所以要彼此離開”媽媽溫柔的看著我。

    “我不明白?”

    “等你長大就明白了”媽媽摸著我的頭發。

    “那媽媽你變了會離開我嗎?”

    “不會的,快睡吧”

    “媽媽,不要丟下我好嗎?”

    “恩,不會的”

    我安心的合上眼。

    早上起床,我找不到媽媽。

    “外婆,我的媽媽呢?”光著腳我跑到坐在院子的外婆身邊。

    “跟其他男人跑了”外婆冷冷的看著我。

    “不會的,媽媽說過不會丟下我的”我不相信看著外婆。

    “那你就在這裏慢慢等吧”外婆丟下我走進屋子。

    看著蒼老的外婆,我那稚嫩的心開始了彷徨。媽媽走後外婆對我很兇,心情不好總拿我出氣,每天我都會很小心的過,這樣和外婆一起生活了一年,每天我都會跑到村口路邊等著媽媽迴來帶我離開。

    “小野種,快給我出來”外婆剛從外麵迴來就衝我的房間大叫。

    我彷徨的從房間走出去,我知道外婆在村裏又賭輸了錢。

    “叫你洗碗你洗去哪裏了?”外婆看著碗盆裏未洗的碗狠毒看著我。

    “我忘記了”我小聲嘀咕。

    “我叫你忘記”外婆隨手拿起掃把就往我身上打了下來,我沒有跑,忍著不讓自己去流淚。

    “在我迴來前不把碗給我洗幹淨,以後你就給我滾出去,不要在迴來”外婆打累了,扔下掃把走了出去。

    我走到碗盆,蹲下去把碗洗幹淨,跑到村口路邊坐著,看著身上的傷痕,強忍著不哭,越忍眼淚越是流了出來,我用手擦掉眼淚,但是越擦越多,我的心控製不住身體,就這樣任它流著,我從身上掏出小刀,用力往我左手的食指斜割下去,看著湧出的血,冷笑一聲,這樣我的眼淚是為身體而流的,不是心。

    傍晚的時候,我迴到外婆家,見有兩個男的站在門口。

    “你是叫石破嗎?”滿臉橫肉的男人走到我麵前看著我。

    “恩”我看著他。

    “就是他了”他身後的男人走了上來,他讓我覺的熟悉的陌生。

    滿臉橫肉的男人一把抱起我跟著身後的男人就走。

    “你們幹什麽?”周圍的鄰居看到我被陌生的男人抱走趕了過來。

    “別理他們,快走”走在前麵的男人對滿臉橫肉的男人說。

    他們抱著我急忙向村口路邊跑去,我不說話也不掙紮,隻是冷笑看著追在後麵的鄰居,以前他們從來不曾正眼看過我,那兩個男人把我放上在路邊停好的車後,匆忙的開車離去

    “下車”滿臉橫肉的男人把我拉下車。

    我站在路邊,天已經入黑,看著陌生的城市街道,我沒有任何期待。

    “你先迴去,以後我在去找你”陌生的男人對著滿臉橫肉的男人說。

    “好”滿臉橫肉的男人跳上車揚長而去。

    “跟我走”陌生男人冷冷的走在前麵,我跟他來到一間舊式的屋前。

    “進去要叫人,知道了嗎?”陌生男人把我拉了進去。

    “你迴來啦”坐在客廳很妖的女人看了眼我們轉頭看著電視。

    “叫媽媽”陌生的男人把我推到讓我覺的惡心的女人麵前。

    我轉過頭不去看她也不出聲。

    “叫媽媽啊”陌生的男人用力的推了我一下。

    我跌倒在地上,看著他,慢慢的爬起來瞪著他。

    “不用了,你帶他去洗個澡,等明天在看看怎麽辦吧”那女人搖著頭看了看我。

    那男人帶我走到洗澡的地方。

    “你是誰?”我轉頭看著他。

    “你爸”他艱難的迴答,不去看我。

    我一言不發的走了進去,縮在角落,手指的傷口不斷刺痛著我。

    “快點洗,這是給你換的衣服”那男的放下衣服就走了出去。

    我洗好走出來後,那女人已經不在客廳。

    “今晚你就睡在客廳”他把被子放到沙發上走進房間。

    我縮坐在沙發一角,身體在不斷發抖,我拿起被子把自己包起來讓自己不用抖的那麽厲害,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甩開被子從沙發下來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外麵的天氣很冷,已經是冬天了,街邊路燈孤獨的透著昏暗的光,我不知道該走去哪裏,用手抱緊身體,發現腳上穿著大人的拖鞋,拖著鞋走到一間屋下牆邊蹲下,縮緊了身體,寒風不斷吹著我,我抖著身子漸漸的合上了眼。

    “快點起來”我慢慢的睜開眼,看到帶我來這裏的陌生男人在搖我。

    我不去理他,轉過身繼續閉著眼,他一把拉我起來,拖著我的手就走,我拚命的在掙紮著,他轉過身給了我一巴掌。

    “對不起”當他看著我手上的血和瞪他的眼神時,沉痛的轉過頭。

    我不在掙紮,跟著他迴到客廳,我重新睡在沙發上,耳邊不斷傳來他和那惡心女人的爭吵聲。

    我在這裏住了下來,隻要那男人不在家,惡心的女人就拿我出氣,不斷的找理由打我,罵我,有時候還用開水燙我,男人迴來時就會和她不斷的爭吵,這樣的日子過了不久,那男人把我帶到了兩個老人的身邊。

    “他們是你的爺爺奶奶”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我看著又是陌生的地方,發出了低聲的冷笑。

    “可憐的孩子”奶奶這時慈祥的把我抱在懷中,我流下了眼淚,奶奶的懷抱讓我感到了溫暖,我沒有哭出聲音。

    爺爺冷冷看了我一眼走進屋子。

    我跟著奶奶住了下來,爺爺每當看我不順眼就指著我罵,而奶奶就會把我護在懷中,叫我不要去怨自己的親人,每當此刻我都會想讓自己快點長大,離開沒有溫度的地方。

    在我讀高二的時候,那陌生的男人和惡心的女人搬迴到了奶奶這裏住下,我開始經常不在迴家,在外麵過夜,後來受不了綴學去了外地打工。

    兩年後,我迴到了這個長大的城市,在市區租了間房子,和在高中認識的朋友李植遠在酒吧打工,晚上下班,在拉麵館。“破,以後有什麽打算?”植遠吃著拉麵問我。

    “還不清楚,你呢?”我看著植遠。

    “我想開酒吧,但是家裏不肯讚助我”

    “誰叫你不去讀大學,現在你家裏當然不會給錢你拿去虧”

    “如果我頭腦夠好的話早去讀大學了,倒是你,放著高中不讀跑出去,真是浪費了你的頭腦”

    “別說這些了,植遠,這段時間英吉有找過你嗎?”

    “那小子啊,畢業後跑去了服裝設計學校”

    “為什麽?”

    “用他的話就是以後要有一技之長才不會餓死”

    “哦”

    “破,你難道沒有什麽想要的嗎?”

    “安心,溫暖的家吧”我想了會說。

    植遠有點難過的看著我。

    “從懂事以來,我睡覺的時候總是在害怕,很不安心”我歎了口氣。

    “對不起,兄弟,我不知道怎麽幫你”植遠擔心的對我說。

    “會好起來的,別擔心,前麵是絕路,希望在轉角”我看著植遠笑了笑。

    第二天晚上,酒吧的客人很多,好不容易熬到了空閑的時間,我走到樓梯間坐了下來,按了按腳。

    “你在酒吧做了多久了?”一個留著長頭發的女人走過來坐到我旁邊看著我問。

    “我們認識?”我奇怪看著她,漂亮的臉型,秀挺的鼻子,一雙大大的眼睛正在看著我。

    “是的”

    “是嗎?”我不記得我認識她。

    “我是你的媽媽”她突然對我說。

    “你是張曉詩?”我嚇了一跳問她。

    “嗬嗬,你這呆瓜終於想起我啦”曉詩高興的對我說。

    看著眼前的她,無法把以前的她聯係到一起,第一次和她見麵是在高中的學校裏,她是李植遠的初中同學,那天植遠帶著她介紹給我認識,我說她長的像我小時侯印象中的媽媽,她聽了後一直對我很冷淡。

    “你怎麽找到我的?”我低下頭。

    “植遠告訴我的”

    “植遠?”

    “你出了學校後我和他同一個班,他還告訴了我你其他很多事哦”曉詩邪邪看著我笑。

    “你找我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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