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的賓客有許多,比如丁鵬認識的,便有金府上的金銓,和各房少爺小姐,其中,還有第一次見到的四姐金道之,和她的夫婿,劉守華。


    金道之性格溫文爾雅,通情達理,是個賢妻良母的典範。


    她的丈夫劉守華,之前在日本擔任外交官,因此她和丈夫一起,遠渡日本,在日本生活。


    不過最近,因為工作上不太順利,她的丈夫便帶著她,迴到了北平,想要依托金銓,幫著他謀得一份好的差事。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柳次長、柳春江一家,林次長、林佳妮一家,白府的白秀珠,以及各部門的次長,總長,和他們的家眷。


    可以說,此時丁公館,高朋滿座,放眼望去,整個北平有頭有臉的人,全都雲集於此。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些時日以來,丁鵬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幾乎成為了整個北平最靚的那個仔,得到了這些權貴人士的認可和尊敬。


    唯一可惜的是,這一次白雄起並沒有來。


    據白秀珠說,她的哥哥,早在數日之前,便已經去了上海,處理一些急事。


    白雄起一個北洋政府的總長,有什麽急事,需要去上海呢?


    丁鵬的腦海裏,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在影視劇中,白雄起的確去過上海,為的,便是獲得外國人的支持,使得自己能夠更進一步。


    之前提到過,此時的北洋政府,積弱已久,有些時候,甚至還要看外國人的臉色行事。


    正是因為白雄起秘密去上海活動,獲得了列國的支持,在列國施壓之下,大總統予以重視,直接提拔他成為了副總理。


    後來,白雄起甚至鬥垮了金銓,取而代之,晉升為了總理。


    丁鵬眼珠子一轉,心中暗忖道:“看樣子,白雄起已經開始行動了,要不了多久,金家應該就要敗了。”


    其實,金家的破敗,與白雄起,並沒有直接的關係,純粹是他們咎由自取。


    金家那幾個兒子,貪汙的貪汙,胡亂投資的,胡亂投資,在外麵養女人的養女人,之前,因為有金銓的餘威,這些兒子的混賬事情,沒有人敢追究。


    但是,隨著金銓的死去,金家這些兒子的事情,瞬間敗露,這才讓白雄起找到破綻,立即出擊,使得金家瞬間破敗,四分五裂,傾家蕩產。


    白雄起,最多隻是起了一個促進作用,加速了金府的落敗罷了。


    “丁大哥,”白秀珠對著丁鵬嫣然一笑,打著招唿。


    丁鵬點了點頭,湊到她的身旁,小聲說道:“加油。”


    白秀珠明白丁鵬說的是什麽,她看了一眼不遠處,正一臉瀟灑,與一幫紈絝子弟有說有笑的金燕西,突然深吸一口氣,緩緩向著對方走去。


    她準備跟對方攤牌,把兩人的事情,徹底弄清楚。


    看著白秀珠纖細苗條的背影,丁鵬心裏歎息一聲,他知道,這一次的攤牌,白秀珠注定會一敗塗地。


    因為,金燕西根本沒有想過,要跟她成婚,甚至對她,都沒有什麽興趣了。


    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丁鵬一邊應酬著賓客,一邊密切注意著白秀珠這邊的動向。


    白秀珠來到了金燕西的身旁,她看著對方,說道:“燕西,我們出去談談吧?”


    金燕西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皺著眉頭,淡淡說道:“什麽事情,在這裏說不行嗎?”


    男人就是這樣,對於上杆子粘著他們的女人,他們根本都不會珍惜,甚至會覺得有些厭煩。


    反而,當女人對他們若即若離,甚至有些冷淡時,反而能夠激起他們的興趣。


    一個字,賤。


    其實,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是如此。


    得到了不懂得珍惜,得不到的反而當成寶貝,這便是人性的弱點。


    金燕西的冷漠,讓白秀珠很是受傷,她的眼睛裏,已經開始泛起了淚花。


    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從小被寵愛著長大的小女孩,受挫折能力很差。


    看著白秀珠眼眶中的淚花,金燕西不由歎了口氣,心軟之下,說道:“這就又要哭了?算了,走,我們出去談談吧,今天,我們便把所有事情,全部說清楚。”


    說實話,這些時日以來,他被白秀珠逼婚,簡直被逼的煩不勝煩,他還年輕,還想要在外麵無拘無束,逍遙快活幾年,並不想這麽快便娶妻生子。


    而且,他也是從小被寵壞了的公子哥,喜歡被人照顧體諒,並不想要時時刻刻,去哄一個愛哭,還愛亂發脾氣的大家小姐開心。


    這或許便是他喜歡冷清秋,而不喜歡白秀珠的原因吧。


    相比起白秀珠的刁蠻任性,冷清秋就懂事聽話多了。


    看著兩人消失在了門口,向著花園走去,丁鵬猶豫了一下,想要跟上去看看。


    不過,這一次來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他作為主人,理應由他應酬。


    他剛走沒幾步,便被柳次長、林次長等人圍住了,一個個熱情的找他聊天。


    無奈之下,丁鵬隻得跟他們寒暄了起來,談天說地,聊著最近北平的時局,以及一些瑣事。


    他心中暗道:“這裏是我的府邸,非常安全,白秀珠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更何況,金燕西這個人,還算紳士,不是一個,會做出傷害女孩事情的人。”


    話雖如此,丁鵬還是時刻注意著門口。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丁鵬看見白秀珠,再次出現在了門口。


    此時的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仿佛心裏受到了很沉重的打擊。


    而小憐來到丁鵬的身邊,告訴他,金燕西剛剛告辭,離開了丁公館。


    丁鵬知道,兩人應該已經徹底鬧掰了,不歡而散。


    看著孤身一人,坐在角落裏,悶悶喝著悶酒的白秀珠,丁鵬連忙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一聲‘告辭’,隨後向著白秀珠走去。


    這種時候,最是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他怎麽能不陪在身旁,好好陪陪她,開導開導她呢。


    剛走沒幾步,他便看見,一個披散著頭發,長得有些微胖的年輕男子,一臉猥瑣的來到了白秀珠的身旁。


    他一邊賊眉鼠眼的上下打量白秀珠,一邊笑著說道:“姑娘,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喝悶酒啊?來,大哥陪著你喝……”


    說著,這微胖男便伸手,想要攀住白秀珠的肩膀,占她的便宜。


    這微胖男,丁鵬瞧著眼熟,不就是經常與金鳳舉廝混在一起,逛青樓的那個家夥嘛,好像是叫什麽劉寶善。


    這個劉寶善,並不是一個善類,家裏有些權勢,似乎他的父親,是財務部的次長。


    憑著這層關係,他在財務部,謀得了一份差事。


    不過,因為平日裏花錢大手大腳的,他便憑著職務的便利,貪汙受賄,謀得了不少不義之財。


    後來,事發的時候,還是金鳳舉拖了關係,把他弄出來的。


    正因為這件事情,後來被白雄起知道了,他便以此大做文章,讓報社的人,把這件事情刊載在了報紙上,並且聲稱,這件事情的背後,是有金銓的影子,是金銓包庇,甚至指使自己的兒子,這麽做的。


    白雄起這麽做,目的很簡單,便是要弄臭金銓,使其失勢,丟掉總理之位,好讓他自己上位。


    可以說,這個劉寶善,算是弄垮金家的其中一塊石子。


    這小子,貪財好色,早就垂涎白秀珠的美色了,隻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接近。


    如今,他看見白秀珠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喝著悶酒,似乎已經有些醉醺醺的了,他頓時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便舔著臉,湊了上來,想要與之親近親近,看看能不能占到什麽便宜。


    白秀珠冷冷看了對方一眼,見對方對她動手動腳,她秀眉一皺,直接揚起自己的小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劉寶善的臉上,被結結實實抽了一耳光。


    不過,因為白秀珠身嬌體弱,沒有什麽力氣,這一把掌,扇的並不疼,甚至沒有在對方臉上,留下任何手指印。


    不過,被女孩扇巴掌,還是令劉寶善覺得顏麵大失,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原本就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紳士,性格非常暴虐,他一怒之下,嘴裏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臭女人,為什麽扇我巴掌!”


    白秀珠並不想讓,仰著腦袋,一臉輕蔑的看著對方,趾高氣昂道:“我打的就是你這個趁人之危,卑鄙無恥的齷齪小人,怎麽了!”


    此時的白秀珠,剛剛經曆了情傷,心情惡劣到了極致,如今竟然有人自己主動湊上來,找不自在,她如何能忍,毫不示弱的對罵了迴去,並且再次揚起小手,準備再狠狠扇對方一個耳光。


    這一下,徹底讓劉寶善暴怒了。


    他抓住白秀珠的白嫩小手,嘴裏罵道:“臭娘們!”


    說著,便也揚起自己的另一隻手,準備一巴掌扇迴去。


    眼看著這一巴掌便要扇到了白秀珠的白嫩小臉之上,白秀珠到底是柔弱女生,哪裏是劉寶善這個大男人的對手,她驚叫一聲,低下頭,想要躲避這一把掌。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憑空而出,擋在了她的身前,牢牢抓住了劉寶善扇過來的巴掌。


    “丁大哥!”


    白秀珠抬頭一看,見保護自己的,是丁鵬,眼神之中,不由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神采,連連喊著丁鵬的名字。


    丁鵬對著她瀟灑一笑,隨後,他迴頭瞪了劉寶善一眼,訓斥道:“竟敢對秀珠妹妹無禮,還不快賠禮道歉!”


    劉寶善平日裏仗著自己家裏的權勢,橫行霸道慣了,哪裏把丁鵬放在眼裏。


    更何況,他如今正是年輕氣盛,火氣大的時候,見丁鵬當著眾人的麵,嗬斥他,他惱羞成怒之下,不由破口大罵道:“給老子放手!再不放手,我便對你不客氣了!”


    這個廢物,竟然還敢對自己叫囂起來。


    丁鵬心裏冷笑一聲,捏著對方胳膊的手,突然一使勁,隻聽見咯噔一聲,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劉寶善吃疼之下,直接跪在了地上,慘叫連連。


    這裏的事情,頓時驚動了四周的人。


    柳次長,還有林次長紛紛湊了過來,詢問丁鵬,發生了什麽事。


    丁鵬把劉寶善調戲白秀珠不成,對其動手動腳,被扇了耳光之後,還想還手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柳次長和林次長聽後,全都滿眼鄙夷的看著劉寶善,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厭惡之意。


    “劉寶善,還不快跟白小姐道歉!”林次長是行伍出生,性格暴力如火,最看不慣一些欺負女人的好色之徒。


    劉寶善迫於四周眾人的壓力,以及手上的疼痛,最終低下了腦袋,對著白秀珠連連道歉道:“對不起,白小姐,都怪我不好,多喝了一些酒,以至於神誌不清,冒犯了小姐,還請白小姐能夠原諒。”


    柳次長不希望事情鬧大了,畢竟,劉寶善也不是普通人家出生,他背後的劉家,也是北平的富豪大戶,他在一旁做和事佬道:“丁次長,既然劉寶善都道歉了,你便饒了他這一次吧……”


    丁鵬冷哼一聲,放開了劉寶善的手掌,滿臉威儀的看著對方,淡淡說道:“以後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對白小姐無禮,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劉寶善瞪了丁鵬一眼,隨後灰溜溜的鑽入人群,走了。


    “沒事吧?”丁鵬扶起白秀珠,關切的問道。


    白秀珠看著丁鵬,眼神有些複雜。


    她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對她實在太好了,幾乎每次,當她遇見危險,或者不開心的事情,對方都陪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或者開導著她,逗她開心,化解她心中的悲傷。


    她並非鐵石心腸,如果說不感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再加上,丁鵬驚人的才華,強健的體魄,令人歎為觀止的武力值,每一樣,都令她敬佩不已。


    “我沒事,”白秀珠對著丁鵬勉強一笑,迴道。


    她剛剛經曆了一番痛徹心扉的情傷,不可能這麽快便走出來。


    丁鵬見她情緒不高,十分低落,便說道:“我送你迴去?”


    經曆了這樣的事情,白秀珠應該沒有什麽心情,在這裏玩耍了。


    丁鵬的體貼入微,令白秀珠感動不已,她發現,對方似乎每一次,都能夠猜出自己的心思,知道她想要什麽。


    就像這一次,她興趣缺缺,情緒不高,心裏已經準備離開這裏了,但是並沒有說出口,但是對方,卻第一時間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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