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口道場內的一間木屋內。


    藤田剛一臉嚴峻的站於白熾燈下,雙目中透射著兇狠的光芒。


    而在他的腳下,躺著一具身穿東瀛武士服的屍體。


    這具屍體,正是在擂台上將霍元甲打死的芥川龍一。


    在離芥川龍一不遠的地方,還有一人坐於地上。


    此人正是東瀛駐英租界的領事高橋利山。


    此刻的他一臉驚慌的坐於地上,看向藤田剛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感。


    “你……你為什麽殺他?”


    良久之後,高橋利山的緊張害怕的情緒平緩了一些,但他的聲音,卻還是充滿了忐忑感。


    “哼,不識抬舉,他不死,誰死?”


    藤田剛聲音冷淡,似乎殺一人,並不能給他的心緒造成半點影響。


    “可他終究是我們東瀛人啊!”


    看著死去的東瀛同胞,高橋利山一臉的悲痛。


    “東瀛人也好,華夏人也罷,隻要膽敢阻止我*****,就必須要死。”


    藤田剛的一雙眼睛似乎永遠冰冷:“我隻不過是安排人下了點毒,他就敢來質疑我,擺明了是不將我放在眼裏,這種人,就應該死。


    華夏人有一句話說的好,叫做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為了打擊華夏人的武道精神,我願意使用任何卑劣的手段。


    我不是為了自己,我是為了天皇陛下,為了東瀛同胞。”


    “隨你怎麽說吧,可畢竟人死了,總要有個說法啊!”


    高橋利山雖然非常畏懼藤田剛,卻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懼意,想要跟藤田剛要個交代。


    “說法?”


    藤田剛掃了高橋利山一眼,道:“陳真,陸鋒,懷疑芥川龍一是給霍元甲下毒的幕後真兇,為了給霍元甲下毒,兩人聯手殺了芥川龍一,這就是說法。”


    “這……”


    高橋利山完全沒料到藤田剛會來這麽一手,一時之間有些發懵。


    但思慮了一番後,還是同意了藤田剛的說法,畢竟人家藤田剛的權勢比他強。


    他若是不同意的話,估計他也得死藤田剛手裏。


    再者說了,誣陷一個華夏人,總比牽連到東瀛人強,畢竟自己人殺自己人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片刻之後,他說道:“將此事嫁禍給陳真可以,他畢竟是霍元甲從小養大的。


    但是那個陸鋒,剛剛加入精武門不到十天,跟本就沒有幫霍元甲報仇的動機,嫁禍給他未免太牽強,不會有多少人相信。”


    “好,那就把此事推在陳真一人身上。”


    藤田剛點了點頭,道:“不過那陸鋒的身份,你調查清楚了沒有?


    他和陳真一起,在我們虹口道場鬧事的帳,總有一天要和他好好算算。”


    “陸鋒據說是從美利堅留學迴來的,而且為人非常大方,武功高強,至於其他資料,我還沒調查到。”


    高橋利山一五一十的將他對陸鋒的調查匯報給了藤田剛。


    “那就再繼續調查。”


    藤田剛說道:“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芥川龍一的死,推在陳真的身上。


    船越文夫過兩天也該到華夏了吧,等他來了,我會幫他給精武門送一封戰書,邀精武門館主來虹口道場一戰,讓他好好打擊一下精武門的囂張氣焰……”


    ……


    清晨,旭日初升,萬物初始。


    正是一天之中,最適合練武的時候。


    而精武門的弟子,此時也早已起床。


    “師兄弟們,咱們今天繼續先練跑步。”


    隨著身穿白色背心的陳真一聲令下,眾弟子紛紛隨他跑出了精武門。


    不過,陸鋒卻沒有去跑步,他依舊在練習霍家拳。


    經過這幾天有意識的練習,他已經基本將拳腳功夫練到了剛柔並濟的地步。


    “阿鋒,你有沒有見到廷恩,我找了他半天都沒找到他?”


    農勁蓀雖然不練武,但由於精武門上上下下都起得很早,他來到精武門後的生活作息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大師兄嗎?”


    陸鋒搖了搖頭,道:“我也沒看到他,可能他去忙什麽事情了吧。”


    當然,陸鋒表麵上裝成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但是心裏卻很清楚,這貨一定是去逛醉心樓了。


    常言說美人窟是英雄塚,這話一點都不假,自古以來,多少英雄好漢因為美人而淪落!


    兒女情長,必定就會英雄氣短,這是相對的!


    霍廷恩就是典型的英雄氣短,他性子有些柔,沉迷於女色也很正常。


    “嗯,可能是吧。”


    農勁蓀點了點頭,他並不知道霍廷恩和醉心樓的曉紅有染這件事。


    “陳真,陳真,陳真快滾出來。”


    “陳真,卑鄙無恥,暗害我們師父……”


    “快滾出來……”


    正當陸鋒和農勁蓀聊天之時,精武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還伴隨著難聽的辱罵聲。


    聽聞此因,陸鋒的麵色一沉,農勁蓀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們二人剛欲走出去,便見二十餘個手持武士刀的東瀛武士闖進了精武門。


    當先一人,年齡約莫二十餘歲,身形高大,麵容英俊,這種形體相貌,在東瀛人裏並不多見。


    其他一些人,身高大多在一米六,一米七左右,這還算符合東瀛人的形體。


    不過陸鋒的目光,始終在盯著那身高和他相仿,長相也不遜於他的東瀛人看。


    這倒不是他好男風,而是這家夥比較符合他易容的標準!


    “八嘎,陳真躲到哪裏去了,快讓他滾出來。”


    進入精武門的少部分東瀛武士,一走進來,便大肆叫囂,他們的目光中,都蘊含著衝天的怒火。


    但更多的人,則是眼神躲躲閃閃,似乎對陸鋒有些畏懼。


    陸鋒也認得那些人,他們前幾天,剛被陸鋒給暴打過。


    “你們東瀛人來我們精武門做什麽?我們不歡迎你們,請立刻出去。”


    由於東瀛人來華夏日久,皆會說華夏語,他們叫囂的話,就是用的華夏語,因此農勁蓀能夠聽得懂。


    農勁蓀也不是怕事之人,立刻就喝斥起了他們,想讓他們立刻滾蛋。


    “哼,你們不交出陳真,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那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的東瀛人怒氣衝衝的說道。


    “敢問閣下是哪一位?為何要找我五師兄。”


    陸鋒語氣平淡的向那長相英俊的東瀛人問道。


    上次,他和陳真去虹口道場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這家夥,也沒有見到這群東瀛武士中的另外幾人。


    那東瀛人抬頭挺胸,怒視著陸鋒說道:“我是龜田一郎,陳真他殺了我們的師傅芥川龍一,你們必須要把這個殺人兇手交給我們。”


    “不可能!”


    農勁蓀直接擺了下手,道:“你們在放狗屁,陳真這段時間,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不可能有時間去殺芥川龍一,你們絕對是在誣陷他。”


    “哼,華夏人果然不講道理。”


    龜田一郎朝四周掃了一眼,道:“早知道,你們不會把陳真交出來,還好我早有準備,諸君給我把精武門砸了,我就不信逼不出陳真來。”


    他的話一落下,立刻就有幾個東瀛武士躍躍欲試,但大部分都是畏畏縮縮不敢出手。


    “嗬嗬,給你們臉了是吧。”


    陸鋒嗬嗬一笑,右手迅速伸出,一把就抓住了龜田一郎的喉嚨。


    龜田一郎本能的就想拔刀,但陸鋒的左手對著他的右臂猛地一抓,劇痛之下,他的右臂立刻就垂了下來。


    緊跟著陸鋒抓著龜田一郎喉嚨的右手忽的用力一按,直接將龜田一郎給按倒在了地上。


    隻聽“砰”的一聲輕響,龜田一郎的腦袋硬生生的撞在了大理石鋪製的地板上,痛的這貨臉都扭曲了起來。


    “砰!”


    陸鋒得勢不饒人,摁著他的喉嚨,又是一下兇猛的撞擊。


    這一下,直接將龜田一郎給撞暈了過去,鮮血也從其腦後滲了出來。


    “八嘎!”


    “嗆!”


    “嗆!”


    “嗆!”


    見陸鋒身手如此強橫,揮手間便製住了龜田一郎,那少部分沒被陸鋒暴打過的東瀛武士紛紛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


    “住手,住手……”


    正待陸鋒欲一鼓作氣,將這些東瀛人統統給打趴之時,謝元奎帶著一隊巡捕進入了精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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