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這時候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一步,白池明白猥瑣男的想法,沈麗既然存在了,就證明在座的四個人都有可能存在,而猥瑣男也必須存在在這裏麵。


    可是白池再次朝照片看去的時候,卻沒有找到一個關於猥瑣男的臉孔。


    劉偉突然將照片抽了迴去,說道:“不用找了王和平根本就不存在。”


    沈麗呆呆的看著劉偉,側目看向猥瑣男,發現劉偉也是一副後怕的表情。


    沈麗似乎有些不甘心問道:“為什麽沒有?他是不是那個照相的人?”


    白池一驚,但是又一想不可能,開口說道:


    “我們在外麵已經看到了和我長相一樣的人,就證明那個時候的我或者他在拍照,而王和平確實沒有存在在這裏麵?”


    見事情解說得差不多了,猥瑣男喘了口氣朝幾人說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搞的?為什麽你們三個人都有影子?”


    白池沒有開口,劉偉突然說道:“不是我們三個,而是我們四個。”


    白池吃了一驚,剛才在照片上就沒有看到猥瑣男王和平的影子,為什麽劉偉要說我們四個人?


    頓時間,一股無法言語的寒冷籠罩在白池的心頭。難道來這裏的人並不是二十一個,而是二十二個人?


    那個自稱是‘白池’的人在欺騙自己?


    猥瑣男顯然也被劉偉的話嚇了一跳,等冷靜下來問道:


    “劉偉,你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說為什麽要把我也圈進來?”


    劉偉冷聲笑道:“因為你本來就存在在這裏。”


    話音一落,白池頓時就有些驚訝。劉偉剛才隱約之中已經升起了一絲殺意,白池距離劉偉最近,都已經感覺到了,劉偉到底是為什麽刻意顯露出這樣的氣勢來?


    沈麗也被劉偉嚇了一跳。在看向白池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朝白池挪了過來。猥瑣男見狀冷笑一聲。


    劉偉慢慢從懷裏抽出短刀看著猥瑣男說道:“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白池有些震驚,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問道劉偉道:


    “你幹什麽?他是王和平?”


    劉偉看都沒有看白池說道:“你閃開,我知道他是,但是又不是。”


    這一刻不要說白池,就是沈麗都吃驚無比。不是王和平會是誰?難道呆了這麽久的人一直是偽裝的人?


    不過吃驚歸吃驚。下一刻白池就鎮定下來,目瞪口呆的看著猥瑣男問道:


    “這他娘是怎麽迴事?你傻乎乎的站在那裏做什麽?還不趕緊解釋!”


    猥瑣男看著白池突然笑道:“解釋什麽?”


    白池罵道:“你傻了?肯定解釋你是誰?!”


    哪知道猥瑣男說道:


    “我為什麽要解釋,因為我本來就不是。”


    此話一出。沈麗差點暈倒過去,而白池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竟然說不是猥瑣男?這怎麽可能?自己在看守所可是無意遇見他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古樓外麵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叫道:“老大,你們在裏麵嗎?”


    “啊?”白池一下沒有反映過來,這聲音竟然是猥瑣男的?


    沈麗突然驚叫一聲,外麵接著說道:“我靠,真的在裏麵!”


    聲音一落,白池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自己傳了過來。


    站在白池身前的猥瑣男突然臉色一變。劉偉握著短刀逼近了一步,這他娘太詭異了。


    先是兩個白池,再出現了兩個猥瑣男……


    可還沒有等白池叫出聲來,就聽到身後一響,緊接著就是猥瑣男的暴喝:“他娘的,這石洞裏麵還有人!剛才還將我給打暈……”


    話音還沒有落下。突然就戛然而止。白池古怪的迴頭一看,猥瑣男後腦勺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可是樣子卻無比詫異。


    可是猥瑣男一瞬間的功夫,表情又變得極其憤怒,怪叫一聲道:


    “我靠!他是誰?為什麽和我長得一樣?”


    白池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個事情。前麵這個猥瑣男一定是假的,而白池身後的或許就是真的。


    劉偉還在不斷逼近,看著那人說道:“你是誰?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猥瑣男’突然怪笑一聲說道:


    “你管我是誰?來到這裏的人必須死,三十年前的那些人也一樣。”


    白池靠了一聲,還沒有罵出聲來。就聽到猥瑣男歇斯底裏的罵道:


    “我靠你大爺,剛才打暈老子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說著,還沒有等對麵說話人就衝了過去。白池見狀怕猥瑣男的冒失造成什麽不好的局麵,急忙拉住猥瑣男說道:


    “你先消停一點,事情還沒有弄清楚。”


    猥瑣男道:


    “我消停個屁,這貨打暈我,還假扮我的臉來害你們,這不是讓我的名聲受損嗎?”


    白池愕然,猥瑣男的話說得也對,誰也不願意看到另外一個人假扮自己的臉來裝神弄鬼。可是白池依舊沒有鬆開手,猥瑣男一急就打算甩開白池。但是白池是什麽力道?怎麽會給他甩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偉突然一個箭步撲了過去,一腳就將那人給踹倒在地上。那人見狀還打算反抗,猥瑣男已經一個飛奔過去踹在那人的臉上。一個俯身從手裏將手電抓了起來,朝那人臉上掃去。


    頓時間,我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沈麗這時突然驚叫了一聲。


    這並不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而是因為猥瑣男剛才的一腳將那人帶著的麵具給踹的折皺了起來,從白池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好像是人的臉皮被撕扯了下來。


    這他娘竟然真的不是猥瑣男!白池怪叫一聲,急忙跑了過去,從劉偉手裏搶過短刀說道:


    “你現在先別動他,我們存在的一切跡象他都有可能知道。”


    那人躺在地上什麽話也沒有說,甚至連吭一聲都沒有,好像已經接受了死亡的洗禮。


    猥瑣男呸了一口說道:“老子現在就看看你長的是個什麽樣子!”


    說著就俯下身子將那人臉上的麵具撕扯了下來。隻聽‘撕拉’一聲,白池急忙朝下麵看去。頓時間,看到了一張非常熟悉的臉,那是一張非常猙獰的鬼臉!


    白池輕聲叫了起來,扔下搶過來的短刀。朝後退了數步。猥瑣男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張怪臉嚇了一跳。愕然的叫了一聲,抬起腳急忙頂在那人的脖子上。


    沈麗哆嗦的靠到門上,眼睛不斷的朝那邊瞄去。


    白池問道:“他是什麽東西?怎麽長成這幅德行?”


    劉偉還沒有迴答。那人就哼了一聲叫囂道:


    “放屁,你們來到這裏就意味著死,即便我被你們殺了也一樣。”


    頓時間白池火氣就上來了,鬼臉確實見過,但是和銅鏡內的鬼臉相比起來,這還是小意思。


    白池撲過去又在那家夥臉上踹了幾腳,可是那人還是沒有發出一絲疼痛的聲音,然後冷笑連連,似乎用笑聲來詛咒白池這些擅闖進來的人。


    劉偉突然喝道:


    “笑夠了。你為什麽要殺死三十年前的那些人?”


    白池冷冷的看著他。三十年前的那些人很可能也包括著另外一個時空的自己,聽劉偉的意思,那個時候自己已經死了?


    那人哼了一聲道:“你先迴答我,為什麽你會發現我不是他?”


    這個他顯然指的是猥瑣男王和平。


    而猥瑣男冷聲說道:


    “解釋個屁,老子先把你弄了,我就不信我們找不到裏麵的秘密?”


    白池攔住猥瑣男說道:


    “你暈倒的時候我們已經發現連沈麗都牽扯了進來。如果他死了,我們就沒有任何的線索了。”


    那人聽到白池的話冷笑一聲,說道:“白池,還是你識大體。”


    現在已經知道了他不是猥瑣男,當聽到他這樣叫自己名字的時候。白池還是感覺有些不自然,心裏怪慎得慌。


    猥瑣男腳用勁,那人突然就止住了。緊接著用一種非常沙啞的聲音道:“就算殺了我也沒有半點作用,你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裏麵的秘密!”


    白池一聽急忙衝猥瑣男擺了擺手,這種聲音聽起來就好像用勺子在碗裏麵刮的聲音,非常的不舒服。


    劉偉突然就說道:


    “我剛開始沒有發現,但是你剛才的一個動作王和平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白池急忙看向那家夥,那人臉色駭然,劉偉接著說道:


    “王和平不可能從土質上感覺出來土的翻新程度,他這個二把刀沒那個水平,你懂了?”


    白池一聽似乎有些對,在子嬰墓的時候都是劉偉在研究這些東西。


    而那人聽了卻沒有一絲害怕,反而冷笑道:“百密一疏,發現了又能怎樣,你們還是不能知道裏麵的秘密。”


    這一刻劉偉也跟著冷笑道:“我已經知道了。”


    白池臉色一變,看向劉偉吃驚問道:“什麽?你已經知道了?”


    劉偉點頭,笑道:“是的,這裏麵根本就不是二十一個人,而是二十二個!”


    我靠!被白池猜中了……


    “那第二十二個人是誰?”白池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人,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劉偉說道:“那第二十二個人就是他!”


    說著用手指向那人。


    頓時間白池不知道該怎麽去迴答,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的真相,這有些讓人承受不起。


    來了二十二個人,卻死了多一半,剩下的就隻有自己和劉偉,沈麗,還有那個自稱是‘白池’的人。


    這個人為什麽要將來此地的人都趕盡殺絕,他的用意究竟是什麽?


    那人聽到劉偉的迴答,沒有露出任何的害怕笑道:


    “你說的都非常表麵,這些是個人都可以想出來。”


    白池的火氣被這句話又引了出來,冷笑道:


    “你嘴巴老實點,我可不是你表麵看的那麽好說話。”


    那人冷冷的看著劉偉,慢慢的將眼睛閉上說道:


    “說,繼續說下去。”


    劉偉不急不慢說道:


    “照片上的二十個人加上照相的那個,還有你。一共二十二個,而當時在深淵邊上看到的那人也是你。”


    白池和猥瑣男同時一驚,那人也抖了一下,雖然短暫,但還是被白池發現了。


    那家夥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劉偉謹慎問道:“你是怎麽發現的?”


    這次他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可是劉偉卻神秘的笑道:“我猜的!”


    劉偉這句話就算是傻子恐怕也不會相信。他一定知道了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肯定就是證明這個人身份的。


    白池看向劉偉,突然間感覺似乎一下老了好多。嘴角的冷笑雖然還留在臉上。但是怎麽看都顯得非常滄桑。


    白池對劉偉小聲問道:“你真的發現了什麽?”


    劉偉意味深長的看了白池一眼,輕輕搖了下頭。地上那人突然就哈哈的笑了起來道:


    “你想詐我?”


    白池心中突然一緊,這人竟然可以瞬間洞悉劉偉的想法?這可不簡單。


    此時要是換成是自己說不定被這句話問住了,就在劉偉打算妥協的時候,無意朝下麵看了一眼,卻發現這人有意識的躲避幾人的目光。


    頓時間白池就明白過來,不光自己幾人在詐他,他也在詐自己。


    這個時候就好像在打一場持久的心理戰,如果剛才將話說出來。無疑是增長了他的底氣,這對以後的盤問非常不利。


    猥瑣男腳上的力度又增加了幾分,那人裂了下嘴巴。劉偉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看著他道:“如果你有疑惑我可以說的清楚一些!”


    那人怔了一下,白池見狀也附和道:“我們先從深淵邊上說起。”


    劉偉看了白池一眼說道:“好!”


    劉偉接著說道:


    “當時在帳篷外的叫聲都是你發出來的,而當我和王和平跑出去的時候你又躲在了那具斷腿的屍體旁,因為我們永遠都不會想到一具屍體會帶出這樣的動靜!”


    那人發出沙啞的聲音冷笑道:“當時你們為什麽不過去察看?”


    劉偉道:“我剛才已經說過我們沒有想到這一點。因為先入為主就以為你已經跑到了森林深處。”


    白池看著那人露出了非常吃驚的神色,劉偉唬人的本事真不是蓋的,看他老實正經的,沒想到騙人也不臉紅。


    不過那人並沒有說什麽,劉偉接著自得道:“這個問題就放在這裏。我看已經沒有必要說了。”


    白池隻感覺和劉偉像是在演雙簧,剛一停止,見白池的上場時間到了,白池看著劉偉說道:“那深淵邊到底是怎麽迴事?”


    劉偉似乎很滿意白池接過來的這個話題,對白池點頭說道:


    “就算當時我們沒有返迴去他也會出現在我們麵前。”


    白池不解,劉偉編造的有些真實,白池繼續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劉偉苦笑道:“因為他想用你的樣子來迷惑我們。”


    直到這時那人才開口說道:


    “你錯了,我並沒有要迷惑你們,因為我想借白池的手來殺了你們幾個。”


    靠!此時白池感覺到殺伐之氣從著家夥的話語中透發出來。猥瑣男罵了聲:“幹你大爺。”抬起腳狠狠的踹在那人的臉上,頓時間那人的鼻血就淌了出來。


    可出奇的是那人竟沒有吭一聲,似乎他的神經已經完全和大腦失去了聯係。


    白池有些憤怒,要借自己的手來殺死身邊的人,這也太變態了。可是猥瑣男的憤怒顯然超出了白池想要發泄的,猥瑣男指著那人惡狠狠說道:


    “你他媽現在已經是身陷囹圄,嘴巴再硬老子立刻讓你先死。”


    那人冷笑一聲,猥瑣男的話對他無關痛癢,嘴裏說道:


    “死吧,我現在成了這幅樣子根本就沒有指望活著出去!而且就算想要出去也不可能。”


    白池罵了一聲,劉偉對白池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道:


    “可是我卻安然的出來了。”


    這句話應該是劉偉說的最正確的一句,不看著那人,想看看還有什麽要說的沒有。


    可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人冷哼一聲說道:


    “你出去了?屁話,你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裏。”


    “什麽?”


    白池驚叫一聲,劉偉的臉色非常難看,猥瑣男也顯得非常蒼白。


    劉偉沒有來過,那這張照片是怎麽迴事?


    白池疑惑道:


    “不可能,你肯定在胡說八道,在石洞的時候你不是告訴過我劉偉逃出去了嗎?”


    在石洞內發生的事情白池從沒有對猥瑣男他們提起一句。現在一下子說了出來,劉偉突然看向白池,猥瑣男囔囔道:“老大,你和這貨說過話?”


    見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白池如實將他假扮自己的時候,和自己的對話都說了出來。聽到最後劉偉臉色一沉說道:


    “當時我看到一個和你一樣的人確實有些吃驚,但並不是他說的那樣。”


    白池點頭道:“這個我當時確信了,但是現在卻不那麽認為!”


    猥瑣男也道:


    “是不能相信,當時他假扮你,而劉偉和我們待了這麽久,理應感到詫異,就算是我,當時也很吃驚!”


    白池看著那人,意識到自己將話題扯遠了,繼續說道:


    “你說劉祈沒有來過,為什麽當時要對我那麽說?”


    “蠢貨!”


    那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道:


    “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我要說劉偉是你爺爺你也信?”


    瞬間白池心中的一團無名火就燒了上來。抬腳在他胯下踢了一腳,嘴裏喝道:“你媽的,真以為老子好捏是不是?”


    那人五官抽搐,用力掙紮了一下,但卻沒有掙開劉偉的束縛。距離如此之近,白池能看到他冷汗和鼻血混合成在了一起。說實話,這一下白池還沒敢用多大的力道。


    接連白池又踹了幾腳,那人又開始劇烈掙紮,但是脖子被猥瑣男腳給壓著,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掙脫出來。


    可能怕白池將他給踹死了,猥瑣男急忙拉住白池說道:


    “老大,你手重,別打死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最後白池又踹了一腳才罵道:“我真不知道你這人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那人雖然非常疼痛,但還是冷笑道:“我敢打賭,你們沒有我的命長。”


    白池聽了再次發火,劉偉突然攔住說道:“不要上了他的當。”


    劉偉看著那人笑道:“你是想讓我們殺了你?”


    想想那人說話的語氣,似乎真的想激怒幾人。剛開始白池並沒有太過在意,可是劉偉這麽一說,還真是那麽迴事兒。


    這家夥一直都想讓幾人在處於憤怒的情況下殺了他,這人想死,可是為什麽要讓別人動手……


    哪知道那家夥抖了一下,猥瑣男將腳收了迴來,那人自嘲的笑道:


    “你們以為這個地方真的是那麽好待?在看到你們的那刻我就已經知道我不會再這裏多停留一步了。”


    從這句話裏白池可以感覺到這個人的悲慟,呆的年頭夠長了,卻孤零零一個人生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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