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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偉也被這一下刺激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緊張得都快叫出聲來。


    猥瑣男突然喝道:“不能砍,砍了我們就完蛋了!”


    話音剛落就趕緊朝劉偉那邊跑去,相距的距離隻有兩米遠。猥瑣男剛到屍體的身邊,突然就傳來一聲沙沙的聲音。


    白池一悸,這聲音以前聽過,好像是機關開啟的聲音。


    而就在這一刻,屍體的肚子越鼓越大,白池叫道:“不要想這麽多了,趕緊砍下去。”


    劉偉話不多說,揚起的短刀猛地落下,隻聽噗的一聲,屍體的腦袋就滾了下來。可出奇的是沒有一點血液,甚至連一點肉都沒有,好像就隻有皮包裹著骨頭!


    猥瑣男突然歎了口氣,絕望的看向白池說道:“完蛋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屍體的肚子一下膨脹得非常大,連外層的衣服都已經被撐破了。而隨著越來越膨脹,肚子上的皮也越來越薄,透過光線的照she,白池看到在肚子裏正擠滿了許多紅se的東西,它們還在裏麵使勁的拱著。


    “是什麽東西?”


    白池訝異的看向猥瑣男,猥瑣男無奈的聳肩說道:


    “做好準備,一會兒可能有場血戰。”


    白池輕輕點頭,現在事情到了非常嚴重的時候,身後的沈麗也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眼前屍體的肚子已經越來越大,白池想象不出來一個人的肚子竟然可以有如此厲害的收縮xing,這已經完全顛覆了自己對人體結構的認知。


    就在白池還在思考的時候,突然噗的一聲悶響,幾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猥瑣男驚嚇之餘朝前麵開了一槍。槍管的火焰頓時噴出了一股火花,緊接著就是嘣的一聲,子彈刺破濃霧,結結實實的打在屍體的腳下。


    對於猥瑣男經常xing的失誤,白池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猥瑣男本來想給白池道歉,但是白池看了猥瑣男一眼,做了個不要吭聲的手勢。


    猥瑣男急忙閉上嘴巴,剛才那悶響是從屍體的脖子處傳過來的。再次看向屍體的肚皮,白池感覺這好像是一個氣球。


    現在白池隻能這樣理解,已經這已經大到了極點,而且裏麵的東西可以清晰的看到。


    頓時間,白池感覺頭發根根都豎立了起來,這種感覺非常惡心,雖然沒有什麽太過難受的,但就是視覺上的衝擊,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因為在肚子裏麵的東西是一隻隻在血河裏看到過的血貓……


    無數隻沒毛的血貓相互糾纏在一起,有的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爭先恐後的擠在屍體的肚子內,想要衝破肚皮的束縛,從裏麵鑽出來。


    白池幹嘔了一聲,扭頭看向沈麗,發現她的臉好像被麵粉塗染過一般,看上去非常恐怖。


    眼看屍體的肚皮快要超負荷的時候,猥瑣男在這一刻突然喝道:“快點朝肚子砍下去!”


    劉偉聞言大喝一聲,手中短刀再次挑起,狠狠的朝屍體的肚子劈去。


    白池目不轉睛的看著劉偉的刀起刀落,期待著這些恐怕的血貓成為他的刀下亡魂。這些畜生的恐怖我們已經見識過了,就單單是數隻就已經讓我們非常被動,如果這些全部都從屍體的肚子湧出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它們還沒有完全成年,但是從現在的局勢來看,裏麵這些血貓的威力也不是四人可以抗住的。


    ‘嘶’的一聲,屍體的肚皮應聲而開,接連不斷的從裏麵滾落下有二十多隻的血貓幼崽。白池看著非常惡心,甚至有種想要用腳踩上去的衝動。


    猥瑣男嘣的一聲槍響,一股濃稠的血液一下飛濺在沈麗的臉上。腥臭和惡心頓時占據了全身每一個毛孔。


    劉偉手中的短刀還在不停的飛砍,這些畜生剛才肚子裏出來,一下子適應不來如此寬敞的環境,現在能解決一個是一個。


    看著下麵密密麻麻不斷融動著的血貓,沈麗竟不知道從那隻開始下手。


    猥瑣男給手槍上膛,衝沈麗叫道:“沈麗,愣著做什麽?趕緊把這些畜生給解決了,趕緊的一起動手。”


    沈麗怔了一下,急忙迴過神拿起手中另外一把手槍,先衝著一隻血貓開槍。


    一聲淒涼的聲音頓時間從血貓幼崽的嘴中爆發出來,聲勢浩大,竟然不比成年的血貓!


    白池罵了一聲,這些畜生叫的這麽淒涼肯定是想讓成年血貓過來!


    想到了這一點,沈麗不敢在貿然行事,連續又開了幾槍,槍槍都命中在血貓的腦門上。此時不能給它們多餘的機會,如果成年血貓過來,幾人不會是它們的對手。


    猥瑣男直到手槍也沒有了子彈,將槍直接扔到了地上,抽出那把軍用匕首一下插入血貓的腦門。


    這些畜生還沒有完全成長好,在幾人來到的時候可能受到了驚嚇,導致提前出來。


    腦袋上的骨頭還沒有完全長硬,猥瑣男一刀下去就沒入了裏麵,血和腦漿飛濺,有的甚至都濺到了白池嘴裏。


    白池呸的一聲吐了出來,手槍沒有子彈,而且手中又沒有武器,隻能看著倆人在前麵處理這些畜生,自己樂得清閑。


    過了一分鍾的時間,下麵已經沒有一隻可以融動的血貓,白池長長的舒了口氣,看著倆人。


    劉偉擦拭一下短刀,麵無表情的看向下麵,確定全部都死絕了,再次說道:


    “一會兒小心一點,剛才就傳出去了一聲,估計血貓不可能捕捉到!”


    白池點頭同意,伸手將臉上的血跡擦拭幹淨。現在等穩下神看下麵的時候,才感覺到剛才的戰況有些惡心。


    地麵上已經全被血跡塗滿,各種血貓的殘肢碎體到處都是。有的腦袋被劉偉的給砍了下來,有的肚子被猥瑣男用匕首給刺破,大腸混合著小腸融動在血液上。


    這種場麵太過血腥,沈麗惡心得差點吐了出來。不過沈麗畢竟是個女人,吐吐很正常。白池歎了口氣,剛才的戰況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猥瑣男他們的表情。現在想起來估計非常的猙獰恐怖。


    猥瑣男將他那把軍用匕首收起來,撿起手槍朝白池走來。


    劉偉不吭一聲看了前麵屍體一眼說道:


    “這具屍體的五髒已經被血貓吃的差不多了,估計等到徹底吃完的時候就可以出來了。”


    沈麗聞言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這個說法白池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隻聽老家人說過蠍子這種東西,母蠍生出蠍子之後就會被它們吃光,這種弑母的動物非常罕見。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些動物會將自己的幼崽產在人的體內。


    現在白池懶得再過去查看,劉偉剛才說吃的差不多了,就證明還沒有吃幹淨,白池可不想跑過去為了好奇,看到的是一個空蕩蕩的胸腔。


    這種感覺讓人不寒而栗,光想想就讓人發指!


    現在沒有了話題,事情到了這個地方也算是比較順利的,最起碼沒有傷及到生命的東西出現。白池重重的舒了口氣,吸氣的時候還要捂著鼻子,這種血腥味道太濃了,已經遠遠超過了在血河裏麵的味道。


    過了小半會兒,猥瑣男扶著沈麗走了過來,白池迴頭看了下他們倆。沈麗的臉se慢慢的好轉起來,不過看到地上麵的的雜碎又惹不住扭過身子吐了起來。


    白池無奈的搖頭,打算朝四周在看看,這個時候劉偉不動聲se的將短刀舉起,一下劈在屍體的身上。


    劉祈這人是不是有毛病,人都已經死了,而且又沒有發生屍變,怎麽要幹出這樣的事情?


    白池正打算逼問,猥瑣男突然說道:“老大,不要管這些事情,這是我們無法觸及到的。”


    白池一愣,扭過頭看著猥瑣男問道:“什麽觸及不到?這屍體身份還不明確,他這一刀下去我們還怎麽查看?”


    猥瑣男正想接著解釋,劉偉突然說道:


    “現在這個人和你長得基本一樣,我們不能讓他繼續留在這裏。”


    這話說的有些太過冠冕堂皇了。讓他留在這裏會有什麽事發生,徹底解決了又會發生什麽?


    瞥了劉偉一眼,這人做事太過極端了,已經讓白池有些接受不了了。


    猥瑣男這時解釋道:“這具屍體相當於一個不確定因素,雖然已經排除了屍變的可能,但是讓他繼續留在這裏,就等於是你還在這個地方。”


    白池不解的看著劉偉問道:“這我和又有什麽關係?”


    劉偉不冷不熱說道:“因為你確實曾經來過這裏。”


    白池一驚,這**說的是什麽屁話?我曾經來過,難道,難道劉偉已經想起了曾經的事情?他來過,自己也來過的事情?問題是自己從小就沒來過這地方。


    看著劉偉,白池試探道:“你想起來了?”


    劉偉瞥了白池一眼淡淡說道:


    “沒有!不過從這裏的蛛絲馬跡來看,你確實來過。”


    白池笑道:“這具屍體根本就不是我的,為什麽要說我來過這裏?”


    劉偉看著白池詫異道:“我並沒有說你來過這裏。“


    白池皺眉問道:“你能不能說清楚,你話是什麽意思?”


    劉偉看著被他一刀砍斷的屍體說道:


    “這具屍體並不是你,但應該和你存在某種聯係!而那個自稱是你的人,可能也是因為這具屍體才找到了你。”


    聽著從劉偉嘴裏不停的說出這麽多‘你’,白池有些蛋疼,心中湧出一股不妙的感覺。劉偉話不多,這是白池從子嬰墓中就發現出來的,劉偉現在說這些,就代表他發現了什麽東西……


    而這些東西肯定和白池存在非常直接的聯係!


    難道,這具屍體和自己有血緣關係?


    再次看向劉偉的時候,白池竟不知道該怎麽去詢問,如果真的是自己的長輩,那是不是代表著自己必須要沿著祖輩的路一路走下去?自己所知的也就是自己失蹤的父母了,難道……


    劉偉轉身看向白池,這一刻,竟然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這是劉偉第一次笑,比之以前的苦笑顯得好看的多,但是白池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注意這些東西。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


    難道自己曾經看到過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屍體,而都是白家的祖輩的?


    猛地,白池一個激靈,好像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在子嬰墓中看到的自己的屍體肯定是有人故意在搗鬼,因為當時的劉偉並不是那個樣子,隻是戴著麵具,而那具劉偉的屍體,卻和戴著麵具的時候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在子嬰墓的時候有人知道了白池和劉偉必須要進入那條生死迴廊。所以在白池不知情的情況下設計出了那個局麵。


    然後以那個場景為突破口,讓白池開始疑心周邊的人,使得白池孤立?


    這隻白池的猜想,那個幕後推動者真正的目的白池並不知道,如果真的想讓周邊的人孤立,那麽他的想法肯定不會成為現實,因為劉偉和猥瑣男關心自己的程度,已經到了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來做抵押。


    再次看向劉偉和猥瑣男,白池突然湧出了一絲沒落,這一切的謎題在現在終於有了眉目。自己的屍體並不存在,真正存在的隻是那個幕後推動者的yin謀。


    也就是說,幾人之間並沒有相互算計的事情,而導致幾人相互猜疑的根本就是那個幕後推動者。


    是那家夥讓白池間斷的懷疑身邊的人,同樣也是黑手鑄就了這第二次的yin謀。


    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白池現在不得而知,但猥瑣男說過白池是牽扯到這一係列事情中最直接的因素,而現在在看看這具屍體,是不是就說明,那個幕後推動者是白池這一家族聯係最為密切的人?


    白池搖頭,不敢再瞎想下去,每一次想到這種問題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總感覺這一係列的事情是很坑爹的。


    沈麗這個時候已經徹底的止住了嘔吐,估計是吐得實在沒有東西可以吐出來了。劉偉將短刀再次擦幹淨,躍過白池走到那冰塊前。


    白池不知道劉偉要幹什麽什麽,但是現在一定是想要破除冰塊,因為冰晶後麵的通道聯係著另外一個不能預測到的危險。


    或許隻有身臨其境這個危險的環境,才能解開上一次碰到的難題。現在的白池好像已經上癮,強烈的**讓白池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


    麵對著未知而又富有著恐怖傳說的冰晶,白池的腦子在此刻顯得非常清楚,好像這冰塊就是等待著自己的到來而守護著這條石洞。


    冰塊中的女人靜靜的出現在裏麵,雖然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但是卻帶給人無窮的震撼。


    誰會想得到在這條肮髒的深淵之內,竟隱藏著一塊用無數冰晶組成的冰塊?


    不要說別人,就連白池現在都感覺這是幻景!


    冰塊隨著身上透發出來的熱量不斷冒著寒氣,在這種逼人的冷氣下,幾人的全身都慢慢僵硬下來。或許就是因為有了這冰塊的存在,才使得周圍的屍體不會腐爛。


    劉偉鎖著雙眉死死的盯著冰塊內的人影,白池站在劉偉身後,不知道劉偉會用什麽辦法來打開冰塊後麵的通道。


    沉默了良久,劉偉看著白池歎息道:“怎麽辦?”


    白池一懵,這種事情怎麽會來問自己?但是看著劉偉的目光,白池又看向了猥瑣男,猥瑣男已經將沈麗安頓妥當,說道:


    “要不試試用火燒吧!”


    白池點頭同意,這就算是凝結了萬年的冰塊在灼熱的火焰下也得慢慢的融化。可是問題是現在就隻有打火機,哪裏來的火?


    見白池不解,猥瑣男說道:


    “我們還有信號彈!”


    想起這個,白池拉開劉偉的背包,取出信號彈和信號槍遞給劉偉。


    劉偉接過之後悠悠的看了白池一眼,莫名的,不知道白池看錯了還是怎麽迴事兒,竟從劉偉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寂寥。現在的情況不允許白池想這麽多事情,看著劉偉說道:


    “你還猶豫什麽?趕緊的,不然我們就坐這兒等死吧!”


    猥瑣男這次出奇的沒有說話,拉著沈麗急忙朝外麵走去,白池見狀問道:


    “你們倆去哪裏?”


    猥瑣男轉身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白池,說道:


    “不出去難道讓這溫度燙死?”


    白池看向已經斷為兩截的屍體,心想要不要把它也托出去?


    雖然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但一番猜疑後卻將他確定成白家的祖輩。退一萬步說,就算不是自己什麽人,劉偉當時砍他時自己也沒有阻止,現在也應該把他給拉出去吧?


    見白池剛行動起來,猥瑣男說道:“老大,你腦袋讓驢給踢了?你管他幹什麽?讓他火化了總比暴屍荒野強。”


    猥瑣男說得確實在理,扭頭白池也笑罵道:


    “你才讓驢踢了,你全家都讓驢踢了。”


    猥瑣男哭笑不得道:“趕緊過來,劉偉要開槍了。”


    白池轉頭一看,劉偉已經做好了準備。就以最快的速度衝到猥瑣男那邊。後腳剛落穩,就聽到嘣的一聲,然後就是一股灼熱的氣浪,再就是劉偉撲了過來。


    四人現在躲在一個凹槽之內,雖然沒有麵對信號彈,可是那種灼熱的熱浪還是將白池烤得汗都流出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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