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挑選二十四都督,不僅僅是戰功,還要看統帥能力,是否可以坐鎮一方。


    明顯能發現李瑄設計的都督府分三個梯隊。


    安西、北庭、太原、靈武、範陽,皆為元帥級別的人物。


    青海、柏海、敦煌、武威,也都是將才,廣袤的地域,更適合多都督府為戰。


    另外就是國家的北方地區,將領能力更強一籌,如車神塞,車光倩,渾瑊,李廣琛,王思禮。


    至於南方地區,將領則整體略有不如。


    因為調兵遣將,一定是從北部調遣為主,大唐的敵人,為西北和北部地區。


    另外荔非元禮、荔非守瑜兄弟,李瑄認為守瑜果斷有謀,善待士卒,可以南方為帥。


    元禮則對士卒苛刻,所以被李瑄調到靈武為副都督,繼續與王難得合作。


    還有一些猛將也是任副都督。如尉遲勝、高鍇、曲環、辛京杲、李懷仙、渾釋之、張萬福等。


    理論上,一個都督府可任兩名副都督。


    如李瑄比較欣賞的李晟,暫且為柏海副都督,將來一定還會提拔,他運氣很差,領軍以來,完美錯過所有大戰。


    另外還有一些儒將被李瑄和幕僚一樣,換為太守,如張仁賢、畢思琛、楊景輝、李國貞等。


    最後就是李瑄無比信任的張興,現陌刀軍全部分為安西都督,張興功績高於李嗣業,戎馬一生,幾乎參加李瑄開啟的所以戰役。


    張興看似是猛將,五大三粗,實則飽讀詩書,明曉經使。


    李瑄提拔兵部侍郎高適為河南尹,主持河南事務。


    封張興為兵部侍郎,授驃騎大將軍,上柱國,封冀國公。


    讓岑參與張興一文一武輔助封常清,為兵部增加一點殺氣。


    一直輔助李瑄管理牧監的張文儼今年六月病逝,李瑄惋惜。


    他整合從安西北庭,到河西隴右,到青海柏海九曲,到朔方雲中,再到範陽平盧的牧監,統一管理,為司馬監,從三品。


    將牧馬當成經國要政,由原本的心腹程千裏執掌司馬監。


    河西長行轉運使,聯接西域,李瑄暫時沒有廢除這個使職,讓李紓負責。


    李瑄的天策上將令從洛陽出發,傳遞給兵馬即將駐紮的郡縣。


    以郡為主,開始調配糧食,設立駐紮地。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今後的都督府不再是軍政機構,純粹是朝廷直接管轄的“軍區”。


    都督府的官職,也不是“差遣官”。


    除了柘枝城都督為從三品。


    其餘二十四都督,皆為正三品,副都督為正四品。


    依據都督府兵力數量,設一到兩名長史,從四品上;一名都虞候,正五品上;一名行軍司馬,正五品下;一名主簿,從五品下;兩到三名名從事。正六品上;六曹參軍事正七品下;四到六名巡官,從七品下;六到八名典軍從八品下;四名錄事,正九品下。另外還有一批刀筆吏,屬於流外官。


    後勤、訓練、賞罰、起草文書、戰術、謀略、巡查、記錄,及六曹事務一應俱全。


    皆是朝廷命官,都督需向兵部推薦,由兵部考察任命,不再是以幕僚形勢去任意任命判官推官掌書記。


    李瑄允許士卒在十月之前,離開洛陽。


    在此期間,李瑄多次犒勞,哪怕沒有參加戰鬥的,李瑄也有錢財賞賜。


    立下軍功者,更是開誠布公,宣揚全軍,使士卒心服口服。


    在發布獎賞和勳章的時候,都是李瑄親自出麵,讓士卒們激動。


    能見到秦王,和秦王說一句話,心潮澎湃。


    如果得到秦王親自頒發的勳章,為畢生的榮耀。


    李瑄鼓舞士卒們,叛亂雖平,但戰爭還會繼續。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總會有敵人挑釁大唐。


    李瑄令士卒們嚴加訓練,不論是駐紮在邊軍,亦或者駐紮在中原,都要保證隔日一訓。


    李瑄拿彍騎、飛騎舉例,以往天下人心中神聖的羽林軍、龍武軍,裝備精良,高頭大馬,在叛軍麵前竟不堪一擊。這是久疏戰陣,不整武備的結果。


    希望全軍引以為戒。


    隻要能立功,哪怕是在操練中成績優異,都可作為晉升的依據。


    現唐軍心中,李瑄是神一樣的人物,他們願意聽從李瑄的吩咐。


    無數有誌青年,發憤圖強,雙目有光。


    有的士卒為了豐厚的獎勵;有的是為升官光宗耀祖;還有一些士卒將李瑄的話奉為圭臬,向往秦王口中的紀律、榮耀、使命。


    李瑄的引導,並非沒有一點用處。


    至於李光弼、王思禮的軍隊,李瑄讓他將軍功簿送來。


    李瑄會將賞賜送到。


    範陽城所獲得的金銀財寶車載鬥量,屆時會隨著押送俘虜的隊伍,到達洛陽。


    現李瑄還在等吐蕃方向的消息。


    雖埋下尺帶珠丹這顆定時炸彈,但李瑄更清楚瑪祥·仲巴傑和恩蘭·達劄路恭的雄雄野心。


    ……


    這一日,李瑄正在慰問河東軍的時候,李適之派遣貼身仆人,將兩封信件送到李瑄手中。


    李瑄到一旁觀看。


    一封出自李隆基之手,讓張垍效仿“荊軻刺秦”,玩“圖窮匕見”。


    這老皇帝有些天真。


    刺殺他,必須三步之內,才有一絲可能。


    在李瑄身邊,除非最親密的臣子,不然不可能靠近李瑄三步之內。


    用這種方法,還不如用美人計。


    不過他渾身上下基本沒什麽軟肋。


    李瑄並沒有因這封信而過於驚訝。


    李隆基能忍受寂寞,就不是李隆基了。


    他也可以理解,畢竟漢獻帝幾無權勢,還試圖去弄死曹老板。


    和漢獻帝不同,如果李瑄死。李隆基還真有可能重新掌權。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好不容易劃分的都督府,最少會分成兩派,重啟大戰。


    另一封書信上,大抵是李適之向夏寒的問候。最後提及是張垍主動將李隆基的密詔交給他。


    過多的李適之沒有多說。


    李瑄麵色平靜地收起信件,繼續慰問士卒。


    下午,從河東軍營地迴到洛陽城的時候,李瑄又將心腹李泌召來。


    沒有去紫薇城,而在洛陽城積善坊中臨時秦王府。


    李泌到達秦王府後,李瑄將李隆基的密詔交給李泌。


    他一字一句地觀看,眉頭微皺。


    “我本想推李亨當皇帝,先削減聖人長久以來的威勢,等聖人壽終正寢,再讓李亨禪讓給我。但聖人這樣折騰,讓我很無奈啊!”


    李瑄對李泌推心置腹,李泌完全了解他,所以說話的時候沒有藏著掖著。


    說到底,秦王頭頂有皇帝,天下人總會產生心思。


    連百姓都會產生疑問,秦王和皇帝,哪個更大?


    “屬下未料到秦王能如此快掌握權柄,使天下大體安定。恕我直言,您現在就如權臣一樣。文臣武將,也盼望您能再進一步,徹底穩固局勢。也讓權貴和士族難以產生非分之想。”


    李泌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他在隴右的時候,就知曉李瑄所圖甚大。


    但沒想到李瑄能這麽快橫掃天下,不足而立之年,完成震古爍今的偉業。


    軍權、政權,都在李瑄手中。


    李瑄用宰相生涯整飭吏治,改革農具,引進棉花等農作物,得到民心,拉攏寒素。


    李瑄用他的詩詞和科舉改革,征服文人、詩人。


    另外,一部分商人、工匠、醫者也都折服於李瑄。


    秦王,天策上將,尚書令。


    說李瑄是權臣,但自古沒有一個權臣,能達到李瑄地位。


    有的時候,李泌也認為李瑄是神機妙算的大智慧者,他望塵莫及。


    此時此刻,李瑄應該在眾望所歸下,登臨大統。


    否則,天下總給人一種不安定的感覺。


    “如先生所言,現如今我登臨天子之位,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那些腐朽的文人一定會痛罵我,天下文人士子也會被誤導。”


    之前李瑄打算推李亨,又想等李隆基死,是想穩定交接皇位。


    他對李隆基抱有希望。


    現在明顯不可行,他這次縱容李隆基一次,下次李隆基恐會變本加厲。


    而且李瑄又看到他不繼承天子弊端。


    “屬下有一計,恐要委屈一下秦王。”


    李泌欲言又止。


    “先生但說無妨。”


    李瑄讓李泌盡管直言,他認為自己和太宗皇帝一樣納諫如流,從來不會因為麾下文武說錯話而怪罪。


    “借著這封密詔,秦王自導自演一場刺殺,嫁禍給太子,讓聖人廢掉太子李亨。”


    “而後讓聖人以膝下諸子不器為由,收秦王為義子,並立為太子。最後聖人再以年事已高,不能理事,將帝名禪位。”


    李泌向李瑄獻策道。


    這樣雖不能完全消除輿論,最起碼把輿論降至最低。


    對李瑄來說,百姓和麾下文武認可他的皇位就足夠了。


    “先生之言可行。”


    “屆時我登皇位後,會封兩名太上皇。”


    李瑄如此說道。


    等他繼位後,會進一步限製李隆基,讓他徹底失去任何依靠。


    “自古沒有這樣的規矩!秦王可等聖人駕崩,再加冕隴西王的太上皇。”


    李泌麵色怪異,第一次聽說兩個太上皇的事情。


    “太上皇不過是一個名號罷了。我父花甲之年,含辛菇苦把我撫養長大,如果不能為太上皇,我就不配為孝子了。”


    李瑄這一次沒聽李泌的。


    按照曆史,李隆基還能活好幾年。


    他如果提前登上皇位,李適之也能風光一把。


    李適之不喜歡鋪張浪費,李瑄會限製李隆基奢靡無度。兩個太上皇也沒什麽。


    “秦王大孝!”


    李瑄都這麽解釋了,李泌也不好多說。


    隻要李隆基還在太上皇的位置上即可,代表李瑄更正統的繼承。


    “我準備在迴長安,過朱雀街的時候,安排人來衝擊我的車架,到時候令親衛將其活捉。”


    “然後我會拿著密詔質問聖人,令聖人擬定廢太子詔書。”


    自導自演,李瑄覺得很簡單,最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把刺殺的責任往李亨頭上一扣,李亨百口莫辯。


    李瑄可是剛平定叛亂的英雄,剛迴到就被刺殺,不免令人心寒。


    李泌點了點頭,認為此再好不過。


    李瑄與李泌又敲定一些細節,等天黑的時候,李泌才離開秦王府。


    李瑄暫時不動聲色,等洛陽的事情處理完,他再迴長安。


    他隻是傳令給劉單,讓他留心一點,怎麽能讓李隆基的信件從宮中傳出呢?


    接下來,李瑄將洛陽城外的大部分俘虜安排起來,讓他們配合滎陽軍、北海軍運輸糧食到郡縣賑災。


    另外還有一部分新兵,配合鄉勇押送俘虜,往河北運輸糧食。


    同時,李瑄傳令江淮、江南地區常平糧倉中的米、粟盡可能向洛陽運輸。


    另外,李瑄將一批身強力壯的俘虜交給工部。


    讓工部重新修建河陽橋。


    之前安祿山東進,拿下太行陘的時候,洛陽留守燒毀河陽橋,阻礙安祿山的偏師快速度過黃河,直取洛陽。


    作為連通河南、河東的大橋,必須修建。


    最好能和蒲津橋一樣,修建一座鐵鎖浮橋……


    時間飛逝,進入十月初。


    在這秋意正濃,秋葉枯黃的季節,河南、河北的太守齊聚洛陽城。


    洛陽城周邊最後一批士卒已經離開。


    此時,洛陽城僅剩下一萬五千天策衛,和五千自劍南的士卒。


    以及一千羽林軍、一千龍武軍、一千飛龍禁軍。


    其他都已分配諸都督府,如果都督府編製的士卒數目不夠,由兵部主持招募。


    現在招募係統還不齊全,以後每個行省都會有兵部的募兵校場,招募士卒在校場初步訓練三個月後,再分配諸都督府。


    在李嗣業的安西軍,馬璘的北庭軍離開洛陽前,李瑄吩咐他們暫且停留在長安北部和西部,等待李瑄的軍令,再迴西域。


    長安即將發生大事,需要震懾一些不軌者。


    西域有顏真卿鎮守,暫時未得到大食帝國入侵波斯王國的消息。


    十月五日,明堂。


    李瑄與一眾大臣,在明堂召集河北、河南的太守。


    “拜見秦王!”


    李瑄一身玄黑色王袍入場後,眾人紛紛起身拜見。


    “免禮吧!”


    李瑄令眾官吏免禮,然後坐在大堂台階深處的榻上。


    明堂雖然不是朝堂,但意義重大,李瑄坐的位置,一直以來唯有天子可居。


    但沒有人敢對李瑄指三道四。


    “諸位,潼關以西,無數百姓饑寒交迫,想像牛羊一樣吃草都是奢求;連一件遮蔽身體的物品都沒有。看範陽都督的戰報,常山隨處可見在原野上裸露身體的屍體;上穀山間的溝壑都被屍體填滿;趙郡的蒼穹上,到處都是盤旋在天空的食人鷹,那烏鴉在樹上叫個不停;黃河的下遊,還帶著血色,浮屍到現在都未撈盡;戰爭結束了,百姓卻不敢夜間行走,到處都是孤魂野鬼啊……本王每每聽到描述,不忍卒讀。雖有足夠的糧食,憂慮是否能運送到百姓的手中……”


    “這是兵災所至,無辜的百姓被牽連。”


    “那些投降燕軍的太守,會通過審查,永不錄用。你們當中,有的臨危受命;有的棄暗投明。有一些太守,沒等燕軍到城牆下考驗他,是像張介然一樣效死節?還是像是陝郡太守竇庭芝一樣主動投降?亦或者如汲郡太守崔悅一樣棄城逃跑?”


    “這些本王也不會去追擊,凡事論跡不論心,論心千古無完人。”


    “在會議開始前,本王隻想詢問一件事情……”


    “嘭!”


    李瑄本來還傷心不已的模樣,突然拍案而起,怒道:“北海離洛陽很遠嗎?本王已下令一個多月,他為什麽還未到達?他知道自己要耽誤多少大事嗎?”


    北海太守賀蘭進明一直推脫,未至洛陽,以至於會議遲遲不能進行。


    諸郡太守打了個寒顫。


    有的太守很早就到達洛陽,他們也聽說賀蘭進明還未到來。


    這是挑釁秦王的威嚴。


    “迴秦王,北海至洛陽,即便乘坐馬車也該早就到達。之前朝廷傳令賀蘭進明率領五千兵馬支援河北,但他畏而不出,隻知固守在北海城,其居心叵測,當免去賀蘭進明的官職,押送洛陽問罪。”


    吏部尚書裴遵慶向李瑄拱手說道。


    秦王要全力複蘇河南河北,這些郡守有心懷李隆基,當殺雞儆猴,讓這些郡守清醒一下。


    同時,變革進行的時候也更為方便。


    國有國法,賀蘭進明的行徑,連裴遵慶也看不下去。


    實際上,賀蘭進明不是故意得罪李瑄,他害怕自己抗旨不尊,未出兵河北的事情,被李瑄問罪。


    當時安祿山權勢如日中天,賀蘭進明見那麽多太守都向安祿山投降,不降者已死,所以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張巡被李瑄任命為河南防禦使的時候,也征調賀蘭進明招募的兵馬去攻打被叛軍占領的濟陰。


    但那時候叛軍還占領著潼關,南陽傳來武令珣大破薛願的消息,賀蘭進明並未接受張巡的調遣。是以,使他更害怕李瑄。


    “啟稟秦王,僅無視法令這一條,就能問罪賀蘭進明!”


    刑部侍郎王璵說道。


    “亂世剛定,賀蘭進明有割據之意圖,必須繩之以法。”


    封常清更激烈。


    緊接著,崔光遠、高適、劉眺、孫逖等大臣紛紛請求治罪賀蘭進明。


    太守們中,有不少為李瑄新任命的,張仁賢、李國貞、畢思琛、柳績、張巡、許遠等十幾名太守請求拿下賀蘭進明。


    饒陽太守盧全誠、濟南太守李隨、清河太守王懷忠、魏郡太守王燾等十幾名太守也沒有多想,附應道。


    誰都能看出秦王被賀蘭進明激怒,不能忤逆秦王。


    再說賀蘭進明也太不給秦王麵子了,一個小小的太守,難道想僅憑五千兵馬造反不成。


    哪怕和豪強大族有很深瓜葛的太守,也得來洛陽見一下李瑄。


    李瑄見此,抬了抬手,他將不表態的太守記在心裏。


    “令北海都督車光倩到北海後,將賀蘭進明拿下,押迴洛陽。如果敢反抗,就把他的頭送過來。”


    李瑄下達命令。


    “遵命!”


    一名秘書監的官吏領命離去。


    李瑄的殺伐果斷,讓諸郡太守冷汗直流。


    太守們早就來了,他將會議拖到現在,等的就是給諸郡太守下馬威的時候。


    李瑄相信這些太守之中有不少與豪強大族有牽連,甚至本身就是豪強大族。


    除賤為良,一定會損害到他們的利益。


    但首先下刀的地方,必是河南河北。


    李瑄當即任命李琚為北海太守。


    他是李瑄最早的書法老師,力壓顏真卿,狀元及第。由於與被李隆基處死的光王同名,一直被李隆基忽視。


    李瑄認為他有能力治理好北海郡。


    “本王此次召爾等前來,主要是與諸位商議重整郡縣事宜。”


    “朝廷已組織軍士、俘虜、民夫,通過漕運、陸運,對河南河北郡縣進行賑災。希望你們能與六部官吏緊密溝通,也希望你們迴去後能組織百姓,收斂道路上的遺骸,統計縣鄉戶口,耕地。盡可能地勸說逃亡山裏的百姓迴來……”


    “本王清楚無數豪強趁火打劫,借助叛亂,大肆兼並土地,如禽獸一般毫無底線。本王掃平叛亂,他們一定很失望。”


    “你們迴去後,務必要抑製兼並,懲治豪強。”


    李瑄最後用模棱兩可的話向諸郡太守說道。


    李瑄對豪強一向強勢,一旦被他抓到把柄,必然會大開殺戒。


    在李瑄功績還不是很大的時候,被一些官吏罵為酷吏。


    但這次隻是讓太守們“抑製兼並,懲治豪強”。


    看似硬氣,實際上有很大操縱空間。因為此為曆朝曆代必有的“口號”。


    殊不知,這是為李瑄的諸都督府爭取時間,完成駐紮、募兵。


    也讓豪強們放鬆警惕。


    等他完成準備,就可以展開除賤為良運動。


    同時,也可以看清哪個太守真在全力“抑製豪強”。以後李瑄會優先提拔。


    陽奉陰違的太守,李瑄必然清算。


    “我等遵命!”


    諸太守麵麵相覷後,起身領命。一些太守鬆一口氣。


    李瑄好像不打算大動幹戈,也好讓他們迴去有個交代。


    不過也有一些太守已在心裏想如何去抑製豪強。


    特別是李瑄親自調任太守,百廢待興下,他們想幹一番大事業。


    李瑄又讓眾太守重新坐下。


    接下來,他隻字不提豪強之事,讓太守們一個個向他匯報當地的情況,和有什麽困難。


    李瑄和眾大臣商討後,會盡可能的滿足。


    如果有郡縣糧食物資多餘,會調配附近郡縣。


    敢弄虛作假,李瑄嚴懲不貸。


    整個會議持續三天,所商議的事情都記錄下來,李瑄一一囑咐後,令諸郡太守迅速迴自己的衙門,他們所需,由高適和一眾官吏主持調配。


    十月十日,一支龐大的車隊出現在洛陽城東的洛水旁。


    此車隊從範陽而來,押送著史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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