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輕微地一聲響,維斯頓扶住有些稍微眩暈的頭,微微揉了揉。


    他還是有些托大了,幻影顯形雖然是個比較不錯的趕路魔法,但是一下子從哈姆納塔到開羅,距離還是非常遠的。


    如果有人知道維斯頓幻影顯形這麽遠,還隻是微微有些頭暈,估計下巴都要驚掉了!


    站在原地稍微緩了緩,感覺稍微舒服了一些,維斯頓才抬起頭來,看向了圖書館。


    還好,圖書館沒有關門!維斯頓暗暗吐了一口氣,邁步向著裏麵走去。


    十分鍾後,維斯頓揉了揉鼻子,走了出來。


    他是挺著急想要告訴迪諾館長這個好消息,卻是忘記了時間差的問題!


    不出意外的話,迪諾館長最早也要明天的下午才能趕迴來!


    好吧,就當是教訓了,下次做事可不能這麽毛躁了!維斯頓暗自想著。


    事實上,維斯頓估計的時間還是短了,他在開羅足足等了三天,才等到了迪諾館長迴來了的消息。


    再一次見到迪諾,維斯頓愣住了。


    在他的印象裏,迪諾還是很注重個人的形象的,無論何時,迪諾都是一副整潔大方的樣子。


    而現在,出現在維斯頓眼裏的,分明就是一個頹廢的中年大叔!


    不知多久沒有洗的頭發亂蓬蓬地混成了一團,絡腮胡子也成了這一塊那一縷的樣子,甚至,眼角的眼屎還沒有去掉。至於說著裝,那就更別提了!


    “你這是幹什麽!”維斯頓皺了皺眉。


    “啊,你來啦!”迪諾瞟了一眼維斯頓,就把目光收了迴來,舉起手中的酒瓶子就是狠狠地灌了一口。


    “我來了!”維斯頓點了點頭,眉頭擰得更緊了。他可是記得的,迪諾基本是不怎麽喝酒的,雖說不是滴酒不沾,但也絕不會喝太多。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他手裏拿著的,分明就是高度數的白蘭地!這可是迪諾從來都不喝的酒。


    “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如果你還是這個樣子,那麽就當我沒有認識過你!”迪諾淡淡地說了一句。


    “無所謂了!”迪諾大聲地喊著,胳膊亂揮著,臉上的紅暈不知是醉的還是其他的,“反正我也是個廢人!什麽魔法,都他媽見鬼去吧!”


    維斯頓沒有想到迪諾會被打擊成這樣,看來,他是真的絕望了。


    想到這裏,維斯頓歎了一口氣,隨手一指,一團清水突然出現,將迪諾整個人拍了個結實。


    維斯頓又打了一個響指,迪諾的身上仿佛出現了好多無形的手一樣,又是擰頭發又是梳胡子。


    最後,維斯頓一揮手,迪諾的身上忽然冒氣了一股蒸汽,隨後又消失不見了。


    “清醒過來了麽?”維斯頓看著有些茫然的迪諾,淡淡地問了一句。


    “雖然我感覺還是沒有清醒的好,”迪諾苦笑了一下,“不過,還是謝謝你。”


    看著明顯好多了的迪諾,維斯頓才點了點頭,淡然地說著:“伊莫頓已經消滅了!”


    “是啊,那可是......嗯?”迪諾剛想說什麽,忽然反應了過來,兩隻眼睛陡然瞪大了,愣愣地看著維斯頓,嘴巴一張一合的,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那樣子,還真有點蠢萌蠢萌的,差點給維斯頓逗笑了。


    “我......我是不是聽錯了?”迪諾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噗嗤!維斯頓到底是沒有忍住,笑噴了出來。隨後歉意地看了一眼迪諾。


    迪諾哪裏還顧得上這個,隻是期待地看著維斯頓。雖然這樣比喻不太恰當,但是維斯頓真的覺得,此時的他就像是等待投食的小汪汪,可憐巴巴的。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維斯頓詳細地和迪諾說了後來發生的事,同時也解釋了一下,為什麽沒有當時去找他的原因。


    當然,關於藏寶室那一段就被維斯頓給略了。畢竟這並不是什麽好事,不好這麽說出來。


    饒是這樣,迪諾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在聽到了聖甲蟲潮那裏,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虧我當時不在,否則能不能迴來還真的不好說!”迪諾有些感慨。


    維斯頓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果當時是侯賽因和迪諾都在的話,他可就照顧不過來了。畢竟,手倒不出來,他可是沒有辦法施法的。


    他可不是什麽宇智波,大筒木之類的,能通過眼睛就能施法,即使以後可以,那也是以後的事了,現在的他沒有那個本事。


    “對了,你說你拿到了《太陽金經》?”迪諾目光灼灼地盯著維斯頓,“能讓我看下麽?”


    維斯頓點了點頭,隨手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本金色的書,正是《太陽金經》。


    迪諾剛想接過來,又突然將手縮了迴來,在身上一頓亂蹭,才顫顫巍巍地接過了。


    “是的,就是這個!”迪諾激動地低吼著。


    “幫我把門關上!”迪諾丟下這麽一句,抱著《太陽金經》就向樓梯衝了過去。


    維斯頓隨手一揮,大門就關緊了,自動上了鎖。隨後,他跟著迪諾,來到了二樓——這裏他還沒有上來過。


    圖書館的二樓並沒有什麽書籍之類的,反而更像一個博物館,各式各樣的文物都有,顯得神秘而又古樸。


    “這裏!”迪諾喊了一句,隨後就沒有再管維斯頓,開始忙活起了自己的事。


    維斯頓走過去時,發現迪諾已經忙的差不多了。


    “這是獻祭法陣!隻有塞提一世的直係血脈之人才能使用的法陣!”迪諾抬起頭,發現維斯頓正盯著他的動作,就解釋了一句。


    “哦?有什麽作用麽?”迪諾饒有興趣問了一句。


    “很簡單,就是去掉血脈上的詛咒而已!”維斯頓簡單地說了一句。


    將法陣畫完,迪諾簡單地止了一下血,維斯頓才注意到,他的食指尖差點是被削掉了!


    不過,維斯頓沒有衝動地用魔法幫助止血之類的,用到法陣的魔法通常都不能受到幹擾,如果他用了魔法,就很有可能導致迪諾施法失敗了!


    隻見迪諾鄭重地將《太陽金經》放在了法陣正中心,隨後跪了下來,嘴裏用著古埃及語開始念叨著:“偉大的萬能的太陽神,仁慈的拉......”


    隨著迪諾的祈禱般的話語的說出,《太陽金經》漸漸發出了金色的光芒。漸漸的,金光如同流水一樣,慢慢地開始順著法陣的紋路開始遊走,最終,將整個法陣變成了金色。


    “罪人之後,是你在唿喚我麽?”一道宏大而又威嚴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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