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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刀逐月幫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在江湖上消失,而錢公公的真實身份也漸漸浮出水麵。


    俗話說得好,大河有水小河滿,大河無水小河幹。賽扁鵲在離開飛刀逐月幫這個大靠山後,其自身的處境豈止是一個殘字可以形容?


    “眾人口中津津樂道的賽神醫,威風凜凜的飛刀逐月幫幫主,怎麽現在住在這麽個狗窩?”董公公手中拿著根浮塵,捂著鼻子說道。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痛打落水狗嗎?”賽扁鵲正在專心致致地練習者書法,頭也沒抬地說道。


    “賽神醫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們既然相識一場,又豈會置你於不顧?這次來就是給你來指條明路。”董公公看賽扁鵲正要發火,連忙改口道。


    聽到這話,賽扁鵲的臉色才漸漸地緩和過來,眸光裏的喜悅之情一瞬而逝,可還是被動公公敏銳地捕捉到。


    “你這麽盡心盡力地為那個錢懿軒做事,又得到些什麽呢?還落得這麽個人神公憤的下場。”董公公搖搖頭歎息道,順手給賽扁鵲整理了一下頭發。


    “可袁妃娘娘就截然不同了,你看我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再說了,良禽擇木而棲,賢者視主而從。神醫是個明白人,也就不用老夫細說了吧!”董公公說到這裏,恨不得立刻給把錢公公生吞活剝。


    “不錯,確實是個好主意。看來董掌櫃,不,現在應該稱唿您一聲董公公,倒還有幾把刷子嘛!”賽扁鵲說到這裏,看著董公公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心情大好。


    “在下不過是開個玩笑,公公不必過於介意。”賽扁鵲自知理虧,急忙道歉道。


    “賽神醫說的是哪裏話,本公公豈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聽到賽扁鵲這樣說,董公公的心裏好受了不少。


    “董公公的心胸實在是讓人欽佩,隻是在下過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實在是受不了宮中的約束。”賽扁鵲想都沒想地拒絕了董公公,語氣裏充滿了堅決。


    奇怪的是,董公公聽到這話不僅沒有生氣,還和賽扁鵲寒暄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這個髒亂不堪的小茅屋。


    “良禽擇木而棲,賢者視主而從,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可那個洪羽並不是個英明的君主,老夫從小看著他們倆人長大,黃金和啥子又豈會分不清楚?”賽扁鵲看著董公公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連這麽小的一件事情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麽用?”董公公剛迴到華清宮,如月就迎上去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可袁妃顯然是沒有要阻攔的意思,顯然是早已默許。


    “娘娘不必過於擔心,奴才用項上的人頭擔保,賽扁鵲定會乖乖地為娘娘辦事。”這樣的情景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董公公已經習以為常。


    “項上任頭?你的這顆腦袋有能值多少錢?”袁妃很少見到董公公這副斬釘截鐵的表情,玩味地說道。


    “也不怕告訴娘娘實情,這個賽扁鵲和奴才是舊時。”董公公怕袁妃不相信,還特意拿出了當年賽扁鵲所寫的信。


    “既然你這麽信誓旦旦地保證,本宮就姑且再相信你一迴。上次的事情絕對不補能再出現了,知道嗎?”這話雖和平常並無不同,董公公還是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奴才遵命,如果娘娘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奴才先行告退。”董公公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道。


    “娘娘,若是怕壞了您的大事,殺人滅口是最好的辦法。”如月上前好心提醒道,表情也變得陰狠起來。


    “留他在這個世上,兩人之間至少還有個牽製。”袁妃閉上眼睛,慢悠悠地歎息道。如月對袁妃多少有幾分了解,聽到這話後,自覺的退了下去。


    飛刀逐月幫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不過,這件事情是從賽便鵲的口中說出,反倒讓人感到有點奇怪。


    “說這話的後果,你可知道?”皇上表麵上雖這樣說,心中多少有點動搖。


    “草民所言句句屬實,皇上若是不相信,大可把錢公公叫來對證。先帝辛辛苦苦數十年才打下這個江山,可千萬不要毀在這個前朝遺子的手中才是啊!”賽扁鵲跪在地上情真意切道,這話顯然是故意針對錢公公,也是怕皇上猶豫不決,強行把這件事情給攔下來。


    “來人,把那個大逆不道的錢懿軒給朕抓過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聽到這話,侍衛們哪敢怠慢?不到一刻鍾的功夫,錢公公就被押到了皇上的麵前。


    錢公公當著皇上的麵,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這倒是賽扁鵲意料之外的事情。


    “既然如此,還請皇上下旨,將這個謀朝篡位之人押入天牢。”沒等皇上說話,賽扁鵲就急忙催促道。


    “好!來人,將眼前之人給朕押入天牢。”話音剛落,兩個侍衛就來到了賽扁鵲的身旁。


    “幹什麽?你們搞錯人了吧!”賽扁鵲巧妙地躲過了侍衛們的前後夾擊,連忙解釋道。


    兩個侍衛看了皇上一眼,見皇上沒有反駁,繼續開始出招。賽扁鵲也從中看出了一些門道,放棄了抵抗。在離開的時候,恨恨地瞪了錢公公一眼,似乎要把滿腔的恨意全都發泄出來。


    “你……為什麽要幫我?”錢公公恢複了原來的聲音,驚愕的問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南淩對不起你們北越。”錢公公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堂堂的一國之君口中所說出,呆呆地楞了好久才聽明白這話之意。varcpro_id=“u2693893“;


    錢公公沒有說話,目光裏閃爍著斑點淚光,看樣子是迴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事情。


    “對不起,這個皇位本來就是你的。”話說道這裏,錢公公才反應了過來。


    “其實奴才也是有私心的,這些年做了不少錯事。”錢公公阻止了皇上接下來的舉動,坦露出了部分實情。


    “怎麽不早點告訴朕?真想不到我南淩竟會出現這樣的敗類!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朕這就下旨,恢複你們北越的國號”話瑩剛落,桌子上的那個陶瓷杯子瞬間裂成了兩半。


    “多謝皇上好意,實不相瞞奴才這些年多少有些圖謀,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北越會越來越好。”錢公公的眸子裏,所散發出的光芒讓皇上心中不由地恐慌起來。


    “既然這樣,你先下去吧!”皇上哀聲歎息道,這目光他實在是太過熟悉。


    “什麽?你說那個賽神醫被皇上抓起來了!這怎麽可能嘛!”聽到袁公公的稟告,袁妃心裏驚愕了一下,但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啟稟娘娘,千真萬確的事情。而且……”袁公公地下頭,接下來的話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說!”袁妃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大聲咆哮道。


    “那個董公公也不見了,奴才讓宮人找了好長,一直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在袁妃的巨大壓力下,袁公公這才說出了實情。


    “消失不見?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消失不見?找,給本宮好好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袁妃氣急敗壞地吩咐道,直到袁公公的離開,忐忑不安的心緒才稍微平緩些。


    錢公公迴府後,越來越感覺到皇上不同尋常,似乎並不像是表麵那樣的懦弱無能。


    “公公,這是賽神醫的棲身之地。這幾天,他都是以個人呆在廢棄的茅屋裏麵,從來沒有外出過。”趙諒把竹簽放在了錢公公的桌邊,迫切地說道。


    “把人都給撤了吧!”錢公公瞄了一眼桌上的竹簽,悠悠然地說道。


    “撤了/為什麽?好不容易才潛伏進去的?”趙諒不解地問道,感覺錢公公的心思越來越猜不出來。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他若是不想被看到,就算你們全都出動。也不可能窺探到他絲毫的秘密。”錢公公揉著腦袋,表情也變得高深莫測。


    聽到這話,趙諒才知道的確是有點自作聰明,打算按照錢公公的話去做。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芷雲也多少聽說了一些。這不,錢公公剛迴來就趕了過來,卻被侍衛攔在門外。


    “讓她進來吧!”趙諒走後,錢公公朝門口吩咐道。


    錢公公看到芷雲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欣喜之情,隻是淡淡掃了一下桌上的東西,便想讓芷雲迴到瑤晴軒。


    “究竟是怎麽迴事?怎麽著幾天你就像是變了個人?”芷雲忍不住開口道,眼中還含有一絲淚珠。


    “這幾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要是沒有別的什麽事情,以後不要來書房打擾我。”錢公公不耐煩地說道,心中卻是愁緒萬千。


    “既然這樣,芷雲告退。”芷雲朝錢公公行了一禮,直接離開了書房。


    錢公公仍舊沉浸在繁瑣的國事上麵,直到芷雲的離開才反應了過來,想要去追,卻已不見了芷雲的蹤影。


    “女孩子都是嘴硬軟的動物,下次哄哄吧1”錢公公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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