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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黑、小花,就知道你們不會讓我失望。”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宛如一盞明燈,從某一角落走出來說道。


    受到這兩隻貓禍害的除了稍瘦那人外,還有一直躲在暗處的如月。直到聽到這樣悅耳動聽般的聲音,才從中抽離了出來。


    “躲在暗處的人出來吧!”小女孩萬分肯定地朝牆角說道。


    “還不出來?大黑、小花,看樣子人家並不領情。我們走吧!就讓她在這裏喂野狗好了。”小女孩說完,一陣陣野狗的叫聲在如月的耳邊響起。


    “都和你說過多少次,有什麽事情讓大黑來就好了,幸好沒什麽事。不然的話,娘親還不滅了我。”小女孩把花貓抱在懷裏說道,語氣裏全是寵溺之情。


    “喵!”黑貓發出的求饒聲響遍整個夜色之中,眼淚汪汪地盯著小女孩。


    “人緣這麽好,怪不得娘親會如此”小女孩本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花貓,聽到黑貓淒慘的叫喊聲後,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月現在的狀況,別說是一群野狗,就算是一隻野狗出現在她的麵前,也隻有束手就擒的份。


    想到這裏的如月從牆角走了出來,一臉警惕道:“你是什麽人?”


    能及時地出現在這麽偏僻地方的人絕對不簡單,如月這些年在宮中多少學到了些東西,很快就看出了小女孩的不一般。


    “這個怎麽會在你身上?你是誰?”如月用盡全力撲到小女孩的身邊,冰冷的語氣讓人的心中不由地發寒。


    小女孩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陣勢,失聲大聲痛哭,兩隻貓雙手不停地撓向地麵,隨時準備蓄勢待發。


    “你和他好像,真的好像。”如月從小女孩的眼睛中,看到了心中所想之人的影子,最終決定放棄取小女孩性命的打算。


    “你……要不……來我家住宿吧!”小女孩看到如月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喂,你的腳再不處理,會永遠變成這樣。”小女孩的父母都是大夫,出於醫者父母心的目的,迅速地跑到如月跟前說道。


    “謝謝!”如月知道隻有答應小女孩的請求,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辦法。更重要的是,她認證一下自己猜想的準確性。


    小女孩的家離街道並不遠,那兩人兩貓,便到了一戶普通的農戶門前。


    “娘親不喜歡生人到我們家。你先躲在暗處。待會兒,我會讓小黑帶你進去。”小女孩摸著黑貓的頭說道。


    如月祈求著不要讓猜想變成現實,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女孩已經和花貓走了進去,黑貓也緊隨其後。


    小女孩鬼鬼祟祟地進了客房,還沒進到臥房,便被人發現了蹤跡,花貓也悄悄地她從懷中逃脫。


    “你這個死丫頭,總算是知道迴來了。”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從臥房裏走了出來,看到小女孩,愁眉苦臉道。


    “爹,女兒知錯了。對了,娘親還好嗎?”小女孩依偎在青衣男子的懷裏,關切地問道。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青衣男子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還沒等青衣男子開口,小女孩便把如月的事情說了一遍,特別是如月要殺她的眼神,更是被小女孩說得恐怖無比。


    “你母親的氣還沒有消,先下去休息吧!”青衣男子沒等小女孩說完,便撂下這樣一句話離開了客房。


    小女孩本認為青衣男子聽到後,不說會火冒三丈,最起碼也會怒氣衝衝地找如月算帳,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若是知道這麽容易就解決了,早說不就好了。”小女孩拍著腦袋恍然大悟,似乎忘記了在門外苦苦守候的如月。


    “不會是在耍本姑娘吧!”如月表麵雖這樣說,心裏早就認定小女孩在耍自己。


    “月兒,是你。”青衣男子準備了好多的話要對如月說,可等真正看到如月本人後,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青衣男子正是如月心中所想之人,看到他從裏麵出來,如月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恭喜恭喜,願你們白頭到老。”如月從青衣男子的懷裏抽出說道,笑容裏充滿了悲傷。


    “對不起,我這麽做也是有苦衷的。。如月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直到如今,我最喜歡的還是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的身邊好嗎?”這是青衣男子慣用的伎倆,如月隻恨自己,當初為什麽會瞎了眼看上了這樣的一個男人。


    “那你要我怎麽做?”這也是如月最常說的話,隻是青衣男子現在沒有聽到裏麵的絕決態度。


    “我知道這麽做會很委屈你,可為了我們能夠永遠在一起,你一定會答應我的,對不對?”


    “做我的小妻,好嗎?”青衣男子早就知道,如月這些年深得袁妃的喜愛,手裏麵有不少的家底。


    “對不起,如月是宮中之人,這輩子都會待在袁妃娘娘的身邊。”如月眼裏的堅強讓人佩服,背影裏的哀傷讓人心疼。


    “月兒,月兒……”青衣男子心裏很清楚,如月絕對不肯迴頭,可仍舊不肯死心地喊著如月的小名。


    如月的眼前不斷浮現青衣男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美好畫麵,耳朵裏全是他的聲音,腳上的疼痛早就被心中的哀傷所取代。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如月終於暈倒在了地上。


    “真不知道大哥怎麽想的,不就是個女人,有必要這麽兇嘛!”這樣的聲音在如月的耳邊響起,如月隻想就這麽一輩子地睡下去。


    偏偏老天不如人願,如月還是被人所救起。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的事情,而身邊的銀兩早已不知所蹤。陪在她身邊的東西,隻有肚兜裏的那枚令牌。


    “這是哪裏?”如月從床上坐起來,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既然老天爺讓自己活下去,那就不要辜負老天爺的一番美意。如月想到這裏,看著夕陽西下的美景說道:“壞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如月一骨碌從床上掉了下來,腳上的疼痛鑽心般地在她的心中蔓延開來。可知道想到這疼痛的由來,如月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地站了起來。


    “這世間沒有什麽事情過去不了,你要堅強起來。”如月說到這裏,試著走了兩步。霎時間,她的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的無法邁來步子。


    如月到皇宮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子時。這個時間段,正是侍衛們換班的時候,也是正個皇宮裏最鬆懈的時候。


    “進去吧!”守衛看都沒看如月一眼,說完後就閉上眼睛繼續唿唿大睡。


    如月剛迴到棲鸞宮,把裏麵所有的一切全都打掃了遍後,才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賽扁鵲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就連他最疼愛的徒弟錢公公都不知道他的行蹤,隻知道他離開了京城,再也不會迴到這個地方。


    “公公,還是沒找到賽神醫。”趙諒不知道找個多少次,每次把相同的結果告訴錢公公,就會被痛罵一頓。


    這一次,趙諒低下頭已經做好了被痛罵一頓的準備,卻看了錢公公如花的笑容。


    “罷了,罷了,把人撤迴來吧!有些人越是費心老神的去尋找,他越是藏的越深。或許,有一天他自己就冒出來了呢!”錢公公這話即像是對趙諒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公公所言甚是,賽神醫是個聰明之人,想必不會遇到什麽危險。”趙諒說到這裏,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但願吧!”錢公公閉上眼睛說道,語氣裏的不悅之情顯而易見。


    “奴才告退。”還沒等錢公公迴答,趙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若這麽輕易讓人找到,賽神醫的稱唿真該讓人了。”錢公公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顯然不是擔心賽扁鵲的安危。


    濃濃的酒香彌漫著整條小巷,賽扁鵲的饞蟲不知不覺間被勾起。本來打算過現在就走的賽扁鵲,決定偷點酒路上喝。


    “我去給人送酒,你要好好看家,知道嗎?”中年婦人對一個小男孩和藹可親地說道。


    “有什麽事情,等我迴來再說。”小男孩好像看到了賽扁鵲的蹤影,卻被這句話所打斷。


    “乖,等迴來給你買好吃的。”中年夫人麵有不忍之色,最終還是離開了酒巷。


    “走的好,這下老子可有希望啦!”賽扁鵲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趁著小男孩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把隨身攜帶的丹藥放在了桌麵上。


    “這是什麽?真好看。”小男孩看著紅色的丹藥,忍不住舔了一口。甜甜的感覺,衝斥著他味蕾上的每一根神經。


    “看樣子沒有什麽問題,也不知道是誰的東西。”小男孩嘀嘀咕咕,就是不肯把這顆藥丸給吞下去。眼看中麵婦人馬上就要迴來,賽扁鵲也隻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麽走了。”賽扁鵲心有不甘地說道,經過一番考慮,最終決定親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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