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很有錢,很有靈物。


    這一點在治安局展示過,盛川還“大筆一揮”,給他寫進了資料檔案中。


    顧淵證書裏,還清楚明白地在靈物持有這一欄中寫著:擁有火焰類靈物、成兵類靈物、防禦類靈物、隱身類靈物、飛行類靈物。


    整一個行走的武器庫。


    寫清楚有哪些靈物是必要的,覺醒者的證書也是覺醒者的“靈物持有證”。


    靈物不比覺醒者的能力,不可分割。


    它們更像是槍械武器。


    神州域並不禁止覺醒者持有靈物(一些極為危險的不行),但放任自流,是不可能的事情。


    顧淵提供的信息其實算很簡單了。


    還是盛川登記的時候沒有嚴格,真正嚴格起來,每件靈物的樣子、作用,都要有詳細說明。


    包括靈物的照片這些。


    證書上未必有詳細信息,治安局那裏肯定要有。


    顧淵口述一下,盛川寫一寫,屬於比較偷懶的行為。


    但總歸是留下了足夠的信息。


    “我不知道,我哥隻叫我告你,從你這訛錢。”秦寶說道。


    “看來治安局裏有壞人啊。”顧淵說道,“難怪要給我發《防騙手冊》,有本地豪強鄉紳欺負老實低調的外地人,什麽地方都不能免俗。”


    “秦馳,風馳保全,我記住了。”顧淵站起來。


    秦寶出了一口氣,命保住了。


    他真的害怕這個瘋子把他給殺了。


    秦寶原本覺得,至少他堂哥可以護住他,沒想到,剛前腳從治安局出來,後腳就差點被人弄死。


    “我會看著你的,報警請隨意。”顧淵對著秦寶笑道,推開書房的窗一躍而下,消失無蹤。


    秦寶咬著牙又忍耐一陣,確定顧淵已經離開,立刻大聲咆哮起來:“救命啊!人呢!死了嗎!”


    他艱難爬行打開書房的門,大叫聲終於被妻子聽到。


    顧淵已經離開秦寶所在的小區。


    他不在意秦寶是否報警,反正對方沒有證據。


    就算查到他今天的所作所為,顧淵也不在乎,大不了換一種“活法”。


    你不能指望一個本身追求刺激愉悅,手中有掌握強大力量的人,能有什麽敬畏之心。


    顧淵未必想看世界燃燒,但他也絕對不介意世界燃燒。


    找了個地方解除隱身狀態,顧淵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去風馳保全。”


    在顧淵前往風馳保全的時候。


    那裏,張偉律師正在向秦馳匯報情況:“對方很硬氣,要不要……”


    “說什麽呢?”秦馳不滿地打斷張偉的話,“要不要什麽?我們是正經公司!你不會在想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吧?”


    “當然不是。”張偉立刻搖頭,“我可是律師。我是說,叫人去鬧一鬧。”


    “這個當然要有。聯係一下新聞報社,《外來覺醒者殺害無辜孩童》,這可是大新聞。”秦馳說道。


    從外表來看,很難把秦馳和“保全公司老板”的身份聯係在一起。


    他身材並不高大,甚至稍微有些矮小。


    看上去文質彬彬,還戴著眼鏡,看上去更像是文化相關工作者。


    “好,我立刻去聯係。”張偉說道。


    風馳保全可不是什麽不入流的極道組織。


    它是一個合法,正兒八經的公司,不會用什麽違法的手段對付顧淵。


    因為隻用合法手段,也有一百種辦法讓顧淵痛不欲生。


    比如,有新聞報社,乃至電視台報道此事。


    之後正義之士去尋找顧淵,要求給個說法不過分吧?


    有些人一時義憤填膺,熱血上頭,往他家門口潑紅漆,倒大糞也是難免的事情。


    半夜砸門不讓休息,那也隻是一時激憤的正義群眾啊。


    可惜對方沒有正兒八經的工作,不然還可以去他工作單位破口大罵。


    遇到這種事情,治安局也隻能批評教育一番。


    很難做更多。


    另外……


    “那個女人聯係上了嗎?”秦馳問道。


    問得是事件中第三位當事人。


    “已經找人接觸過了。”張偉說道,“對方要二十萬。”


    “又不是叫她作偽證,隻是說自己被人嚇壞了,也敢獅子大開口?頂多十萬。”秦馳不悅道。


    “好。”張偉點頭。


    要告顧淵,那女人會是重要的人證。


    告顧淵的最終目的當然不是為了讓顧淵賠五百萬,就算風馳保全各種打點關係,想要做到這一點也困難。


    不是說完全做不到,而是“得不償失”。


    要顧淵賠五百萬的花費,遠遠超過這個五百萬。


    告顧淵是為了把他拉入到泥潭中,讓其焦頭爛額。


    最後輸了也無所謂,秦寶(風馳保全)耗得起,顧淵未必耗得起。


    要是能夠把顧淵逼迫到最後鋌而走險的地步,秦馳是很樂於見到的。


    一個罪犯,普通人抓住了都會被嘉獎。


    更不用說和治安局都有一定合作的風馳保全了。


    “四級覺醒者,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秦馳說道。


    他當然可以從治安局的一些人那邊得到內部的消息。


    這次的消息就來自一個文職人員。


    倒不是故意賣到顧淵信息後說有大魚讓秦馳來發財。


    隻是看到顧淵登記那麽多靈物,把消息傳給了風馳保全。


    引起秦馳注意後,又深入查了一下。


    剛好遇到自己堂弟小孩子的事情,秦馳就順勢而為,推動了整件事。


    秦馳和堂弟關係其實一般,一年見個兩三次麵的那種。


    不過這次秦寶要是工具人做得好,以後也可以提攜一把。


    秦馳不知道秦寶這個工具人已經上救護車,被送往醫院了。


    秦寶已經昏迷過去,沒有時間給秦馳去電。


    沒昏迷前。


    顧淵的警告還在耳邊圍繞,秦寶不敢報警,也不敢身邊沒人的時候打電話給秦馳匯報情況。


    等抬上救護車,身邊都是人,秦寶覺得顧淵不至於敢在眾目睽睽下動手的時候,一口氣一泄直接昏迷。


    估計等他醒來,起碼是手術後了。


    說不定是明天,或者後天。


    把事情安排妥當,秦馳示意張偉去辦,接下來暫時不需要他多操心,等事情慢慢發酵,折磨顧淵就好。


    張偉剛離開,秘書敲門進來:“老板,樓下有個人找您。”


    “沒預約嗎?”秦馳說道。


    他日理萬機,一般人沒預約可不會見。


    “是的,不過他說他叫顧淵。”秘書說道。


    “顧淵?”秦馳一愣,居然是他,他怎麽找上來門來了。


    “讓他上來。”秦馳想了想說道。


    這小子反應很快啊。


    秘書點點頭出去,幾兩分鍾又迴來:“老板,他已經走了。”


    “哼!”


    秦馳冷哼一聲,在心裏暗道,“來了又走,是來警告的嗎?”


    “他有說什麽嗎?”秦馳問道。


    秘書遲疑一下,還是如實說道:“他說,知道沒腦子的蠢貨長什麽樣子就夠了。”


    秦馳眼中浮現出怒意,但沒有發作,擺擺手讓秘書離開。


    等到離開後,秦馳打了個電話:“不用等了,現在就開始,給我整死他!”


    接著,秦馳又給秦寶打了個電話。


    連打幾個都沒有人接,讓秦馳升起一些不詳的感覺。


    一兩個小時後,秦馳接到了秦寶妻子的電話。


    “你說什麽,他在手術室?腿給人打斷了?連是誰都不知道?”秦馳有點想要砸手機。


    還能是誰?


    自然是那個顧淵。


    “那你報警啊。對,就說是那個顧淵蓄意報複。”秦馳給秦寶妻子出主意。


    顧淵很快就接到了治安局的電話。


    向他詢問了一些情況,比較例行公事,沒有更進一步。


    晚上,不看電視的顧淵不知道,關於他的事情,已經登上了天空區地方台的晚間新聞。


    風馳保全開始出手。


    而顧淵,也準備動手。


    夜色深沉,秦馳從公司離開迴家,沒有注意到夜空中,有個隱身的人正跟著自己的車子。


    顧淵來風馳保全,當然不是單純為了挑釁,而是為了確定秦馳的模樣。


    秦馳作為風馳保全的老板之一,又是五級覺醒者的牌麵,模樣高掛公司大廳,讓人可以更好地認識他。


    下午顧淵呆在風馳保全對麵的一家書店中消磨時間。


    到晚上才等到秦馳出現,立刻跟上。


    秦馳開車迴到家中,又打了好幾通電話,非常忙碌的樣子。


    唐風不在天空城,在外麵出差,想要進一步拓展公司業務。


    最近的事情都由秦馳一手處理,眉宇間有著一絲疲憊。


    洗漱過後已經超過了零點,躺在床上的秦馳很快睡去。


    “超過我的睡覺時間了。”


    門外的顧淵看了一下時間,同時使用十字隱匿者和隔斷之戒,進入到深層次的隱匿中。


    這是連敏銳的覺醒者都難以發現的隱身。


    打開隻是關上的門,顧淵進入到臥室。


    就連開門一點響動,都被隔斷之戒遮蔽,沒有讓警覺的秦馳醒來。


    看了一眼床上的秦馳,顧淵沒有走過去,而是來到對麵,牆壁上巨大的壁掛電視前。


    眼中盛開出血色的花。


    一個黑色,扁扁的長方體出現,落到顧淵手中。


    看這個樣子,像是一盤老舊的錄像帶,估計現在都找不到合適的錄像機來播放。


    不過這東西也不需要合適的錄像機才能用。


    因為這是午夜兇鈴錄像帶,原物!


    “請你看片。”


    顧淵笑著,把錄像帶往電視“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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