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從下個月開始,你的薪酬漲到30兩白銀一個月!好好幹,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往上爬!在我們這裏,有本事的人就能出人頭地!”


    耿錚聞言哈哈一笑,拍了拍蘇長空的肩膀,直接做主,將他的薪酬提到了鑄兵部中一線鑄造師的水平。


    “多謝耿大人!”蘇長空激動無比的模樣,大受鼓舞。


    迴到工位,蘇長空繼續開始鍛造兵器,但他眼神卻猛地有細微的變化:“來了!”


    蘇長空感受到了手背上木蛇印的躁動,他心中明白,是木家之人靠近了!


    這木蛇印是木家用以追蹤殺死自己子弟的手段,同時被種下木蛇印之人,也會對有相同血脈的木家子弟有一定的感應。


    而木蛇印忽然躁動,顯然是有木家之人靠近軍營了!


    不過蘇長空表麵上神色如常,以真氣壓製著木蛇印,一邊鍛打著眼前的兵器。


    此刻,軍營之外,有兩人現身,一老一少。


    說是少,實際上那人也年過四十,他相貌英俊,身穿白衣,但眼角狹長,給人一股陰冷之感。


    另外一個綠衣老者,則是彎腰駝背,頭發花白,一口牙齒都脫落了幾顆,但莫名的給人一種驚悚感,就是鎮守軍營的士兵,竟都有一種不敢與之對視的惶恐感!


    “那殺死晉兒的人……就藏在大豐鐵騎的軍營之中!他果真是有所預謀!”


    那白衣男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白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木晉之父木鑫,世家子弟血脈相連,木晉身死,木蛇印便有所感應,木鑫先是驚愕、無比難受,隨後便是向家族稟報了此事,發誓要令殺人兇手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那綠衣老者昏黃的眸子則顯得很平靜:“這殺人者修為深厚,以真氣壓製了木蛇印,混在了大豐州城人數眾多的軍營之中,的確是很聰明……”


    如果殺人者逃到深山老林,或是小村小鎮,那他們遲早能找上門來,直接斬草除根,將這範圍內的一切活物都殺光就是了。


    可對方躲在大豐州城的軍營之中,哪怕是木家,也無法靠著這種兇殘暴戾的方法將兇手找出來。


    真敢如此做,那等於木家公開叛變,大炎皇朝都沒他們容身之地!


    “讓晉兒來大豐州城磨礪、曆練,他卻喪命於此地,這事情與裴陽脫不了關係!”木鑫咬牙切齒的道。


    世家子弟,也需要磨礪,木晉就是離開木家,來大豐州城一帶曆練,可結果卻喪命於此,作為他的父親,木鑫自是恨不得將兇手碎屍萬段!


    “好了,先見見裴陽吧,看看他怎麽說,這殺死木晉孫兒之人,很可能是大豐鐵騎中的高手!”


    綠衣老者比起木鑫,則冷靜的多,知道當前要做的是見到州主裴陽,向他了解情況,並讓他配合,揪出殺人兇手!


    州主府,位於離大豐鐵騎營地不遠的地方。


    木鑫二人表明了身份後,很容易就見到了州主裴陽。


    一間奢華至極的貴賓客房中,木鑫、綠衣老者都在等待。


    “事務繁忙,讓二位等候多時了!”


    片刻後,一個聲音響起,一個男子快步而來。


    男人身穿華服,四十來歲,有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不怒自威。


    此人便是大豐州州主裴陽。


    綠衣老者起身,微微拱手道:“老夫木家木勳,見過裴州主。”


    “原來是木家的人!”裴陽一臉驚訝,“二位遠道而來,是有什麽指教麽?”


    不等綠衣老者木勳開口,木鑫已是急不可耐的道:“裴州主,我此次前來,是為了我兒木晉,他在你們大豐鐵騎擔任萬夫長一職,可在五日前的夜晚,我通過血脈印記的感應,他已經身亡!我們此次前來,是要抓住兇手,告慰我兒在天之靈!”


    “木晉……死了?”


    裴陽一副吃驚的模樣,倒也並非全部裝出來的。


    木晉那一晚與人交戰,然後便消失不見,至今未歸,盡管隨行的萬夫長鐵賀等人猜測他可能已經遇害,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看到屍體,他們也無法蓋棺定論。


    但木晉的父親親自來到了大豐州城,則肯定了木晉已經遇害身亡。


    裴陽有些歎息的道:“雖然早有猜測……但請木鑫先生節哀。”


    “裴州主,這已過去了數日時間了,你應該知道一些消息吧?”另一邊的綠衣老者木勳,顯得沉穩不少,他聲音沙啞的道。


    裴陽也沒隱瞞,他道:“那日得到消息,鐵劍門與叛軍勾結,三位萬夫長帶領大豐鐵騎前去處理此事,木晉也在其中,可鐵劍門門主皇甫宏朗卻已被一人斬殺,那人應當是易容過的,身份不知,但木晉對他非常好奇,一路跟了上去,隨後便失去了聯係,多半是遭了那神秘人的毒手。”


    “他是什麽人?”


    木鑫立即追問。


    “根據一番調查,我們抓住了皇甫宏朗的仇人單家的單信,從他那裏得知,皇甫宏朗殺了他全家,單信因此找到了血煙樓,花費大代價,委托血煙樓擊殺皇甫宏朗,那動手殺死皇甫宏朗與木晉的都是同一人,應當是血煙樓的人。”


    裴陽講述了自己所調查出的情報。


    木晉是世家子弟,本身也是大豐鐵騎萬夫長,他失蹤後大豐州城自然也是全力調查,並找到了一點線索,知曉那殺人之人是接受了血煙樓的委托,或許是血煙樓的成員!


    “血煙樓?”此話一出,木鑫、木勳都為之一怔。


    血煙樓,底蘊深厚,而且成員身份隱秘,他們木家也不可能讓血煙樓供出自家的成員!


    但木鑫則是冷哼一聲的道:“裴州主,你這就有點把人當傻子了,根據我的感應,那殺人兇手就在大豐州城,就在軍營之中!說不定此人……嘿嘿嘿……”


    說到這裏,木鑫冷笑了兩聲,對方身在大豐鐵騎的軍營內,在木鑫看來殺人兇手很可能是大豐鐵騎的強者。


    畢竟木晉實力不弱,大豐鐵騎中有能力殺死他的,不出十人!


    裴陽估計知道是誰殺了木晉,但卻刻意庇護,才編造出對方是血煙樓的人的謊話,誤導他們調查血煙樓,可血煙樓的底蘊與實力,是木家這種千年世家也不會輕易去硬碰的。


    但可惜,他們木家的木蛇印,能夠相互感應,那殺人兇手就躲在軍營之中,他們來拜會裴陽的目的,也是讓對方配合將兇手找出來。


    “什麽?我們大豐鐵騎的人?”


    此話一出,裴陽都愣住了,他眉頭緊皺,他剛剛可沒說謊,調查結果就是如此,可他也聽說過世家子弟血脈印記的事情,殺死木晉之人難道是大豐鐵騎的內部成員?


    而有能力殺死木晉的高手,裴陽腦海中飛速閃過一個個名字。


    “難道……是木晉得罪了他們某人,徹底激怒了他們,才有人決定對他動手?”


    裴陽暗暗皺眉,不無可能!


    木晉此人是世家子弟,擁有特殊血脈,精神多多少少有些不正常,在大豐鐵騎中得罪的人不在少數,有誰被他徹底激怒,決定暗中解決掉木晉也不無可能!


    但如此,事情就變得麻煩起來了,萬一查出的殺人兇手真是他手底下某位大將,或是某個統領,那他該如何處置?


    同僚殘殺,按照軍規是要處死的!


    或是將對方交給木家處置?這無疑是讓他這個州主的臉沒地方擱!


    實際上木晉是世家子弟,裴陽清楚這一點,根本沒把他當成自己人,為了一個木晉,要折損手下一員大將?


    裴陽表麵上則斷然道:“不可能!我們大豐鐵騎紀律嚴明,不得互相殘殺,這是重罪,那殺死木晉之人,多半是你們木家的仇敵!我可是聽說過世家與世家之間並不和睦,相互仇殺都很常見!”


    第一百二十九章 鍛鐵鍛刀!精煉刀氣!


    木鑫怒道:“事實就是如此!那殺手就在你們軍營中,裴州主,是與不是,你配合我們,不就能知道了麽?”


    “你要我怎麽配合?”裴陽見對方如此肯定的模樣,他嘴上道,心中則是明白,恐怕對方說的是真的,那殺死木晉之人,就在軍營中,很可能是大豐鐵騎中的某位實力頂尖的萬夫長,甚至是四大統領中的某位!


    能殺死木晉的,絕對是大豐鐵騎中頂尖的人物。


    “很簡單,召集大豐鐵騎全員,由老夫一一檢查,此人修為不俗,以功力強行壓製了血脈印記,隻能令老夫感受他大概的所在,但若是麵對麵,老夫就能感受到木晉的血脈印記烙印在了誰身上!”


    綠衣老者木勳篤定的道。


    木蛇印記被對方壓製,令他無法準確感應到對方的具體所在,但隻要讓軍營中每個人與他麵對麵,一一盤查,那找到木蛇印在誰身上是輕而易舉的!


    “胡鬧!這些都是你們的一麵之詞,我大豐鐵騎軍紀嚴明,保家衛國,豈能任由你們如此懷疑,像是對待犯人一樣的審問?”


    裴陽卻臉色一沉的喝斥道。


    裴陽心中幾乎認定殺死木晉的是大豐鐵騎中的某個頂尖高手,如果真讓木家之人將他找出來了,那豈不是讓他難做?連自己手下大將都護不住,未免會讓其他人寒心!


    而且世家之人一來,自己就屁顛屁顛的大動幹戈,召集全軍配合,手下知道了會怎麽想?其他人知道了又會怎麽樣?


    因此裴陽的選擇很簡單,幫親不幫理。


    其餘人忌憚世家,但身為一州之主的裴陽,有這護身符在,世家之人再大膽也不敢對他如何!


    而且他身後的裴家,在大豐州城也並非吃素的。


    “裴陽!我木家子弟被殘忍殺害,你要包庇他麽?”


    而裴陽這態度也讓綠衣老者昏黃的眸子化為了幽綠的豎瞳,一股可怕的陰冷氣息充斥大廳中,名貴木材雕刻成的桌椅,竟是在緩緩消融、腐朽!


    裴陽身為大豐州州主,他本身幾乎少與人動手,卻是靠著修煉資源硬生生完成了多次煉血,起碼在煉血境界上,是讓很多高手都望成莫及的,此時麵對綠衣老者那恐怖的氣息,竟是有些手腳僵硬。


    “放肆!”


    一聲震天的咆哮炸開,房門被暴力推開,一雄壯男人邁步衝入房間中,他一步跨出,一股熾熱如火焰的氣血在房間內蔓延開來,竟是將那陰冷的氣息一掃而空!


    “震象……”見到來人,裴陽鬆了口氣,這闖入房間中的正是大豐鐵騎四大統領之一的洪震象,洪震象一直等候在外,裏麵一有異常,他立即衝入了房間中。


    “好渾厚的氣血!”木鑫心中一震,洪震象屹立在那裏,須發皆張,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盡管氣血異象沒有外顯,可卻是能夠感受到他體內那股宛如火山烘爐般的可怕氣血,一旦爆發,必然石破天驚!


    “嗯?此人……不俗!他就是洪震象?”就是那綠袍老者木勳,幽綠的瞳孔中都浮現一抹凝重。


    洪震象在大豐州是打出來的威名,自小天賦異稟,遇強則強,是州主裴陽最為倚重的大將!


    “二位來自千年世家,但此地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


    洪震象雙眸中蘊含著可怕的壓迫力,冷冷的注視著木鑫、木勳。


    外麵已有大量氣血渾厚的士兵在聚集,木勳臉色變幻,他身為木家之人,是木鑫的父親,木晉的爺爺,雖然脾氣沒那麽急躁,但卻並非真正的好脾氣,對方擺明了要包庇殺人兇手,他也有強行動手拿下裴陽的衝動。


    但這衝動生生被木勳給止住了,清楚這裴陽是一州之主,他公然對其出手,就是對大炎皇室宣戰,這是整個木家都承受不起的代價!


    “裴州主,希望你好自為之!要與我們木家為敵,你未必有這個本事!走!”


    木勳站起身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木鑫盡管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不可能直接動手、撕破臉皮,隻有跟著木勳離去。


    洪震象也沒有阻攔,任由兩人離開。


    “爹,就這麽算了?那殺人兇手就在軍營之中,多半是裴陽手下的人,他這是包庇殺人兇手啊!”


    路上,木鑫極為不甘。


    “那還能怎麽辦?為了一個木晉,讓整個木家都與皇室開戰?”木勳渾厚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暴虐。


    木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兒的死……絕不能就這麽算了!你們大炎家的天下……也未必還能穩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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