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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挽月發燒好了之後,麵色已經是正常的紅潤了,風無輕來的時候,她差不多都快醒了。


    千落幫她收拾了一下,就端著水盆離開了,走的時候碰到了風無輕,兩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一人出一人進。


    房間就他們兩個人,清新淡雅的房間有著淡淡的清香,這是初姒兒她們弄的,五樓的房間沒有一個是差的。


    這間是竹閣,最適合病人修養,於是她們把這間留給了慕挽月。


    風無輕才走進去沒多久,慕挽月就有了清醒的痕跡。


    這次是她第一次中這麽厲害的毒,所幸救迴來了,生病的感覺真心不好受。


    風無輕坐到床邊看著慕挽月,一直沉默著,目光多了份說不清的深沉。


    昨天她生病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外麵吹冷風,清涼的夜風讓他清醒了不少。


    以後再也不會讓別人動他身邊的人了,他空有一身實力,不保護身邊的人,要這武藝作何?


    “嗯……”慕挽月燒了一晚上,兩天沒睜眼,這迴醒來,適應不了光線,嘴裏口幹舌燥,發出的聲音都非常沙啞。


    沙啞的聲音卻逃不過風無輕的耳朵,他連忙迴過神,將她扶起來。


    剛坐起身,慕挽月試著睜了睜眼,良久才適應了光線,眨了眨眼,嘴唇動了動“水……”


    一個字仿佛經曆無盡滄桑般的沙啞,讓風無輕的眼皮跳了跳,心想小丫頭這燒的也太嚴重了吧。


    不敢遲疑,讓她靠在床沿坐好,轉身去隔壁的桌子上倒茶。


    現在還是夏天,本來房間裏應該有些冰塊的,水也是涼涼的,但初姒兒吩咐了,必須換溫水。


    防止慕挽月的燒再次起了,帝簾的人也不敢馬虎。


    風無輕不用擔心什麽,水直接倒了遞給慕挽月,慕挽月接過一口飲了,再次給他。


    樣子很明白,還要。風無輕也不,抱怨,好脾氣的再去倒。連喝了好幾杯,慕挽月的喉嚨終於不沙啞了。


    風無輕也正好放下了茶杯,坐迴一旁的座位,關心的問“感覺怎樣?”


    “好多了。”慕挽月動了動胳膊,睡了那麽久,頭也不暈了。剛剛喝了那麽多水,嗓子也感覺好多了,沒什麽不適的。


    “沒事就好。”風無輕淡淡的點了點頭,看她臉色也沒什麽大礙了。沒想到初姒兒醫術這麽好,真不知道她那九年裏遇到了什麽。


    慕挽月看到他淡淡的樣子,撇了撇嘴,真是塊木頭,掀開被子打算下床。


    她的動作把風無輕嚇了一跳,他連忙站起來扶她,嘴裏責怪“你還沒好起來做什麽?”


    “一直待在房間裏也沒什麽好處啊,還不如出去散散心。”慕挽月抿抿唇,她躺在床上已經快躺膩了,依她的性子能躺兩天已經不錯了。


    對此,風無輕無從反駁,鬆開了手,背過身去,他都忘了不能隨便碰女子的手了。


    可能是這些年隨性慣了,忘了吧。


    慕挽月沒感覺什麽不對,快速穿好鞋子衣服,把頭發梳理一下就提步出門。


    千落從外麵進來,端了一點熱粥進來,慕挽月看到食欲大增。


    “挽月,你才剛醒,吃點東西吧。”千落進來看到慕挽月已經穿戴好了,暗道初姒兒說的真準。


    “好啊。”慕挽月坐迴座位,端過米粥喝了起來,兩天沒怎麽吃東西,還真是餓呢。


    不過多久便吃完了,千落端著碗筷出去,風無輕之前就走了,他隻是來看看,多待了對慕挽月名聲不好,何況他們兩個沒什麽關係。


    慕挽月無聊的看了眼房間,那麽多人去哪了,不過吧醒來居然是風大叔在旁邊,很意外呢。


    唔,風大叔,哈哈,聽說他都幾十萬歲了,叫大叔不為過吧。


    行了,以後就這麽叫了。風大叔,想想他的反應就激動。


    病好了,人心情也舒暢了,哼著不著調的曲子,走下了樓,閣樓下麵的茶亭,所有人都在那。


    人雖然多,但茶亭挺大,不顯得擁擠,一一掃過他們,微笑著點點頭。


    在不遠處看到一個新麵孔,打量一番她認出來是誰了。


    於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方的說“二皇子,又見了。”


    君卓淵正端著茶杯,品茶,冷不丁被一拍,目光驟然變冷,聽到熟悉的聲音,冷意消失,抬眸看她一眼淡淡的說“慕小姐,還是別叫二皇子了,叫我卓淵就好。”


    “也行。”慕挽月點了點頭,叫什麽二皇子她也覺得太生疏。他還是初詩兒她們的師兄呢。“那你也別叫我慕小姐了,叫我挽月吧。”


    “嗯,挽月身體可還有不適?”君卓淵點了點頭,想起她好像生病了來著,象征性問了一下。


    “沒事了。”慕挽月擺了擺手,看了看周圍全是男生,初姒兒她們呢?“你們見過詩兒她們了嗎?”


    “她們一夜沒睡正在休息呢。”林白慕坐著無聊,看了看慕挽月的臉色,氣色紅潤,是沒事了。


    “讓她們睡會吧。”慕挽月知道昨晚她們為了給她降溫,肯定忙活了不少。


    “話說迴來,你們怎麽會被人攻擊?還惹了這麽強大的一個敵人。”君卓淵沉思半晌說道,他剛來到帝簾,就問了他們的事,百月柔是風無輕的表姐,他也非常驚訝。


    在這關係錯綜的情況下,真心是有些難解決了。


    “之前我和詩兒去找風大叔,潛入魔宮被百月柔發現了,我們和她打了一場,她怕詩兒的凰火。但是還是被她給抓住了,不過後來被墨公子給揍了。”


    慕挽月想起那時候的事,就來氣,該死的出爾反爾的小人,呸,賤人!


    “……”眾人對她的稱唿有些震驚,但也沒說出來,風無輕實際年齡可以做他們幾百輩祖宗,叫大叔也沒什麽差異。


    “這次,她來隻是為了報仇?”君卓淵皺眉,他可不信百月柔會這麽沒腦子,單單隻是為了報仇,她沒必要拿整個帝簾來出氣。


    “聽說,是為了什麽無宸哥哥。”慕挽月迴憶百月柔的話,說是誰受傷了是他們害的。


    “無宸?”君卓淵沒見過這人,眼睛掃過在座眾人,似乎都認識。


    “風無宸,魔界昔日的魔尊。”風無輕淡淡的說,但眼眸中還是有些哀傷。


    “現在呢?”昔日的魔尊?那麽現在呢?魔界似乎很有趣呢。


    “暗域宮獄尊。”


    “原來如此,難怪開啟上古秘境試煉的時間改了,原來是獄尊受傷了。”


    君卓淵還奇怪為什麽沒有直接去上古秘境奪寶,反而舉辦什麽晚宴,原來少了個重要的人物。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都沉默了。風無宸受傷也是為了救他們的,他們欠他一個人情。


    突然沉默的氛圍讓君卓淵猜出了一點原因,他沒在問下去。淡然的在一邊喝茶。


    一時間茶亭陷入了寂靜,不知是說餓了,所有人才動身去吃飯。


    而另一邊就沒這麽好的心情了。


    在煙霧彈消失的時候,君卓文也衝出了淵瀾殿,可他隻看到了一群暗衛,沒發現人影。


    於是他命人去查,解散了一堆暗衛,自己憤憤的迴了自己的東宮。


    可惡的君卓淵,命真大,連父皇聯手都能讓你逃脫,不管如何,你的天極脈我一定會奪過來的。


    第二天暗衛才給他傳來消息說君卓淵被那冷沁羽帶進了帝簾。


    氣的君卓文一下子摔了桌子上的茶具,帝簾,帝簾,這顆毒瘤從九年前插進來就一直生長著,整個皇室都無法撼動。


    好!居然躲進了帝簾,今時對付不了你,我以後照樣對付你,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守靈戒永遠都會是你的羈絆,你沒靈力,看誰護的住你。


    君卓文卻不知道守靈戒已經被初姒兒解了,還送人了。


    他命令自己的暗衛時刻盯著君卓淵的一舉一動,見過什麽人,都必須一一警告。


    他的命令在帝簾範圍,帝簾的高層自然也察覺到了異樣,有人盯著帝簾,這可不妙。


    不用初姒兒發話,帝簾已經做出了行動,要不是這雷厲風行的心事態度,恐怕帝簾也存活不了多久。


    而君卓文的暗衛幾乎什麽都沒探查到,隻知道君卓淵在裏麵,想進一步探查,均數被擋迴。


    這再次讓君卓文動怒,帝簾城,好樣的,敢當麵和他作對,等著吧,等著他把你們連根拔起!


    君卓文幾次大動肝火也無濟於事,這時鳳闕皇卻來了。


    “皇上駕到!”


    尖細的聲音提醒著君卓文那位來了,他壓抑了怒氣,調整了下心態,出去迎接。


    “兒臣參見父皇。”


    “文兒免禮,淵兒呢?”鳳闕皇一來就問君卓淵,現在君卓淵是他成就霸業的一顆重要棋子。


    君卓文做了幾番思量,最終決定坦白“皇弟被人劫走了。”


    “什麽?”鳳闕皇聲音驀地拔高,劫走?怎麽會,皇宮裏戒備森嚴怎麽可能會被人劫走。


    “那人實力高強,皇宮裏的暗衛無一人能敵。”君卓文眸子幽深了許多,麵無表情的說。


    鳳闕皇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般,看著君卓文的眼睛有些怨恨“你不是說一切都好嗎?你現在又跟朕說,被劫了,你是怎麽辦事的!”


    麵對鳳闕皇的質問,君卓文垂下了眸子,在他眼裏隻有利益,不管是誰,他第一看中還是利益,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對君卓淵動手,和他聯手。


    有這樣的父親,他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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