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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醉得分不清方向了，倒在床上，腦子像直升機的大轉輪，旋轉不停。
張總什麽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閉上眼睛就是一片混沌，而混沌的正中央是青姐清晰的麵容。
也不知道睡過去多久，是一陣陣酸痛的感覺將我弄醒，我轉了個身，幽幽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就感覺陽光有些刺眼。
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最疼的是腦袋，像一顆定時炸彈，卻又隨時準備炸開似的。
這種宿醉的感覺簡直要命，我慢慢支撐著靠在床頭，卻怎麽也想不起昨天是怎麽喝斷片的，又是怎麽迴來的。
但是，見到青姐以後發生的事情，還有成昊天說的那個事情，我卻記得異常清晰。啊，那種感覺，越是清晰，頭疼就越嚴重。
我靠在床頭，閉目養神好一會兒，才緩和了一些，隱約記得好像見過張總，於是，我花了好長時間，將這些碎裂的片段慢慢拚湊起來，才換迴些印象。
張總好像說要跟我說什麽事情來著？可我死活就是想不起來了，我想下床洗洗讓自己清醒一些，忍著頭疼的難受，剛轉身，看到桌上好像放了張紙。
我疑惑的拿起一看，竟然是解約書，我一臉怔怔往下看去，張總要跟我解約，也就是說我不用在夜店待夠一年了！
這顯然是件大喜事，這意味著我重獲自由了！可是，我卻高興不起來，這張總也太奇怪了，從一開始他就堅決要我留下，各種威逼利誘，怎麽可能這下子那麽輕易就放我走了。
我半點也興奮不起來，隻想問個究竟，他近來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些懼我？但更具體的感覺，也說不上來，我決定找他問清楚。
正好是夜店準備上班的時間，我收拾了一下，盡管頭疼還是很難受，我還是強撐著去了夜店。
問了一下服務員，張總也剛到，在某個包廂裏，我想也沒想就找過去，他正在裏麵喝酒抽煙。
見到我，哼笑一聲，談了把煙灰，“喲，醒啦，這酒勁兒還不算挺大麽。”煙霧迷了他的眼，讓我看不清他的內心。
“張總，這個是什麽意思。”我將那解約書擺在他麵前，低聲問道。
他垂眼看了看，吸了口雪茄，繼續吞雲吐霧：“沒什麽意思啊，就是上麵，那字麵的意思，你該看得懂的。”
我知道他在跟我打文字仗，我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於是直接開門見山問道，“張總，我一直想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或者說，是不是有人做了什麽，我想知道。”
我麵無表情的樣子，就是最大的表情。
張總的笑忽然僵了一下，被我敏感的捕捉到了，我更是緊緊盯著他，給他施加壓力。
他深吸一口，吐出煙霧，“怎麽，這迴跟你解約了，還不肯？你這人，怎麽就那麽不依不饒呢，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
“張總，既然我都察覺到什麽了，難道你就不能直接一點說？況且，你解約書上提到，我每個月還要來一次，說明我們總是要有交集的。”
我抖了抖解約書，怔怔道。
張總歎了一聲，像是下了好大決心，彈了彈煙灰，看著我，說：“你讓我怎麽說呢，你小子這雙手，簡直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保護傘，那我就不瞞著你了，來這裏找你按摩過的一個有身份的女人，已經跟我打了招唿，說要護你周全，不能為難你，還出錢，讓你離開我這兒，噯，那我能怎麽辦呢，勢力財力也沒人家大，我不隻能照辦了麽。”
他無奈的攤攤手，語氣中似乎有些不服，女人？我腦子裏瞬間就出現了幾個人的臉，孫娜？青姐？還是謝凝？
但很快，我就把青姐排除掉，因為就這情勢，她不可能再幫我，可能恨我還來不及呢。
於是孫娜和謝凝兩個，可能性就很大了。
張總見我一定是在猜疑，皺了皺眉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就別猜了，是那個謝太太。她知道你在我這兒，老早給我打招唿了，否則你以為你會有這麽好的待遇？”
我愣住了，居然是謝凝，我沒想到會是她，那天她一直問我，我沒說，她竟然就這樣默默幫我解決了跟張總的事。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隻是一波又一波的震驚。
“怎麽，怎麽會是她…”我自言自語著，明顯很想不通。
張總不屑的切了一聲：“我還想不通呢，你說你就一個按摩的師傅，怎麽那麽多女人上趕著為你鞠躬盡瘁？算了，現在再扯這些也是沒有用的，解約書上你簽個字就行了，以後每個月來一次，你自由了。”
我拽著那張解約書，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一刻我本開始輕鬆的，解脫的，可是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安。
從夜店出來，我不知道該去哪，我迴了會所，考慮良久還是撥通了謝凝的電話。
“喂，謝太太，那個…”我張了張嘴，後麵的話還是說不出來。
謝凝似乎已經明白我這通電話的用意，她輕笑一聲，“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其實不必，你幫我解決了那麽多困擾，我怎麽都該幫你一迴吧，也都是舉手之勞，你不用記在心上，大家順順利利的就行了。”
她溫婉的語氣猶如一陣春風灑向我的胸口，風力夾帶的柳絮輕輕點點掃著我的心房。
“那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好了，如果有空，就歡迎過來按摩。”我隻能這樣客套迴應著，畢竟她都已經這麽說了。
謝凝笑笑，“好啊。”
她似乎並沒有要圖我什麽才幫忙的，這樣一來，我徹底鬆了口氣。我癱在椅子上，渾身都放鬆了下來，烏雲終於都要退散，我要自由了。
可是自由總是跟某些東西掛鉤，此刻我是自由了，然而，某種對我而言珍貴的存在，也同樣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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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醉得分不清方向了，倒在床上，腦子像直升機的大轉輪，旋轉不停。
張總什麽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閉上眼睛就是一片混沌，而混沌的正中央是青姐清晰的麵容。
也不知道睡過去多久，是一陣陣酸痛的感覺將我弄醒，我轉了個身，幽幽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就感覺陽光有些刺眼。
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最疼的是腦袋，像一顆定時炸彈，卻又隨時準備炸開似的。
這種宿醉的感覺簡直要命，我慢慢支撐著靠在床頭，卻怎麽也想不起昨天是怎麽喝斷片的，又是怎麽迴來的。
但是，見到青姐以後發生的事情，還有成昊天說的那個事情，我卻記得異常清晰。啊，那種感覺，越是清晰，頭疼就越嚴重。
我靠在床頭，閉目養神好一會兒，才緩和了一些，隱約記得好像見過張總，於是，我花了好長時間，將這些碎裂的片段慢慢拚湊起來，才換迴些印象。
張總好像說要跟我說什麽事情來著？可我死活就是想不起來了，我想下床洗洗讓自己清醒一些，忍著頭疼的難受，剛轉身，看到桌上好像放了張紙。
我疑惑的拿起一看，竟然是解約書，我一臉怔怔往下看去，張總要跟我解約，也就是說我不用在夜店待夠一年了！
這顯然是件大喜事，這意味著我重獲自由了！可是，我卻高興不起來，這張總也太奇怪了，從一開始他就堅決要我留下，各種威逼利誘，怎麽可能這下子那麽輕易就放我走了。
我半點也興奮不起來，隻想問個究竟，他近來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些懼我？但更具體的感覺，也說不上來，我決定找他問清楚。
正好是夜店準備上班的時間，我收拾了一下，盡管頭疼還是很難受，我還是強撐著去了夜店。
問了一下服務員，張總也剛到，在某個包廂裏，我想也沒想就找過去，他正在裏麵喝酒抽煙。
見到我，哼笑一聲，談了把煙灰，“喲，醒啦，這酒勁兒還不算挺大麽。”煙霧迷了他的眼，讓我看不清他的內心。
“張總，這個是什麽意思。”我將那解約書擺在他麵前，低聲問道。
他垂眼看了看，吸了口雪茄，繼續吞雲吐霧：“沒什麽意思啊，就是上麵，那字麵的意思，你該看得懂的。”
我知道他在跟我打文字仗，我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於是直接開門見山問道，“張總，我一直想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或者說，是不是有人做了什麽，我想知道。”
我麵無表情的樣子，就是最大的表情。
張總的笑忽然僵了一下，被我敏感的捕捉到了，我更是緊緊盯著他，給他施加壓力。
他深吸一口，吐出煙霧，“怎麽，這迴跟你解約了，還不肯？你這人，怎麽就那麽不依不饒呢，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
“張總，既然我都察覺到什麽了，難道你就不能直接一點說？況且，你解約書上提到，我每個月還要來一次，說明我們總是要有交集的。”
我抖了抖解約書，怔怔道。
張總歎了一聲，像是下了好大決心，彈了彈煙灰，看著我，說：“你讓我怎麽說呢，你小子這雙手，簡直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保護傘，那我就不瞞著你了，來這裏找你按摩過的一個有身份的女人，已經跟我打了招唿，說要護你周全，不能為難你，還出錢，讓你離開我這兒，噯，那我能怎麽辦呢，勢力財力也沒人家大，我不隻能照辦了麽。”
他無奈的攤攤手，語氣中似乎有些不服，女人？我腦子裏瞬間就出現了幾個人的臉，孫娜？青姐？還是謝凝？
但很快，我就把青姐排除掉，因為就這情勢，她不可能再幫我，可能恨我還來不及呢。
於是孫娜和謝凝兩個，可能性就很大了。
張總見我一定是在猜疑，皺了皺眉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就別猜了，是那個謝太太。她知道你在我這兒，老早給我打招唿了，否則你以為你會有這麽好的待遇？”
我愣住了，居然是謝凝，我沒想到會是她，那天她一直問我，我沒說，她竟然就這樣默默幫我解決了跟張總的事。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隻是一波又一波的震驚。
“怎麽，怎麽會是她…”我自言自語著，明顯很想不通。
張總不屑的切了一聲：“我還想不通呢，你說你就一個按摩的師傅，怎麽那麽多女人上趕著為你鞠躬盡瘁？算了，現在再扯這些也是沒有用的，解約書上你簽個字就行了，以後每個月來一次，你自由了。”
我拽著那張解約書，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一刻我本開始輕鬆的，解脫的，可是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安。
從夜店出來，我不知道該去哪，我迴了會所，考慮良久還是撥通了謝凝的電話。
“喂，謝太太，那個…”我張了張嘴，後麵的話還是說不出來。
謝凝似乎已經明白我這通電話的用意，她輕笑一聲，“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其實不必，你幫我解決了那麽多困擾，我怎麽都該幫你一迴吧，也都是舉手之勞，你不用記在心上，大家順順利利的就行了。”
她溫婉的語氣猶如一陣春風灑向我的胸口，風力夾帶的柳絮輕輕點點掃著我的心房。
“那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好了，如果有空，就歡迎過來按摩。”我隻能這樣客套迴應著，畢竟她都已經這麽說了。
謝凝笑笑，“好啊。”
她似乎並沒有要圖我什麽才幫忙的，這樣一來，我徹底鬆了口氣。我癱在椅子上，渾身都放鬆了下來，烏雲終於都要退散，我要自由了。
可是自由總是跟某些東西掛鉤，此刻我是自由了，然而，某種對我而言珍貴的存在，也同樣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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